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揍人揍在兴头上,可是却也马上听见了,用胳膊肘压住那人脖子,压在墙上,问她,“怎么了?”
“别打了,我想回家。”她小声说,看见那人血糊糊的脸,未免心悸。
他于是腾出一只手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来抓人报警。
物业来的时候,他和阮流筝把大概的经过说了一下,那男人也没法抵赖,只说躲在楼梯口是想埋伏下来伺机抢点钱财的,结果看到阮流筝漂亮就起了歹心。
物业一堆道歉,说什么因为小区里最近装修的人多,工人也多,所以在管理上还有些乱等等,总之承诺以后一定会规范管理。
宁至谦也没有耽搁太久时间,留下了一个号码,“先到这儿吧,报警后如果还需要我配合的打这个电话,但是我老婆受到了惊吓,可能还受了伤,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尽量就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阮流筝听到他说了三个字: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物业把人带走了,他给她擦泪,整理头发,“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先进来。”
她摇摇头,意外而已,并不关他的事。
他抱了抱她,“想回家?”
“嗯。”
“那上去?”
“好。”她点头。
他忽然笑了笑,她不明白他笑什么,一脸疑惑。
“没什么,走吧,回家。”他牵住了她的手,按了电梯。
听到他说回家两个字,她才明白过来他笑什么,原来,她刚刚不小心一个口误,把楼上他的房子称作家了……
她跟着他走了两步,脚踝有些疼,她瘸了一下,皱紧了眉。
“怎么了?受伤了?”他急问。
“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扭到了。”她自己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关节并无异状,只是扭了下而已。
“我看看。”他蹲下来脱她的鞋。
“没事啊,别,回去再看。”她脚往回缩。
“别动!我看看!”
她只好不动了,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自己也是医生……”
他却只说,“扶着我肩膀。”
她一只手撑着他,他脱下了她的鞋袜,各个方向轻转她的脚,每转一次便问她一次,“疼不疼?”
“不疼。”她自己已经试过了……
“应该没事。”他给她穿鞋袜。
这时候,电梯下来了,有人从电梯里出来,看见这一幕,阮流筝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
“别动!”他捉着她的脚,“应该没事,回去喷点药。”
“我早说了没事。”她嘀咕,眼看电梯门要关上了,她赶紧按了一下。
他站起,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心理准备,被他一惊,下意识抱住他脖子。
“走吧,先回家去。”他抱着她走进电梯。
进去后,她按了自己的楼层层,然后又按了2。
“去二楼干嘛?”他问。
“手机还掉在二楼呢。”她轻声说。
他额头在她脸上蹭了一下,“受苦了,是我不好。”
电梯瞬间便到了二楼,他把她放下来,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手机,捡回来给她拿着,再次抱起了她。
她看了下手机,居然还没坏……
大约是看到她真的受到了惊吓和伤害的缘故,他今天特别温柔,叫了饭来也是送到她手上,只差喂她吃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动手,他就真的喂了。
“去洗澡,然后喷点药,早点休息?”吃完饭后,他轻声问她。
她点点头,撑着沙发站起来。
他起身扶她,她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我只是送你到门口,给你放水,你自己洗。”他再次将她抱起。
她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他说得直白干嘛?
到底还是由他抱去了浴室,给她放了水,还说了句,“我去给你拿衣服,给你放门口,洗完叫我。”
出去的时候,他带上了门。
这是给她的安全信号……
她脱去衣服,发现自己手臂、侧腰都青紫了一大块。手臂是那人一肘打伤的,侧腰大概是撞到楼梯台阶上造成的。
门上响起敲门声,“衣服就在外面,别洗太久。”
“好。”她答应了,快速地洗完。
打开一条门缝,伸手拿衣服,发现门口放了张凳子,除了睡裙,他居然还把一包卫生棉也放在外面,可是,她的生理期还没有来。
吹头发的时候,更发现还搁着一套护肤品。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如同文盲,想来也全是温宜买的。
头发只吹了半干,她出去,听见他在打电话,听声音和说话的内容是在打给宁想。
他的确是个负责任的爸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留疤的位置。
电话打完,他回头看见她,眼波里灯光浮动,“洗完了?”
