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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跟兄弟说,兄弟一定替你搞定。”
长生正纠结他抓着自己的手,一听他竟是要给自己介绍媳妇,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今天是彩云跟刘晨的大好日子,你操心我做什么,还有好多事要忙活呢,咱们还是干活去的好。”
他作势要走,但又被小五拉了回来,“说了别急嘛,今天来帮忙的人多,你不干自然有人干,兄弟跟你说正经的,嗳嗳,你瞧那一个,身材纤细,她是御书房的掌事丫头,还有那一个,个子好高,身材也不错,就是动作为粗鲁了些,像……像个男人,不过配你正好,从前小草就是太小女人了,一点主见都没有,你就该找个有魄力的媳妇,怎么样,你要是看上她了,兄弟去给你说媒如何?”
长生快被他逼疯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尽说些没用的,你要再不说,我可得走了啊!”
天哪,他可是看清小五最后指的那位宫女,脸蛋倒是挺清秀,可是那个子,比他还高,肩膀也宽的很,真的很像男人,但是人家有突有凹,那胸跟屁股,总不会是假的吧?
小五搓着手,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才面带为难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我在宫里有个相好的宫女,我在京城给他买了个小宅院,其他的家具都置办好了,就缺一张圆桌,我也知道,你们店里的桌子早就预定出去了,要是排队买的话,得等三个月,你看,能不能给我通融通融,加塞一张圆桌?”
“我当什么事呢,”长生松了口气,真是被他弄的紧张出一身汗,“就这点小事,你派人传个话给我就行了,哪用得着搞这么神秘,既然是你的好事,做兄弟的当然会支持,这样吧,到时你记得请伙计们吃个饭,算是他们的加班费,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小五喜出望外。
“你也算襄王府的人呢,你要置办宅子娶媳妇,我们当然得支持了,要是夫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包个大红包给你呢!”
“别,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夫人,我怕传出去,对襄王府的名声不好,”他是太监,就算有了相好的,也是地下恋情,不能公开,否则就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他跟那宫女也十分的小心,每次进出,都会刻意避人耳目,尽量不被人发现。
长生了然的点点头,“你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我便不说,做兄弟的也希望你幸福。”
“我当然幸福了,倒是你,怎么样,看上那位姑娘了没有?”小五拍拍他的肩,又指向刚才宽肩膀的女子。
“看上什么呀,别瞎说,快干活吧,”长生笑着打掉他的手,当他转身要去厨房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个宽肩膀的女子,行为有些不对劲。
他赶紧戳了下小五,“你看见没有,那个女子,刚刚从水井边走过,我好像看见她朝井里,扔了什么东西。”
“啊?扔东西?会不会是她不小心把东西掉进去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嗯!”
两人跑到井沿边,扒在那瞧了好一会,只看见清澈的井水,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瞧这井里,什么都没有嘛,”小五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
长生也纳闷了,“可是我明明看见她,丢了什么东西在井里,还是白色的呢,今日皇上跟诸位皇子们都在,还有朝中大臣,都是咱们南晋最重要的人物,可千万出不得闪失。”
听他这么一说,小五也紧张了,“照你这么说,还真得多多留意才行了,要不这样吧,我去把吴青找来,他今日负责府里的安全,告诉他,比较保险一点。”
长生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希望这水不要出问题。”
小五到前院去找吴青,长生也不能闲着了,提了羊肉,就准确干活。
就在他们走开之的,一个红色身影,一蹦一跳的跑到井沿边。
然后,它撅起屁股,对着水井,撒了泡尿。
这一泡尿,可真够大的,憋了好久,终于可以放个痛快了。
陈妈正从厨房里面出来,一看见赤貂撅着屁股对着井水撒尿,吓的差点大叫出声,“哎哟,小祖宗啊,你,你怎么能在这里尿尿,这下可完了。”
还没等她奔到井边,赤貂已经逃开了。
一泡尿而已,根本也看不情,井水那是井水,谁会想到,一只貂在里头撒尿了。
长生听见她惊呼,连羊排都没放下,就奔了过来。
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到后院查看的吴青。
今日大飞也从军营回来了,一段日子的锻炼,大飞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神采奕奕,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跟何安一起奔过来的,还没到,粗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们都趴在这里干什么呢?井里出宝贝了吗?”大飞胡子都没刮,乍一看见他,把陈妈吓了一跳,“我的天,你过来喝喜酒,至少也该打扮一下,瞧瞧这胡子,这头发,多外没收拾了!”
