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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倒还真是果断。”
萧霖苦笑，炎兮稍加提醒后，牧尘便是收拢了自己的所有心神，然而他并不觉得这次牧尘做得到，因为他也是知道萧炎让牧尘做什么，所以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要让一个刚刚晋入上位天至尊层次不久的人去触摸那天地间最为神秘也是最为玄奥的天地规则，莫说是牧尘，就算是如今的他走到了修炼一途的峰以及掌控着天下间至强的亿万焱炎，都无法窥探。
那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层次，犹如天与地，永远不可交接，无法相碰。
虽说这家伙自从修炼以来就不断地创造着奇迹，令人瞠目，可是却不代表他就是能够做到这种近乎违背天地间常理的事情，这一次，他也是猜不透老爹心中想的是什么。
“喂，小不点，你刚才说的那么果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旁的炎兮倒是颇为轻松，双手环胸，似乎在闭目养神，看到他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萧霖也不禁发问道。
小不点，则是在炎兮小的时候，萧霖给他取的小名，而普天之下能够这么叫炎兮的人，也没有多少，萧霖，则是其中之一。
炎兮闻言，也是缓缓的睁开火红的眸子，侧目望向了萧霖，他的淡漠能够无视很多人，但是显然萧霖不在此列。
“我也不知道。”炎兮耸了耸肩，答道。
“呃。。。”
得到炎兮的回答，萧霖也是直接无语，他发现自己的担心和询问貌似多余了一些，萧炎的心思，就算是他的两个妻子有时候都有些琢磨不透，更何况他们两个孩子。
现在，也只能够期盼牧尘的身上，能够再度发生奇迹了。
。。。
牧尘思忖了很久，那三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是却也如何也想不透。
不过那也是自然的，他猜想，如果他将其中的道理明白了通透，大概也就能够成为那不朽主宰了吧，而那是前人花费了无数的光阴才参悟透的，即便牧尘天赋卓绝，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有所进展。
否则，那就真的逆天了。
“那么，那历史长河的意义所在又是什么？”
不久之前，牧尘在参悟不朽主宰施展不朽规则的时候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在那里他得到了很多，在他离去的时候，不朽主宰还赠与他了四个字。
岁月悠悠。
其中的意义，他也是想不明白，所谓的岁月悠悠到底意味着什么，这岁月指的是时间又或者是一些别的什么？
真是毫无头绪。
嗡。
然而，就在牧尘一无所获之时，他突然发现，那张有着淡淡灵芒的不朽之页似乎有着一些金芒微微闪烁，只是稍纵即逝，但依旧逃不过牧尘的查探。
“这。。。”牧尘呢喃，刚刚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是不朽之页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发生变动，那么便是自己在无意之间触动了什么。
“莫非是因为那四个字？”牧尘前后思索，得出了最大的可能，他认为，即便那曾经的不朽主宰能将这四个字交给他，那么肯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说不定，就和不朽规则有着联系。
“那就再试试。”作出了推断之后，牧尘也是不再迟疑，因为现在的情势根本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迟疑，然后便是试探性的在脑海之中呢喃着：“岁月悠悠。”
随后，他便是将所有的心神放在不朽之页上，莫约数息之后，那张古老的金色纸张便是再度轻微闪烁了一下，而且这一次的光芒，似乎比之上一次更为强盛。
“果然有效。”牧尘窃喜，虽然他觉得这种方式甚至有些幼稚和无聊，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突破口了。
紧接着牧尘便是再度的在心中默念那不朽主宰所交给他的四个字，果然数息之后，不朽之页又是闪烁了一下，而且更为的强盛。
随后的时间之内，牧尘便是再度将“岁月悠悠”这四个字在心中不断重复，不朽之页上泛起的金芒便是愈发的浓烈起来。
刚开始牧尘还是觉得有些乏味，但是到后来每当他默念之时，他的脑海之中就会闪过不同的画面，那画面快的他捕捉不到，只是隐约间有些熟悉，那般模样，就和他施展万古不朽身之时有些类似。
当那又一次呢喃，金芒浓烈到了极致，甚至此刻牧尘的神魄都觉得有些恍惚之时，他直接是在那片耀眼的金芒中失去了意识。
嗡。
这一瞬间，有着金芒自牧尘体内迸发，就算对比此刻的万古不朽身，也是明亮到了极点。
那道金芒一闪而过，将炎兮和萧霖都是闪晃了眼，下意识的闭上，并且用手掌遮挡。
“这是什么。。。”萧霖说道，并且揉了揉自己的双目，一旁的炎兮则也是被闪了眼，只不过此刻他却是笑着的。
“看来。。。你找到了。”
。。。
金芒一闪而逝，只是刹那，牧尘的意识便是仿若脱离了体外一般，他想要将其向外延伸，却是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如同混沌。
