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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毒非要选择瑶京定都,是他对尚国虎视眈眈,觉得离尚国这么近,便于他随时可以踏上尚国的土地——这是非常有自信,非常有野心的帝王才敢做的事情。
年轻和盛年时的巴毒确是厉害的人物,当时若不是尚国也出了一个很有作为的帝王,尚国现在的版图恐怕要缩水很多。
而巴毒慢慢变老之后,精力不足,对军队的控制权慢慢削弱,为了防止离瑶京很近的狼军生有异心,他便全力培训和壮大大内侍卫和禁军的队伍,让这两支队伍的战力不会输给近在咫尺的狼军。
也就是说,巴毒拥有总数高达十四万人、只受他指挥和调遣的近身精锐部队,就算他老了,也没有人敢公开挑战他。
巴毒,沙绝,巴信——这三人构成了费国最大的三股势力,不管是巴信或沙绝,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独力战胜巴毒,但若是两人联手,把握就大了。
沙晋又怔了一下,又问了一次:“父亲,这是您的最终决定吗?一旦我拿着这兵符上路,咱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沙绝的眼珠微转,盯向他:“怎么,你怕了?”
“怕个毛!”沙晋突然就狠狠骂了一句,之前明显透着紧张的眼神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冷酷,“都到这份上了,要么自己死,要么别人死,没的选了,就只能拼了。”
战场上,但凡遇到你死我活、没有退路的困境,唯有全力一搏,方有转机和生机。
这个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就去吧。”沙绝道,“要快。还有,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动。”
“我明白了。”沙晋非常郑重的收起兵符,“我绝对不会出差错。”
然后他进屋进行乔装。
乔装完毕后出来,对沙绝道:“父亲,我去了。”
沙绝颌首:“去吧。”
沙晋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沙绝。
沙绝的目光,透着狼一样的坚韧、冷酷与冷静。
十五那天,巴信进宫参加晚宴之前,就与他反复分析过了当时的局势。
他们都觉得巴毒不会什么都不做,而那个晚宴,说不定是场鸿门宴——他们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只能尽量提前做好防范。
所以,巴信前脚刚离开,他后脚也离开了,免得当夜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住在隼王府并与隼王秘密来往的事情会暴露,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因此,巴毒派兵围剿隼王府的时候,他和沙晋一行并不在府里,行踪没有暴露。
他和巴信从来没有谈过谋反的事情,但他和巴信心里都清楚,巴信绝对不会屈人之下,如果巴毒不让巴信当皇帝,巴信一定会谋反,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观察巴信,分析他值不值得支持。
而今天,他已经做出决定。
这一天,全城都在搜捕巴信,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天,也不见巴信的踪影。
但在城西数百里外的某个偏僻小镇上,有一支军队正在冒着风雪向瑶京进发。
这支军队就是巴信杀掉巴旦后让手下去秘密调来的、驻地离瑶京最近的虎军中的一支。
这支军队一共有三万人。
他们收到将军的命令后立刻出发,尽量避开人多的道路和庄镇前进,因为遇到过年和天气恶劣,外出的行人很少,他们几乎没有引发任何关注,若是遇到同样往京城前进的行人,他们要么杀掉,要么囚禁,绝不让他们往京城出发的消息传进京里。
在抵达离瑶京不到一天路程的地方,他们停下来,暂停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等待城里的进一步命令。
656 狙击猛虎
将军擅自调兵进京,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这支军队为了封锁消息,将整个小镇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就这样,这支军队的消息愣是一点都没有传进京里,否则巴毒就该不顾一切的、哪怕公开也要杀掉巴信了。
而就在昨天晚上,这支军队收到了巴刀传来的消息——将军被迫谋反且被全城搜捕,要他们立刻进京救援,于是他们改头换面,打扮成百姓,一半骑马,一半步行,全速前进,一路上但见有人往城里通风报信的,一律斩杀。
城门出现在骑兵部队的视线中时,军队停下来,先派一部分将士过去开路。
这部分将士抵达城门后,立刻抽出兵器,斩杀守城的禁军。
其他人看到城门开战,便骑马狂冲而去,大肆厮杀。
守城的禁军人数并不少,但架不住这一万多名军队的冲击,迅速被斩杀殆尽。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这支先头部队迅速破坏和摧毁城门,以方便他们以后出逃和步兵队伍进城,而后他们化整为零,分头散开,涌入各条街巷子,玩起了巷战和游击战。
他们再强悍,也无法以三万人的人数战胜十几万的大内侍卫和禁军,而将军在短期内不可能调动更大规模的虎军过来,所以,他们要拖——将巴毒的部队拖入难熬的持久站,无法全力追捕将军,直至将军达成目的。
将军会选择先逃出京城再作打算,还是选择冒险杀掉巴毒,还是等待虎军主力抵达,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要为将军创造机会。
当禁军收到西城门被摧毁的消息,匆匆赶到时,那一万多名虎军骑兵已经无影无踪,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禁军与这支虎军开始了非常麻烦的巷战。
此时还是天寒地冻,经常大雪纷飞,长期在户外行动并不现实,虎军可以隐身的地方也很多,想将隐藏在成百上千条街巷中的虎军抓出来,谈何容易?
