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中的时候,我们在乡下的寺庙里住宿,借民营的游泳池来练习。不过,高中果然不一样。
每天除了不断的练习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就连喜欢游泳胜于吃饭的我,几天下来,也渐渐觉得有些倦怠。于是我开始趁着教练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打混发呆。
我装作在确认自己的练习进度,拿着铅笔和薄子,脑海里不停地胡思乱想。
从那次以后,只要去美容院,在课程之前信也都会帮我先弄一次出来。
不过都只是我一个人在享受。
虽然说真的很舒服,而且信也也说过“我一点都不介意”,可是那里又不是Se情马杀鸡,这让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在要去那里的前一天,我一定会努力地把积余的部份都排乾净,可是说来丢脸,只要一穿上美容用的长袍躺在床上,我就会忍不住勃起。
不过即使如此,信也从来没有给我面纸要我自己解决过。
他总是用他巧妙的手指技巧翻弄我,导致最后都落得相同的结果。
可是……
究竟为什么,信也只对我一个人做这种事呢?
我盘着腿,认真地盯着笔记本思考。
幸运的是,教练跟顾问刚好都忙着指导其他的社员。
我一边在已经练过的项目上划上圆圈,一边检视自己的心情。
“那句话的意思是……对他而言,我是特别的吗?”
可是一般说来,“特别的人”不就是恋人的意思吗
所以说,信也喜欢我罗……
等……等一下!
我为我自己简单推算出来的结论大吃一惊。
信也可是个男人耶!
可是我却说他喜欢我,这样岂不等于说他是同性恋!
怎么可能有这种蠢事……哈哈哈……本来想笑的,没料到鸡皮疙瘩却竖了起来。
哨声在池畔响起。
我全身一颤,抬起头来。
练习好像进行到了测量个人时间的样子,到处都可以看到拿着码表的社员。
我冷汗交织地看着穿着比赛用泳裤的男社员们,偶尔拍拍彼此的肩膀,互相玩闹着。
如果是同性恋……会不会对眼前的光景看得出神呢……
这样一想,我的背后闪过一丝恶寒。
根本无法想像信也有那样可怕的嗜好。
男仕美容院里面有同性恋美容师的存在,这件事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而且……喜欢也有很多种啊。”
为了赶紧消除脑海中的各种奇怪幻想,我慌张地说服自己。
“像是朋友、学长、还有兄弟……”
自己所说的话让我恍然醒悟,原来自己也是喜欢信也的。
不过那并不是同性恋那一种,将他视为恋爱对象的喜欢。
而是单纯地崇拜信也对于工作的认真、专业,还有体贴细心,比较像是尊敬般的感情——或者可以说是对兄长的孺慕之情。
信也是我理想中,成熟的男人。
“这么说来,我好像也说过,我想要的不是姊姊,而是像信也一样的哥哥……”
我安心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那信也也是这么想的罗。
他把我当成死去的弟弟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我看着测量完时间,从泳池上来的社员们,再次感到不安。
信也……会想对自己的弟弟做那种事吗?他好像说过尚也也是游泳社的……
我动也不动地盯着站在我面前,其中一位社员啪嚏啪嚏滴着水的泳裤看。
对弟弟……穿泳裤的姿态……产生欲望……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这件事远比信也是同性恋来得可怕许多!
话说回来,搞不好我才是最可怕的人。
因为我一点都不排斥,像哥哥一样的信也,对我所做的事情。
不但不拒绝,还因为太过舒服,就这样随波逐流……
“一柳!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哪里看啊!”
我的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
吃惊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失神地凝视着山田学长的股间。
我脸红地迅速站起来。
“非、非常抱歉!”
“居然不练习在这里打混,要是因为成绩好就骄傲自满的话,将来可是会在大会上失足的!”
“是!我现在就去练习!”
我放下簿子,往前冲出去。
然而因为太过着急,踏出的右脚扭了一下之后,视线突然倾斜了起来。
“一柳?没事吧!”
