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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头和口腔里,似乎抹上了一层灰色。
她又去检查秋骨寒的指甲,指甲呈青灰色,手指僵硬,但身体却不是冰凉的,比正常的体温略高些。
她握着秋骨寒的手,盯着秋骨寒的脸,陷入沉默之中:难道秋骨寒中的……是那种毒?
但是,怎么可能?
秋骨寒怎么可能会中那种毒?
她看向雾公子:“他是如何中毒的?又在哪里中的毒?”
雾公子看向身后的王府侍卫。
王府侍卫立刻道:“昨天晚上,王爷听说夏小姐对您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后,立刻单独跑去夏府,不让我们跟着,说他要与夏小姐单独做个了断。我们起初也没在意,但王爷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们都有些担心,便跟着雾公子跑去夏府打听情况,结果就听说王爷中了奇毒,昏迷不醒,正在抢救之中。”
“但夏家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也无法可解,我们便把王爷带走了。至于王爷是如何中毒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侯府的解释是夏小姐受到了刺激,欲饮毒自尽,王爷情急之下就抢过毒茶喝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凤惊华微微眯眼,目光十分锐利:“这么说来,这毒是夏梨梨找的了,那么,夏梨梨怎么会没有解药?夏家怎么可能解不了毒?”
“这个……”侍卫挠挠头,“大小姐说得有理。我们也觉得王爷中毒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王爷病重,现在不是找夏府算帐的时候,便先忍了这口气,救治王爷要紧。”
“大小姐,”说到这里,这侍卫居然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们想来想去,就只有您能救王爷了!拜托您一定要救王爷啊!”
凤惊华很想吼:我又不是大夫,为什么你们就认定了我能救他?
但事实上,也许她真的是唯一能救秋骨寒的人。
只是,她还是很难相信秋骨寒中的会是那么种,她但愿是她想多了。
这个时候,祝慈进来了。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胡儿说了事情的经过,一进门就立刻检查秋骨寒的毒情,完全不说半句废话。
凤惊华盯着她的举动,希望她告诉自己秋骨寒中的是什么毒和解法。
但她失望了。
祝慈看了半晌后,摇头:“我完全看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感觉这种毒的成分非常复杂,而且这些成分融合得很好,恐怕只有制毒的人才能解得开。”
凤惊华长长的叹气,对雾公子道:“你抱着他,我带你去找一个人,也许那个人能救得他。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就我跟你去就好,别人不要跟着。”
说罢她起身就走。
雾公子二话不说就抱起秋骨寒,也不顾抱着一个大男人有多吃力,就奔在她的身后。
而后,三个人共乘一辆马车,徐徐行出凤府。
凤府的侍卫也好,王府的侍卫也罢,都有些不放心,想悄悄跟去。
凤惊华冷冷的道:“你们若是跟来,那个人不高兴了,不愿意救人,人死了,我可不负责。”
所有人便都不敢动了,只得眼巴巴的看他们离开。
凤惊华坐在车厢里,指挥着雾公子行进的方向。
他们这一去,就去了好几天。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而幸王爷又是否得救。
幸亲王府的人自然是焦急万分,但最焦急最难熬的,却是夏梨梨。
夏梨梨整整在庵堂里念了三天的经,念得嗓子都坏掉了,人也瘦了三圈,却还是没有流雪的消息。
她等不住了,让下人备了马车,要去王府看望流雪。
夏沐泽也觉得幸亲王生死不明,女儿不去看望说不过去,便让女儿去了。
幸亲王在夏府身中奇毒、生死不明的事情,对夏府来说是一场灾难,他自然会极力封锁消息,而王府这边也不希望王爷出事、还是因为儿女私情而弄得可能没命的事情传出去,也在极力封锁消息。
因此,秋骨寒出事的事情,尚未在京城传开。
夏梨梨赶到幸亲王府,敲开了王府的大门。
她蒙着面纱,不施粉黛,不著首饰,还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衣,守门的侍卫没认出她是谁,没什么好声气的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
夏梨梨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呐呐的:“我、我,我是夏小姐的丫环,夏小姐让我过来看望王爷……”
927 刘半仙的警告
侍卫一听,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口气凶得很:“看什么看?我家王爷快要被你家小姐给害死了,现在正在到处找大夫看病,到处都没有人能治,谁也不知道王爷还能撑多久!你赶紧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说她就是个扫帚星,王爷只要遇到她就没好事,让她离我家王爷远点,免得害死了我家王爷!”
