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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那我明日再过来,”彩云怀着满肚子心事,回屋去了。
木香靠着赫连晟,疲惫的长叹一口气。
赫连晟将她的心累,都看在眼里,亲了亲她的额头,“闭上眼睛,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还要去哪?我只想睡觉,好累啊,”木香转过身,仰面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蹭啊蹭的。
“你闭上眼睛,为夫这就带你去睡觉,”赫连晟声音轻的像听不见,弯腰将他的小娘子抱起,让她的头倚在怀里。
脚下轻点,身影腾空气起。
他用披风将怀里的人儿裹的严实,所以木香也没感觉到冷,只知道他们在黑夜中穿梭奔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没过多久,她听到四周静的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还有赫连晟的低沉声音,“到了!”
“到哪里了?”她缓慢抬起头来,眼睛朦朦胧胧的,起初还没有睁大,但在看见眼前的景色时,突然没了睡意。
只见他们身处一处湖泊的岸边,不远处,是平静无一丝波澜的湖水。
虽是深夜,却一点也不暗,因为岸的两边,点了很多灯笼。
“夫人往后看,”赫连晟板过她的身子。
转过身之后,纵然以她的淡定,也难免要吃惊不小。
因为就在他们身后,五步之外。一张足有两米宽的大床,铺在岸边。
床的三面,都有木板隔着,唯一留下的口子,是对着湖的这一边。
“因为怕夜里冷,所以都围了起来,但是可以看见夜空,看见湖面,早起的时候,还能看见湖面上升起的薄雾,等到了夏天,只需挂一个帷幔便可以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还铺张床,相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浪漫的清潜质?”木香环顾四周,真的看见了满天星辰,今晚的夜空,又亮,又清澈,好像触手可及一样。
“不是你之前说过,若是可以看着满天星辰入睡,看见天边第一缕阳光,此生无憾的吗?既然夫人有如此想法,做相公的,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满足你的才是,那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这里……应该不京城之外,你看这里的树,还有湖,好像都是人工修葺的,相公,你该不会想说,这里其实是皇宫吧?”
“有何不可?本王已经让人将这里封锁了,不会有人来打忧,时辰不早了,娘子,咱们上榻歇息吧!”
某人在说这话时,很明显有不怀好意的赶脚。光是这眼神就已出卖他,炙热到能焚烧人的地步。
“可是这里是郊外啊,不会有人听见吧?”
她知道暗处肯定有人守着,万一给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岂不是羞死人了?
赫连晟看她脸儿红红,眼神飘忽不定的小模样,简直快要沉沦于这眼神,欲罢不能了。
“为夫尽量克制,不会有奇怪的声音,除非香儿……”
“别说了,丢死人了,走啦,快去睡了!”
赫连晟轻笑着,等候木香将他推倒在床上。
远处,严忠对暗中的人,打了个手势。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主子要办事,他们就成了多余啊!
在湖边睡觉,跟在家里完全不同。
赫连晟自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在这里温存,别有一番滋味。
木香本就又困又累,又被他揉虐了一番,闻着大自然的气息,听着静静的夜声,睡的又香又沉。
赫连晟拥着她,却没有了睡意。
京城之内,风云变化莫测,形势愈发严峻。他如今再不是一个人,所有的事都要筹谋万全。
第二日,木香是在赫连晟的亲吻中醒来的。
这一觉,睡的香,一早醒来,所有的疲惫都没有了。
她伸了伸懒腰,推开作怪的男人,起身时,发现衣服都已穿的差不多了。
“哇,你快看,清晨的湖水好清澈,”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湖面上飘着。太阳还没升起,天边只有一道红霞。
“穿上衣服再看,”赫连晟也跟着坐起来,从后面给她披上他的外衣,两人靠在那,一同看着湖的远处。
这里湖泊的设计,很巧妙,必定出自高手的手笔。
不大的湖面,竟可以看见朝阳升起,明明看不到很远,却又觉得能看到很远似的。
木香看了会湖面,又扫了眼四周,昨儿来的太晚,没看清远处的环境。
现在看的清楚了,她才恍然大悟,那处隐在一片树林后面的建筑,不正是皇帝的紫垣殿吗?