“嗯,我睡觉了,睡哪间房?”她手指梳理着半干的头发。
“随便你,全是你的。”
她嗔了他一眼,不想上楼了,就在楼下随便睡个房间吧。
她进了离她最近的一间房,他的声音在后面说,“你慢点,少走路。”
眼看她已经一跳一跳地进去了,他也只好作罢,找了跌打损伤喷雾跟进去,经过浴室时,却发现门口的凳子上,那包卫生棉没有拆封。
“脚伸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去抓她的脚。
脚被他捉了出来,清凉的喷雾喷在她脚踝,他低声说,“这种药不要揉,脚别乱动,明天没有手术,就在家休息。”
她还没说话呢,他就立即道,“别和我争,我说休息就休息,你没有管病人,请假不影响正常工作。”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争了。
他把药瓶放下,“睡吧,不吵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原本极度疲倦的,经过了这一场惊吓,瞌睡反而被赶跑了,她在床上躺了一阵,迟迟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压到自己胳膊和腰,疼了一疼。
她想起胳膊和腰那大块的淤青,干脆坐起来,想卷起衣袖喷药,但袖子的口又小还没弹性,卷不到受伤的地方,她干脆把睡裙脱了,拿着药瓶朝着胳膊喷了几下,正打算喷腰上,房间门开了……
她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手里拿着手机,而且还正在响。
她反应过来,赶紧扔了药,扯着被子挡住自己。
他手一伸,
“你的电话。”
第178章 我也睡不着
他也已经洗过澡了,眼睛如雨后新湖。
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光裸的胳膊去拿手机,她是刻意的,没有用那只受伤的胳膊,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胳膊上。
这时候,手机却不响了。
他将手机一扔,“还藏什么藏?怎么不告诉我?!栩”
说完将被子一拉,她那只藏着的胳膊固然露了出来,可是不该露的也全露了……
他的眼神瞬间都变得粘稠了,阮流筝下意识地将被子又提了提,挡住了关键部位,脸色通红。
他拿上药水,脸上一片镇定,将药水喷在她胳膊上,而后去拉被子,“我看看,还有哪里。”
她揪着被子不放。
“我是医生……”他长叹。
被子在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地一番僵持之后,还是从阮流筝手里滑脱了,看见她侧腰上的淤青,他眼神都暗了,绷着脸给她喷上药,将被子完全掀开,“再看看其它地方。”
“没有了……”她双腿曲着,抱膝。
腿倒是挡住了上半身,可是这半遮半掩的,愈加显得撩人心魄,尤其白皙修长的腿,在灯光下凝着淡淡光辉,还有她满是晕红的脸,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带着些惊慌、不安和羞怯,已不是春色撩人四字可以形容的了……
“看看……”他的声音有些抖,目光移开了些。
后来索性站起了身,去看她的背部,一看之下,语气都变得严肃了,“背上也有!”