大飞一脸满不在乎,“又不是我成亲,我收拾个什么,对了,你们在看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都回去干活吧,一点小事而已,”陈妈担心大飞那张嘴,要是被他听见,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大飞不相信,“咋会是小事,我明明听见你叫了一声。”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哪那么多事,还不快去帮着前院的摆桌椅板凳,你呀,非得让夫人骂几句,才知道要乖一点,”陈妈懒得跟他解释,干脆把他骂走了为算。
大飞抓着头,不情不愿的往前院去了。
等他走了,陈妈才对长生跟何安道:“我刚才没敢说,怕他嚷嚷,刚才赤貂撅着屁股,在井里撒了泡尿。”
“啥?它在井里……”长生大声惊呼。
陈妈急忙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叫什么,难道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听见哪!”
何安最淡定了,“尿都尿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咱们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去。”
这回轮到陈妈惊呼了,“啊?可……可是,万一这水有问题咋办?”
“不会有问题,赤貂不是普通的动物,它浑身上下都是宝,想必……这尿也是好的,要不咱们谁喝一口,若是没问题,再拿来做饭?”被陈妈一说,他心里也没底了,万一毒坏了皇上,就是谋杀,那可是得凌迟处死的。
长生看了眼那水,“要不……还是我先喝吧!”
他拿了水桶,打了一小桶上来,只见井水清澈透明,并没什么变化。
陈妈抢过井边搁着的水瓢,“还是让娘先喝吧!”她怎么舍得让儿子冒险。
“不行,我身强体壮,就算喝坏了,也可以抵上一阵,”长生一把抢过水瓢,死也不让陈妈先喝。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府里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喝坏了,厨房的活有哑婆帮我干,可你要是喝坏了,作木工坊就没人的主事了,”陈妈又要去抢水瓢。
何安十分无语的,看这母子俩争来争去。
也没人说,这水就有问题啊,他们娘俩至于吗?
他正要说话,凭斜里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夺过水瓢,二话不说,舀了井水,就往嘴里灌。
长生几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喉咙滚动。
来人喝完了水,用袖子一抹嘴巴,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人,“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喝水而已,至于推来推去的吗?”
何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要是周大憨知道这水里赤貂的尿尿,不知他还能不能喝的下去。
陈妈盯着周大憨,“你……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啊,这井水倒是很甜呢,我去干活了,”周大憨笑的很憨,拍拍鼓涨涨的肚子,扬长离去。
长生轻声道:“想来这水是没有问题的,要不咱们还是别张扬了,否则这定亲宴就得毁了。”
何安颔首,“不说可以,但我还是得去请示下主子,否则出了事,咱们担待不起,放心,我悄悄的去,不让别人听见。”
“那你快去,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告诉夫人,我是先看见有个人掉了东西在井里,然后才看见赤貂跑到井边撒尿的,既然要说,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说给夫人听,”陈妈被这一弄,也没了精神,往井沿边一坐,在围裙上擦着手。
何安快步跑去前院,绕了好一会,才找到木香,“夫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木香噗嗤笑了,忍俊不禁。
何安急的很,“您别只顾着笑,您倒是说说,这井水还能用吗?此事太大,我们都不敢做主,还得您拿主意。”
“用,怎么不能用,赤貂是神兽,它比你聪明着呢,放心吧,虽然井水里有它的小便,但咱府里的井,是通到地下水脉的,不是死水,再说了,平时也保不准有阿猫了要狗跑去小便,咱们不还是一样用了,不打紧的,就当不知道,说不定今天的菜会格外好吃呢!”
