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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梨赶紧问道:“蓉蓉,你怎么了?”
秋骨寒露出疲惫的样子:“外头有点凉,我又喝了几杯枣子酒,有些晕了,想回去睡一下。”
他的身体不好,不能所累,所有人都知道。
凤含玉关切的道:“那我让人先送你回房休息,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秋骨寒微笑:“不用了,我让云儿送我回去就好。时间还早着,你们两个慢慢聊,不必担心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而后他冲阴云招了招手,阴云立刻过来扶他回去,阴风紧随其后。
她们几个的房间离这里不远,凤府也很安全,夏梨梨和凤含玉都不担心秋骨寒会出什么事,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继续玩儿。
秋骨寒回到房间后,让阴云在院子里把风,自己则悄悄潜进凤含玉的房间里,关上门窗,拉上窗帘,点起烛火,细细的在房间里搜查起来。
216 凤二小姐的秘密
他和夏梨梨就住在凤含玉的院子里,房间都离得很近,他潜进凤含玉的房间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为什么要暗中搜查凤含玉的房间?
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凤含玉疑点太多,他觉得有必要弄明白凤含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凤含玉说话滴水不漏,举止自然又自在,他从凤含玉身上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能从她的房间下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直接去搜查不显眼或隐蔽之处。
枕头底下。床单底下。床下。床架顶上。花瓶里。抽屉里。衣柜顶,衣柜里,衣柜底下。各个角落。甚至连书里和墙壁上的书画后面都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之物和可疑之处。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墙角一只带锁的、普通的木箱子上。
会摆在这种地方的箱子,一般都不会收藏什么珍贵之物。
但他还是拿出细铁丝,撬开很普通的锁头,打开箱子。
箱子里放满了一只只装有东西的布袋子,他将这些布袋打开,里面都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旧玩具,估计是凤含玉小时候所用的玩具。
他隐隐觉得那些玩具有些眼熟。
他想,他也曾当过小孩子,对小孩子所用的玩具觉得眼熟,也是正常。
他一件件的拿起那些玩具,没指望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最后,他看到箱子底部有一个长条形的精美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折扇。
他打开折扇。
扇面上画的是“花前月下图”。
前景是几朵盛开的牡丹。后景是一轮圆月。画工算不上登峰造极,却也极为细致流畅,透出一股子富贵、祥和之气来。
奇怪的是,圆月里却画着一只……鸡?
不对!鸡的尾巴没那么长。他又仔细观察,难道画的是……凤凰?
但是,这“凤凰”画得也太粗糙、太幼稚了吧?就像是画工不足的小孩子努力画出来的成品,认真有余,水准不足,与牡丹花、圆月可谓格格不入,看起来相当滑稽,显然不是同一人所画。
折扇一侧题字:花月前下玉生香。
落款是……弦哥哥?
他立刻想到了秋夜弦。
猛然,脑中有电流一般的火花闪过,他的脸色全变了。
他拿起那些玩具,一一打量,脑子高速转动着。
而后他“啪”的一声,手掌拍在箱盖上,双唇抿成一线,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想起来了!
这些玩具都是宫里常用的玩具。他小时候就经常得到类似的玩具,有些还是秋夜弦送给他的。这些玩具材质极好,制作精细,造型极为优美或极为可爱,在民间应该很少有卖。
秋夜弦因为母妃出身低微的缘故,不受年纪相仿的兄弟待见,便与年纪幼小、天真无知的皇弟亲近。
他小的时候,秋夜弦经常来看望他,送他各种小玩具,教他写字、作画。
折扇上的画与字,就是秋夜弦的画风与笔迹。
这把折扇,这些玩具,都是秋夜弦送给凤含玉的礼物!
凤含玉身为大将军之女,从小得到的玩具,肯定不止一箱。但她为什么只将秋夜弦送给她的玩具收藏起来?
看这些玩具摆放整齐,收拾干净,保管完好,连坏掉的都舍不得丢掉,就知道玩具的主人是如何的宝贝它们。
只有折扇上那轮圆月里的“凤凰”不是秋夜弦所画,那么,是凤含玉所画吗?
