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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这么跟她解释。
“走吧。”他道。
“流筝!流筝!”病房里却突然传来了喊声,江成叫她干什么?她诧异地看看宁至谦。
“流筝,我知道你在外面!你进来!”
阮流筝想了想,进去了,宁至谦也紧跟着进门。
江成顾忌地看了眼宁至谦,有些迟疑,但阮流筝明显把不耐烦些在脸上,他也不敢有过多要求,开始哀求她,“流筝,你跟雅雅玩得好,你帮我把雅雅叫来行吗?”
阮流筝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也说了我是谭雅的朋友,凭什么帮你叫她?”
“你要为她着想啊!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不是吗?她都快三十岁了,离了婚又带着个孩子,还能找到好老公?只能嫁歪瓜裂枣了!”
阮流筝简直大跌眼镜,冷笑问,“江成,我看你还不如歪瓜裂枣呢!”
江成以为她是说自己身体,“医生说了,只要照顾得好,也不是没有站不起来的可能,雅雅那么能干,又是护士,怎么会照顾不好呢?再说了,我再怎么不济,也是孩子的爸爸,还有谁比我对孩子更好?”
“是啊,你对孩子好,所以把发高烧的孩子扔下去寻欢作乐!你可真是上天入地第一好爸爸!”阮流筝简直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江成却偏偏伸手来拽她,“流筝,流筝,别走,我承认,我让雅雅伤心了,可是,那也不全是我的错啊!”
阮流筝一听倒是来了兴致,“那你说是谁的错?”
江成沉默了一会儿,“雅雅有错啊,跟她结婚这么久,她月月年年三班倒,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值班,儿子需要她的时候她也在值班,我结婚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娶个老婆还得我带孩子,我的辛苦和委屈谁知道?”
阮流筝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没有高血压,否则她今天一定躺地上了……
“依着你说,那谭雅该怎么办?谭雅辞职你养着,她专门伺候你,你有这本事吗?”她的肺快要气炸了。
江成没话可说了,迟疑了一瞬,“算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说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跟她原配夫妻,夫妻哪有隔夜仇嘛,我心里还是偏向于雅雅的,只要她好好和我过,我以后不会再嫌弃她工作不好了,我会和付小慧断绝关系……”
江成还在喋喋不休地讲,阮流筝已经忍无可忍了,气得全身发抖,宁至谦揽住她肩膀,将她连拖带拽地给拉了出去。
走廊上,她气得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拉我干什么?老子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你是女人!称什么老子?”
她正在气头上,一气顶撞回去,“你跟那个人渣一伙的吗?帮着他?”
“我哪有帮着他了?这么个人渣你在那浪费什么时间?”他来拉她胳膊。
她一把甩开了,“气死我了!所以说男人全是混蛋这话真没错!难怪薛纬霖说男人都贱!女人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全当垃圾嫌弃!等不要他了,又腆着脸来上赶着求!不是贱是什么?”
“喂……”这话听着,怎么一语好几关?
“喂什么喂?”她眼一横,“你也一样!我跟你离婚真是太对了!我也是月月年年要值晚班的!深更半夜不回家的!娶我们这样的,结婚了和不结婚没什么区别!孩子也没人带!”
