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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连几个问句,堵的粉衣女子止了哭声,抬着朦胧的泪眼,婆娑可怜的望着她,“五殿下,这狗可不是普通的狗,是从苍澜引来的雪獒,稀少不少,它还是太子殿下的**宠呢,弄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唐墨这会酒意也醒完了,迈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粉衣女子,“你是太子府的嫔妃,舒良娣吧?见到本王跟襄王妃,便是如此行礼的吗?太子府的规矩便是如此吗?一条狗而已,冲撞了襄王妃,它不该死吗?”
先是震惊的捂着嘴,接着扑在白狗身边,嚎啕大哭,“谁干的,谁打死了我的狗,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只见她扒开人群,谁也不看,一眼就盯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狗身上。
之所以,说她风骚,是因为人家,在寒冬腊月里,居然还穿着抹粉色抹胸裙,露出两团白花花的肉肉,吸引眼球。
正在这时,太子府里又奔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妖娆风骚的女人。
赵家小子跟徐家小子也跟着太子府的人,一并往后退,乘着空档,还向对方招招手,看样子是想溜之大吉。
谁敢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啊,那不是找死吗?
太子府的下人们,都不敢吱声,都往后退。
木香扔掉木棍,寒着脸,瞪着太子府的一干人等,“怎么跑出来的,要问问他们,连个畜生都看不好,他们都是废人吗?”
康伯虚弱的哀叹,“哎哟,这是咋回事,太子殿下家的白獒怎么会跑出来,它不是一直都栓好好的吗?”
只有唐墨瞧见了,看木香没事,他才松了口气,松开紧攥着的拳头。
千钧一发的时刻,谁都没看清木香是怎么出手的。
彩云跑到木香跟前,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了一遍,也吓的快哭了,“姐,你没有受伤吧,它有没有咬到你?”
木朗吓的直发抖,躲在栓子怀里,什么都不敢看。
跌跌撞撞的跑到木香身边,看她手里拿着棍子,衣服没破,这才松了口气。
康伯跑出来时,瞧见地上躺着的大狗,腿都软了。
清风院离前面有些远,赫连晟没听见这边的喧闹。
这事,跟他俩绝对脱不了关系。
木香余光瞄见赵家跟徐家的两小子,躲在人群后面悄悄朝这边张望。
这回,动静大了,太子府的人,襄王府的人,都跑了出来。
白狗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为免它反扑,木香又补上一脚,将恶狗踢出几米之外。
一闷棍下去,白狗步子闪了下,张着嘴朝木香狂吠。
她动作快,那狗动作也不慢,把头一偏,棍子没落在头上,落在了背上。
她一把抢过柱子手里的木棍,对着那大白狗,当头就是一棒。
刚好他们也往襄王府门口跑,木香没跑几步,便迎上了柱子。
木香却在同一时刻绕过他,奔到柱子他们跟前。
这是唐墨的声音,他突然站到木香身前,挡着她。
“小心!”
柱子手里握着根柱子,回身想把狗赶,可那狗太凶悍,也太大了,也不怕人,对着柱子等人就要扑过来。
从太子府里,还跑出几个下人,似乎很慌张的样子。
随着他们几人跑出来,就在他们几人的身后,突然窜出来一条雪白大狗,足有半人高,张着大嘴,追着木朗他们。
“汪汪!”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彩云跟木朗也在其中,柱子护着木朗。
瞧着唐墨一脸便秘的表情,她忍着爆笑的冲动,余光瞄到石头匆匆从太子府里跑出来了。
木香凉凉的笑了,“您干没干,您心里清楚,反正去青楼的,又不是我家夫君,跟我没啥关系,本夫人就想奉劝五皇子一句,赶紧娶个夫人吧,花街柳巷去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
等到解释完了,他又意识到不对。
“不是,我就是去喝个酒,心情烦闷,又找了个弹琴唱曲的,再没干别的事!”
