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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林渊也不是聋子,哪能听不见他们说的怀孕,“我是敢,可就怕把你打坏了,他们几个人会杀了我!”
“不会,我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护着肚子,你若能赢我一只手,那也算你赢!”
单林渊动心了,真的只要打赢她就可以走吗?虽然不知她会不会信守承诺,可是有那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若不试,他不甘心。
不等单林渊做出决定,木香再道:“打赢了我,便放你走,但若是打不赢,你就得乖乖的在这里训练,而且不能是最后一名,如果你故意做了最后一名,那么……”
说到此处,她转眼看向,用于训练攀岩的绝壁。
单林渊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可也知道,她没说完的话,绝逼不是什么好话。
为了自由,为了不再受这份罪,单林渊重重的点头,“好,我跟你打!”
严忠跟喜鹊他们还要阻拦,木香一记眼刀飞过去,他们立马闭嘴了。
好吧!他们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主子又不会听他们的劝,再者说了,她刚刚的眼神是在警告他们,要相信她的实力。
不自量力,瞎逞能,说的是别人,绝不是她——木香!
“来吧,”木香一只手放在小腹,空出一只手对着单林渊招手。
单林渊一咬牙,攥紧了拳头,“啊,看招!”
他之前也会一点花拳绣腿,学戏的时候,更多的是练柔韧性,虽然他是个男子,但也是要学舞的。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一项引为傲的才艺,那就是手快,在戏台上时,他最擅长的是唱青衣的同时,以他帅气洒脱的手法变幻各种道具,有时也变些大型的东西。
此时看他快速的变幻掌法,就知他擅长的是什么。
木香眼睛微微眯起,严忠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单林渊掌风距离她只有一寸时,她突然起脚,重重的一个前踢,踢中单林渊的肚子上。
当场就将单林渊踢趴下了,只用一招,仅仅只有一招,单林渊就趴在地上几乎快起不来,这个女人下手太狠太重了。
月杀眸光微微收拢,按说她的内力不差,看招式也会比旁人看的清楚,可她竟没看出木香是如何踢出的那一脚,她看见只是一个影子,难道她的速度竟快成这样?
严忠也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木香出手。
之前都没在意过,顶多也就知道她会几手近身搏斗武功,却从来不知速度快成这般。
喜鹊在怔愣过后,以激动又崇拜的眼神看着木香,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单林渊咳了几声,才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妖媚的眼睛,透出一股狠意,“再来!”
“好啊,再来便是。”
木香仍旧原地站着不动,还像刚才一样,朝单林渊伸出一只手。
单林渊微微眯起,这一次,护好了下盘,在距离木香一米之外,突然以拳为刀,袭向她的面门,同时,一只脚踢向她的小腿。
木香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只在他快要逼近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脚专门踢向他的软肋,也就是腰侧。
人的软肋,分别是腰侧、腋窝、颈窝、腿窝,这几个点之所以被称之为软肋,是因为这几个点在被击中之后,会使人丧失力气。
同时,这四个点,分布身体的上中下,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只护得了两处,总有疏漏,而这个疏漏也将成为近身格斗胜利的关键。
木香一边以手刀袭击单林渊的软肋,一边给站着的人讲解。
月杀看的目不转睛,在木香介绍到最后,一招致命最容易的地方时,月杀几乎快要呐喊出声。
木香所说人体最脆弱,能一招毙命的地方,不是心脏,也不是用剑割破喉咙。
而是人的脊椎,当然,这个试验不能在单林渊身上做,这一手掐下去,单林渊一条小命可就去了。
“人的脊椎连接脖子、腰,以及腿,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处,如此一抠一掐,脊椎必断无疑,一旦脊椎断掉,人也会失去抵抗力,当场毙命,不见血,很干净。”
严忠也看呆了,他只知以武器让敌人毙命,却不知人身后这样一按一掐,就能将敌人制服。
等她讲完了,单林渊也被打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她给耍了。
“今儿我说的,你们都看清楚没有?”木香收回踩在单林渊背上的脚,看着一干人等。
“清楚了!”他们回答了,但是声不大。
严忠站出来,厉声喝问:“夫人问你们话,都没吃饭吗?!站好了,再问一遍,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了!”这回的声,比刚才大了不少。
但木香还是一脸的不满意,“从今天以后,站要有站着的样,再我看见你们松松垮垮的站着,每错一次,负重二十斤,罚跑十里!”
