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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意!”秋骨寒这样的气势,足可与她平起平坐,“而且,这是实现你愿望的唯一办法。”
“什么愿望?”凤惊华冷冷冷冷的笑,“你知道我有什么愿望?”
他了解她多少?
他说得好似他很了解她似的。
真让她不爽。超级不爽。
“让阴九杀得到自由与平静!”秋骨寒字字如刀刻,“这便是你心里最大的愿望!”
凤惊华瞬间脸色大变,心中大震。
她盯着秋骨寒,想不到他会一语刺中她的心脏正中,令她说不出话来。
秋骨寒的眼里尽是决绝与坚毅:“待我成帝之时,便是阴九杀与阴太妃双双获得自由、安全和平静之时!这,便是我给你的第一份报酬!”
“第二份报酬,”他缓缓的道,“便是在我有生之年,凤家的绝对宝贵与绝对安全!”
“至于第三份报酬,”他继续道,“到时再说。总之,我不会让凤家吃亏。”
凤惊华的眸光不断变幻着,透露着她的心里波澜起伏。
待他说完后,她才冷笑:“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
只不是翅膀才刚刚长毛的小龙崽子罢了!
在他的前方有一头稳坐泰山、掌控**的强龙,在他的身侧也有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狠龙,而在他的四周,又不知有多少虎视眈眈的阴谋家和野心家,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去争?
他真不会天真到认为他已经具备与强龙争霸的地位与实力了吧?
“凭你会支持我!”秋骨寒说得快速,强势,“我从不怀疑,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你——你——”他这话简直就是将她夸上了天,但凤惊华却突然觉得很愤怒,异常愤怒。
“你——”了半晌后,她猛然站起来,双眼冒火的钉着他,愤怒的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站在你这一边?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的野心?就凭你所谓的我的愿望?”
他到底凭什么这么笃定?
似乎他很了解她,已经看透了她,还能根据这份了解和看透吃定她似的!
明明他只不过是她捡回来的、养过几年的、羽翼稍微丰满了一点点的可怜的小野狗罢了!
这样一条小狗,凭什么认为能吃定她?
“是,就凭我知道你的愿望。”秋骨寒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灵魂,“你心里也很清楚,除非阴九杀称帝,否则他永远也不可能与他的姐姐团聚!但是,一旦他有所举动,阴太妃的性命也许就真的保不住了!所以,只有我成帝,才能做到这一点,也才能永保凤家的安宁!”
不说阴九杀的处境,只说凤家的利益。
秋夜弦现在最重要的敌人当然不是凤家,凤家短期内将风平浪静。
但以后呢?秋夜弦的地位若是足够稳固,无人可动,凤家必将活在他的阴影与打压之下。
如果秋夜弦的地位不稳固,受到撼动,那又是一场战争,凤家同样也会被牵涉其中,无法独善其身。
只有他这样的男人当了皇帝,才能实现凤家的长久安宁。
凤惊华的双颊涨红了,眼里隐隐有火焰在燃烧,迸射出来的怒火,大有要将他烧成灰烬之势。
她的表情甚至还有点狰狞,隐隐可见她森森的獠牙紧紧的咬在一起,唇间透出毒蛇般的“嘶嘶”之气。
想杀了他,将他剁成肉酱的怒气!
秋骨寒却背负起了双手,不动如山,气定神闲,不受她骇人的怒气与杀气所动。
因为,那不过是她的心思、无奈被他彻底看穿,尊严与骄傲被他重重的打击到了的缘故。
他的心里,是有点畏她的,但是——
那绝对不是害怕!
他早就不怕她了。
891 别无选择
“凤家和阴九杀,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啪!
他挨了凤惊华的一巴掌。
他白净精致的脸庞,立刻现出五道隐隐的红痕。
然而他面不改色,仍然微笑:“除了我,还有谁能被你打成这样了还不以为意?”