唐墨呆了下,后知后觉的才醒悟过来,人家是嘲笑他,去青楼了。
木香白他一眼,一下就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还有浓重的脂粉香,她轻勾嘴角,嘲讽的笑,“五皇子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温柔乡虽好,可也是英雄冢,你当心,别把自个儿埋了!”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今晚不是洞房夜吗?难不成赫连不在府里,还是他冷落了你,叫你独守空房?”唐墨开着玩笑。心里想的却是,这些若是真的,也不错哦。
再抬起头时,他又是那个眼中只有商机,只想着赚钱的唐老板。
这一刻,唐墨的心弦莫名的动了,可是,很快的,便被他压了下去。
她这个模样站在门口,像极了温婉的小娘子,等待晚归的夫君。
面容看不清,可能是光线的关系。
再往上,她的发髻也被风吹乱了,有几缕发丝在脸上摇摆。
有风吹过,百褶裙摆起飘逸的弧度。
身着暗红色小薄棉袄,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百褶裙。
唐墨正闷头走路呢,猛的抬头,见她站在梧桐树下。
木香叮着梧桐树瞧,一时没注意,有个人影正往这边来。
路的两边种着梧桐树,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长了有些年头。现在的梧桐树上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
入了夜,巷子口安静极了,也没有人走动,偶尔来一阵风,吹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木香记得这看门房的下人,好像他们都叫他石头,长相很平常,个头也很矮,做门房好些年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否则康伯也不会留着他。
他俩最好安份一点,别甩什么坏心眼。也别受他们姐姐的怂恿,要是敢背后使阴招,她非把他俩吊起来打。
“嗯,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时候也不早了,那两小子还不回家,总在她家门口晃个什么劲。
“好像有一会儿了,夫人是要找他们吗?那小的进去问问。”
木香皱眉,“去多久了?”
“哦,是赵家的小公子跟另外一位小公子,本来二小姐是不想去的,就在这儿玩,没成想,小姐的毽子掉进太子府了,所以他们就一块进去捡毽子了,”仆人仔细回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谁带他俩去的?”
可是,叫木香疑惑的是,彩云跟木朗,怎么会跑去太子府呢?
上官芸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了哑巴亏,自然要收敛一些。
不光如此,她封了官职。
本以为一个小村姑掀不起什么风浪,岂料,木香那个丫头,在伤了公主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进宫,跟唐皇套近乎。
她需要知道,赫连晟娶回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此次,上官芸儿也有试探的意思。
他知道上官芸有自己的心思,襄王府后院若是乱了,对唐昊眼下的局势,肯定最为有利。
若不是上官芸儿在太子府门口遇上木香,知道她出府了,唐宁又怎能轻易的找上木香。一切的起因,都是上官芸儿多了一句嘴。
为了公主的事,唐昊回府之后,没少训斥她。
准确的说,她是不敢吱声。
上官芸儿今天也来吃喜酒了,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没吭声。
襄王府跟太子府就是门对门的距,只不过两家大门错开了十几丈,平时太子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
“哦,两位小主子去了对面,太子府!”
“看见彩云跟木朗了吗?康伯不是说,他俩在外面玩吗?”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仆人放下扫把,恭敬的问道。
木香走出去,并不见彩云跟木朗的身影。
走到大门口时,看门房的仆人,正在外面扫地。
刚一走到前院,就闻见清冷的梅香,月下的寒梅,光着看着就让觉着很舒服。
天虽然黑了,可府里四处都点着灯笼,倒也挺亮了。
“是,老奴知道了,您慢点走。”
木香点点头,“今儿晚膳就熬些清粥,用小米、糯米、红枣,加一起用小火熬着,一个时辰之后,送到清风院,我跟殿下就在那边吃了,你们随意吃些吧,反正饭菜都有。”
康伯想起来,“两位小主子,好像去了府门外,先前外面乱糟糟的,我怕他们乱跑,就没让他们出去,现在都收拾干净了,他俩想玩,我让柱子带他俩去了。”
“彩云跟木朗呢?怎么不见他俩,”木香四下张望。
哑婆一直都在旁边听着,冲着木香直竖大母指,脸上的笑容绽放到最大。
“谢谢夫人,我替我家侄女,替陈妈,谢谢主子,”康伯感动的快掉眼泪了,这府里有个通情达理的女主子,就是好啊!
