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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时,里面有着一个像是竹筒的白玉筒,上下被撞在一起,贴的紧紧的。
顾青衿拿起了这个白玉筒后,便又把那盒子盖上,给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只是扭身想要离开时,她便听得书房门口真有人大声交谈着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青衿便想要逃跑,可是四肢却还没反应过来,李煜樯便推开了门,带着姜仞潜走了进来。
顾青衿连忙蹲了身子,隐藏着所有的书匮后。
“皇上稍安勿躁。”说话的,听声音应该是那姜大人吧。
“稍安勿躁?姜兄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不生气,不想要骂人?你再说一遍,那个暗线怎么了?”李煜樯几乎是咬着牙,发着狠的说着话。
姜仞潜听见这问话,低了低头。“对不起皇上,微臣早日来上朝了,也没想过回了那偏僻的院子,就被人告知那暗线被人谋杀了。”
顾青衿躲在书匮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知道若是做的不好,也许自己明天就是刀下鬼了。
可她的耳朵,却像是竖得笔直,时刻注意着李煜樯那边的声音。
‘啪’李煜樯将桌面上的笔墨全给甩到了地上。“姜兄,你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现在真的是毫无头绪啊!”
姜仞潜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放宽心。李骅浔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不过皇上,怎么你这书房的窗户都没有关好?那奴婢些怎么越发没规矩了,这宫里何时准了将书房的窗户开的如此大?”
那李煜樯正气的不行,哪里会去管那个窗户,随口说道“没关就没关,想来是被风吹开的。朕还不信,有这么多侍卫。会进一个大盗。走,今天朕要跟着你出宫游玩一番,近日的事务堆积如山,朕快要受不了了。”
姜仞潜对于皇上的话,除了同意,还能说些什么呢。
顾青衿听着这二人说着说着,便出了书房门,等到完全放松下来,她才瘫坐在地面上,背脊处一片冷意。
可也知道这里不是歇息的地方,连忙起身,又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好好的关好了窗户,她便缩着腰。从那侧边,寻了个侍卫少的地方,给逃了出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离开后,那本已走出了书房门的李煜樯和姜仞潜又走了进来。
那姜仞潜瞧了瞧那被关的好好的书房窗户。不免冷笑出声道。“皇上,看来,还真的有小老鼠盯着我们呢,你快去瞧瞧,少了什么东西,臣就说了,他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
顾府,鸟鸣声在这树上跳跃。
李骅浔正坐在木椅上听着阿游的回报。
脸上的眉毛都快皱成了山川。
“主子,那暗线已经被我杀了。”阿游顿了顿,复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从那暗线嘴里知道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李骅浔眉毛一挑,示意阿游接着说着。
“原来那新晋的状元郎,竟然是皇上身边的人!”阿游说这事时,语气有些激动,双手也不住的摩擦着。
“皇上身边的人?”李骅浔有些不信,毕竟这皇上现在也不过十岁的年纪,从不出那宫门,他去哪里找了个帮手。
“对!那暗线说就是他帮着皇上审问他。”
“如果真是这样,这姜仞潜到底是谁呢?”李骅浔有些焦急了,他站起身,四处走着。本以为自己对付的只是那皇宫中不知世间之苦的小皇上。
可原来自己对付的还有那新晋的状元郎。
“目前还不知道他是谁。要不我去找找他的底细?”阿游问道,他也发现这姜仞潜竟成了,主子布的局里的一大变数。
“查,当然要去查的。只是不知那顾太师,要是知道这状元郎,竟然是皇上的手下,他会做何感想。”
这就相当于下指令了,阿游点了头,便准备出去查这姜仞潜的底细了。可又听到主子说道。
“那暗线还说了什么?”
