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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伸进她衣服里的是他的手……
她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想要抗拒,可是很疲惫,还没来得及有所举动,眼皮却支不住了,又睡了下去,任他的手在她衣服里钻来钻去,而她,只想睡觉。
可只觉得还没睡多久,他的手又钻了进来。
她再度昏昏沉沉地半睁了眼,看见他在看体温计。
她强打精神,口齿不清地问,“多少度……”
“39度5……”他皱起了眉。
她一阵烦躁,嘀咕,“你个庸医,给我开的什么药……”
可也就只有嘀咕这几句的力气而已,之后再次沉睡。
她觉得很累,只想安安稳稳睡觉,可总是要来打扰她,没过多久,她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因为被子揭开,她觉得冷,再次迷蒙醒来,梦呓,“不要……冷……”
“听话,擦一下身上。”很温和的声音,柔得像夏日里的晨风。
莫名的,好像又闻到风里紫藤花的气息,身边是一团温暖,她不假思索地贴着、抱着,往温暖处钻,“不,冷……”
他还在脱她的衣服,她又困又冷,变得十分不耐烦,扭动着身体用力抱着不愿意配合,“不要动我……我要睡觉……冷……好冷……”
终于,不再动她了,这一回,她总算睡踏实。
这一觉,从昏沉,睡到意识清明。
当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已经不烫了,只是唇干舌燥,嗓子干涩,想要喝水。
然而,在她表达想喝水的诉求之前,她发现一个惊人事实:她没睡在床上!不,她睡在床上!只不过,床上还有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而她,抱着他的腰,睡在他怀里,被子盖着她,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现在两人一动不动的,显然他昨晚就是这么抱着她的睡的。
她第一个反应是马上从他怀里惊跳出来,可一想,那样未免动作太大,惊醒了他,到时两人面面相对,彼此会很尴尬,所以,理智及时遏制了自己这个行为,她轻轻地,慢慢地,从他怀里抽身。
当她终于安全撤离,而他还仍然没有反应的时候,她松了口气,还好,等他醒来可以赖账……
刚这么一想,抬头,遇上他的眼眸,清亮亮地看着她,她吓得往后一坐,魂飞了一半。
“你……你……你醒了怎么不吭声?”她几乎尖叫。
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明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双眼睛亮得渗人。“早,好些了吗?”声音有些沙哑,早起的时候他都这样。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心里有点怵怵的,总觉得自己刚才鬼鬼祟祟从他怀里爬出来那一幕,全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那可就真丢人了。
他眸色亮亮地看着她,老实不客气地说,“在你松开我的时候。”
“……”果然……就这么看着她出丑,是不是很好玩?她瞪着他,说出一句熟悉的台词,“我睡着的时候,麻烦你可以叫醒我!”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过火!这一次她直接睡在他怀里了!
他有些无辜的神色,“我叫了,你说冷,想睡觉,然后就不放了。”
是这样吗?她脑子里有些混乱……
当然,还有些无地自容!
他转身,倒来一杯温水,“来,烧退了,喝点水。”
她看了下时间,六点半了,该起床了。
“不喝了,我去洗脸。”她下床。
还是有些晕,可是已经好多了,她正想着还要下楼去买洗漱用品,他将一只新水盆递给她,里面有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还有一次性内/裤。
“出了汗,去洗个热水澡。”他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细致周到得无法挑剔,却又只想挑剔。
愣了一会儿,接了那盆子,低低一声,“谢谢。”
刚走到门口,又响起一事,“这些东西你去买的?什么时候买的?”她推断他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守着,哪有时间去买?
他眉一扬,“没有,我让护士去买的。”
“哪个护士?”她心里一紧,咬牙切齿。
“谭雅。”
她想起来,昨晚的确是谭雅的晚班,可是,这是否意味着谭雅目睹了她睡在他怀里?
她再次咬牙,转身就走,谭雅看见总比别人看见好!