本要走了,怒气未消,回头又说了一句,“还有,你倒是有本事养得起全职太太的,你赶紧找一个养着去吧!”说完,这才咚咚咚地走了。
宁至谦看着她的背影,这枪躺的……
这就是女人吗?如果是,这个女人倒是真的越来越像女人了……
阮流筝还是去找了谭雅,在儿科病房门口看见谭雅的瞬间就想掉泪,这是谭雅人生中迄今为止最难的时候,可谭雅却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孩子还等着她照顾呢,请假又只请到今天,明天还要照常工作,短短几天,本就瘦小的谭雅又瘦了一大圈。
她不敢进去找谭雅说话了,怕自己忍不住难过反而让谭雅更加伤心,默默地回去,用手机给谭雅发了条短信:谭雅,记住,我们在你身后,任何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在。
谭雅很快回复:谢谢,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句话总算让阮流筝放了心。
本是春暖花开啊……
一身疲惫回到家又已经天黑了,宁至谦送她到家门口。每天匆匆忙忙,什么时候门口的玉兰花开了她都不知道,不经意看见,才发现已经花朵满枝了。
宁至谦每天要来看一下阮建忠,她已经习惯了,默默和他进家门。
刚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阮建忠的笑声,很是开心。
不管怎样,术后的爸爸能这么开怀,阮流筝心中总算颇为安慰,也让这几疲乏的心,多了些力气。
“爸爸!什么事这么开心呢?”她走进。
只见客厅里,薛纬霖正蹲在地上扎一只大风筝。
“这干什么呀?”她好奇地问。
薛纬霖抬头一笑,“这周周末啊,我跟我们小区业主代表们一起策划了一个小区风筝节,放风筝比赛,阮叔叔很有兴趣,你名字里又有个筝字,所以我给阮叔叔扎个风筝。”
“你还会扎风筝?”阮流筝实在觉得惊奇。
薛纬霖笑道,“玩乐这些事,我都擅长。”
说完,又低头扎风筝去了,“裴姨说,她生你之前那天晚上梦到一只风筝,就是凤凰形状的,身体金黄,尾巴是五彩的,所以,我就照着裴姨说的给做了,裴姨,您看是不是这样的。”
裴素芬看了眼宁至谦,点点头,“是……是的。”
“流筝,这周你休息吗?”薛纬霖问。
她点点头,“是休息。”
宁至谦跟在她身后,没说什么,直接跟阮建忠打招呼,并且一如既往,查看特护记下来的一天的记录。
阮家的饭,一向都很晚,等阮流筝的缘故。
不过,宁至谦没有留下来吃饭,给阮建忠检查完就要走,裴素芬见留不住,将他喜欢吃的菜一整盘打包给他,让阮流筝送出去。
阮流筝拿起筷子吃了几大块,抱怨,“妈,我也爱吃啊!”
“快去快去,傻丫头!”裴素芬催促。
阮流筝只好抱出去了,追着夜色中他的背影,“给你的!”
他回过身来,隔着碗盖都能闻到香味了,“你不是也喜欢吃吗?”
“我妈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又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又开始偏心你了。”她偷偷打开碗盖一看,肚子真饿啊!
他看了看房子周围开得热闹的杏花玉兰,“不知不觉就暖和起来了,真是放风筝的好天气,可惜啊……”
“可惜什么?”她有加班吗?她没想起啊,他不提这风筝节还好了,这么一提,闻着这满园花香,还真的有点憧憬了,话说自从入了医生这一行,已经很久没有休闲活动了。
“你忘了吗?周末门诊坐诊啊!”
“……”不对啊!“是你的专家门诊!跟我有关系?”
“老师门诊,你学生不跟着学?”
“……丁意媛也去吗?”她绝不是拉个人垫背,真的。
“当然。”
“……”她无话可说,突然脑中亮光一闪,“你周末两天都是下午门诊啊!”
他从她手里把碗端了过来,走了。
她手空空的伸着,好一瞬才明白过来。
连续几天,小区里风筝节筹备得热热闹闹,医院里谭雅的事也闹得热热闹闹,现在全院都知道神外有个护士,老公和小三出了车祸都住在医院里,而且还每隔三小时这三家人就要打一次……
谁胜谁负,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谭雅已经正常上班了,清瘦了些,也没有以前爱笑,但精神总算不错。
阮流筝知道,谭雅是铁了心要走出来的。
然而,婚姻这种事,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清,尤其如果一方非要缠着,就跟黏了只鼻涕虫一样,怎么都甩不脱。
没想到的是,江成的妈妈居然还有脸去找院领导,说谭雅嫌弃车祸身残的丈夫,要跟丈夫离婚,作为医务人员,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道德。
院领导也找谭雅谈了话,但是没给她太多压力,江母见此路不同,又另劈奇葩途径,竟在科室里卖可怜,不管遇到病人还是家属,逢人就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可怜,谭雅如何如何没有良心。
阮流筝觉得人一旦不要脸也真是百事可为了,难道就不觉得她自己儿子也丢脸了吗?