她这一声,真正管用了。
接着她又宣布了一项决定,“从今天起,月杀任你们的队长,王德任副队长!”
这个决定一出,月杀面露诧异,也有不解,但有人不干了。
“让王德兄弟干正队长吧,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咋能让个娘们当队长!”
“就是中,娘们咋能骑到老爷们头上!”
此话一出,其他人轰然大笑。
月杀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这样的奚落,她又不止一次遇到。
王德倒是没吱声,不是他同意木香的决定,而是他知道,木香做出的决定,无可更改,所以还是闭嘴吧!
木香如寒刀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这群人,最后嘲讽一笑,“等你们赢了训练的头一名再说吧!”
他们这么多的男人跟月杀一起训练,却没有一个人得头一名。
还好意思提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她都替他们感到羞愧!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场上鸦雀无声,连那几个嬉笑的人,都不再笑了,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月杀。
单林渊被打的只剩半口气,爬起来之后,用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睛瞪着木香。
被他这样瞪着,木香也不生气,反倒笑盈盈的对他说道:“乖乖去领惩罚,攀岩十个来回,少一次,加罚十遍,再想找我比试,可以,七天之后,本夫人会再来,每隔七天,我都会来一次,是个男人,就做点男人该干的事,有本事就来赢了我,连个孕妇都赢不过,不如阉了做太监!”
单林渊也不说话,还用同样愤恨的眼神瞪她。
木香在走过月杀身边时,转头看了她一眼,“以后别叫月杀了,那是你以前的名字,再说,月亮那么好看,杀了多可惜,以后英皇卫队的人,都按照排名取名,你就叫英杀,至于其他人,他们还不配让本夫人赐名,得不达要求的人,只用代号!”
王德等人,难堪的低下头。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也不得不说,那是事实。
检查完英皇卫队的事,老六又向她汇报了军中的情况。
赫连晟在边关的战报已经及时传了来,苍澜人属于强盗一类,抢到就走,所以对于他们的清剿,基本上属于被赫连晟撵着走。
眼下边关风雪封路,粮草才是急缺的问题。
木香已经跟木老爷子达成了一致,老爷子这两日因木坤的死,大病了一场,他病了,木清扬是唯一的继承人,木家的一切,其实还是由他做主。
虽然她手上握着木清扬的卖身契,但要让木氏一族乖乖听她的话,还远远不够。
而且她听说距离京城最近的泉城,有两个当地最大的富商,他们囤积了不少粮草,就是不肯卖。估计是想着青黄不接,粮草紧缺的时候,拿来大赚一笔。
回城的路上,木香跟严忠商量起这个事情。
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她虽然跟很多佃户签协议,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粮草产量的提高,至少得一两年。
严忠的意见是,派人去按现在的市价买粮,他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木香听了直摇头,不同意他的做法。
这征收军粮,不是一户两户的事,如果来硬的,只怕会搞出民怨。
此事关乎到赫连晟在边关的安危,木香不会放手交给别人去做,所以眼下只有两条路,一是她亲自去一趟泉城,二是把他们都招来。
但是这两个办法,似乎都不太好办,路途遥远,等他们都来,只怕得半个月之后了。
唉!这个麻烦的问题,木香琢磨了一路。
严忠看她担忧的愁眉苦脸,想到她还有身孕,有些不忍,“夫人,还是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急不得,不如咱们还是先从木氏一族入手,他们家族在各地都有分店,旁支也多,都是经营米粮生意,如果能把他们收服,或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木香叹息,“你说的对,还是得从这里入手,特么的,谁能想到,南晋的国库竟然这样空,可是唐墨……严忠,回府之后,你派人去将五皇子请来,这家伙也不简单哪!”