好不容易抓住山田学长伸出的手臂,脚踝却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
我真是个笨蛋!
结果,我被强制送回家了。
先从集训的地方被送到了医院,又在医院得到必须回家的指示。
就算我说那只是轻微的扭伤,但是教练跟学长都没人肯听。反正集训只到明天就结束了,想参加大会的话就要听话——被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拒绝了要跟来照顾的经理,我搭上计程车,往一间名为“梯综合医院”的医院而去。
那里离学校近,又有完善的设备,技术高明的医生也很多。正因如此,听说学校里要是有人受伤了,大部分都会来这里求诊。
不过,若是有好评价的话,病患人数很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在做完初诊,照完X光之后,到进行复诊以前,我等了好一段时间。
但是,也因为这个缘故,我注意到了某件事情。
“一柳先生,请进。”
我拖着脚,随着带路的护士,进人了诊疗室。
运动一定免不了受伤。以前我也曾来这家医院看病看了好几次,但像这么紧张地走进诊疗室,却还是头一次。
我说了声“请多指教”后,点头行了个礼,坐到椅子上。
接着便透过初诊单直直盯着医生的侧脸瞧。
啊、果然有点像……在等候室里看到看诊日程表上“外科医生·梯诚也”的名字时,我就想着难不成会是……
因为“梯”本身已经是相当罕见的姓氏,再加上名字也很相似……
而且,再看到告示栏上,院长、外科主任也都是同样的姓氏。
难道说这些人全部都是……?
“你是在泳池边扭伤了脚对吗?现在还会不会痛?”
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了头,看到医生的正面,我更加确信了。
这个人果然是信也的哥哥。
站在眼前的医生,的确不是染成棕发,头发也不长。
可是那轮廓深刻的端正五官,完全是信也朴素的感觉。
我紧张地心跳加速,答道。“不……虽然不怎么痛,可是好像有点肿起来的样子。”
医生听了我的回答,一面点头,一面指着我的X光片。
“从这里看起来,骨头没有异常,不用担心是骨折。可是,外围韧带的地方……你看、就是这里,看得到一点裂伤的痕迹,所以暂时要安静一点……”
“咦……裂伤吗?这不是单纯的扭伤而已吗!?”
之前被眼前的巧合吸去注意力,一直认为伤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吓了一跳问道。
“不、是扭伤没错。不过绝对称不上轻微就是。”
“怎么会……医生,我两个礼拜后有一个游泳比赛,还可以出赛吗!?”
“该怎么说呢……可能有点困难也说不定……总之,先到那边的看诊台上躺下,我帮你看看受伤的部位。详细的情形等那之后再说。”
“好、好的。”
我照着医生的指示,到看诊台上躺下来,匆忙地脱下袜子,卷起裤管。
站在一旁的医生,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十分僵硬。
啊……难道我的伤势一看就知道相当的险恶吗?
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但是,医生什么也没说,将手伸向我的脚。
“恩……果然肿起来了,还微微发烫呢。”
用着跟信也一样宽大的手,将我的脚后跟包住。修长的手指压住我的脚踝。
医生轻轻地左右转动我的脚,慎重地诊视。
“这边会不会痛呢?”
“有一点点痛吧……”
“是吗……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可以不用那么担心。大概用药用贴布搭配内服药就可以了……不过想快点痊愈的话,在受伤的部位直接把消炎的药打进去会比较快喔!”
听到这话,我的脸色突然转成苍白。
“那、那个,把药打进去,莫非是指……”
我用力吞了口口水。
“打针……吗?”
医生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样的话才会比较快好啊……怎么了?讨厌打针吗?”
我满脸通红地咬着嘴唇。
“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如果想要快点好起来的话,这是最好的方法。”
医生边笑边说着,我丧气地垂下了肩膀。
呜呜……连笑容都那么相像,可是却那么地卑鄙……
护士小姐一边偷笑,一边帮我缠上纱布,我则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没问题的。注射的针跟除毛用的针都是一样的,我这么安慰着自己,鼓起仅存的勇气,结果——啊啊!果然只是刺进去,和刺了之后把药打进去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我从护士小姐那里接过了面纸,擤了擤鼻涕,才向医生问道。
“……那个、医生。我可以参加比赛对吧?”