说罢他就重重的把大门合上。
夏梨梨吃了闭门羹,却半点不敢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泪落不止。
想想对方说的话,好像真的是这样,她虽然爱流雪,却从来没帮上过流雪的忙,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就像流雪中毒这件事,四杯茶中只有一杯是有毒的,偏偏流雪就喝中了,就像上天刻意不让他们在一起……
可她只是单纯的爱着流雪,单纯的想跟流雪在一起罢了,到底有什么错?
为什么连老天都要阻扰她?
“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您一个未出阁的千金,站在别人家的门前太久不好……”丫环劝她。
但夏梨梨就像没有听到,仍然呆呆的站着,呆呆的落泪。
“算卦喽——”
“每日一卦,包准无误——”
“本半仙出没不定,只为有缘人算卦,有缘者绝不可错过——”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半仙就只出现一刻,心有重结者切勿错过——”
悠悠的,长长的,极有感染力的声音,传进夏梨梨的耳朵里。
夏梨梨突然之间就打了个激灵,擦干眼泪,转头望去,看到一名颇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举着一块写有“刘半仙”的招牌幡,慢悠悠的从前面走过,身姿飘逸如在云端漫步一般。
一看就让人觉得他真有“半仙”之风骨。
“今天专测姻缘和吉凶,只测有缘人——”
夏梨梨猛然冲到他的面前,张开双臂,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要算姻缘!”
刘半仙上下打量她:“本半仙要算算你是不是有缘人。”
夏梨梨还是重复那句话:“我要算姻缘!”
刘半仙也懒得跟她解释了,掐指算了算后,笑道:“姑娘在这个时节点出现,可谓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也算是与本半仙有缘了。请姑娘报上姓氏和生辰八字。如若姑娘有意中人,再报上对方的姓氏和生辰八字,会算得更准。”
夏梨梨立刻报出她和秋骨寒的姓氏与生辰八字。
刘半仙看向她身边的丫环和侍卫:“本半仙要测天机,可否请各位回避?”
丫环和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夏梨梨就道:“你们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小姐测算。”
一群人面面相觑几眼后,退到数米开外,紧紧的盯着这边的状况。
刘半仙这才站在街边,细细掐指算起来。
算了一会儿后,他抬头,盯着夏梨梨:“姑娘可否让本半仙看看姑娘的面相?如此能测得更准些。”
夏梨梨沉默了一下后,毅然把面纱扯下。
即使是一脸病容和素颜,她的脸庞也还是美丽绝俗。
刘半仙不愧是半仙,面对她的容貌并没有惊艳之色,只是细细的观察她的面相。
半晌后,他道:“姑娘的面相和生辰八字乃是大贵之相,看你意中人的生辰八字,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按理说,你与意中人乃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一生锦衣玉食,白头偕老,无风无浪。”
夏梨梨一听,眼睛立刻亮了,眼里闪过满意和希望之光。
这个刘半仙看来不是骗子,她和流雪出生的时候,先皇和夏贵妃请高人为他们算过,高人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她和流雪生来就该在一起,哪有什么“有缘无份”的说法?
“但是——”然而,她才这么想,刘半仙就叹息,道,“不瞒姑娘,您意中人的命格被高人破坏过了,原本无风无浪、极为顺利的运势变得凶险无比,堪称劫难重重、九死一生,甚至还有早夭之相!”
夏梨梨“啊”了一声,后退两步,脸色全变了。
刘半仙说的、说的怎么那么准?跟流雪这十年来的运势全然吻合。
她的心里,越来越相信刘半仙恐怕真的算无不准了。
“至于你们的姻缘,”刘半仙又叹息,一脸遗憾,“也因为这位公子的命格受到彻底破坏而逆转,变得有缘无份。”
“这位姑娘,”他意味深长的道,“本半仙劝你还是放弃意中人,另寻良配罢,否则……”
“不!我不要!”夏梨梨激动的嚷嚷,“我绝对不会放弃流雪!就算逆天而行,不要我这条命,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流雪!”
