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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这样说了,他们做臣子的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作礼送走了皇上。
等皇上一走,朝廷上是乱糟糟的,有商量朝廷之事的,有站在那里商量着下朝后饮酒的。
之前那官员也当真与顾太师商量了下潮州有难的事。
等商量好了,江子易才从这官员的后面踱了几步,现了身。
“嘿!顾太师!好久不……”
可江子易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郝邢已经走远了,就留了个背影给了自己。
“嘿!顾太师!等等我!!我是想与太师商量商量我儿的事情!!”
这皇宫中的奴仆便瞧见这宫道上是有趣得紧。
礼部侍郎追着顾太师的身后跑着。
“公公,潮州之灾不可小看,你遣些暗卫前往潮州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害得潮州这近一年来都得不了太平。”
那朝廷上慵懒着的李煜樯,此刻在自己寝宫里,叫退了奴仆,与那灰衣公公讲话时,言辞清楚,面容冷静。
倒不像明面上那般无用。
“是,等会退下了,奴才便去做事。”灰衣公公是先皇的心腹,先皇去得早,小皇子又年纪尚小,自然得陪在身侧,多些教导。
可没想到这皇子虽是年纪小,却早熟,三四岁便懂了些心计,知道要将自己表现得如个普通儿童一般,嗜动贪玩。
“嗯,另外听暗卫说,最近顾太师又往一些官员的府邸上派了些门生过去,做他们的谋士。再这样下去,这大吴江山可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可惜我缺少一个有胆识有谋略的有才之人。”说着李煜樯有些老成的叹了叹气。
“李珐,你先下去吧,朕再看会书。”
“诺。”
李珐轻手轻脚的退下了,关门时,瞧见那个穿着龙袍,正看着书的男孩。
摇了摇头,这帝王之家,真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担得起这份重担的。
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
顾太师又往后面看了看,江子易正紧跟着自己。
“我说江侍郎你在做什么?昨日不已经说好,令郎从此后便不再顾府上学了吗?怎么才一日,你便改了主意,还从宫内一直追我到了宫外。”
顾太师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顾太师!我也是没了办法!我那夫人说是昨天做错了事,今天一定要委托我替她好生道歉,昨天是她口不择言,我们家儿子只有交给了你们顾府,我们才能放得下心。”
江子易说着便又加紧了步伐。
顾太师还想拒绝,可又听见江子易接着说道。“顾太师,还望看着在下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呀!”
这……同为官家中人,人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只能停下脚步,深吸一口道。
“既然如此,那便看在大人的面上,再给一次机会,若是令夫人还像昨日那般,老夫可就不会再收令郎了。”
呼~终于可以停下脚步说话了。
顾太师深深的喘了口粗气。
☆、喜欢的人
得了顾太师的原谅,江子易也就不再纠缠了,一心想着赶紧回府,将这事告诉夫人。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江府门上,看起来也是副气派官员的府邸,可那里面却有些嘈杂。
江子易刚一进了门,张管家就迎了上来,对着他挤眉弄眼。
江子易还没想明白,就见张管家又指了指后院。
绕了转角过了回廊,才绕到后院的拱门处,就听见里面传来江倾长,大喊饶命的声音。
“娘亲!我受不了了!”
“蹲着!马步这种东西是每个习武之人,每日都要练习的。”江夫人正坐在石凳上,拿了盘花生,翘了个二郎腿,时不时指点着江倾长。
江倾长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天还没亮,自家娘亲就把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说是要好生锻炼锻炼下自己。
“娘亲!我是个读书人!这些太累了!娘亲!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是你的儿子啊。”江倾长瘦小的身躯在那风中摇摆,晃得如根细杆一样。
“呦,少贫嘴,你说说,人顾家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你都打不赢,传到你外公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交待?虽说不能随便与人动手,可别人都打到你头上了,你还没能力反抗?告诉你,等你舅舅从边境回来,我才要让他们好生操。练。操。练下你。不过那小丫头还真是对我的胃口,下次你请人家来我们府上玩玩。”江夫人一边说,一边摆头,她现在是一想到自个儿子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都打不赢,啧啧啧,真是没用啊。
“夫人,你怎么就知道教授些这种话,你应该告诉儿子,怎么礼让弱小,不能随便与女子动手,多些大丈夫的气概。”江子易从拱门后面走了出来,看了眼双腿抖动,正摇摇欲坠的江倾长,摇了摇头。
“话虽是这么说,可你总不能让自家儿子与个女孩子打架,都被打得那么惨吧!况且习武有助于身体健硕。反正他最近,也没有学堂要他,就让他在家里,让我好生教导教导他,习武的基本。”江夫人把装花生的碟子往江子易的方向推了推,“剥。”
江子易掀了下摆,坐到了石凳上,右手拿过碟子就开始剥了起来,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常年剥着花生的人。
“阿长,现在你是喜欢上学,还是习武呢?”