“天哪,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唐皇要早朝的话,岂不是很多人都要上朝?完了完了,赶紧起来,别叫人看见了,你的人能拦住普通官员,可是拦不住皇帝跟太子啊!”
她慌了,刚要欠身爬起来,便觉得大腿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竟发现下面还光着呢!
“混蛋,你给我穿衣服,为什么只穿上身!”
赫连晟笑的邪恶,“娘子糊涂了吗?都穿上了,为夫还怎么行事?”
上身穿着,是怕把她冻着,至于其他的……
赫连晟吃饱满足的笑,十分的撩人,再加上没刮胡子,下巴有青涩的胡茬,看上去魅力又性感。
露出来的光果密色的胸膛上,留着深浅不一的抓痕。
木香在看见那些抓痕时,脸儿红红的低下头了。这分明是她抓的,浅的是之前,深的这两日夜里。
谁让这家伙,每回都那么用力。
他会温柔,也会偶尔的暴力一点。把她弄疼了,肯定要报复一下,不光前面抓了,后背也是。
有时甚至还将她反过来,转过去,变换许多种姿势。差点把她的腰折断,如今的花样越来越多,她知道这人是如何琢磨出来的。
因为他在情深意浓之时,曾经说过,他是按着练武的姿势,一步一步教导着她的。
赫连晟还戏称,他是在间接训练木香习武。
当木香听到这一解释之时,只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自己想要,还好意思在这里瞎找借口。
远处的暗卫打了个暗哨。木香也看懂了,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赫连晟是个自由人士,上早朝这种事,有事便去,无事就不去。
往常也就罢了,如今他俩光着一半身子,躺在皇帝上朝的大殿后头,这画面别说看了,就是想想,也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快起来,赶快穿衣服,别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赫连晟霸道的回复。毫不在意的,又躺回床上,依旧赤着上身,轮廓有致的胸膛,看的叫人很想咬上一口。
他不在意,可是木香在意啊!
“你不介意,我介意,快起来,对了这床要怎么办?抬哪去?”
“娘子不舍得这床吗?那咱在襄王府也挖一个湖,把床搬到那边去,或者找唐皇讨一个旨意,将这一片赐给我们,以后盖了宫殿,咱们有空,就过来住一住,可好?”他说的轻描淡写,讨价还价,好似去菜市场买一棵大白菜。
木香不悦的撅嘴,“有毛病啊,跑这里盖一个宫殿,那还不如到郊外选一个地方呢,再说,后宫之地,忒不干净,谁知道这湖有没有哪个不受宠的妃子跳过,不吉利,我不要,但是呢,我倒是有想过,把王府扩建,挖一个池塘,盖一个三角亭,种上一些荷花,养一池锦鲤,到了夏天,小桥流水,荷花阵阵飘香,这样好不好?”
赫连晟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好,娘子说如何,便是如何!”
两人穿戴整齐,赫连晟便拉着她,绕过湖面没多远,便拐进一座宫殿。
早有宫女端了洗漱用品等在那,伺候他俩洗漱完毕。
木香已经急着催他回去,家里还有个亲爹等着,混了一夜,她还有好多话想问他。
赫连晟太了解她了,“莫急,咱们去朝殿等一个人下朝,现在先去陪皇上用早膳吧!”
“皇上也知道我们进宫了?”木香感觉一辈子的脸,都被这一夜丢光了。跑到皇帝的后院滚床单,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真是够了。
“他的地盘,不知道才奇怪呢,这老头可不简单,别看他平时温和,像个老好人似的,有些事,他心里都清楚,不过是不点破而已。”
“你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走吧,该过去了!”