阿游身形顿了顿“他说,求主子给他的家人,好点的生活。”
“哎。”李骅浔站着,叹了声气,“告诉荆州,他的家人好生相待。”
“诺。”
☆、第53章 异常
在宫里的那段时间,顾青衿的心慌乱着,纵是坐在了顾笑笑的身边,她也只觉得藏在袖子里的那个白玉筒,滚烫得快要把她的手腕给烫出个印记来。
可偏生面上还不能有所显示,听见顾笑笑与那赵国二公主交谈,她也只是带着笑,若是仔细瞧去,点头时也能瞧出她的慌乱。
顾笑笑不知她心里的想法,还以为她是第一次与权贵坐的近,产生了怯意。
到了最后,顾笑笑便婉谢了公主留膳的好意,带着顾青衿回府了。
等马车慢悠悠的驶到顾府门前时,顾青衿一反常态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只是跟顾笑笑说了声,她有些不舒服,便先走了。
留得顾笑笑一人与奴婢站在顾府门前。
“小姐,这二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吧,你可是嫡女,她一个庶出的,竟然不将你放在眼里。”说话的似是牵顾笑笑下马的奴婢。
顾笑笑抬头看去,见这人有些面熟。
“你是哪个院子的。”
那奴婢低着头回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是二小姐院上的。”
“哦,那你今天去找管家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回去吧。”顾笑笑也不跟她多说,带着阿桃就准备进府了。
可意料之中的,顾笑笑的衣袖被抓住了。那奴婢似乎有些诧异,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小姐的话。
“大小姐,奴婢没有说你的坏话啊。大小姐。。”
那奴婢只觉自己拉扯着大小姐袖子的手,被她给扯了下来。
“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维护,还跑来我的面前说些闲话,自己走吧,别来叨扰我。”
顾笑笑带着阿桃进了府,可前院早就没了顾青衿的身影了。
“既然她今天不舒服,等到了晚膳,就不要她出来用膳了,喊她的奴婢去膳房给她领些清淡的小粥吧。”顾笑笑对着阿桃说道。
今天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若真要她说出来,她又讲不出什么头绪,真是让她也烦躁了些。
而跑得消失了影子的顾青衿,已经快跑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院门处有奴婢正在打扫,没有人向她作礼,她也不是很在乎,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顾青衿的心就像是有东西悬挂在最高的天边,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落下来,摔得粉碎,瞧不清模样。
小心的将房门给关好,甚至她还特地将门栓栓好,转身往里面走了几步,便又转了身,低着头,细细的瞧了瞧那门栓。
嗯,的确是关好了。
等她确定所有的门窗都关好了,她才躲在里屋的角落里,将那白玉筒拿了出来。
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白玉筒是由两个一样大小的白玉筒,上下相合,形成的。
小心的将这白玉筒打开,将那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她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饰物,而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画纸,这纸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处理过,虽然看着像是上了年头,可却从它卷起的空隙间看得见有些笔墨的痕迹。
轻轻将这纸打开,残留在岁月里,那些留存的痕迹,混在空气里扑面而来。
可顾青衿根本没有空去感受这些老旧的味道。
因为在她面前的是蜿蜒着,细小繁乱的线条,这些线条占满了这纸上所有的地方。
顾青衿根本看不懂,她甚至不能分辨哪里是开头。
可是她总觉得这纸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想来一定是极为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李亲王骗了她,这哪里是什么饰物。
可怎么办,自己要不要现在拿给李亲王?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
都城的黄昏在这青瓦屋檐间流连,市集里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许是小贩也知道现在没什么人来,都窝缩在自己的小摊后,感受着微微凉爽了点的天气。
江景才也是第一次来这都城,由于常年居住在边境,此次前来,他便想好了,回去时带些玩物送给江家的孩子。
可这前几日难得的出门,却是在那衙门里待了一天。
今日得了空,他便特地来了这市集,想要买些物件带回去。毕竟离回边境的日子,也不过几日罢了。
可说到底,今日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江景才刚抱着许多装着东西的盒子,从一个卖杂货的地方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手上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的那人是个女声,声音浅浅的,却有些慌乱和着急。不过她并没有跑远,反而蹲下身来替他捡着那些散落的东西。
这人似乎有些熟悉,江景才又认真瞧了瞧,这孩子不是前几日在顾府门前瞧见的人吗?