她应该是出了很多汗的,洗澡之前脱衣服的时候,自己闻着都有些酸酸的味道了,也真难为他抱了她一/夜……
是!抱了一/夜……
她跟她的前夫又同床共枕了一/夜!
她已经无力想其它了,她不知道照这样下去,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荒唐事。
热水从头顶冲洗下来,她忽然想起昨晚好似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而且后来好像还要脱她衣服给她擦?
她记不太真切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了,低头闻了闻自己手臂,并没有酒精的气味,可是,也许挥发了呢?
她没打算再去问他,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他真做了,窘的只是自己,就像之前她问他关于打电话时她有没有说要抱抱的问题,所以,如果他脱过她的衣服,那就当做不知道吧,不知道,大概也就等于没发生。
她洗完澡回到值班室的时候,他已不在里面,桌上放着一碗中药。
她知道这是给她喝的,懒得再费神,还跟昨晚一样,爽快利落地端起来一口气就给喝干了,苦得她牙关紧咬。
昨晚他给她的糖还放在那里,她拿了过来,取出一颗吃了。
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我不在的时候乖多了啊!”
第98章 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他的语气和他说的话都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好似她故意在他面前撒娇矫情似的,可是,她真的不是。
大约昨晚那个病得糊里糊涂的她,是十八岁的流筝,而今早此时的她,是现在的流筝吧。
一时间想起昨晚种种,心里乱七八糟的,见他提着早餐盒,知道是给自己买早餐去了是。
“买了什么?”随他怎么说吧,她岔开话题问。
他把早餐拿出来,还是粥,还有几样包点堕。
“吃完继续在这里休息。”他把属于她的早餐摆到她面前,递给她勺子和筷子。
“没时间了!要上班了!”她低头喝粥。
“今天给你放假,就不要跟着我查房进手术室了,在这睡一下吧。”他也坐下来,陪她一起吃早餐。
她想想,也好,“那……我等下回家吧。”
“怎么回去?你这样开车安全?”他立刻就给否决了。
“我坐地铁回去。”她低声嘀咕。
“怎么就这么倔呢?非要回家干什么?你昨晚站都站不稳,一个人回去晕倒了怎么办?再有,你回去不是要爸爸妈妈照顾你?他们年纪大了,少给他们添麻烦!”
她郁闷了,“说得我好想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病似的,我不就是一个感冒吗?而且现在也好多了。”
“好多了就留下来工作!更不需要回去了!”他脸色沉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见她这样,他语气又柔和了一些,“听话,别小孩子脾气。”
“我哪里小孩子脾气了?”她不满他总这样说她,“我三十岁了,哪里小孩子脾气了?”
“是吗?我看你越长越小,昨天还二十三,今天十三了。”他继续吃他的早餐。
她不服气地抬头看着他。
他垂着眼,睫毛长长的,微微上翘,深深的双眼皮,微陷的眼眶,鼻梁高挺,这样的五官轮廓恰合了那几个字,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宠儿。
他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也抬起头来,“看我干什么?”
她轻轻搅拌着碗里粥,“宁老师,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样?”他看着她,一脸平静,“怎样不好?”
她搅粥的动作慢了下来,踌躇,“宁老师,昨晚真的谢谢你照顾我,可是,我们这样整晚在值班室,还……”她咬了下唇,接着说,“还睡一起,科室里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知道了,只怕影响不好。”
“嗯。”他点了下头,“那今晚去内科开个床。”
“……”她瞪他,难道今晚她还不回家吗?“宁老师,这根本就不是在哪里开床的问题,而是你这样贴身照顾我,让别人怎么看?会有流言蜚语的。”
他看了眼她,“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说什么?”
“可是我在乎!”她认真地强调。
他于是沉默。
“宁老师,毕竟……我现在是进修医生,毕竟……”毕竟,她不敢承受他太多的温柔,温柔是海,沉迷的结果是溺水,无法自救。只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他仍低着头,看也没看她,追问,“毕竟什么?”