“不会吧。。。”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反而十分的熟悉，他记得，在他置身岁月长河之中的时候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这种混沌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忘却了自我，忘记了身为人类的身份，在这混沌之下，只有无尽的枯寂而已。
任谁，都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
不过，牧尘的运气似乎没有那么差，这种混沌一般的黑暗，也就持续了片刻而已，便是有又着一道金芒闪过，无限延伸，随后，他便是再度地恍然，下一刻，便已是置身于一片金色之中。
“哎？”
这里的金色一望无边，这种气息更是令得牧尘无比的熟悉，最为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此刻居然不是仅仅处于神魄的状态，而是回归了自己的身体，那种身体上独有的触感告诉牧尘这一切又似乎不像是虚幻。
但是这不可能啊，他刚才还身处于火焰的世界之中，这一刻便在这里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四处打量着，但却发现自己的神魄力量在这里失去了任何的用处，连一寸都无法延伸出去。
就连他身上的灵力都是消失的干干净净，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踏上修炼之途的普通人一般，就算是想飞行，也是没可能的。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一般身上，恐怕早就大喊大叫了，但是牧尘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这片金色之中缓缓地走了起来。
这一刻，他居然只能用最为原始的行走来应对这片他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地域。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为开始的原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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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死
《灭世大战序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死
一切，都仿佛归于了原点，失去了任何力量的牧尘只能用最为原始的方式—步行，在这片茫茫无边的金色之中行走，然而这种行走时间越长给予他的恐慌便是越大。
因为每走一步，都没有意料之中脚踏实物的踏实感，那种踩空了的感觉甚至让在一开始让牧尘刚开始的时候不断踉跄，试想一下，当一个人在行走时失去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也就失去了对自己位置和行进程度的判断。
但是渐渐地，牧尘熟悉了这种感觉，即使没有脚上的触感，他依旧能够根据每一步所迈下的程度和时间进行判断，这依赖的是人类最为原始的能力，就好像一个咬不动硬物的婴儿生出了牙齿之后不用任何的练习就学会咀嚼一般。
就这么，牧尘走着，但是对于此刻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牧尘来说，体力的消耗是极快的，纵使他心性坚韧远超常人，但是在时间的不断流逝之下，他走的越来越慢，直到后来再也走不动了。
久违的饥饿感和困意充斥了意识，自打开始修炼，这样的感觉已经是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此刻，他躺在那片依旧不知多大的金色之中，恢复着体力，没有灵力的感觉，他还未曾习惯。
“呼。。。呼。。。呼！”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是空气却是格外的清新，令他身份俱佳，但是仅凭如此，却无法驱散躯体带来的饥饿与困乏。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牧尘几度昏厥又几度苏醒，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的力气都被剥夺了，当一个修炼者失去了灵力之后，纵使他曾经能够毁天灭地，震霸一方，到头来，不过还是个人而已。
人类的脆弱与渺小，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我要死了吗？”
牧尘自嘲，眼前越来越黑，从前那双黑色眸子之中具备的坚毅与神采都不复存在，黯淡无光，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之中飞速掠过。
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他的一生相较于很多人来说很短暂，但是却精彩百倍。
灵路之中，只为红颜，一怒之下而血祸百里。