只有他才能接受和包容她的一切了,哪怕她当街对他又打又骂,他也会甘之如饴。
凤惊华微微抬了抬手,似乎又想给他一巴掌,但这巴掌最终没挥出去。
她要冷静,再冷静,别被这小子给弄得动不动就暴怒。
“你现在不在意,能代表将来不在意?”她冷笑,“你若真有成帝那一天,还能与秋夜弦不同?”
当年的秋夜弦,绝对是标准的谦谦君子,情深义重,任谁都觉得他无懈可击,值得依靠。
眼前这人也是秋家的嫡正血脉,是秋夜弦的亲弟弟,能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当然不同。”秋骨寒淡淡的道,“我说过,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
凤惊华冷笑着,抬手一指,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她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不那么正常的那一面。
“我现在就滚。”秋骨寒微笑,“你虽然已经有了答案,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但我还是会给你时间想想。”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父皇遗诏,收起来:“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
然后他又关切的说了一句:“早点睡,别累坏了……”
在凤惊华抬手要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他转身就跑。
跑得比兔子还快。
书房里安静下来。
凤惊华无力的跌坐在椅子里,后仰,阖上眼睛,一脸疲惫。
她会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他说出了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大实话。
阴九杀不会谋反。他对权力和杀戮并没有兴趣。他这么多年来不断征战和巩固自己的权力,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姐姐。
他若是成帝,自然可以保护姐姐并给予姐姐自由,但是,在那之前,恐怕阴太妃已经被杀或心忧而亡。
阴太妃的话,又一次次的在她的耳边回荡。
两天前,她去见了阴太妃,阴太妃单独跟她说了一些话。
她以为阴太妃会说什么“我不想九杀再卷入纷争和危险之中,我求你离开他”“与你在一起,他恐怕永无宁日,你若真在乎他,就要为他着想”“你跟九杀走吧,走得远远的,生儿肓女,远离是非”之类的,然而,阴太妃没有说过一个责怪她、请她远离阴九杀的字眼。
阴太妃只对她说了一句:“我走了以后,九杀就拜托你了。”
仅此而已。
冷心如她,当时也大受震动。
——阴太妃,确实是一个值得阴九杀尽其所能去爱、去关心、去保护的女子。
这个女子明明因为长年担心弟弟的安危,担心到心力憔悴,病入膏肓,却还是不肯拿亲情去束缚弟弟的自由,凡是弟弟决定要做的,她都会全力支持,哪怕弟弟有可能因此死掉,她也只会默默的、心痛的祈祷和等待,绝不强迫弟弟放弃和留下。
这是何等的胸怀和感情?
换了她是阴九杀,大概也会因为姐姐活着而活着,姐姐死了而死了。
所以,她从阴太妃的院子走出来后,就彻底打消了要让阴九杀称帝的心思。
——阴九杀有称帝的资本,但是,秋夜弦更有杀掉阴太妃的理由和机会。
同时,阴九杀若是谋反,势必会卷进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那只会加剧阴太妃的担忧与病情,促使阴太妃更早的离世。
为了阴太妃和阴九杀,她不能再让阴九杀去冒那样的凶险了。
而放弃这个念头以后,正如秋骨寒所说,秋骨寒登基是最好的办法。
她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她还是知道,秋骨寒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食言。
真是不甘啊。
不甘心再度去支持秋家的皇子去争霸。
不甘心再度被秋家的男人所用。
不甘心被捡回来的小狗所看透。
不甘心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
然而,该去做的,还是要去做。
深夜,她缓缓的站起来,披起斗篷,吹熄蜡烛,无声无息的走出书房。
今晚是元宵,父亲去看花灯,估计才刚回来,还没入睡,她应该可以跟父亲说说话。
凤翔空确实刚刚回来,正准备入睡,突然看到女儿来见他,很是惊讶:“华儿可是有什么紧事?”
