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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计划陷害乙央兰,所以,我暗中给你递了张字条,希望你能在成亲之夜故意中毒,一来可以避免成亲,二来可以让王爷怀疑到乙央兰身上……”
玉锦与隼王比试箭术的那天晚上,她真暗递给凤惊华一张字条,说的就是这个事。
凤惊华看过字条之后会笑,是因为她本来就真的中了毒,而且也打算在成亲之前令自己毒发身亡,这一点,居然与胡儿的计划重合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心思去陷害乙央兰,要不要陷害乙央兰是别人的事情,她懒得去理会。
581 临时跟班
只是,她确实有几分欣赏胡儿的心机与胆量。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很好。
“还有,”胡儿说了这么多,却到现在才曝出最惊人的内幕,“乙央兰是我杀掉的。”
凤惊华的目光闪了闪,心里有点吃惊。
这点吃惊,也是因为胡儿的心机与胆量既超出了她的预料,也更颇得她欣赏之故。
胡儿的声音已经没有半点温度:“你成亲那天的凌晨,乙央兰杀了一只鹦鹉,从鹦鹉腹中取出蛊虫,让我用蛊毒弄晕看守院子的侍卫后,出去给太子妃报信。我借着拿鹦鹉去丢弃的机会,将那只有毒的鹦鹉暗中藏起来。”
“待我回府之后,我打扮成厨房的人端饭菜给乙央兰,暗中在乙央兰的食物里放了鹦鹉的毒血……”
大概是死鹦鹉的毒性不够强的缘故,乙央兰服下之后并没有立刻毒发,而是拖到午夜左右才暴毙,而那个时候,她早就躲了进来。
当夜,乙央兰的事情加上凤惊华的事情,导致王府乱成一团,谁都顾不上小小的一个她。
首先,看守乙央兰的侍卫是巴信从外面调进府里的精锐,跟她并不熟,而且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允许院子里的人踏出去一步”,而她冒充厨房的人给乙央兰下毒之后就离开院子,不在“院子里的人”之列。
加上那些侍卫忙着处理乙央兰的事情,更不会特地去记起她和寻找她。
说到底,她一个小小的丫环,死了无人关心,活着也没人放在眼里,就是这么回事。
另外,乙央兰死亡的真实原因只有巴信的亲信知道,王府的其他人根本不知情,自然更不会去怀疑她和调查她。
无处可去的她当晚也没有离开王府,饿了就去厨房找吃的,冷了就找个房间躲起来和睡觉。
不管别人信或不信,她就像个隐形人一样继续住在王府里,极力避开巴信的亲信和熟识她的人,至于跟她不熟的人,就算遇到了她,也不会特留去留意她。
那段时间,巴信带着他的亲信疯了一样的去找凤惊华,王府里变得空荡许多,给了她当“隐形人”的机会。
直到前几天,乙良到处找不到她后,便跟隼王府打招呼,向王府的人调查她的行踪。
她知道大事不好了,赶紧逃出隼王府,而乙良也在这时知道了她的行踪,大为震惊,加派人手去追……
事情便演变成现在这局面。
胡儿将自己所干的一切都说完后,道:“凤小姐,在费国,一个背叛主人和杀害主人的奴隶,只会以最痛苦的方式被杀掉,不管做什么都绝对不会得到饶恕。就算我真的知道了你和你的同伴们的下落并出卖你们,也不会得到财富和权势,就算我能因此保住这一条性命,乙家的人、太子妃又怎么会放过我?”
