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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传来舒良娣断断续续,痛苦的叫嚷声,“不……我不要了,我再不要怀了,别给我开药,疼,疼死我了,啊!好疼!”
“良娣啊,您这里头可不干净,流的太少了,咱们再喝些药,把它流干净,否则会影响您下次怀身子的!”
木香逐渐的顾不上他心里那点龌龊想法,因为透过窗子,传来一阵说话声,是个老婆子。
要想,也得换个地方想不是?
躲在人家太子的后院,实在不该想那些龌龊不发之事。
苗玉轩被木香这一瞪,收敛了几分。
哩个大混蛋,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不看看对像是谁,就敢乱发情!若不是地点不对,她早抽他一个大嘴巴子了。
木香正专注听着里头的动静,一回头,发现苗玉轩表情的异样。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似乎能闻见沁香的味道,似青草的芬芳,如此的清新。
苗玉轩只感觉后脑勺上,被按了只温软的手,因为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又抵近了些。
她不好奇,苗玉轩却一脸的好奇,伸头想看,被木香按下了,小声的训斥他,“你一个大男人,好奇这个做什么,别吱声,看看情况再说!”
这般惨叫,肯定是孩子保不住了。她曾听人说过,非正常流产的孕妇,既伤身,又很痛苦。
不必看画面,光是凭想像,就能知道个大概。
呵呵!想必这里就是舒良娣了。听听她的叫声,怎一个惨字了得。
此处院落的名字,看不见,但是木香听到有人在叫舒良娣。
所以,他们俩在大白天的潜进来,还很轻易的找着目标,不是好运是什么?
小轿流水,假山假石,亭台楼阁,三角亭,四角亭,云亭,赏雨亭,各种样式的亭子,半掩在假山与小桥的尽头。很有一种,进了苏州园林的感觉。
太子府的建筑风格与襄王府想起来,那可真是大巫见小巫,大了去了。
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瞎猫撞上死耗子?
原来他俩左绕一下,右绕一下,竟绕到了一处嫔妃住的院落,也是今天早上,太子府最热闹的地方。
苗玉轩戳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另一边看。
从茅房一侧闪出来,走过几个少人经过,偏僻的走廊。
大清早的,闻见这股子异味,他觉得浑身上下,整个人都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不行,回去之后,他得泡一天的花瓣水,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太恶心了。
等到木香转身离开,苗玉轩才恍然发现自己身处茅房前面,而且是婢女住的这一边,自然也是女厕了。
虽说臭了点,但至少很安全,即便是府中的护卫,也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即便是守,也在十几米之外守着,断不会在茅房附近看着,会不会有人从这里冒出来。
他们落下的地方,不出所料,正是太子府的茅房。
木香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再多费口舌。
苗玉轩知道此时不能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便装作若无其事,笑哈哈的打趣道:“小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带你进来,不用手抱着,难不成要用绳子绑着,拎着你进来吗?”
“你再乱摸,信不信我会跺掉你的手,”木香冷冷的出声,脚下刚一落地,便拍掉他的手。
虽然过程跟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样,但该抱的还是抱着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他忽然脚下一点,跃身飞起,一手捞起她,另一只手攀上高墙。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
苗玉轩看的要疯了,真臭啊!
木香不为所动,找了根棍,探了探杂草丛,确定没有东西,再下脚。
“哎哎,你不是吧,真要从这里进去?不要吧,你跟我走,咱俩换身衣服,我带你扮个郎中,光明正大的混进去!”
木香接下来的行为,让他仅存的理智瞬间,崩塌瓦解。
不是吧!逗他玩呢?
可是现在他们怎么到了这里,难道他们要从这么恶心的地方潜进去?
这女人不是应该该求着他,让他带着潜进太子府吗?到时他就可以借机抱一抱佳人的身子,搂一搂佳人的小身板。
苗玉轩捏着鼻子,忽然发现这与他想的不一样。
她顺着太子府外的围墙,转了半个圈,就发现一处杂草丛生的墙角,那一处,好像是排污沟,有源源不断的污水,从墙角下的小沟里流出。
此刻,看着太子府后门,紧张至极的气氛,她嘲讽的笑了,“看就看,这里不能进,换个能进的地方!”