而在次日,又有一万多名虎军步兵赶到,同样乔装成老百姓隐入城市的各个角落。
若按兵力对比,相当于虎军一人对付禁军四人,虽然禁军还是占了优势,但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虎军却也不是撑不住。
加上巴信的“党羽”也奋起反抗,整个瑶京迅速陷入内战之中。
局势开始动荡,人心开始惶惶。
连天气都因此变得更加阴霾暗晦。
世人都觉得皇室中必生夺权之战,只是这一战来得太早,太突然,令朝野上下措手不及,但既然战斗就这样打响,该参战就参战,没什么好说的。
到处都有人在打架和战斗,只是还没有发生大规模的血战罢了。
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若是没有天大的事情,绝对不会出门,生怕被卷进战乱之中。
这场战乱多久才能结束?
又会死多少人?
没有人知道。
这样的巷战持续了十来天以后,巴信做出了选择——出城,先逃回虎军大营,再图日后反攻。
其实,从理论上说,他已经不是虎军统帅了,因为朝廷在宣布他谋反并试图弑君的当天,巴毒就下旨撤掉他的虎军统帅之职位和隼王之爵位,并任命了新的虎军统帅。
只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虎军对巴信忠心耿耿,就算其中也许会有一部分将士更倾向于支持巴毒,但绝大多数将士还是认定巴信是唯一的统帅,就算换了一个新统帅,也不会得到虎军承认。
如果新的统帅去虎军上任,会有什么后果?
要么被彻底架空,要么被排斥和刁难,甚至会被杀掉,所以,新的虎军统帅迟迟不敢赴任——除非巴信被杀。
也就是说,被朝廷免掉所有职位和爵位的巴信,仍然是虎军实际上的统帅。
如果让巴信与虎军主力接触,会有什么后果?
——试想新虎王领着一大批猛虎朝老虎王发起挑战,老虎王的处境会如何?
巴毒深知这一点,在虎军强行进城之后就彻底封锁了所有城门,重点在西北城门部署了上万名精锐禁军,下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巴信逃出去。
但巴信还是逃出去了。
那天的早晨,天还未亮,风大,细雪飞,阴雨斜,天气阴湿寒冷,恶劣到了极点。
整个世界一片阴沉晦暗,视线投到哪里都不清晰。
就在这种时候,突然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影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冒出来,就像无声无息、来去无影的鬼魅,瞬间就布满了城墙下的空地。
守城的士兵先是以为自己看错了,而后确认那些鬼影是活生生的人以后,吓得大叫起来,拿起手边的槌棒,准备敲打警告的锣鼓。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鬼魅动了,他们像鬼一样,亮出兵器,疯狂的扑杀起来。
毫无疑问,这些“鬼魅”就是巴信的手下。
而巴信,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两方兵马就这样在城门下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守城的禁军有一万多人,这些鬼魅的人数也以万计,双方实力和人数相差不大,杀得难分难解。
很快,城门被巴信的部下打开,巴信带人强行突破重重防线,往城外狂奔而去。
“追——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守城头目始终盯紧巴信,看到巴信想逃出去,想都不想就抛下对手,带着人前去追击。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掉巴信,陛下就能彻底掌握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杀再多的兵也比不上杀掉对方的将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巴信离开。