“所以,”她缓缓的道,“我想我还是脑子清醒,知道该怎么做事的人,我想凤小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虽然自私,但绝对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也是一个能派得上用场的女人。”
然后,她就垂手而立,再也不说一句话。
现在,决定权在凤惊华的手里,她除了等待凤惊华的回复,什么都做不了。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凤惊华慢慢的道,“看在你的身上流着尚国人血液的份上,你就先跟我走。记得你的誓言。如果你危害到我们,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胡儿猛然抬头,一脸惊喜的冲她屈膝:“谢谢凤小姐!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您后悔救了我和带走我。”
凤惊华抬脚往外走:“跟我来吧。”
胡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紧跟在凤惊华身后。
凤惊华并没有带胡儿回大本营,而是去了另外一处没人住的秘密据点,暂时与胡儿一起隐居。
他们在瑶京准备了十几处秘密据点,一处暴露了,还有其它选择,而且每个住处都有相当的药材和食材储备,足够她们一口气住上多天而无需出门。
胡儿不是她的伙伴,只是临时搭伙而已——这一点,她绝对不能忘记。
所以,她跟胡儿的来往,仅限于两人之间,绝对不能扯进其他人。
胡儿知道她的想法,却完全不在意,她甚至很享受这种衣食无忧、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的近似隐居的生活。
她第一次像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子,每天开开心心的在屋里蹦达,煮饭做菜,扫地补衣,缠着凤惊华教她防身术和擒拿术。
凤惊华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教她几招。
她们不知道,离她们并不是特别远的新老城区交界处,正在无声酝酿着一场灾难。
那个给胡儿指出了一条“生路”的大师,在经过多天的遇冷以后,终于因为百算百中而名声大嗓,成为那一带的当红名人。
名气出来了,顾客变多了,他的身价也高了,普通人根本看不起。
所以,慕名而来的有钱人也慢慢变多起来。
这天又下起了大雪,街区一片冷清,街头巷尾几乎没什么行人。
但“天机神算”的牌子还是高挂着,算命铺子的门还是半开的,并没有歇业。
因为,这位大师很清楚,就是这种人少的时候,才是有钱的大顾客最喜欢出现的时候。
果然,午后时分,一顶普通的软呢小轿沿着街边抬进来,停在阴影下的角落里。
走在轿子前面的男子环视四周数眼后,走进“天机神算”的铺子里,态度倨傲的对坐在阴影里的大师道:“我家夫人有事要问你。”
算命大师微睁双眼,懒洋洋的道:“心诚才灵,你家夫人想问什么,自己来问,派别人来问,不准的。”
“你——”来人没想到他这么敷衍,怒道,“你知道我家夫人是什么人吗?你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我知道你家夫人很有来头。”算命大师冷冷的道,“但是,切记,心诚则灵,你们这样的态度没有任何诚意,根本就是在蔑视天机,我没办法算,你们还是回去吧。”
“你——”男子冷笑,“只要我家夫人一句话,想要你走就走,想要你死就死……”
算命大师打断他的话:“你们是来欺负人的,还是来算命的?”
男子:“……”
而后他笑了,客气的冲算命大师施了一礼,道:“大师请见谅,小的只是见到的沽名钓誉之辈太多,在知道大师的底细之前,一时无礼,还请大师有大量,切勿见怪。”
算命大师淡淡的道:“让你家夫人亲自过来,算上一算,便知我有几分深浅了。”
“大师说的是,我现在就去请夫人过来。”男子说着,转身出去。
582 巫大师的警告
片刻之后,一名披着斗篷,脸庞隐在帽兜阴影里的女子走进来,坐在算命大师的面前,温声软语的道:“大师可称我为乙夫人,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大师?”
算命大师猜到她是贵客,这会儿已经坐得很是挺直,目光铮亮,面带微笑:“乙夫人称我为巫大师就好。”
“巫大师,”乙夫人开门见山,“我家夫君样样都好,妾室众多,我再贤惠,也一妻难敌众妾,所以想请大师给个主意,指点我如何处置这些麻烦的家事。”
巫大师笑道:“夫人,我只会算命算运气,不会解决这些问题。”
乙夫人想了一想,展颜:“巫大师说得也是,那么,我用了一些办法处置那些不安分的姬妾,你给我算算,我那么做的后果如何?”
她就是乙良。
因为乙央兰死得太早,没能发挥任何作用,加上胡儿迟迟找不到,太子对她很失望,很不不满,嫌她没用,近期对她极为冷漠。
在不安之中,她终于动用了幽冥大师的蛊物,暗中对太子的几名宠妾下蛊,令她们脾气变得暴躁和容貌慢慢受损。
但用了之后,她更加不安。
她的行动若是被发现,她就彻底完了,而皇宫里、太子的身边也有不少能人异士,她不敢保证她能做得天衣无缝。
人在脆弱又无助的时候,就很容易求助和相信旁门左道的东西,她就是这样的心态。
因为她不敢跟任何人谈及此事,又心事重重,便想找个灵验的“大师”算算她的运势。
幽冥大师虽然很厉害,但他的能力主要在于研制蛊毒,在算命测命方面并不特别擅长,而且,她的忧虑主要来源于蛊毒,哪里好去问幽冥大师?