她也沉默。
“毕竟你还要嫁人是吗?”他问。
她一愣,再次沉默。
他没有再说话,继续吃他的早餐,一直到吃完。
她慢慢吞吞地,一点点挑着她的粥,食之无味。原本生病就没有胃口,吃着这没有味道的白粥,更加影响食欲。
“不想吃吗?”他吃完以后,看着她那没吃几口的早餐。
“没胃口。”她注意到一旁的酱菜,他给他自己买的吧,他也没怎么动。
他观察到她的眼神,终是无奈,“你在喝中药,最好不要吃这些。”虽这么说着,却动手给她加了一点在她粥碗里,“吃一点点吧,别吃多了。”
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走。
“宁老师。”眼看还不到上班时间,她叫住了他,刚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他还没给答复。
他重又坐下来,久久地凝视她,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了。
忽的,他伸出手来,给她整理着鬓边的头发,指尖不时擦过她的耳朵,微微的痒。
她的耳朵在他指间渐渐泛了红,头也垂得更低了,才听得他的声音响起,琴弦铮吟般清悦,“流筝,心里坦荡,问心无愧,就不怕人说。我该怎么对你,我自己比别人清楚,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你回来,我仍然会继续照顾你,直到……”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直到什么,直到她找到幸福吗?
他眼中水样柔和,“不要想太多了,我说过,如果真的影响到你嫁人,我会帮你去解释。”
是吗?她仍然那般怔然注视他。
他转而摸着她头顶的头发,像从前那样,“所以,开心点,就像这段时间一样,在我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顾虑,做你自己就好。”
想怎样就怎样?她这段时间在他面前真有这么放肆了吗?
“我去办公室了,把早餐吃了就休息,如果实在闲得没事,帮我整理撰写资料,前提是你可以的话,等下我把电脑拿给你。”他站起身来。
流筝,心里坦荡,问心无愧,就不怕人说。
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如果真的影响到你嫁人,我会帮你去解释。
看着他的背影离去,他说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最终,默默低头吃着酱菜,默默把属于她的早餐全部吃完。
他去办公室打了个转,真的给她取来了笔记本,指着一个叫做神外微创新探究的文件夹,要她研究资料。
“如果头不疼就看看,头疼的话一定要休息。还有,科室里我会跟其他人说你病了,在这里休息,你不用担心闲言闲语。”他交待了这几句,走了。
她坐在桌前,面前是他的笔记本,心头莫名跳得很快。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笔记本里都是一个私人世界,她从不去动别人的笔记本,就连她和他还在婚姻期的时候,也从来不动他的,这是她第一次碰。
失笑,笑自己的紧张。
他说,心里坦荡。他说,问心无愧。他把笔记本就这么交给她。所以,他心里的确是坦荡的吧。
暗暗摇头,抛去杂念,开始读他的文件。
先一个一个打开浏览一遍,惊讶地发现,这里简直是他毕生所学,内容太多太丰富了。
第一个文件是提纲和目录,大章节小章节清清楚楚,第二个是理论知识,第三个是文件夹,里面各种病例。
至此,所有的杂念都消失,她全心投入到这些资料里。
这不是一天两天,或者十天半月能理清楚的,她从头开始,一点一点蚕食,头脑竟然慢慢越来越清晰。
有些东西跟课题组的内容是重复的,可是,也有更多的探究,她自己打开文档,慢慢一边理解一边用她的叙述方式来消化。
时间过得很快,这么一看,一个上午过去了她还恍然不知,直到他再次出现在值班室门口,她才惊讶,这么快?他手术都做完了?
他此刻脸色有些不好看,一进来就把笔记本给没收了,“阮流筝,我后悔把它给你了。”
“怎么了?”之前一心在看文件,没有感觉,现在又感到有些头痛了,不自觉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看了一个上午?”他拧着眉问她。
“嗯。”她点点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午饭没吃?”
“……”她笑了笑,“忘记了……”
“体温没量?”
“……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