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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唐皇脸色不对,急忙斥责唐宁,“宁儿,你安静的坐好,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她身边的女宫察觉到皇后的意思,悄悄走到唐宁身后,将她强硬按着,坐了下去。
唐皇原先对苗玉轩的印象就差了几分,现在再差几分,所剩的分数也不多了。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跟苗公子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襄王妃,你莫要胡编乱造,”唐宁这会恨不得把木香的嘴堵上,让她再不能说话,因为木香那张嘴说出来的每一字,对她都极为不利。
话外音,是在骂她蠢笨,连形势都看不清。
木香又冷笑了,“公主说的可不对,这位苗公子,既然敢私约公主见面,或者都已私定终身了也说不定,又怎能毫无准备,公主可真单纯!”
唐宁坐不住了,“父皇,母后,苗公子游历到京城,定是没有准备,不该为难他,若不然等他准备好了,再献礼也不迟!”
说到礼物他忽然看向安平钰,这人是故意的,前面设了套,后面等着他自投罗网。
苗玉轩愤恨的瞪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嘛!他是被抓来的,又不是自动自发来见这几位的,上哪搞礼物去!
“是啊,苗公子是陇西人,也是个富饶之地,第一次觐见皇后娘娘,又是当着公主的面,小王爷没有表示吗?”木香憋了许久,一直看着他们客气来,客气去,无聊透顶。终于能逮着机会进入正题,她自然不会放过。
木香看了眼安平钰,其实这一个眼神,并没有别的意思,但安平钰不知怎么了,忽然对皇后道:“娘娘,殿中除了本王之外,这一位苗少爷,身份也非同凡响!”
“奴才遵旨!”王海指挥着宫女,迅速换掉每人面前的菜肴。
唐皇摆摆手,“平尧王入坐吧,王海,再备一桌酒宴来,这些都已凉了。”
唐皇后端酒杯的动作略一停顿,又不着声色的掩去情绪。
李凤亭漂亮的脸蛋,已经僵硬了,笑容也是够难看的,“不必了,本宫有皇上眷顾,这些东西都不缺!”
这个安平钰,打脸也不带这样的,以前还觉得他做事很周到,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可是这一次,却把贤妃得罪的彻彻底底。
“呵呵!”木香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平钰微笑着站起来,“贤妃娘娘过奖了,小王只是略表心意,只是走的匆忙,未给后宫其他嫔妃准备礼物,小王以酒赔罪!”
她说完这话时,似是而非的看了眼唐宁,而后对皇后举杯笑了笑。
木凤亭瞄了眼木香,想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只有暂且忍耐,“平尧王出手阔绰,想必封地也十分富庶!”
相比较皇后的高姿态,木凤亭今儿可真是气着了。这安平钰摆明了是她打的脸,当着她的面,送礼给皇后,却没有她的份,岂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木香在一旁看的乍舌,这些宝物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皇后居然连眼神都没抖到一下,是真的有钱,还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她身后的女官,挥手让婢女们上前,接下宝物。
皇后看了这三样宝物,温婉一笑,“平尧王客气了!”
安平钰着重介绍这最后一个宝物,只说是在山林无意得到的东西,没有任何人为加工的痕迹,纯天然的宝贝,千年难得一见。
第三个宝物就更绝了,是一件形像凤冠的火红石雕。
第二个是一串品相极高的玛瑙手链。
第一个,是绿宝石雕刻成的玉佛,半寸的高度,虽然不大,但这绿很通透,佛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而容慈祥。
总共有三个人,第一个人手上捧着的盒子大小一样,但里面摆着的宝物却不。
他朝殿下招手,立刻就有仆人捧着锦盒装着的宝物进了殿中。
安平钰站起来,笑容可掬,“皇后娘娘客气了,小王此次不为政事而来,纯属闲散游历,所以也未曾带贵重之礼,只有几件燕国特产,献与皇后娘娘!”
可是被这两位一搅合,王海很自觉的退到一边,不动声色的立着。
唐皇原本是震怒的,王海都准备派人带唐宁下去了。
木凤亭低下头,隐去美眸中的怒意,再抬头时,又换上一副笑脸,跟着皇后一同举杯,对在坐的诸人举杯。
皇后就是皇后,简短的几句话,就将木凤亭晾到一边去了。
只见唐皇后微微一笑,“既是皇上设宴,各位都不必拘谨,本宫代皇上敬,平尧王,襄王,襄王妃一杯!”
