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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祝巫没好气的道,“老夫天天给皇上算,哪里还有余力去算别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别再烦扰老夫!”
占卜可是很耗体力和精力的,他天天为皇上、为社稷占卜,可是很累的,哪里还能去算别的事情?而且占卜的时候,体力和精力越是充沛,状态越好,占卜就越准确,所以,他绝对不能为皇上之外的人占卜。
祝东没敢表露半点不满,讪讪的走了。
祝巫摸着那一小捆七百年的蓍草草茎,叹气,聊胜于无啊,他也只能暂时用这个了。
这天晚上,他搂着青春貌美的妾,做了一个华丽丽的梦。
梦里,他左手抓着千年神龟的龟壳,右手抓着紫色的千年蓍草草茎,看透了所有的天机,无数人跪在他的脚下,高呼着他是活神仙……
早上醒来,梦里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他叹着气,叫下人端上一桌子美食,慢悠悠的享受起来。
还没吃完呢,管家就领着一名太监进来,恭敬的道:“主人,宫里派人来了。”
那名太监就是皇上身边开始得宠的宁公公。
宁公公给祝巫行过礼后,道:“国师大人,皇上有令,让你马上进宫。”
祝巫当即一个激灵,暗暗道:不会吧,他才想着今天进宫后就对祝幽用点手段,皇上就派人找他面谈?不会是跟他谈他在想的事情吧?皇上不会真的这么神吧?
他会有这样的顾虑,并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因为他以前真的一直在为祝家打算,从来没有打压自己人的念头,而现在,他是第一次妒忌自己人,更是第一次想“害”自己人,于是有些心虚了。
但再心虚,他也得马上进宫是不?
于是,他放弃还没用完的早餐,忐忑不安的出门,一路上不断告诉自己:算了算了,看在皇上这么信任祝幽的份上,他还是别跟祝幽计较了,免得让皇上看出端倪,坏了自己的前程……
进了御书房,他对上皇上那双温和、沉静却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眼眸,心里就是一颤,赶紧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朕曾经让你去找一个女巫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祝巫愣了一下,迅速转动脑筋,想起了皇上曾经让他去寻找那个帮助狩王走出万渊之山的神秘女巫“玛吉”的事情,赶紧道:“微臣一直在打听在寻找,但是还没有找到……”
皇上的命令,他岂敢不办?只是他虽然派人去找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有去过问找得如何,一时间便忘了这回事。
秋夜弦盯着他,眼里微微闪过愠色,但他没有去批评祝巫,只是将桌面的画像丢给祝巫,淡淡道:“军机处找到多名目击者,让人画出了那名女巫的画像,你看看认不认识。”
祝巫立刻展开画像,看清画像上的女子后,大吃一惊。
祝慈?是祝慈吧?虽然画得与真人有些出入,但总体来说,还是像了五六分。
祝家的人都长得有些奇怪,不管长得美或是不美,都透出一种怪怪的气息,很难脸谱化和路人化,所以,他能轻易的从画像上的女人身上看出这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祝慈?
祝慈几乎没什么巫力,活脱脱的废材兼草包,怎么可能有能力带领狩王等人走出万渊之山?
那个玛吉,会不会只是长得与祝慈有几分相似罢了?毕竟祝慈长得比较普通,相对于其他祝家人来说,她算得长得比较像正常人了,偶尔有人长得跟她像那么一点点,应该不奇怪吧?
秋夜弦看他不说话,又问:“怎么不说话?”
祝巫抬头:“皇上,此女长得与微臣多年前见过的一名女巫有几分相似,也许是那名女巫的亲友也不一定,请皇上容臣好好去调查,而后回禀皇上。”
玛吉帮了狩王大忙,犯了皇上大忌,在他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免得皇上对他和祝家有什么猜忌。
367 逆天秘香
秋夜弦道:“一个月之内,朕要见到这个女人。”
祝巫很想多要一个月的时间,但触到皇上那两道无法捉摸的目光,他便瞬间灭了这个念头,恭敬的道:“微臣遵旨。”
如果到时找不到,他就交出祝慈凑数,随便皇上如何折腾祝慈,只要他和祝家没事就成。
秋夜弦点头,摆了摆手:“你带着这幅画,退下吧。”
不管是祝巫还是祝幽,他们都没有把握说能用他们的能力走出万渊之山,所以,他对这个“玛吉”好奇得很。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高人,又能为他所用,岂不是美事一桩?