“父亲,有一件事情,我必须与您商量,听取您的意见。”凤惊华跪在父亲面前,“不管您什么意见,女儿都请您切勿动怒,切勿焦虑。”
凤翔空坐下来,平静的道:“起来说话。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想吓到我,没有可能。”
房间里,只有父女俩。
凤惊华跟父亲谈了很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凤惊华离开以后,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独自往后门走去。
悄然出了凤府,也不骑马,也不带任何人,就潜在黑暗之中,绕来绕去,往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奔去。
在那个地方,她对秘密藏身于此的黑无涯道:“无涯,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屋里没有暖炉,却很温暖,这也是黑无涯的杰作。
黑无涯正在埋头弄他的宝贝机器,抬眼扫了她两眼后,继续低头:“你先说。”
凤惊华说完她的请求以后,道:“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大忙,日后你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若非事关重大,非黑无涯不可,否则,她一定不会把黑无涯牵扯进来。
黑无涯抬头,瞅了瞅她,漫不经心的道:“好吧,就这么办吧,你准备好以后来接我。”
凤惊华之前也觉得他大概不会拒绝,但听到他这么干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答应了?不要好好想想吗?”
黑无涯道:“反正都是弄机关,去哪里弄都一样。”
他顿了顿:“我以后弄机关没钱没人了,你得帮我,不可以推托和敷衍。”
他虽然没有与黑家公然翻脸,但他严重违反了黑家的规矩,这辈子大概很难再回到黑家了。
回不回黑家倒无所谓的,但没有黑家的力量支持,他以后想研发机关,就没那么好办了。
所以,他还是比较需要凤惊华的支持。
“绝对没有问题!”凤惊华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我活着,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我相信你。”黑无涯又埋头,“我现在很忙,你没事的放可以走了。”
凤惊华很了解他的脾气,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一夜又将过去了,天色已经朦胧。
她也很疲惫了,但是,她必须得习惯这样的疲惫。
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顺着最难走的那条道,一直走到底。
892 对付遗诏的办法
元宵一过,国事和公务就异常繁忙。
秋夜弦白天上朝,晚上批阅折奏,几乎没有休憩和放松的时间。
而在他最忙碌的时候,解庸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堪称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探子看到了祥国公手中那份先皇遗诏的内容……”解庸仍旧用平缓的声音,言简意赅的报告这个重大消息。
但他才开了个头,秋夜弦就已经罕见的打断他的话,追问:“遗诏里写了什么?”
解庸道:“先皇说,他驾崩以后,若太子薨,则由六名大臣共同商议,从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中择一人继位……”
他亲自带领军机处最高明的探子,用尽一切办法接触祥国公身边的人,暗中打听那份遗诏的事情。
然而,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没能打听到任何消息。
直到昨天深夜,一名好不容易才潜进祥国公书房的老探子在横梁上趴了整整三天三夜后,终于看到祥国公走进书房,从秘门里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就着火光细看上面的内容。
祥国公也许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将烛火点得很亮,正上方的探子基本看清了遗诏上的内容。
这名探子知道事关重大,连夜潜出许府,直接向解庸报告这个惊人的消息。
解庸当然也不敢怠慢,直接来御书房等皇上过来。
“这消息可准确?”秋夜弦震惊得脸色大变,连连追问,“探子可确定都看清楚了?没有错漏之处?那份遗诏是真是假?祥国公有没有说过什么?那份遗诏藏在何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父皇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关心过他,在意过他。
而他明明表现得那么好,那么孝顺,那么关心兄弟!但父皇就算是死了,还要摆他一道!
可恶,太可恶了!
解庸道:“这样的事情,非得拿到那份遗诏,亲眼确认才可判断真伪。但那名探子确实是看清了上面的文字,除了有一名大臣的名字被祥国公的手指压住没看清楚,另有一名大臣的名字写得有点潦草也没能看清楚外,其它的都看清楚了。”
“至于那份遗诏的藏处,祥国公拿出那份遗诏后,离开书房里也一并带走了,探子不便追上去,因此不知现在何处。”
“祥国公在细看那份遗诏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断叹气和思索,似乎很是为难。”
“我已经派了最有经验的探子暗中观察祥国公的一举一动,若有消息,定会立刻告知皇上。”
“那六个人是谁?”秋夜弦紧张的听完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除了看清姓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