如今的她,有了需要背负的仇恨,那便欣然接受,挺直了脊背,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没有什么,比骨肉亲情更重要的。曾经的她,一无所有,想报仇,都不晓得该去找谁。
那么,这个仇,她会替本尊去报。
如果那人真是这副身体的生父,如果他真的受了无尽的苦难,被人迫害,导致一家人,支离破碎。
虽说对于那个人,她没有太深的感情,有的只是内心的本能。最初看见他时,心里的悸动,也是出于本能,不知是哪一世的灵魂留下的。
木香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府里还有人等着她回去。
他忽然问木香,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让人看的炫目,这般的美,连满天繁星都不及他的一分。
苗玉轩狡猾一笑,终于不再把话题局限她身上了,“让小王来猜猜看,太子府发生了什么?嗯,首先,肯定是有人生病了,病的还不轻,可这郎中却不从前门入,想必病的人是府中女眷,还得是不宜宣扬的病情,想不想去看看?”
两人走到太子府后门时,忽然发现太子府后门进进出出,每个人的神色都异样的紧张。
对于背叛,哪怕只是在一件事上,背叛了,那也是背叛,无可饶恕。
如今,不管他是否有好心,她都不在意了。
心怀不鬼,居心叵测,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木香挑的全是偏僻的小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好把这小子做了。
她一路走走停停,本来是想甩掉苗玉轩的,可是不管她怎么走,快走慢走,甚至是用跑的,也没能甩掉这小子。像是跟她扛上了似的,牛皮糖似的,怎么甩也甩不脱。
皇宫外,没什么摊贩,那些卖菜的小摊小贩,都在外城摆摊,要想卖到新鲜的蔬菜,就得去那里。
木香还是不理他。早饭吃的有点多,都怪赫连晟,一个劲的给她夹,宫里的早膳,除了熬的粥,勉强可以入口之外,其他的,都不好吃。
算起来,安平钰确实该回去了,一个他国的侯爷,长期待在别国,又不是做人质,根本没有这样的。
他说的很隐晦,却不点名,安平钰着急的是什么。
“嗳,你干嘛不说话,自从上回宫宴过后,咱俩还没见过,虽然上次的事,是你陷害于小王,但小王大度,不跟你一般计较,唐宁那样的货色,小王还看不上,她若是识相的,小王可以帮她牵线,不就是安平钰吗?他在京内,就要回去了,想必也很着急!”
苗玉轩十分懂得何谓自来熟,一个人自问自答,弃了马车,跟在她身边,也不管木香是否搭理他,他一个人说的倒是很欢快。
“你怎么在这儿,刚从宫里出来吗?小王正准备进宫,既然在这里碰上你了,那便陪你走走吧!”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嬉笑阳光的脸蛋。
在走过宫门没多远,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了。
她是徒步走回去的,清晟起来散散步,也很不错的。
一路上,碰见不少赶往宫里的马车。
时近二月,清晨的气温虽然还有些低,但总体来说,比年底的时候温暖多了。
赫连晟上早朝,她可不想傻傻的等在那,便先行一步回府去了。
四人不约而同的打了寒颤,只为她想出来的酷刑,实在是太变态了,有木有?
她说的意思是,既然是修仙修道,那就一定得成仙,一定得蜕皮,飞到天上去。过程如何,她不管,只要结果有了,不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四个男人,在她转身离开殿前后,才陡然反应过来。
“不是……我想看他怎样成仙,他若不是成不了仙,那便是骗我,这可不行,我非得看他成仙,褪下这层皮,飞上天去!”木香说明的极为认真。
“夫人想成仙?”
“嗯,还是夫君最好,那要记得把那个老道士也一并带上,我想看他如何修炼成道!”
赫连晟无视别人的表情,只是宠溺的刮了下她的俏鼻,“等时机到了,为夫将人绑到你面前,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还有人将杀人一事,拿来撒娇。她果真是一朵大奇葩,无人可比的大奇葩。
唐昊跟唐鑫两人,嘴角同时狠狠抽了一下。
木香看着他的背影,撒娇道:“夫君,我想杀他怎么办?”
