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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如果你把它当成个石头,把它当成两块抹布,随手这么一丢,我说你们还别不信,贼就是拿在手里了,那也得当假的给扔了,这就叫穷当富养,富当穷看,懂了没?”
她此番言论,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道理,根本是歪理,可若是仔细想想,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木香见他们都不说话了,起身从何安怀里把东西又拿了回来,对何安吩咐道:“去把颜料拿来,弄些泥巴,再拿把剪刀来,本夫人要作画家,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胖妞早已吃完,去院子里溜达了。
饭桌上只剩她们姐弟三人,以及赫连明德跟刘二蛋。这些事,这些话,她都没背着刘二蛋。
这小子虽然还未经雕琢,但也该历练历练了,他若跟彩云成了亲,以后这些事,肯定是躲不开的,不多几个心眼,多几个心思,跟他们绑在一块,如何能给彩云安全。
何安很快就将她要的东西搬进来,顺便把门关上,点了灯烛,并撤了桌上的饭菜。
木香拿着毛笔仔细的在玉玺上作画,一边画,还一边对木朗,说道:“小弟,你长大了,是个人,只要他长大了,就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说了,会引起大麻烦,什么话说了,会闹出人命,不能说的话,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剑抵在喉咙上,那也是不能说的,做男人,就得有男人的骨气,这叫气节,懂了吗?”
她这话也不光是说给木朗听的,还有刘二蛋也是一样。
木朗郑重的点头,“我啥也没看见,中午只顾吃饭来着,下午还要去学堂,大姐,你画画不好看,没有我们学院的夫人画的好看,不信哪天我让他画一个给你瞧瞧!”
木香颇为意外的停下笔,抬头看木朗,这小子上道了,“这才对,咱家里的事,只有咱家的人才能知道,旁人想知道,做梦去吧!”
“对,让他们做梦去吧,不对,做梦都不告诉他们,气死他们!”木朗呵呵的笑。
刘二蛋看了看木香,又看了眼彩云,最终视线又回到木香身上。她的那句咱家的人,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姐,你的事就是我刘二蛋,不,刘晨的事,以后我还要照顾彩云,照顾你们,你之前不是说我想我去军中锻炼吗?你看这样可好,我每日上午去上学堂,下午去军中,他们咋训练,我便咋训练,行吗?”
“好小子,有志气,像个干大事的料,”赫连明德呵呵的大笑,用力的一掌拍在刘二蛋肩上。
他这一掌,力气可不小。刘二蛋的腿颤了下,不过他咬牙挺下来了。
赫连明德看这小子,越看越满意,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做到他说的。毕竟木香的英皇卫队,他是看过的,那样高强度的训练,比暗卫的训练还要苦上太多。
木香又停了笔,再度抬头,笑意收拢,“你若不想去,我不会逼你,要怎么做,也是你自己拿主意,我不会干涉,也不会阻拦,但是我不会喜欢半途而废,没干几天,就叫苦叫累的人,这样,你先去试两天,如果能坚持得下来,就随你!”
“成,那我明日一早,先跟木朗去学堂,下午就去军营,”刘二蛋并没固执的坚持,说的多,不如做的多,在这里表再大的决心,也是无济于事,总要做出成绩才行。
彩云看着刘二蛋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思,她其实不懂,也不了解,没经历过男女的心思,她哪里懂的。
木香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赫连明德承包下他上学堂的事,青松学院也不是好进的,木香就算要办女子学院,也不可能收容刘二蛋去上学,所以这事,还得他出马。
木香手里的画笔,挥舞的极快。
玉玺的材质虽是玉的,但木香所用的颜料是大多是矿物磨成的,所以上色很容易,颜色也很鲜艳。
很快的,白玉的玉玺就在她手底下变了个样。但是还不够,在没有涂颜料的地方,她用泥巴重新塑性,等塑性完了,再用小刀仔细修整,然后再上色。
这样重复好几次下来,原先一只手掌就能盛下的玉玺,在木香的巧手之下,竟被画成了一只五彩缤纷的鸭子。
没错,尽管是五彩缤纷,五颜六色,可还是改变不了,它是鸭子的事实。还是一只蹲着,没有爬子的鸭子,俩眼睛画了眼珠子,居然还是斗鸡眼。
木香的画笔在扫过鸭眼睛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时手抖,本来想画一对炯炯有神眼睛的,却画成了斗鸡眼,也罢,将就着看吧,那个圣旨呢?”