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就杀了吧。
祝巫离开御书房后擦了擦汗,感觉皇上对他有些冷淡,不会是嫌他老了,能力变弱了吧?
皇上该不会想另寻高人或扶持新人吧?
一瞬间,他有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那个“玛吉”,她若只是能力平平,那倒还好,若她真是超级女巫,他就一定会除掉她。
——已经到手的权力与地位,他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他匆匆返回祝府,第一件事就是带上心腹去找祝慈,祝慈不在。
祝慈在祝家就相当于一个隐形人。她在想什么,她在做什么,她去了哪里,等等,没有人关心。
祝巫连她住在祝府的哪一处都不知道,一连问了好几名管事,才问到祝慈的住处。
祝慈住在祝府一个非常僻静的角落里的小院子里。
推开院子的门,迎面就是一阵草药的香气,原来是院子里种满了形形色色的草药,连屋子里都摆满了种有草药的花盆,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草药世界。
“祝慈——”祝巫连续叫了数声,没人应答。
他让人去找,祝慈不在屋里。
于是他也不客气了,让人搜查这个小院子。
“老爷,”亲信问,“咱们要搜查什么东西吗?”
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对祝慈感兴趣,进她的屋子、看她住得如何、看她拥有什么等等事情,从来就没有人想要去做,所以,老爷子突然跑进这里来,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祝巫想了想:“你们尽管搜,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全部拿给我看。”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搜什么,他就是懒得去思考祝慈的事情,只想一口气将祝慈是否与“玛吉”有关的事情弄清楚,但他对祝慈长年不闻不问,完全不了解祝慈,便想好好的搜一搜这里,看看能否看出点什么。
他以为这里没有什么好搜的。
他以为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
然而他错了。大错特错。
才搜了一会儿,就有人叫道:“大小姐好像在这里炼药,也不知道在炼什么药。”
祝巫皱眉,走进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看到里面设有鼎炉和各种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千奇百怪的药草和工具,都是用以炼药、制药的东西。
这些设备显然使用多年,手柄被磨得相当光滑,上头还有长期盛放药材留下来的颜色与气味。
像祝慈这样的废材居然也会炼药?她炼的什么药?为何要炼药?
祝巫也经常炼药,他一看就能看出这间炼药室很专业,非高手不能熟练使用这些设备。
祝慈有古怪啊!
他走到那些设备和药材面前,一一检查,想看看祝慈究竟在炼什么药。
这里没有正在炼制中的药,所以他没能看出来,但是,他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小块东西和几根草茎。
那块东西是一片刻着花纹的、核桃大小的硬壳。
他拿起那片硬壳,仔细的看过以后,脸色全变了,变得极度阴沉。
震惊!疑惑!恼怒!忌恨!等等表情都出现在他的脸上。
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他很快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块万年乌龟的龟壳!
他再拿起那几根草茎,脸色再度大变,手指颤抖得很厉害,就像中风的老头子,似乎随时会倒下来。
天啊,这几根细茎,居然是千年蓍草的茎!
这种颜色,这种香味,只有千年蓍草才会出现!
祝慈的手上竟然拥有他梦寐以求却求不得的神物!她为什么会拥有巫师圈里最顶尖、最神奇的宝物?
她区区一个废材,凭什么能拥有这些东西?
她到底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
祝巫浑身颤抖,心脏被震惊和忌恨啃噬得面目全非,身体也因此而颤抖得厉害。
“老爷,您怎么了?”亲信奇怪的问。
有一个亲信担心他,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们的举动,彻底点燃了祝巫的疯狂。
祝巫像中邪一样,双眼赤红,表情狰狞:“你们给我滚出去!统统滚出去!谁敢呆在这院子里,我就杀了谁,拿他的骨头来炼药!”