“凤”在“月”里,凤——凤含玉?月——秋夜弦?
凤在月的怀里?
砰!他猛然将箱子合上,一时间冷汗涔涔。
事情看来真的很不妙了!
因为,凤含玉爱着秋夜弦!而且很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爱上了!
所以,凤含玉才会将秋夜弦送给她的东西都好好的保管起来,经常拿出来抚摩和品味。
他看得出来,箱子的锁经常被打开,才能保持那样的润滑和好用。
那把折扇的竹制手柄被磨得十分光亮,显然经常被人拿在手里使用。
等等。足以说明凤含玉有多么珍视这些玩具。
除了爱,还有什么能解释凤含玉的这些行为?——包括凤含玉现在的行为。
如果他的推测成立,那么,自己的亲姐姐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凤含玉会怎么做?
成全?恐怕不会!
所以,凤惊华的处境很凶险!
他冷静的吹熄蜡烛,拉开窗帘,打开门窗,走出去。
院子里,一名看家的丫环还在昏睡,当然,是他弄晕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上,心跳如雷,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想现在就出去找那个女人,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不能鲁莽行事,免得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他努力回忆和分析他的所见所闻,努力理清整个事件。
想得越是清楚,他越是心惊,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凤含玉和夏梨梨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他迅速上床躺下,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凤含玉和夏梨梨问过阴云,知道他已经睡着后,也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五更,天还没亮,秋骨寒就已经收拾妥当,也没跟凤含玉、夏梨梨打招呼,只跟凤含玉的丫环说明以后,就以“忘记带药,得赶回去服药”为由,匆匆离开了凤府。
离开凤府一段时间后,他立刻策马狂奔,往阴府奔去。
昨天晚上,他已经让阴风去联系狩王的人,知道狩王现在阴府。
此时,天色昏暗,视线不清,行人稀少,他恢复男儿身,并不引人注意。
天色泛白的时候,他赶到阴府,跟着阴风从后门进入,直抵浮云阁。
阴九杀已经醒来,正在练剑。
看到秋骨寒出现,他剑锋一转,剑尖直指秋骨寒:“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换回男儿身份的秋骨寒的脸庞,已经与先皇有五六分相似,这样贸然出来,实在很危险。
秋骨寒道:“那个女人已经几天没回来,我出来找她。”
阴九杀淡淡道:“此事不用你操心。”
他以筹办婚事为名,晚上回府里睡,实则是为了方便寻找凤惊华。
凤惊华失踪数日,他当然不会无动于衷,只是暗中搜索数日,还没有收获。
秋骨寒盯着他:“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对吧?”
阴九杀道:“无可奉告。”
秋骨寒道:“凤含玉有问题!我怀疑是她与秋夜弦勾结,出卖了那个女人!”
阴九杀目光一凝:“你有何证据?”
秋骨寒不想跟他啰嗦,便把自己对凤含玉的猜测与疑惑,以及自己在凤含玉房间里发现的那些东西,一五一十的道来。
阴九杀开始显得漫不经心,并没有把秋骨寒的话当一回事,但慢慢的,他的眼里闪出幽幽的光泽。
他只有生起杀心,或者对某些事情起了兴趣之时,眼里才会出现光泽。
听秋骨寒说完之后,他道:“你还知道了多少事情?”
这个小鬼应该是一直被养在深闺之中,为什么却知道、想到这么多事情?
秋骨寒淡笑:“我知道她就是凤惊华。”
阴九杀眼睛微微一眯,眼里寒光猎猎。
秋骨寒道:“你不必这样盯着我。我很高兴她是凤惊华。我与你,还有她,会是很好的伙伴。”
阴九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秋骨寒,就像在盯着一只陌生的小野兽。
秋骨寒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个女人。我想,不如绑架凤含玉,逼她说出实情。”
阴九杀缓缓道:“不用了。她不知道凤惊华在哪里。绑架她也只会打草惊蛇。”
秋骨寒道:“那你打算如何找到凤惊华?”
阴九杀没有说话。
秋骨寒冷笑:“你不相信我是吧?我想我的利用价值不会低,你这般不信任我,真的好吗?”