“在这儿,”彩云将圣旨递给她。
“拆了画轴!”
她轻飘飘的四个字,让赫连胆德的心,跟十八级地震似的,“丫头,这可是圣旨,圣旨啊,你非拆不可吗?”
“干嘛不拆,我又没说把它剪了,你放心啦,这圣旨上的字是用特殊颜料写的,遇水不化,洗了也没事,”木香二话不说,在老爷子颤抖的眼神下,刺啦一声,把圣旨拆了,动作那个麻利。
拆完了,又拿着针线缝了一遍,最后套在鸭子身上,觉得还不够,再用画笔在黄布上画了一通。
最后大功告成,“何安,把鸭子摆到咱家的大钟旁边,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摆来驱邪的,京城那么多邪祟,不驱邪哪行!”
众人嘴角皆抽搐的不行,把皇族最宝贵的东西,拿来驱邪,还弄成这个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木香退后几步,看着她的大作,“是不是很好看?”
众人整齐划一的闭嘴,不说话。
画成这个鬼样子,还敢说好看?
何安终于知道自家主子,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了,竟在这画上,毫无半点灵性。
用过午膳,木香照例睡午觉。
木朗帮着刘二蛋收拾屋子,彩云也去帮忙了。
初来王府,刘二蛋对府里的情况还不熟悉,等他整理完屋子,康伯就领着他,在府里转了一圈。
木香睡午觉的时候,惦记着白鹰,也不知它飞到哪了,以它速度,肯定得明天才能回来,可它并不知道赫连晟走的哪条路,万一没找着,会不会就此不回来,浪迹天涯去了。
又或者,途中遇见某个漂亮的母鹰,再跟人家生一窝小鹰仔去?
木香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却不知,某鹰在千米之上的天空狂奔不已。
飞的越高,力气用的越少,也就能飞的更快更远,所以它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高度,路上遇到飞回南方的大雁,竟还是低头看的,可想而知,它飞的有多高。
五彩锦鸡也有了自己的窝,却不是跟后院那些在鸡住一块,而是就在刘二蛋住的屋外,用木箱搭了个笼子。
有了这个笼子之后,赤貂除了晚上去木香床边睡的时间之外,几乎都是跟锦鸡挤在一块的。
下午的时候,木香带着刘二蛋去了红叶那儿,挑了一身好行头。倒也不似京城那些有钱公子哥穿的华丽衣裳,但是人家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刘二蛋换了这身衣服在,竟更显的俊俏了。
路过好几个年轻女娃,在看到刘晨时,羞涩的红了。
红叶昨儿大醉了一场,今天的精神却格外好,见人就笑,木香来的时候,她刚从家里过来,中午回家陪两个女儿吃饭去了。
木香没瞧见卫曾的人影,询问红叶,红叶笑的就有些勉强了,只说他也有自己的事,哪能天天往这里跑。
看红叶的神情,木香猜测,红叶肯定是拒绝了卫曾,她才刚和离,身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虽不惧流言蜚语,也可不能不顾及两个女儿,她俩还小,红叶一定是想保护她们。
但在同一日,也有人死于非命。
皇后的死,并未对外宣布,皇帝病着,皇后若是再突然暴毙,这样的恐慌,南晋担不起。
宫里的事,对外密而不宣。
木香尽量不让内忧成为赫连晟平定边关的绊脚石,也希望他在边关能平安。
木老爷子回到老宅,本意是要拿些重要的东西,再去襄王府常住,这老宅如今空荡荡的,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此事没有通知木清扬,否则他一定会出面阻拦。
老宅的管家也是不同意他去襄王府,“老爷啊,宫里的贤妃娘娘传了话了出来,让咱们别跟襄王府太近,您可不能不顾及她,还有木氏一族的这些人,还有大少爷,您真的都不要了吗?”
木老爷子只管收自己的东西,都是很重要的身家,听见老管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要他们干嘛?再说,我去跟我的亲孙女住,又不是跟旁人,谁管说不行!”