因为是在宫中,没人给她盘发,她们便将长发随意的散着,只用簪子提了些发顶,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宫女给她准备的衣服,也略有不同,长裙摆,很长,快拖到地上,云水袖,很宽,能塞下一只老母鸡。
宽束腰,将她的腰身束的不盈一握。
赫连晟拉着她出门,却在跨出门时,为她的装扮微微讶异。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没穿好,”木香还以为哪个地方没整理好,忙低下头去看。
赫连晟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粉唇上,蜻蜓点水的印下一个亲吻,“没有,为夫是被你惊艳到了,恨不得再将你扛回去,滚到晌午之后再起来。”
与木香相处的越久,他越感叹当初,看的准,下手更准,否则如今的幸福小日子,肯定是不属于他的了。
木香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就会贫嘴,赶紧走了,让唐皇等久了,老人家可是要发脾气的。”
到了寝殿,王海领着他们进到内殿。
却正遇见一脸春色的贤妃,从内殿走出来。
脚步摇曳,一扭三晃,再配上那一张浪里发骚的脸,一看就是被宠幸的十足满足。
看见他们俩个进来,贤妃不知为何,格外的兴奋,笑的嘴巴都合不上。
“哟,这不是襄王跟襄王妃吗?一大清早的,你们怎么就来了宫里,找皇上有事吗?不过这会皇上刚起来,你们最好待会再进去,唉,皇上也真是的,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生龙活虎,不说了,本宫要回去补觉,否则这身子,哪受得了!”
贤妃这一通娇滴滴的声音,再配上扭捏娇作的姿态,让木香想起了青楼的妓女,好像就是这副德行。
就连王海都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她,“娘娘既然累了,便早些去回宫吧,早朝的时辰快到了,朝臣们就在前殿。”
贤妃脸色一变,“哼,本宫知道朝臣就在前面,可那又如何,皇上都不催着本宫回去,你瞎急个什么劲,本宫伺候皇上,累坏了,站这儿说几句话都不行吗?”
“娘娘息怒,襄王殿下有事要禀奏皇上,”王海低头腰弯,只想尽快把这位送走才是。他也纳闷了,皇上这几日频繁的宠幸后宫嫔妃,每晚一个,都不带重复的,而且往往是欢乐到早上,深夜寝宫里发出的声音,连他这个太监看了都会脸红。
木香觉得一大清早的,她看见一只骄傲的骚孔雀,在那扭捏摆姿态,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的骚,她的媚态似的,真是倒胃口啊!
她实在忍不住要讽刺这老妞几句,“娘娘,您知道您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了,不需要说下去,以木凤亭的聪明,又怎会猜不到。
真是够了,以前她还觉得在木凤亭有点脑子。现在看来,她不是没有脑子,而是被胜利冲昏了脑子。
她在深宫待的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时间为何物。
皇帝以前也不可能给她太多的**抚,这个女人是活生生被憋坏的。现在嘛,释放了,当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木凤亭满脸**的笑容一收,拧着秀眉,不悦的瞪着木香,“本宫做事,用不着你教!”
她一甩丝帕,冷哼了声,扬长而去。
“二位快进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王海恭敬的道。
赫连晟微微点头,并不多语,拉着木香便进到了内殿。
唐皇早已梳洗好,坐在那等着宫女替他整装。
看见他们二人进来,唐皇呵呵一笑,“昨夜侍卫来报,朕吃惊不小,朕没想到襄王也有如此情怀的一面,叫朕刮目相看!”
“皇上精神也不错,”赫连晟语气淡淡的回道。
木香盯着唐皇的脸,很轻易的就能发现他眼圈下的黑色淤青,像是被人揍过,揍成了熊猫眼。
虽然他精神看着不错,但依旧难掩眼圈之后的疲惫之态。
她直言道:“皇上最近是服了什么丹药,还是新来了神医?能把皇上的体力调配的如此之好,说神医都谦虚了,分明就是神仙嘛!”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是讽刺。
唐皇心情好,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宫中的确来了位修仙的道士,他也是修仙之人,所练丹药都是用世间珍奇异宝,一同融练出来的,千金不换,朕服了三日,顿觉精神大好,这位道士,确实有真本事啊!”
宫女已经将早膳摆好,木香的注意力没在早膳上,也没注意桌上摆的是什么。
“皇上,这精气神,是由内而外的,得靠运动,你每天早上起来,围着皇宫跑上一圈,我保你一年下来,身板倍棒,吃嘛嘛香,再配上合理的饮食,强身健体不是难事,可是看看您现在的状态,眼睛浑浊,额上黑气弥漫,这分明是过份透支的结果,皇上,您可得想好了,身体是自己的,别听人忽悠!”
她是出于好心的劝说,但是她没考虑到唐皇如今的心态。
人家年纪一大把了,有些零件,早都蔫了。
好不容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