听见自家老爹这样问道,江倾长止了止下坠的身形。“上学!上学!我可喜欢上学了!”
“呦。一上学就去跟人打架?”
“不不不,不了!我会认真听课的!不会再打架了。”
江子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是照常去顾府上学,可顾太师也说了,若是再犯,你可就只能回来。让你娘亲好生教导你武术了。”
得了江子易的话,江倾长终于在心里长抒了口气,“太好了!”
说着,江倾长就站直了身子,趁着娘亲没开腔,赶紧溜了。
可等第二天,太阳跃上了枝头,江倾长怕是都将这些话都给忘了。
此刻学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盯着他,他只得尴尬的把腿收了回来。脚下还躺着个少年。那少年的白衣背部处有着个小脚印。
“嘿嘿嘿”江倾长摸了摸头。
今个早上出门时,天气正好,想到那大胖小子蒋灵垶昨天没瞧见自己,肯定想自己了。
他拍了拍自个怀里的两个黄纸小包,他这次特地拿了两个大鸡腿,蒋灵垶一定会夸自己很厉害的!
可等到了学堂,却瞧见自己平日里坐的地方,多了个男孩。
穿着件白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却引得蒋灵垶笑得脸上的肥肉都抖的更厉害了。
他一个提腿,走到了他的身后,也不想跟他说些什么,抬腿就从背后给他踢了一脚。
那少年没有防备,竟被这一踢给歪了身形。
那少年抬头看他时有些疑惑,可江倾长指着他鼻子就骂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位子!竟然敢占着我的位子!”
这陈宴平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眼顾笑笑身旁的姜衡奕。
呵,被阴了。
心里虽是气的咬牙,但抬头对着江倾长又堆了笑意。“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这是你的位子。”
可江倾长却对他没什么好感。
“什么在下在上的,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不移?真是个比小穷鬼更烦的人。你爹是哪个官员啊?”
陈宴平只觉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盯上了自己,似乎都在等着他说话呢,他张了张嘴,可半天却一句话都没吐出来。
“他和他爹从潮州而来,变卖了家产,现在算是顾太师的门生。”
这话自然不是陈宴平回答的,而是那边的姜衡奕代替他回答的。
“哎呦,原来也是个小穷鬼,正好姓姜的,现在都不好玩了,现在多了个你,又可以好生玩玩了。”
江倾长说的高兴,可早就将自家爹爹之前教导的话都给忘了。
陈宴平低头时,恨恨的蹬了地面一眼。可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起身,让出了位子,给了江倾长。
然后寻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
〃啧啧啧,居然有了变化。〃
顾笑笑用着右手撑着自己的小下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姜衡奕早已被顾太师给弄到了乡下,陈宴平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自己身边,平。日里陈宴平看起来像是个官家公子,倒没有人来过问他家的情况,更别说惹上江倾长这样的浑小子了。
可现在姜衡奕直接点出了,他家没有什么势力,想来以江倾长的性子,这最近他的生活可不好过了。
可她怎么一想到这个,就越来越高兴呢。
活该,叫你上辈子一心想着利用我!
姜衡奕正翻着书,就只觉自己的一些散发被人勾起,偏过头,见是顾笑笑眼里含笑的盯着自己,心里猛的一顿,又开始缓慢跳动着。
呼吸也变得绵长。
〃怎…么了?〃
〃嘿嘿嘿,你今天是怎么想的?平。日里这些事,你不是都不爱过问吗?〃
她在责备自己?