谭雅冷笑,“如果要脸还会做出苟且之事吗?听说那个小三家里也不是好惹的,拿着卡逼着江成要密码,如果不给,就要将江成彻底打废,还跑去江家抢财产了,江成妈的首饰都被拿走了。”
“啊?这么彪悍?江家不报警?他们也不是善茬啊!”阮流筝奇怪地问。
“好像江成写了赔偿协议吧,我搞不清,也不想再弄清了,就当看戏吧。”谭雅道。
可是,谭雅也低估了江家不要脸的程度。
江母居然跑到护士办公室门口跪下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雅雅,妈求求你,不要抛弃江成啊!妈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怕是陪不了江成多久,你跟江成到底是夫妻啊,妈只求你不要不管江成,哪怕你在外面随便找男人,我们都没有意见啊……”
第167章 LZ
这话说得有多难听!把谭雅当什么人啊!
病房里呼叫的铃声响起,其他护士都在忙,谭雅急着出去,被江母拉住了,还在那说随便她怎么找男人。
宁至谦这时候偏巧还和几个男医生去院办开会去了,阮流筝和丁意媛两个人使劲拽才把江母拽开栩。
谭雅飞快拿了药瓶跑去病房,进去却被病人家属逮着就骂,“怎么才来?都快滴完了!镑”
“对不起,对不起。”谭雅一边道歉一边迅速换了药水,并且把滴管调到正常。
家属却一直在那骂骂咧咧,“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出了人命你死一百次都赔不起!现在就是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医生护士太多了!服务态度又不好!成天板着个脸!板着脸给谁看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护士吗?老子花了钱还来医院看你脸色啊……”
谭雅没有吭声,任凭他骂。
结果她弄好吊瓶要走的时候,家属又骂道,“哎,我说你呢,你还给我板着脸啊?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负责任!草菅人命你知道吗?你还不道歉?你还板着脸就走了。”
“对不起,我刚刚已经给你道歉了……”谭雅无奈地道。
“你这叫道歉?你这个态度叫道歉?”
“对不起……”谭雅低下头,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门口经过一个穿空军制服的男子,看见这一幕,走了进来,劝道,“这位大哥,既然护士已经道歉了也就算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她们也挺忙的,病人多,忙不过来有时也没办法。”
谭雅一听,眼泪瞬间滴落下来。
“不是,现在有的护士真的态度极差!又凶,又不负责你知道吗?”家属见来劝的是个军人,气势也小了许多。
“是是是,任何行业都有难处,我们体谅一下嘛,再说,我看这位护士态度也还好,就算了吧……”
家属哼了哼,“看在解放军的面子上,算了吧。”
谭雅这才得以脱身,在病房外对那人说了句,“谢谢你。”说完,便红着眼睛走了。
此时,阮流筝也跟了过来,正好看见沈帅哥为谭雅解围的一幕。
办公室那边,丁意媛正在和江成的妈纠缠,沈帅哥一看,挤了过去,神情严肃,高大的身形站得笔直,自带煞气和威严,顿时将江母给震住了。
“什么人在这里闹?严重影响医院秩序!”他一声低喝。
江母看他一身制服,便起了惧意,收敛了许多,“我没闹,我找我儿媳妇的。”
“工作时间,工作重地,不是找人的时候,影响了医院工作,出了人命谁来负责!”沈帅哥说话,一副训话的样子,就算是部队的兵也能背脊发寒,何况是江母?
江母立即讪讪地往外挪,“我……我下次来找。”
“下次再有人来闹事,直接报警叫保安啊!”沈帅哥说。
“叫了……”人没来,江母哪里忌讳?
这时,宁至谦和程舟宇等人开完会回来了,一见这状况,问,“怎么回事?”
“没事了。”沈帅哥一笑,“我去看我爸去。”
说完给了所有人一个洒脱利落的背影,走了。
丁意媛愣在原地,“哇嗷,宁老师,我发现比你更帅的人了!不笑的时候冷若寒冰,一笑就春暖花开啊!宁老师,他叫什么名字?”
“沈归?”宁至谦是疑问的语气。
“知道了,谢谢!”丁意媛笑着跑了。
“原来他叫沈归啊……”阮流筝低声道。
“怎么了?”宁至谦眉一扬。
“没怎么……知道了名字方便些啊,不然我总是叫他沈帅哥……”她嘀咕,在心里她的确一直称他沈帅哥。
宁至谦目光盯着她,“阮流筝……你想方便什么?”
阮流筝没理他,目光追寻谭雅去了,可是谭雅却不见了,她四下里找找,也没找到,大概忙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