灵院赛上，生死仇敌，一拳之下恩仇皆消。
西天界内，少年骄横，金身一现危机终了。
神族之界，万古不朽，往事恩怨终归消散。
“就这么，死。。。了。。。吗？”
牧尘哑然，可那最后一个字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当死亡来临时，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无力，纵使他曾经纵横世界，名震大千世界。
洛璃，清衍静，九幽，牧锋。。。这些人在他眼前晃过，他想抓住，却没有哪怕一丝力气抬一下手指，然后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他不是没想过那只是一种试炼，但是那感觉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觉得可怖。
而这也并非是虚幻，因为在牧尘身旁的萧霖和炎兮都是能够感觉到此刻牧尘身上散发出来的死寂，可是不知为何，他脚下的万古不朽身却依旧存在着。
“我还不能死。。。”
缥缈之中，似乎有着这么一道声音开始散发，十分微弱、无力。
“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声音从微弱无力变为了呐喊，到最后，声音都开始沙哑。
如果现在你就会面临死亡，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能去改变它吗？
无力到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任他是谁，又能做些什么？
“呼。。呼！”
牧尘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俊逸的脸庞上布满了汗珠，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失魂落魄过，那种无力感，任他是谁都无法承受。
“我还没死！！？？”
原本深邃的眸子之中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的牧尘有些疯癫，现在的他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自信，像个疯子，只是呆呆的，眼睛瞪大的望着这个世界。
依旧是一片金色，就这么他瘫坐在这里良久，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去体验那活着的感觉。
噗通。
此刻，他甚至能够听到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之中流动的声音，这一刻，他觉得活着是如此的美好。
“呵呵，活着的感觉，如何？”
金色的世界中，一道声音就如此的传出，旋即在牧尘的面前，金色的世界开始扭曲起来，可他根本毫无感觉，此刻，对他来说，那声音不重要，金色世界的改变不重要。
活着，才重要。
金光扭曲，化作一片生机盎然的世界，花香扑面而来，遍地皆是花草，树木参天，郁郁葱葱，一道百丈的瀑布垂落而下，此刻的牧尘觉得是如此的壮观非凡。
此刻牧尘的面前，正盘坐着一个人，他十分随意，嘴里还吊着一根青草，就如此的瞧着愕然的前者，可是他依旧是感受不到。
对此，那人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待得牧尘的恢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牧尘从死亡的恐惧中慢慢的挣脱出来时，才是有事物进入他的意识，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张悠闲的笑脸。
这张脸，他并不陌生，反而有着一种叫做震惊的情绪从内心的恐惧中慢慢的分离出来。
那人，居然是不朽主宰。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起来，刚才恍惚间，牧尘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因为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不朽主宰笑道。
“那么说，刚才的一切，也都是你干的了？”牧尘淡然一笑，然后问道。
“当然。”后者回道，然而牧尘似乎得到了最后的全身，二话不说，直接一拳砸了过去，此刻他没有灵力等任何的力量，有的只是最为人类最基本的能力。
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曾经的主宰者，十大超级强者，拯救了大千世界的前辈，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把这个家伙狠狠的揍一顿！
然而不朽主宰如何能够这么轻易的被他击中，他一侧身，便是躲过了这种攻击，然而牧尘也是不甘示弱，二人本就是面对面的盘坐，牧尘的另一只手支撑地面，借力而起，直接是一脚踹出。
早在牧尘小的时候，就学习过各种武技，只是对于修炼灵力的人来说，那是无用之物。
可不朽主宰似乎早就料到了牧尘的这招，直接起身闪过，速度极快，牧尘亦是不肯放弃，那只抡出的手已是收回，双手支地，腹部发力便是起身，然后又是一拳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