阴九杀收起剑,转身:“进屋说吧。”
回到里屋,阴九杀坐下来,道:“秋夜弦将她囚禁在西市,但具体何处,我的人并不知晓,现在还在搜查之中。”
原来,凤惊华去救凤含玉的那天晚上,她带去的高手有一部分留在地面之上,分散开来,暗中把风,因为他们都打扮成行宫里侍卫的模样,又藏在暗处之中,秋夜弦的人没能在短时间内全部杀掉他们,有几名高手成功的逃走和隐匿起来。
秋夜弦带着凤惊华离开时,有一名侥幸逃走的暗探远远地跟踪他们,一直跟到西市,而后看到他们进了坊内。
西市和东市都建在“坊”内,坊的四周建有高大的围墙,并在东南西北面各设两门,集市一散,这些门都会关闭,直到次日上午开市之时才会打开。
秋夜弦是皇帝,想什么时候进入坊内都行,但跟踪他们的暗探却无法及时跟进。
待暗探想办法进入坊内之时,到处一片黑暗冷清,不见半个人影。
暗探向狩王禀告了此事,阴九杀自然暗中派人去西市打探,然而西市里的店铺楼宇数以千计,白天异常繁华,晚上却无人出没,想要找出凤惊华被藏在哪里,无异于海底捞针。
所以,阴九杀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
秋骨寒听完以后,唇角微微一勾,对阴九杀道:“狩王,我说过我有利用价值,让我当你们的盟友,总不会错的。”
阴九杀面无表情,不予回应。
秋骨寒又笑了一笑:“小时候,秋月明与秋夜弦都曾经带我去过西市,告诉我他们在西市有几个秘密基地,还特别指给我看。到了西市以后,我也许能记得那些地方。”
217 物是人非
“惊华,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非得变成现在这样?”秋夜弦卸去了帝王的行头,一身简单的素衣,看着面无表情的凤惊华,略带忧伤的问,“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知相爱,不好吗?”
三天了。凤惊华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试图逃走,只是平静的、沉默的吃饱了睡,睡饱了打坐。
他白天要上朝,只有晚上能过来,然而,凤惊华看着他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他完全看不出凤惊华在想些什么。
凤惊华看着他,一双沉静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与波澜。
秋夜弦道:“你就算要惩罚我,也该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或什么罪吧?否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凤惊华忽然笑了,这几天来,她第一次对他笑。
即使她脸上有伤,也不能掩饰她的笑容美如冰川反光,只是,她的笑容里没有感情。
在短短的几天里,秋夜弦第一次见到对自己毫无反应的凤惊华,也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笑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凤惊华。
以前的凤惊华,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沉静坚毅,但看着他的眼神,一定都是含情脉脉,温柔入骨。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凤惊华。
“我说了,你会信吗?”凤惊华问。
“信。”秋夜弦下意识的回答,“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凤惊华对他的感情、忠诚与付出。
他很难相信别人,但这么多年来,他最信任的人,无疑就是凤惊华。
凤惊华笑,红唇贝齿,分外明艳:“姬莲跟我说,她爱你爱到没有你就会死,希望我成全她。所以,我成全了她,离开了你,也不再爱你。就这么简单。”
秋夜弦信或不信,并不重要,她只要能给秋夜弦或姬莲添堵,就够了。
秋夜弦目光一黯:“你为何不能问问我的心意?事关我们两人的感情,你如何能独自决定?”
凤惊华似笑非笑:“我跟姬莲打赌。如果你对他有情,我就成全她,如果你对她无情,我就不成全她。结果,她很快成了你的贵妃,所以,我输了。愿赌服输。”
秋夜弦注视着她。
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以前,她的心都放在他身上,所以,不管她在想什么,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现在,他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的心门,已经彻底对他关上了,他找不到一丝开门的空隙。
“你……”他试探的问,“果然是在怪我纳其他的女人为妃?”
凤惊华笑,没有说话。
秋夜弦不知道她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又深情款款的道:“可是,惊华,我的皇后之位始终还空着。那是只属于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