可顾青衿根本没有管江景才的视线,她的心里仍然装着其他的事。
将捡好的东西放到了江景才的面前,然后低着头,点了点,她便自顾自的转身跑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
江景才蹲下身,准备将所有的东西抱起身来,可等把东西抱起一点高度时,他才发现那地上躺着根小木筒。不知这东西是不是从高处掉落的,接合的地方有些缝隙,瞧得见是些白色的颜色。
这是什么?是那位姑娘弄掉的?
回头看去时,也不知那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他只能蹲着,将东西又给放到了另一边,捡起了这根小木筒。
可刚一拿起,这小木筒接合口上的半截木筒便掉落在了地上。
里面是张卷得规整的纸张。
瞧着那里面的笔墨,他的眉毛皱的有些紧,终于还是将这纸打开瞧了瞧。
那曲曲折折的线条,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握纸的手,有些哆嗦。
这些线条画的如此清晰,像极了他们边境的山河。
这。。。莫不是,是张地图?
*****
“你来了?”
顾青衿跟着阿游进来时,正好瞧见李骅浔穿着件常服,躺在软榻上,打着哈欠。
“你来得可有些晚了,听宫里的消息,你和顾大小姐可是早早的就回了府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这都快用晚膳了吧。”李骅浔说的话慢悠悠的,带着些轻松,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带着怀疑。
“亲王也知道,若是才回府就来您的院子,在那些奴仆那里瞧来,怕是会有什么闲话,就是因为快到晚膳了,奴仆们都在膳房大厅里忙活,小女瞧着院落里人少,这才寻了这个时候过来的。”顾青衿回答得滴水不漏。
来前她便已经想好了应对。
“东西带来了吗。”
顾青衿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白玉筒,递到了李骅浔的面前。
李骅浔对阿游使了眼色,阿游便接过了那玉筒,走到了李骅浔的身边。
那李骅浔也不急着打开,只是对着顾青衿说道。“既然这样,你便先回去吧,一会到了晚膳的时候,若是被人发现你不在,那就不好了。”
顾青衿点了点头,便退着出了门,哼,还想要那玉筒里面真正的东西?哼,叫你们拿我的香囊,那可是长姐第一次送自己的东西。我全都记着呢。
没错,顾青衿之所以这么晚才来将东西给这李骅浔,就是为了在市集里的古玩店里,找人瞧瞧这东西是什么,可到了那古玩店里的老板眼里,硬说这图纸应是某一处的地图,既然如此,她怎么能将真正的地图,交给那李骅浔?于是索性,她便要那老板替她照着这张图纸,画个相似的,再用古玩店里常用的手法,做旧,想来那李骅浔就发现不了了。
让那假的图纸上半部分,画的是那玉筒里纸张的线条,后半部分,则是由那人随意画出来的。
真正的图纸早被她放在了一根小木筒里了。
她低着头出了门,嘴角多了些笑容。这几天的慌乱和郁闷似乎在这次的恶作剧里,让她轻松了许多。
可这份轻松,也不过是维持到,她走出李骅浔的院子。
因为她伸手想要将藏在腰间的那小木筒给拿出来,可等她的手都快把腰带给挣脱开了,可就是摸不到那东西。
她有些急了,脑海里像是突然被谁点亮,她蓦地想起了今日回来时,似乎撞见了个男子,那东西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掉的。
一想到这,她便连忙往顾府外跑去。她得早点找到。
已经入夜的长街,灯火璀璨。行人比傍晚时分更少,可是这灯火映着行人的面容,映在石板之上,如暖阳,光影斑驳。
可在顾青衿的心里,这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正跑着,等跑到了之前的地方,她又连忙弯了腰,低着头,仔细的瞧着。
行人在她身旁走着,偶尔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便如浮萍,往着另一侧倾倒。
可也不知是不是她太过倒霉,再一次被撞,那人却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这下不是将她撞成浮萍了,这下她可只觉自己的腰部都快粉碎了,往另一侧倒去时,也没了控制身体的力量。
然后便觉自己身形似乎倒在了谁的身上,右手臂也被人拉着。
转头时,只瞧得见那人的腰间坠饰。
抬头看起,似乎有些熟悉。那人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