木香想了下,又说道:“干脆让陈妈家的儿子,也来府上干活,咱们府上下人房那里,好好收拾一下,应该还能住下几个人,让陈妈儿子跟媳妇都来府上,只要为人忠厚,踏踏实实的干活,我跟王爷不会亏待你们,也不会亏待他们,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看的出,康伯对这个侄女很在意。也是,家里老老小小都死完了,就剩这么一个侄女,他能不在意嘛!
“在一间酒楼给人家洗碗,她长的壮实,干活也卖力,至今还没有被辞退掉,夫人,她来干活,你只管放一百心,等您见到她,就明白了,老实巴交的一个女娃,主家让她朝东,她就不敢朝西,听话又不多嘴!”
他的意思,木香也明白,“你先把她领来,我瞧瞧,她现在在哪干活呢?”
从那之后,府里再没进过年轻姑娘。
几年前,府里进了两个年轻婢女,在赫连晟回来的晚上,竟想着爬上主子的床榻,主子大怒。
他这话说的很隐晦,其实他真实的意思是:殿下不喜欢府里有年轻女子。
康伯一听她这样说,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奴才是有这个想法,就是没敢跟殿下说,府里的事殿下不过问,我总不能自个儿把侄女领来干活,再说,殿下也不喜欢府里有太多人。”
“哦,那您侄女现在在哪呢?怎么不叫她到府里干活,我正琢磨着府里缺人,想招几个得力的人进来,”木香笑问。
康伯笑着摆摆手,“我也是一个人,早些年,村子发大水,一家老小都给洪水冲跑了,我在府里,这才躲过一劫,如今这个京城里,也没什么亲人了,就是还有个没嫁出去的老侄女。”
木香看向康伯,“您老就不盛些带走吗?这里还多着呢!”
有两个喂马的下人,也一脸腼腆的跟陈妈去了厨房,盛了些肉,谢过木香之后,便朝后门跑去了。
陈妈乐坏了,“嗳,谢谢夫人,那我这就给我儿子送点。”
康伯对她笑笑,“夫人心肠好,让你拿,你就拿着,你们呢,要是有亲戚在城里的,也给他们端点。”
陈妈老伴去的早,只留个儿子跟他相依为命,她在府里做工,儿子就在京城,刚娶上媳妇,还没生娃。平日里靠买菜渡日,生活挺拮据的。
王府里也不是人人都是孤儿,谁能没个亲人呢!
陈妈一脸惊喜,“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呢,夫人,这……”
木香看了看那些肉食,自然不会建议他们倒掉,也不可能都是府上的人吃,便对陈妈道:“你们若是有亲戚住京城的,便拿些去,分给他们,别留着,总吃剩菜可不好。”
见着她过来,赶忙忧心道:“夫人,奴婢正要去找您呢,这么些肉,咱们府上几天也吃不完,奴婢就怕搁上几天,再坏了,可是又不能倒掉,那可太浪费了。”
木香过来的时候,陈妈正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那些肉发愁呢!
这个季度蔬菜不多,最多的就是肉类。
陈妈他们正在那里忙活,酒席剩了好多菜,厨房门口摆着的木盆里,全都装的满满当当。
康伯领着木香又去了前院厨房。
不行啊,今晚他一定得死守防线,否则真不晓得这小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何安奔进园子近挥着铁锹,虽然面前有火堆,可他还是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不管,反正今晚他要跟何安睡一个被窝,除非他一夜不睡觉,否则就得睡一个被窝。
小五撅着嘴,气呼呼的跺脚。
“那个……哎呀,这片火烧过来了,”何安抱着铁锹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何安窘了,满头满脸的黑线,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怨妇啊!
他俩都住一个屋,屋里有两张木板床。以前,夏天的时候,还光着膀子睡一起呢!也没见他这么大的反应。
小五表情一变,刚才还是笑嘻嘻的脸,这会又突然跨了下来,“咱俩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今晚天冷,我的被子薄,捂不热,不管,反正我要抱着被子跟你睡!”
何安往旁边闪开几步,“好,好端端,干啥要睡一个炕,你又不是没床!”
住一个屋,就住一个屋吧!那你干啥一副娘们叽叽的表情,看的他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睡一个炕?好……”这事以前也有过,何安第一反应,也没什么,可再一想,赶紧住了嘴。
小五生气了,一掌拍掉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