随即,背上凉凉的,被喷上了药水。
是吗?她自己看不到背,可也没觉得疼,大约也是磕到了。
“没腰上那么严重,再看看其它地方。”他这回可由不得她了,拉开她的手,查看她的腿。
大腿上又发现几处浅浅的青印,他一路喷过去,最后掰开了她双腿。
“喂……”她惊呼一声。
“喂什么喂?我比你难受!”他低声道。
她一愣之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更红了。
大腿内侧和后部都有几个青紫的点,他逐一喷上药,脸绷得紧紧的。
她红着脸打量他的神色,再悄悄瞄了一眼他裤子中央,棉质裤子的软度是挡不住荷尔蒙崛起的……
“好了,躺下。”他拿过被子要给她盖。
她伸直了腿,准备往被子里钻,却也因为身体的伸直,她小腹上的疤首度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等等。”他说。
她不知道怎么了,可还是迅速给自己盖上被子。
他目光凝重地看着她,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在她小腹探索,手指过处,她微微战栗。
“干嘛……”她身体僵直,呼吸也有些乱了。
他的手指在摸到她疤痕的时候停下了,来来回回的,反反复复触摸。
没有言语,所有的内心话语都在他指尖、在彼此的眼神里交流传递,她咬着唇,泪光浮动,冲着他摇头。
他俯下身来,吻她的眼睛,她眼角湿湿的咸意。
他洗过澡,刮了胡子,空气里满满的,全是清新的芬芳,干净的下巴还是会有粗糙的刮擦感,擦在她脸上,痒痒的。
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微微一顿,吻,便落在了她唇上。
如绵密细雨,如疾风骤雨,如层层涟漪,如惊涛骇浪。
交替、深入,却是避无可避……
从慌乱到徜徉,再到追逐,再到无法呼吸。
他的唇才离开,再一路而下,脖子、肩膀、那颗痣,辗转至小腹……
她绷紧了身体,起伏不定,可是不能再往下了……
他最终停留在那道疤痕上,温软舔/吮,再度来回、反复……
有什么东西自疤痕处开始蔓延,窜动,似火,似电,似急浪滔天,一直窜至她心尖上,骤然爆开,如升腾起一朵烟花,化作星星点点,再翩然坠落。
她在这坠落里轻轻颤抖,双手抓紧了床单,也颤抖着,流着泪,声音压抑,“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孩子……”
他停了下来。
匍匐的身体上移,双手撑在她两侧,却不压着她,在她上方凝视着她,目光如水一般,久久地凝视,最后落下来,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中,“那是我的错误,怎么该你来承受这压力?”
“可是结果……”
“流筝,我不想说什么还有一半机会,也不想说再次宫外孕的可能性,更不想提试管,医学上的事,我们都懂,我只想说老公和老婆之间的事。”他手指擦着她脸上的泪,“流筝,早就该这样了,任何的辛苦,任何想哭的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可是这一刻却晚了九年,而九年前你不敢,或者是舍不得,那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现在要我怎么做,要怎么考验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唯独,不要拿孩子的事说事儿,流筝,我收养宁想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
这话,和谭雅说的如出一辙,虽然她也料想他会这么说,可是还是忍不住埋进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不为孩子,只为他那句:任何想哭的时候,都该像现在这样,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
生活有笑有泪,五味俱全才是丰富人生,哪怕为他清早起来凌乱的头发而笑,哪怕为他不准她涂漂亮的指甲油而哭,都是生活本来的模样,而他和她,曾经都弄错了……
他说晚了九年。九年是多久的时间?草色九次枯荣,树木换代成林,足以爱上一个人又忘了一个人,可他说,我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
好像一切从没结束,好像一切刚刚开始,好像她还是那个燕园里的小姑娘,阳光明媚,紫藤花开。
晚了九年的泪水,沾湿了他整个肩膀。
她和他鼻尖相贴,他的眼睛只隔着寸许距离,她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她只看见夜空和星辰,还有闪闪烁烁的银河。
她怔怔的,“我想睡觉了。”
“嗯,你睡。”他胳膊收紧了些,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儿圈在怀里,几乎没穿衣服的她,身上淡淡药味儿,触手皆是温润肌肤。
“可是……”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抚,“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他手指停住,“是痛吗?压着你了?碰疼你了?”
她摇摇头,他也有迟钝的时候……
他忽而笑了,“真睡不着?”
“嗯……”她老老实实点头,这样,能睡着吗?
他只好将她松开了些,“其实,我也睡不着。”
末了,按紧她臀部,“你不痛,我可痛死了……”
“……”她现在也痛了,被磕痛了……
“我去隔壁睡。”他下了床,临走还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晚安。”
他离开时光了灯,却又重新打开,回头问她,“关着灯怕不怕?”
她摇摇头,早就不怕了。
于是再次给她关了灯,门轻轻掩上。
这一次,却很容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