木琨拂袖而去,稳固笃定的步伐。说明此人,对之后的事,很自信,很有信心。
哼!只要紧抓老道士这一条线,他就不信,有人敢拿剑砍了老道士,再去指责唐皇荒废朝政!
“道长是心性淡泊之人,不懂得朝中人心叵测,襄王妃又何必为难于他,皇上近日十分喜**道长炼制的丹药,朝中所有人的去留,全凭皇上一句话,谁又能干涉得了!”
不过没关系,几日之后的宫宴,等这丫头彻底不会出现时,也是同样的赢,同样的胜利。
木琨暗暗攥紧手中的扳指,这一局,他又输了。
木琨看见好几个个官员,叹息摇头,唐昊也是一脸失望的表情。
老道士匆匆忙忙离开,那背影看上去,就是在逃跑一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个襄王妃太可怕了,每句话,每个字,都要把他往泥坑里带,他这后背全是汗,都是被她惊吓出来的。
“五皇子一定是看错了,贫道潜心修练,除了每日早朝,平时都在家里练单,怎么可能去过烟花柳巷,倒也说不定,是有人有意陷害贫道,殿下不也只看到见一个背影吗?贫道上朝去了,几位慢聊!”
老道士被木琨的眼神瞪的,有点心虚,这种时候,除了死不认账,似乎也没别的法子。
为了装出神秘感,来访客都不见,哪成想,这老东西,居然偷偷摸摸的跑去喝花酒。
所以啊,他让这老道士下了朝,就回自己的宅子,闭门不出。
木琨快气炸了,他千叮万嘱,让这老道士,注意,再注意,小心再小心,京城之内,眼线太多,熟人也太多,像青楼这种地方,随便碰碰,都能上某个官员。
赫连晟看了唐墨一眼,他一直放任木香发泄心中的不满,他早已对木香的脾气,了如指掌。她这张小嘴,只会比对方更毒,更狠。
唐墨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忽然道:“本王记得昨儿在青楼看见一个背影,当时只觉得熟悉,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与道长有几分相似呢!”
她嫌弃的捂着鼻子,将老道士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眼都是嫌弃。
“还有你这个老道士,本宫看你头发也不多了,想必成道成佛,指日可待,到时别忘了请大家喝喜酒,哦对了,下次您再出门时,记得换身衣服,免得一股子脂粉味,让人误会你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木香冷哼,“玩笑吗?可是本宫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木大人可真奇怪,用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说给大家听,心思可真难辩,木大人,您的笑点可真低!”
但是赫连晟一边的人,却没有半点笑意,个个板着脸,对着他们一帮人,怒目而视。
这时候,如果是太子一派的,肯定就会站出来,大肆笑上一番,以应和他的话。
一句话,就将剑拔弩张的气氛,说成开玩笑。
木琨反应也忙,哈哈大笑,“老臣不过是跟襄王妃开个玩笑罢了,何必校真,时辰也不早了,到了上早朝的时间,微臣改日再同襄王妃说话。”
他把问题丢给木琨。
老道士被噎的说不出话,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一样,他进宫这几日,还从没遇到过这等情况。
不管如何,木琨都不相信,她是真的聪明,是真的智谋过人。
一次一次的小看,是他的大意,不是她的聪明,一个毛丫头,再聪明,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小伎俩而已。
木琨暗恼,还是小看她了。
这丫头,竟还学会在话里挖陷阱,逼着引着他们跳。
她啧啧叹息,死命忍着爆笑的冲动。木琨跟那老道士,在她的啧啧叹息中,面灰如土,只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
木香转回头脑,微微笑着看着他们二人,“本宫什么都没说,话是你们说的,哎呀呀,大逆不道啊,竟敢诋毁皇上,还有这么多……呃,这么多的人证,唉,人蠢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蠢到连三岁小娃的智商都没有!”
众人只愣了片刻,便异口同声的指着木琨二人,“是他们说的,属下等亲耳听见!”
木香表情凝固了几秒,仅仅几秒,接着很随意的怂了下肩膀,挑着眉,眼神怪异的看着木琨跟那道士,再跟着,她问身后站的一排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