“不、还不能确定喔。你现在的状态,站在医生的立场看来,答案是否定的。”
“怎么会……”我都那么努力地忍耐了说……
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医生又说道。
“不过呢……如果是以一个父亲的立场来看,应该会告诉你“这样根本算不上是受伤!”,然后把你赶去比赛吧。”
“这样啊……会被赶去比赛啊……咦咦?!医生的意思是……”
看到我紧张得像是想跳起来的样子,医生笑着继续说道:“你这么年轻,恢复力也很快。这两、三天尽量不要乱动,如果没有继续发炎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谢谢你!医生!”
我用感动的湿润眼神看向医生。
看起来真的跟信也好像。不只是脸,连站在病人的立场为对方着想的个性也很像。我看着撰写病历的医生,忍不住开口问。
“医生……”
“恩?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啦……跟我的脚没有关系。”
看着拿着笔不停疾书的医生,我紧张地开口。
“医生是不是……有一个叫做信也的弟弟?”
笔尖顿时凝结不动。
“……为什么这么问?”
医生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动也不动地回问。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总觉得他变得好恐怖。
“为什么……因为信也也是姓梯,而且睑长的跟医生好像……啊!我说的信也是车站”刚的美容院……”
“你认错人了!”
“咦……可是……”
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话打断,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医生突然转过身来。
“你只是个高中生,到那种来路不明的地方,把皮肤晒黑又乱除毛,会把身体弄坏的。”
对于他不留情面的批评,我非常的吃惊。
刚刚看我脚时那种的温柔表情,为什么变得这么生气?
到底为什么……?
“美容院才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鬼地方。是能矫正自己的缺点,让人重新找回自信的地方。”我慌忙地解释。
可是医生毫无兴趣地重新转头面向桌子,不发一语地开始写病历表。
那个样子让我有些生气,忍不住想说些话辩驳。
“那……医生有一个叫尚也的弟弟吗?”
他的脸上明显染上怒气。
“那家伙……居然连这种事都跟客人说……”
听到他嘴里含糊说出的话,我更进一步的询问。
“你果然知道。信也果然是你的弟弟……”
“他才不是我弟弟!”他碰的一声用力地往桌上一敲。
“像他那种当不上医生,半途而废又一事无成的家伙……我们梯家不需要他这种人!”
我呆楞地看着紧握着笔,情绪激动的医生。
完全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他若无其事地吩咐经过的护士,把病历递给她。
护士温柔地拉起我的手“柳先生,请往这边走。”
我在心里不停回想医生刚刚所说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
“什么嘛……又不是只有医院里的才算医生!”
我挥开护士的手,对着医生大叫出心中的不满。
“信也他拯救了很多有烦恼的人,是个了不起的医生!既没有半途而废也不是一事无成……请你收回你说的话!”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要让人家骂得那么难听,信也到底做错什么要被人家这样数落。不甘心。我绝不原惊他,我实在太生气了!不弄清楚的话我绝不回家。
走出病院之后,我直接前往美容院。
“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你今天不是应该还在合宿吗……”
走进访谈室后不到两三分钟,信也就跟着进来了。
“信也。”
我用力地站起身,力气大到撞倒了椅子。
我的气势让信也吃了一惊,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动摇。
“晓!”
他绕过桌子,慌忙地走近我。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哭成这样。”
眼泪……?
我惊讶地擦拭眼角,手背上随即被我的眼泪弄湿。
“社团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很期待这次的合宿吗?现在你竟然擅自跑出来,一定发生了让你很生气的事……”
“不是……”我摇摇头。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很悔恨……为什么要被那种人骂那么难听的话……所以才生气的……”
“那种人?”
看着表情怪异的信也,我用力地点点头。
“就是你的哥哥。”
说完,信也的眼睛倏地睁大。
“晓……你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