“是,属下知道了,”严忠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又担心起一事。那位水家二小姐,这会肯定堵在襄王府门口,他们是走前门呢,还是走后门?
喜鹊也是跟他一样的担忧,但她知道,主子是故意让人把水家二小姐拦在那儿的,主子也肯定会从正门进去,让那傻不隆冬的在水家二小姐,吃个大大的闷头亏。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无关人等,不会往这里来。
所以也只有水瑶带着的人,堵在襄王府门口。
还没走到近前,就听见水瑶跟她的小婢女,吵吵个不停。
算算时间,她们应该吵了有一会了,嗓门居然也没减小,还是震耳朵的大嗓门,一点都不嫌累呢!
王府门前站着两排面无表情的御林军,无论水瑶等人如何叫嚣,如何谩骂,如何要闯门,说不动,就是不动。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们,忽视的彻彻底底。
“让开!”严忠用力一甩马鞭,严历的低喝声,竟奇异的压制住了那两人的吵吵声。
水瑶也听到声音了,回头朝着严忠,以及严忠驾驶的马车看过来。这马车,她好像见过。
虽是见过,但是水瑶也没往深处想,毕竟这条巷子也不止襄王府一家,往里去,还有好几个皇子亲王的王府呢!
她没在意,正准备卷袖子动武呢!
旁边的小丫鬟春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你快看,他们好像往咱们这儿来了。”
等到水瑶再度回头时,严忠已将马车停在襄王府门口。
喜鹊跳下马车,再回身扶着木香下了马车。
而与此同时,紧闭的襄王府大门,也打开了,石头跟何安迎了出来。
他们也早知水瑶带着人,在这里堵着门,非要进去,但得了木香的命令,谁敢放他们进去。
虽说水瑶这么多年,总会往府里寄些东西,可那点恩情,比起木香这个女主人来,实在是渺小的不提一值。再者说了,她之所以施恩于他们这些下人,无非是为了讨好襄王殿下。
何安余光扫了眼水瑶,压根不理会她,绕过她,就往木香跟前奔去了,“午膳已备好了,主子可要休息片刻再用膳?”
“休息什么?我都快饿死了,命人摆膳吧,”木香不耐烦的挥手。
何安赶紧道:“是是,两位小主子也都在,老爷子去了酒楼,跟人叙旧用饭,传了话回来,下午再回。”
“不成,待会派人去把他接回来,另外再派人去木氏老宅,传我的话,请木老爷子来咱们府上小住,就说咱府里请了名医,顺便给木老爷子调养身子,”木香边走边说,从目瞪口呆的水瑶面前经过时,斜眼瞄了她一下,眼底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喜鹊从水瑶旁边走过时,重重的哼了声,嚣张跋扈,真把自己个儿当根葱了。
在他们走过去之后,春燕使劲拽了下水瑶的手,“小姐,小姐,你快看,他们怎么进去了?他们是谁啊?”
水瑶被她的声音叫了回魂,盯着木香的背影,急切的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可以进襄王府?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木香在听见她这一连窜的质疑之后,简直想抱着肚子大笑三声。
憋着强烈的笑意,她慢慢的回头,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水瑶。
何安冷哼了声,捏着古怪嗓音,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道:“她不是走错门了,她是我们襄王府的女主人,襄王妃!”
襄王妃?
这三个字,如同一个道刺目的闪电,劈的水瑶跟个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等她回魂的时候,襄王府门口哪还有对方的人影,不过大门却没关。
透过没关闭的大门,可以看见襄王府的院内,人来人往,有端菜的,有笑着,吵着,闹着,说着话的。
水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春燕,你快告诉我,刚才的一切是我听错了,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赫连大哥根本没成亲,何来的襄王妃,半个月前还没有消息,她是从哪冒出来的?这根本不对,你快告诉我啊!”
春燕被她摇的,都快吐了,“小姐,你冷静,千万要冷静,咱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其实不止半个月了,是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