“即使会要了意中人的性命,你也不介意么?”刘半仙看着她,“姑娘的命格并没有遭到破坏,注定一生大富大贵,但你若是执迷不悟,逆天而行,将会导致意中人命格中的那一线生机也会被破坏殆尽,早折无疑啊!”
夏梨梨的脸色全白了,身体瑟瑟发抖。
她死了没关系,但流雪不可以有事……
“如果本仙没有猜错,”刘半仙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姑娘的意中人因为姑娘而遭受了意外,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姑娘才会如此憔悴痛苦吧?”
夏梨梨又后退两步,扶住树干,几欲昏厥过去。
“姑娘,”刘半仙收起招牌幡,深深的道,“你若真的在乎你的意中人,就放下这份情意,让其好好的活下去吧。即便你不能与意中人双宿双飞,此生也能寻得自己的幸福,何苦将自己和意中人逼至此境呢?”
“我、我不甘心啊……”夏梨梨又哭起来,一脸哀求,“你、你说流雪的命格被人破坏了,那也一定能修复吧?你这么厉害,就帮流雪修复命格,成全我与他的姻缘好不好?只要您成全我们,您要什么我都给,金山银山都成”
“本半仙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刘半仙表情,“你的意中人乃大富大贵之人,能修改其命格者,必定是拥有逆天改命的世外高人,而且可能不止一两人共同施术,本半仙可没有本事再改回来。而且一个人的命格被破坏过一次以后,已经逆天了一次,再逆天一次,就算你们能在一起,恐怕你的意中人也没几天活头了。”
“半仙……”夏梨梨泪眼朦胧,还想求他。
刘半仙却已经收拾妥当,道:“本半仙言尽于此,如何抉择,姑娘自己想想罢。”
说罢他转身就走,夏梨梨愣了一下,道:“半仙等等,钱……”
刘半仙背对她,潇洒的摆摆手:“难得有缘人,钱就不收了,姑娘好自为之。”
928 中毒的秘密
夏梨梨还想追上去,但一阵风吹来,挟带着花瓣,一时间迷了她的眼,看不清前方。
待风与花散去,视线终于清明时,眼前哪里还有刘半仙的身影?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不知刚才是梦,还是幻觉,还是真的发生过。
“小姐,您还好吧?”丫环担心的问她。
她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疲惫的道:“我没事。扶我回去吧。”
虽然就像一场梦,但她知道刚才所见所闻绝不是梦。
刘半仙说的,也不是吓她。
她坐在轿子里,脑子里时而空白一片,时而一团混乱,时而一派清明。
各种各样的念头与想法,宛如千军万马一般,不断奔腾而过,有的留下了足印,有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最后,当她终于抵达侯府,面对父亲焦急的询问时,她却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流雪好好的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不能与他相守……
只是不知,上天还给不给流雪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不给,她就此随他而去,来世再与他相守。
“梨梨,王爷到底怎么样了?他是死是活,你到底说句话啊!”夏沐泽见女儿呆呆痴痴的,急了,连连追问。
夏梨梨涣散的目光慢慢收回来,落在父亲的脸上。
看着一会儿后,她眼睛一合,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这几天,她受经历的这一切,将她已经很疲惫和脆弱的心弦给彻底压垮了。
从这一天起,她就一病不起,不言不语,但是,她再也没有任性胡闹,更没有寻死觅活。
醒着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躺着或坐着,静静的看着远方,似乎在沉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看到她不再寻死任性,夏家上下也暂且放心了,注意力都转移到幸亲王的身上来。
幸亲王到底病情如何?是死是活?
如今又在何处?
此时,凤惊华正坐在虎皮大椅里,盯着大步从外面走进来的高大霸气的男人。
男人一看到她就露出邪邪的笑容:“大小姐等我这么久,难道是寂寞难耐,想死我了不成?”
“只怕不是想死你,而是想你死。”凤惊华冷冷的道,“幸亲王病了,大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