他说着就对他的亲信们拳打脚踢,将他们驱逐出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他的亲信们也不敢招惹这样的他,迅速跑出去,还顺便将院门合上。
然后,祝巫就疯狂的在院子里到处翻找起来。
他彻底没有了天下第一巫师和国师的风范,就像饿疯了、穷疯了的小偷,到处翻找,连床底下、木桶里、草药丛里都不放过,就恨不得将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
他没有再找到他渴望了一辈子的神草与神壳,但是,他却在祝慈床边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那面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摧毁的魔镜!
那面魔镜跟了他几十年,上面还有那道新鲜的裂痕,他怎么可能看错?
瞬间,他就停止了疯狂的翻找行为,如遭雷劈一样的、死死的盯着这面镜子,脑里一片空白。
传说魔镜会自己挑选主人。
难道……难道祝慈才是魔镜认可的天下第一巫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无数次的在心里咆哮。
而后咆哮了出来:“吼——”
愤怒的咆哮。不甘的咆哮。怨恨的咆哮。杀气腾腾的咆哮。宛如野兽。
因为大受打击,他吼完以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直到傍晚,他才在亲信们的照顾下苏醒过来。
他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是:“立刻去找祝慈!立刻将她抓到我的跟前!绝对不可以让她逃了!她若是拒不回来,就打断她的腿,但是,一定要活捉!”
祝慈身上一定还有更多的神草与神壳,他一定要把那些东西全部拿到手!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祝慈在炼什么药,不,炼过什么药了!
祝慈很可能用神草与神壳,炼制了传说中可以实现使用者最强愿望的“逆天秘香”。
据说这种秘香会根据不同的使用者而产生不同的效果,甚至能逆天改命,但因为这种香的效果因人而异,加上它乃是最顶尖、最神秘的宝物之一,世间难得一见,哪怕数百年都未必能炼制得出来,所以,没有人知道这种秘香到底是什么样子,又具有什么样的效果。
368 大凶之兆
但绝对能肯定的是,这是宝物中的宝物,传奇中的传奇,值得任何人赌上身家和性命去争取!
如果祝慈真的炼制出了逆天秘香,那么,他一定要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得到!
一旦他得到了这种秘香,说不定他连皇帝都能当上啊……
当他从狂暴、失控的状态中恢复,他的心头,不可遏制的生出了这样的野心。
这就是权力的诱惑!足以摧毁绝大多数人的理智与意志。
祝巫,终究也只是绝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他的亲信们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突然的对祝慈感兴趣,并且还派人去抓祝慈回来。
祝慈是不是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的坏事?
众亲信在心里想着,纷纷出去找祝慈。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祝慈原来这么难找,因为,以前根本没有人正眼看过她,也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喜好、习惯、行踪等等,现在他们除了加派人手,到处去找,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更麻烦的是,即使他们要么住在祝府,要么经常出入祝府,却没有多少个人见过或记住祝慈的模样,没办法,他们只得分成几组,每组安排一个知道祝慈长相的成员。
如此,分派出去的小组非常有限,想在帝都找出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难。
此时的祝慈,正在一条小巷里吃她慕名已久的老牌蟹黄小笼包,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
她一口气吃完一小笼后,准备吃第二笼之前,打算喝碗小汤解解渴,休息一下。
然而,一口汤落嘴以后,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额外的东西?
她张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个小黑点在汤水里挣扎蠕动,她定睛一看,脸都绿了:居然是一只苍蝇?
还是好大的一只苍蝇!
拜托,这里是百年老店,声誉很好的,环境看起来也干净得很,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只苍蝇?
祝慈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却是第一次在环境良好、声誉良好的店里遇到这种事,她该怎么办?
杀了这只苍蝇?将桌子给掀了?当众呕吐?将老板叫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还是让店里赔钱?还是继续吃?
她瞪着那只迟迟没被淹死,却也因为翅膀被汤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