所以在唐皇后面前,她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后宫嫔妃。
木凤亭出身商家,与唐皇后的身份比不得。
本家姓窦,两朝丞相,可是不知为何了,到了唐皇这一代,窦家再不做丞相了,窦氏一族低调内敛,安份守已。
唐皇后的出身是木凤亭无法比拟的。出身名门,几代忠臣之后,先皇后母系一族。
木凤亭深呼吸两次,再度转身面对唐皇跟皇后时,已是满脸亲善的笑意,“臣妾听说襄王妃跟本宫同姓木,觉着十分亲切,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想跟襄王妃亲近,皇后姐姐恕罪才是!”
但是这个女人,竟然一出口,就要挑拨她跟皇后的关系,怎么可以!
她跟木家的关系,是荣辱与共,福祸相依的。她当然不希望,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襄王妃,抢了木家的生意,更不希望她做强做大。在木凤亭眼中,南晋只有一个富商,就是他们木家。
今日收到木清扬的来信,知道了木香的事,她怎能不急。
木凤亭在后宫之中,步步小心,一直没有子嗣,跟皇后的关系,也是不痛不痒。
自古以来,皇后跟妃子们的关系就很紧张,到了唐皇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木凤亭掐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因为是看着木香的,美眸中的怒意无需掩饰。
“贤娘娘客气了,臣妾原本是想先敬皇后娘娘一杯酒,再敬您的,不过既然您先说了,臣妾不敢不从,”木香随意的端起酒杯,在皇后隐含怒意的眼神中,仰头喝完杯中酒。
涂着鲜红丹蔻的玉手,伸出两指,捏着酒杯,另一只手拢着袖子,对着木香举起,“本宫先干为尽!”
木凤亭看着木香,画的精致美眸,在她与赫连晟之间流转,“这是本宫第一次见到王妃妹妹,早就听说妹妹的大名,今日才得见,本宫一定得要敬王妃一杯才是!”
不得不说,能入皇帝眼中的女子,一定都是极美的,而且木凤亭比皇后年轻,也多了几分媚态,否则又怎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在木凤亭面前,就连木清扬也要收敛许多。
这也是木香第一次见到这位为木家带来荣耀的功臣,木清扬的亲姐姐,与木月岚是完全不同的人。
因为身份的不同,两人做的远近也不同,木凤亭的位置,更靠近木香。
简单的行礼过后在,王海让人安排了椅子。
一阵香风扑鼻,皇后跟木月亭扭着腰身,进了殿中。
“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设宴,怎么也动了怒,”人未到,声音先来了。这么媚,这么柔的声音,肯定不是皇后。除了木风亭,怕是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还来蹚浑水。
唐皇的话音未落,救唐宁的人就来了。
“皇后娘娘到!贤妃娘娘到!”
唐皇重重的一拍桌子,“好一个并非有意为之,错了就是错了,竟还不知悔改,回宫去,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唐宁起身跪下,“父皇息怒,是宁儿一时糊涂,这几日在宫里憋闷,才想着出宫散心,并非有意为之!”她蹲下之前,狠狠的掐了把夏竹这丫头,把之前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了,这一掐,把夏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唐皇有点不高兴了,锐利的眼神扫向唐宁,“宁儿,你身为公主,怎可如此轻浮,你母后是怎么管教你的,太不知体统了!”
这个特别的木雕图形,可不是南晋人才有的东西,而是天龙族的族徽。
想必也是苗玉轩身边的人,百密一疏,也许是这个宫女不**钱财,只看上了这个东西,他身边的侍从,才不得不将此物送给她。
他转头,看向他的小娘子。观察入微,眼光独到。他也是在刚刚注意到那宫女的荷包,看似普通的荷包,却在口子上挂着一个木雕的坠子。
赫连晟沉声笑了,“既然是做过的事,承认也无防,你**慕九公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必隐瞒!”