所以,她暗中派人去打听、寻找可靠的算命大师。
这么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这位“巫大师”的存在。
听说这位大师是新来的,要价很高,客人也不多,但百算百准,她就比较放心了:就是要这种顾客还不算多的大师,才有利于她掩饰身份嘛。
就这样,她利用这个天气不好、天色昏暗的时机,亲自前来测算命运。
巫大师盯着她:“夫人,你是不是用了一些不便为人所道的方式?”
乙夫人沉默了一下:“是。”
巫大师转头:“点灯,关门,我要为这位夫人好好算上一卦。”
这位夫人一定是宫里的女人,还有一定的地位,这可是大鱼,他可不能错过赚大钱的机会。
宫里但凡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有一种半装、半真的气势。
因为她们有身份有地位、富贵加身,便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明显强于俗人的气势来,也出于同样的原因,这些女人都习惯了拿乔、摆架子、装腔作势,给人的感觉就是“装”。
他接触宫里的女人多了,也很会看人了。
他的徒弟立刻点起一左一右两盏油灯,室内顿时明亮起来,而后关门,闲杂人等退到帘子后面,免得听到了天机。
巫大师与乙良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巫大师道:“请夫人报出生辰八字,伸出双掌。”
乙良伸出双掌,掌心向上,而后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她在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下,将出生的时辰提前了半个时辰,生怕这位巫大师猜出自己的身份,从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夫人,”巫大师盯着她,“如若生辰八字出错,我也定会算错,夫人若是不信我的测算倒也罢了,若是相信,定会遭来大难。”
难道他看出自己说谎?
乙良冷汗微冒,赶紧道:“我心里有事,脑子一时间糊涂,我出生的时辰应该是酉时才对。”
巫大师这才收回犀利的目光,问了她一些问题后,拿出火盆和千年龟壳,将龟壳丢进火盆里,自己在旁边念念有词。
待四枚龟壳从火盆里爆裂跳出来,他捡起这四枚龟壳,一边研究上面的图案,一边眯着眼睛,拈指掐算。
乙良本来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的,但他看的举动这么神秘,又显得很熟练很“专业”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就赶紧起来,提着心脏,摒着呼吸,紧紧的盯着这位大师。
一刻多钟之后,巫大师睁开眼睛,双手握着龟壳就往桌面一拍,目光相当凌厉的道:“夫人,你很快就会大难临头,本大师劝你立刻收手,收拾善后,免得落人把柄,无法脱身。”
乙良吓了一跳,脸色当场就变了:“什、什么大难?你说我能有什么大难?”
她不太相信巫大师的话。
她可是太子妃,就算不怎么得宠,却也是名正言顺的正房,有儿子和娘家作靠山,平素也很注意言行,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巫大师说她有麻烦,她可以相信,但说她大难临头,她却是不服。
“本大师只是算到夫人很快就有大难,却不能预知未来。”巫大师道,“本着为每一个顾客负责的原则,我劝夫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免得到时无力回天。”
乙良微沉着脸:“……”
算命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玄,骗子多的是,她能信这种莫名其妙的“算卦”吗?
巫大师看她这样,心里很不高兴,暗道,我会给你算,是你的运气,你还敢怀疑本大师的本事?
但他也知道大顾客不能得罪的道理,便道:“夫人先回去吧,如果夫人信我,自然可以躲过一劫,到时再来付我酬金就好。如果夫人不信我,我想我与夫人也不会再见面了。”
这女人不信他,估计将永无翻身之地,自然不可能再来找他。
乙良沉默了一下,站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面上,客气的道:“多谢大师指点,待我下次过来,定会加倍回报大师。”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
她对这样的占卜结果还是存疑,所以不肯付大钱。
她要先看看大师说的准不准,若是不准,她就让人杀了这个大师,若是准,她自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