心里突然生冷,语气也带了冷意。〃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对吗?〃
可随即他只见顾笑笑,笑得越发张扬了,低头时靠近了自己,小声的说道。
〃做得好!做得完美!!这样让我觉得很开心。做得非常棒!!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姜衡奕的心也多了几分喜悦。
可又想起昨天陈宴平的那些话。
〃什么才叫别样的情愫?〃
情愫?纵然姜衡奕声音微小,可对于离得这么近的顾笑笑来说,这可都逃不出她的耳朵。
难道说她们姜丞相有了喜欢的人??
那还不赶紧问问!以后好生巴结巴结!
〃嘿嘿嘿,姜衡奕,你有喜欢的人啦?〃
〃喜欢的人?〃
姜衡奕有些不懂,怎么突然提起了喜欢这个词,书中有讲吗?
〃哎呀,就是那种,你一见到她就开心,见不到她又满心想着她,瞧着她跟其他人讲话,你又觉得烦闷,有吗?告诉我吧!我帮你…〃
顾笑笑话还没说完,就见姜衡奕突然起了身,呆了呆,然后连本书都没拿走,就跑了出去。
〃喂喂喂!休息时间要过了!你跑哪里去啊。〃
可姜衡奕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真是。怎么回事呀,平时他可不会这样,难道说?〃顾笑笑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说,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嘿嘿嘿,那不然,我当个媒婆,帮帮他!〃
顾笑笑想着想着。都快笑出声来了,她仿佛看见了,顾家在未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兴盛了。
在她看来,顾府上辈子之所以衰败,不过是因为自家爹爹替自己选错了人。这辈子自己只要早些婚嫁,什么谋反,完全没了可能!
而那边的姜衡奕跑出去后,满脑子里都是刚刚顾笑笑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难道昨天陈宴平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吗?难道自己的那些情绪都可以归结为喜欢吗?
那还真如他所说,自己的地位的确配不上顾笑笑。
现在他的脑子里混乱得如同一锅粥,全是些顾笑笑对他笑着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写到3万了。再过几章,要转成年大戏了~
☆、皇上小矮子!
寅时
窗外还是一片黑沉沉的景象,屋内却早已亮堂得如同白昼。
初春时节,细风里带着浅浅的泥土气息,从院落处绕过白墙,攀上这方的窗台。
顾郝邢正张着手臂,任由奴仆替自己整衣、系带。
三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却一直眉头深锁。
等一切妥帖了,他才一甩袖,跟着前面提灯的奴才出了门,大门处停着顾府的绿呢官轿。
那提灯的奴才等顾太师进了轿子,坐稳了,才扬了扬嗓子。
“起轿。”
一路上寂静无声,除了听得见官轿上,珠帘相撞的清脆声,便犹如入了无人之境。
等官轿在文官上朝等候的左行门停了下来,便早有宫女提着盏角灯,静候在旁。
“走吧。”顾太师掀了帷裳,跨出了轿子,瞥了眼身旁的宫女。
“诺。”
漫长绵延的宫道,被这久不见光亮的黑夜,染上了寒意。
汹涌嚣张的寒风在这宫道上乱窜,甚至都顺着脖颈窜进了宫道两侧的官员衣裳里,调皮的让那官服鼓出几个小包。
可这些低头静候着皇帝上朝的官员们,却好像察觉不到这些凉意,仍是沉着脸。
顾太师就站在这文官之首。
低头时不知想着什么,右手紧攥着左手的袖子。
若是旁人来看,定以为顾太师正想着潮州之事,然后不禁感叹,顾太师就是顾太师,虽无实职,可依旧是忧国忧民。
可咱们的顾太师,可是门生数百,又岂会将心力费于此事之上?
他现在正思考着,明日休沐,不用上朝,春意又逼近,不如带着自家千金出去游玩,前几日她不是正跟自己抱怨,因着头伤而困在房里,满是不开心吗?
可这一想到头伤,本就皱眉得紧的顾太师,更是连着嘴唇都下撇,紧抿。
这几日里他总觉得,顾笑笑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更有活力,也与姜衡奕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