双方的部下看到这情景,也纷纷跟上去,一方追击,一方拦截,战斗从城里蔓延到城外。
战线被拉得足足有几里长。
官道上和两边的山林里,战斗无处不在,两万多的兵马将这里变成最血腥的屠杀场。
不过,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其他禁军听到消息赶来支援时,战斗已经结束。
战斗的结局是,双方两败俱伤,活下来的虎军迅速逃走,要么隐进山林里,要么再度逃进街巷,令禁军只得再度分派人手去搜捕虎军的逃兵。
而巴信,逃远了,守城的禁军仍然穷追不舍。
居然让巴信给逃了!消息传进巴毒的耳朵里,巴毒遗憾不已,觉得错过了极好的机会。
但他的人仍然有机会追上巴信和杀掉巴信。
只要巴信不能回到虎军大本营,就不足以对他构成大的威胁。
另外,巴信既然不在城里,那他暂时可以放松放松了。
只要想到巴信就潜伏在这城里,离他只有宫墙之隔,他就算在宫里和身边布下再多的侍卫,也还是睡不好啊,总是担心巴信会突然冒出来干掉他。
还好,巴信逃得远远的了。
657 美人入宫
绷紧了将近一个月的巴毒一旦松懈下来,就觉得异常疲惫。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连他都不能骗自己老当益壮。
他倒坐在宽大的熊皮大椅里,对身边的太监道:“叫娇妃和软嫔过来。”
在他这样的年纪,什么东西最能让他放心?
——十六七岁,又甜又软又香又乖又会哄他开心的小美人。
只有跟这些甜美、纯真、可爱的小女孩儿们在一起时,他才能找回逝去的青春与激情。
太监领命下去。
没过多久,两个青春洋溢、活力十足又清纯甜美的少女嘻嘻哈哈的跑进来,就像春天的阳光一般,令巴毒瞬间有了那么一丝活力。
“陛下,您终于记得我们了,我们被冷落了这么久,我们还以为您忘记我们了呢……”
“我们为此伤心了好久,听到陛下召我们过来,我们啊,这才开心了……”
两个美少女跑到巴毒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抱住他的手臂,甜笑如花,声如黄莺。
巴毒笑呵呵的捏她们光滑紧致、只属于这个年纪的、充满生命力的肌肤:“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我这不是在忙着收拾败家子,一直没有空嘛,现在有空了,这不赶紧叫你们过来了……”
“还是陛下疼我们。您看,娇儿想您想得都瘦了,不信您摸摸娇儿这里,都变小了好多……”娇妃说着,拉起巴毒的老手,放进自己的胸口里,蹭来蹭去。
巴毒摸来捏去:“真的变小了,我可怜的乖娇儿……”
娇妃趁机道:“陛下,娇儿因为思念您而变瘦了,衣服和首饰都不那么合身了,穿戴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好看,娇儿都有点不敢来见你了……”
巴毒呵呵笑道:“那就赏你新衣服新首饰,你想要怎么就跟内务府说……”
娇妃欣喜若狂:“谢陛下,还是陛下最疼娇儿。”
软嫔也趁机道:“陛下,您疼娇儿,不疼我……”
巴毒又去摸她:“我哪里不疼你了?想要新衣服和新首饰的话……”
“陛下,我不爱那些。”软嫔带点委屈的卷起袖子,指着小臂上淡淡的伤痕道:“陛下,您不知道您这段时间没空召见我们,我被姐姐们欺负得多惨。您看我手上的伤,就是珠妃姐姐的宫女掐的,她说我出身低贱,还说我的妃位太低,不配站在珠妃方圆五丈之内,您说气不气人……”
巴毒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训斥珠妃,削她半年的月钱和物资……”
“这能有什么用呢。”软嫔目光幽幽的,声音幽幽的,“软儿的身份太低,就算珠妃姐姐不欺负我了,还有别的姐姐欺负我,我总不能每次受了委屈都来找陛下诉苦……”
“好吧,”巴毒道,“朕现在就封你为软妃。”
软嫔大喜,怕他反悔,立刻跪下,笑得阳光灿烂:“软妃谢陛下!”
出身较好的娇妃看到这场景,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