苗玉轩的眼神也同时扫向那宫女,当看见夏竹腰间挂着的香囊时,脸色微变。
只听见有人忽然点到她的名字,一抬头,又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慌了,却不敢贸然开口。
她刚刚才跑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也不知道他们先前说了什么。
“苗公子莫要客气,以你的做派,自然当得,否则给你传话的小宫女也不会被迷的三魂没了七魄,是吧?”她忽然侧目,余光扫到唐宁身边的夏竹。
苗玉轩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又恢复一惯的笑容,“多谢夫人夸奖,渣中极品这个帽子太大了,小王愧不敢当!”
“苗公子胡搅蛮缠,死不承认,脸皮之厚的本事,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本夫人替公主悲哀,虽说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总会遇上一个人渣,但公主遇上的这位渣,似乎是渣中极品,”木香说着过激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轻很淡,像是在谈论家常里短似的轻松。
若不是早知他是个怎样的人,木香只怕也要被他的脸骗了。
“也有这个可能,多谢襄王妃提醒,此事看来要仔细查探一番才是,”苗玉轩笑容十分天真,脸颊的两个酒窝越发的深了,引的周围伺候的宫女都羞红了脸。
木香淡笑道:“苗公子可真会狡辩,你怎么不说,有人顶了你的人皮面具,把公主约了出去,想栽赃嫁祸于你?”
唐皇看了眼女儿,再看看苗玉轩一脸镇定,倒是拿不定主意了。
唐宁本来还激动呢,但听到这儿,整个人瘫软下去,像一摊烂泥,缩了下去。
他说到此处,忽然就停了,不再说下去。但是个人,都能听明白。他是今日才到的,不可能早就与唐宁相识,再约她出来。分明是直指,有人诬陷他。
苗玉轩再度起身,“小王实在冤枉,今日小王在城中闲逛,看见襄王妃的店铺正在开业,一时心痒,想一探究竟,奈何人太多,小王挤不进去,于是便去到对面的茶楼,想着站的高,能看的更远些,哪知在茶楼之上,遇见九公主,至于会不会有人污蔑,想诬陷小人,这就不得而知了,小王今日才到的京城!”
他说的是处理,这里头的深意,可是很耐人寻味的。
“既然苗公子非我南晋人,又为何要约见九公主,朕不知你们国中的风俗,但朕的女儿是绝不允许私自出宫的,你可有想好,该如何处理?”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唐皇的心思,可不那么简单。
这里头唯一高兴的人就属唐宁了。她一直默默祈祷,苗玉轩的身份,一定要配得上她,现在好了,知道苗玉轩的真实身份,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动听的福音了。
木香囧了,她的确没问过。甚至于,在他面前,从未提过有苗玉轩此人。既然没提过,也没问过,又何来的告诉一说。
赫连晟看出小娘子是要生气的节奏,藏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娘子何需生气,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娘子要操心的事,如此之多,为夫哪敢再告诉你其他的,再说了,你也没问过,对不对?”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唯独不告诉她,真叫人生气。
木香将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最后,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赫连晟。
苗玉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赫连晟也正抬头看他,眼中情绪莫名,深不见底。
安平钰看着自己的酒杯,知道他说的一个,指的不是赫连晟,他轻轻的摇头,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声音有些飘渺,“你太自信了!”他抬头看了赫连晟一眼。
苗玉轩走近安平钰时,小声的笑道:“平尧王好眼力,普天之下,知道小王身份的人,不超过十个,整个南晋,只有一个,平尧王深藏不露,小王佩服!”
王海挥手,让人摆上矮桌,就在安平钰的座位旁边。
“无防,那便赐座吧!”唐皇无声的笑道。
苗玉轩朝唐皇再次行礼,“唐皇恕罪,小王之所以隐瞒,实在是行走江湖,身份多有不便,小王自幼在诸国游历,是个闲散人,唐皇明鉴!”
这就好玩了,很有意思哦!
但他没想到,这个身份,会是安玉钰揭穿的。
想到这,他朝木香的方向看去,却意料之中的对上,赫连晟冷如冰雹的眼神。这个男强烈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令人又敬又惧。
木香这个鬼精灵,逼他进宫的目的,就在这里吧!
他并没有多在意身份被揭穿,从他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藏不住了。
苗玉轩此时看向安玉钰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安平钰似乎觉得爆料不够似的,“自然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