老管家愣住了,“您说什么?亲孙女?那个襄王妃,她……”
此时,房门被推开了,“爷爷,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亲孙女,您的亲孙女只有贤妃跟木月岚!”
木清扬攥着拳头,身上的白衣,再也盖不住他身上原本该有的清灵之气。
木老爷子见他回来,也没什么表情,只道:“你回来的正好,看看这个吧!”老爷子将一个信封,丢给木清扬。
木老爷子挥手遣退了管家,做回太师椅上,看着他唯一的孙子。
按说,木清扬是他唯一的孙子,再怎么着,木氏所有的家业,都该由他来继承才是正道。
可是木老爷子不这么看,如果他的儿孙没有本事经营祖上的产业,或者用心不良,心思不纯。那么,他不会将百年基业交到他们手中。
与其有朝一日毁于一旦,倒不如找个可信可靠的人,管着产业。
毕竟,木氏的产业不是他们几个人的,他还关系到很多人是否能生存下去。
木清扬的神色,随着书信一页一页的看下去,也渐渐褪去了血色。
“这不可能,爷爷,这不是真的,我爹怎么可能要杀大姑一家,木香怎么可能是我妹妹,这太荒唐了,我爹就算再坏,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亲姐姐下手,爷爷,你莫要偏听偏信,这些,说不定都是别人胡诌出来的,为的就是吞并我们家……”
“你住嘴,”老爷子发火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偏帮那个畜生,他残害手足,害了你大姑一家,这是铁证,你非得等他自己承认,你才相信吗?”
木清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老爷子再道:“今日宫中有变故,真以为我糊涂了,不知道此事跟他有关吗?你爹野心太大了,妄想不该想的东西,却不懂得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料子,你千万别学你爹,清扬啊,爷爷对你没意见,从今以后,你好好的打理家业,爷爷会尽快请媒人为你说一门亲事,尽早让木家有后,继承香火,就算对爷爷的孝敬了,爷爷百年之后,家业有你的一半,这也是爷爷的底线了。”
“不行!”
木清扬还未表态,书房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满脸怒意的冲了进来!
本书第一个解元诞生,恭喜紫衡yaya
第204章 木坤之死
木坤顶着一张猪头脸,如果不是声音还是他的,根本无人认出他的身份。
木坤径直走到老爷子的书桌前,凝着阴恶的视线,瞪着老爷子,“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除了我,没有人能继承,爹,你老糊涂了,越活越回去了,竟分不清家人与外人,我在这里就告诉你,就算那个襄王妃是你的孙女,她也一样没资格继承家业!”
“你……你怎么回来了,还弄成这个鬼样子,木坤,你到底想干什么!”木爷子气的发抖,恨不能拍碎了桌子。
木清扬也冲了过来,“爹,你这脸怎么了,这两天你去哪了?”毕竟是他老子,怎能一点不关心呢!只是木坤整天神出鬼没,连他这个儿子,都不知他去了哪儿。
木坤不理会他们的逼问,只盯着木老爷子,又说了一遍,“家主的印鉴在哪,还有木家所有的契约,你都放哪去了,在你的书房,还是京城的银号里存着?到底在哪,赶快拿给我!”
他今天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卷银子走人,只要有钱,有银子,大不了他再换一个地方混,比如燕国,比如苍澜,总之,京城是待不下去了,他也管不了假唐昊该如何,现在又弄成这个鬼样子,他得想办法驱毒才行!
“逆子!”木老爷子嚯的站起来,扬起拐棍就在打他。
木坤一把抓住挥过来的拐棍,抢了过来,再狠狠的丢开。
木清扬大惊失色,一个健步冲上去,及时扶住了老爷子,冲木坤吼道:“爹,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是你爹,是我爷爷,你怎敢对他对手!”
木坤看着木清扬的眼神,已没了父亲的感情,“不是我要干什么,是这个老东西,他想干什么,留着百年基业,要给一个外姓人,他老糊涂了,有我木坤在一日,就断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知道老爷子不会把东西交给他,木坤干脆不问他,自己去翻找。
他还没老到不可以再有孩子,所以,木清扬这个儿子,如果不肯帮他,那么,不要他也罢。
眼见木坤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瓷器投件碎了一地,简直像要拆房子似的。
木老爷子气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