何安表情怪怪的。还能好吃?也亏她想的出来。但既然她说能用,那便是能用的。
午膳照做,发生的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一点点小伎俩而已。
吴青悄悄走到她身边,并不看她,“刚才故意往井里投毒的女子已经找出来了,带到牢房之后,我们还没审,他便咬舌自尽,看样子是不想透露主子的消息,也够忠心的。”
木香冷笑,“只怕他们是无路可退,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早死,不受折磨。”
吴青同意她这个推测,“那现在怎么办?除了那个女子,还有几个可疑的人,宋家小姐悄悄去了后院,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还有那几个乘送货,混进来的伙计,也在这里,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找到司空瑾。”
“他一定就在这里,隐藏的太好,易容术练到了一定火候,你们找不到也属正常,所以咱们得等,等他自己走出来,你注意看着屋顶的白鹰,它就蹲在那里,之前咱们跟司空瑾交手过,白鹰记得他,动物的眼睛跟人的不同,我们看不见的,白鹰或许可以看见。”
“明白了,”吴青借着转头的功夫,瞄了眼,蹲在屋顶檐角的白鹰。
这家伙眼神够犀利,一双褐色鹰眼,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众人。
木香将特制的皮套子套在手臂上,然后对着白鹰的方向,招了招手。
白鹰扇了两下翅膀,朝她飞了过来。
这家伙越长越大,落在木香胳膊上的时候,个头比她还高了。
众人看见她竟然训养这类猛禽,有人惊吓,也有人羡慕,还有人崇拜。
要知道,纯种白鹰,绝对是世间难求的宠物,有钱都买不到。
吴青及时到一边,以免被白鹰的羽毛扑到。
这家伙跟他主子一个样,除了最亲近的人,旁人都不可以接近木香,否则,它的鹰嘴,可是比刀剑还要锋利。
木香在众人异样的神情中,很淡定的喂了几块牛肉给白鹰,摸着小脑袋上的羽毛,低声命下令道:“记得要多多观察,那人你也是见过的,不必注意他的脸,你要注意的,是他某个特定的动作,哪怕是一点点的疏漏,咱们都可以找出他,明白了吗?”
白鹰抬头看了看她,拍了两人下翅膀。
木香满意的笑了,“你明白就好,事成之后,绝对亏不了你!”
白鹰又欢快的拍了两下翅膀,突然又朝唐焱所在的方向看了下一眼,这一眼,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眼神,那是警告。
别人没看懂,但是唐焱很很容易就看懂了。
等他再想确认看过去时,白鹰已经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天空。
它是鹰,鹰飞长空,喜欢长啸,声音尖锐惊心。
院里的人,无不赞叹此鹰的神勇。
京城的人,极少听过真正的鹰叫,能让他们在有生之年,听到白鹰的一声嘶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木香却没有看天上,她对吴青打了个眼色,让他注意底下人的神情。
司空瑾生活在草原,对草原鹰类,有着不同于中原人的执着与狂热。相信这一声鹰啼,最受震动的人,应该是他。
可是因为院里的人太多,加上有凉亭跟宾客阻挡,并不能全部看清。
就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有一双充满掠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白鹰在空中盘旋,他紧紧攥起拳头,眼睛里的狂热,像野火一般,轰然而起。
这只鹰……它是……
盘旋天上的白鹰,一双鹰眼,也在同时,发现了它要寻找的猎物。
鹰的眼,对猎物的搜寻,比雷达还厉害,哪怕在一千米的高空,它们也能发现草地上快速穿行的一只老鼠。
更何况,白鹰与别的鹰类不同,它的眼睛更敏锐,观察力更强,更重要的一点,是它通人性。
司空瑾也注意到了白鹰的眼神,莫名的一股寒意爬上心头。
难道这鹰还懂得听从主人的指令,找出特定的目标?
可是他戴了人皮面具,连身形都缩小了,白鹰怎么可能还认的出来?
白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之后,再次落到原先蹲着的廊檐上,它看了眼木香,随后半眯着眼睛,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