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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时候全府上下无人知晓,说明全失是有办法躲过别人的巡视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凤惊华还是蹙眉:“可是……”
“华儿,”凤翔空温和却刚毅的道,“你要记住,全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一定不希望处处受你保护和照顾。他这次会突然离开,没有当面告诉你,恐怕就是不想你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护着。”
凤惊华:“……”
凤翔空又道:“你既然叫他大哥,那就一定要相信他,相信你的大哥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做到想要的事情!”
凤惊华:“……”
半晌她才垂头:“我明白了,那我就乖乖的等他回来吧。”
是啊,大哥历尽磨难都撑过来了,怎么会在全家团聚的时候出事呢?
她再担心大哥,更应该相信他,相信他没事,相信他会回来。
就像父亲总是相信她一样。
“好孩子!”凤翔空拍拍她的肩膀,“你如今腿脚不便,也该好好养伤才好,来,跟父亲下两盘棋,安安心神。”
凤惊华苦笑两下,陪他下棋去了。
虽然她近期很少出门,但她一点都不闲,而且还非常忙,忙得要命。
至于在忙什么,那就是她绝对不可告知外人的秘密了。
姬家、祝家、凤家都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在暗中行动,而在宫里算是过得最顺的兰贵妃的母族——天下首富兰家又怎么可能不动呢?
在祝家和姬家暗中杀得头破血流、凤惊华在家里养伤和忙碌的时候,兰家老太太——秋绵绵找上了阴九杀。
她没有直接去阴府或军营找阴九杀,而是在阴九杀和部下去酒楼喝酒的时候,在酒楼里秘密见的。
阴九杀并不常与部下去喝酒,但一两个月总有那么一次的。
这些部下与他出生入死,他心底还是相当护着这些部下,不至于连吃个饭都不给面子。
他与部下去酒楼的时间并不固定,行踪难测,但兰家是什么人家?
几乎天洲的每一条街都有兰家的商铺或者与兰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家,兰家若是有心要找阴九杀,除非阴九杀刻意秘密行动,否则兰家总会知道的。
而这次,阴九杀只是低调出去喝酒,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而兰家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就这样,阴九杀和部下一出现在飘香巷里,消息就传到了秋绵绵耳里。
为了避人耳目,秋绵绵早在一个月前就以养病搬出兰家大宅,反复换了几处地方后,住在离禁军军营不是很远、交通便利、却又颇为僻静的一处宅子里,只为了等待与阴九杀会面的时机。
从理论上说,阴九杀是她的孙女婿,但她又哪里真的敢把阴九杀当小辈看?
而阴九杀又何尝把兰家当亲家?
多年来,不论兰家如何与阴九杀亲近,阴九杀都不予理会,兰家便也识趣的不再打扰。
眼下又正值后宫争宠最剧烈的时期,兰家也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秋绵绵若是破天荒的公然与阴九杀会面,一定会引起众多对手的警觉,说不定还会引发皇上的猜忌——这是兰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因为,阴九杀可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兰家不能不小心。
因此,秋绵绵不得不用了这种迂回反复的手段,耐心的寻找时机。
阴九杀刚进酒楼,秋绵绵就已经出发前往飘香巷。
阴九杀的部下喝得心满意足时,早就乔装打扮过的秋绵绵已经来到了巷子。
阴九杀的部下喝得半醉时,酒楼里的伙计给众人端来醒酒茶,阴九杀的那杯里却没有酒,只有一张字条。
那名伙计也是机灵人,把他那杯“茶”递给他后,正好挡在他的身前,将其他人的目光给挡住了。
阴九杀不动声色的拿出字条,快速的扫了一片后,又不动声色的将字条塞进一杯装满酒的酒杯里,待字条化开后把酒喝下。
又过了半柱香后,众人终于喝够了,准备离开。
阴九杀道:“你们先回去,我没喝够。”
众人眼里都流露出佩服之色:“将军慢慢喝,我们在休息间里等您。”
他们可不想单独留下将军,正好借这个机会去专供醉酒客人休憩的房间里小睡一番。
他们一出去,包间里就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包间的门推开了,一名老伙计走进来,把门关上后冲他行了一个见面礼:“老身见过王爷。”
这人便是乔装成老头子的秋绵绵。
在身份上,阴九杀比秋绵绵高,但在辈份上,阴九杀是后辈。
阴九杀再怎么看透世事和世俗,也不至于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要。
他站起来,冲秋绵绵点头,客气的道:“老太太请坐。”
秋绵绵在他对面坐下,微笑:“老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王爷了,如今见到王爷,真想与王爷多聊几句,但老身知道王爷的脾气,就不做令王爷不悦之事了,所以,老身就有话直说了。”
她一双微微混浊却还是透着精光的眸子,直视阴九杀,道:“老身想请王爷荐兰贵妃为后!”
948 支持兰贵妃封后
她这句话,可谓是十分敏感又冒险。
但阴九杀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老太太为何觉得与我说这样的事情会有希望?”
他当然不会插手这种后宫争权之事,秋绵绵这么精明的人物,却费了这么多周折要与他谈?
实在是不可思议。
秋绵绵道:“老身也知道王爷没有理由,也没有兴趣去管这种事情,所以老身也不敢强求王爷,只是希望王爷能提出条件,老身只要做得到,一定会全力达成王爷的要求。”
狩王是软硬不吃的,威胁和诱惑也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罢,都不可能让他点头。
她所能谈的,只是交易。
阴九杀微微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唯一想要的东西,老太太给不起。”
“我知道。”秋绵绵完全不否认这一点,“但我请王爷帮的,也只是在这封奏折上签个字罢了,其余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说着,她拿出一本折奏,打开,摆在阴九杀的面前。
阴九杀目光一凝,这折奏上写的是,竟是朝中大臣联名恳请皇上册封兰贵妃为后的事情。
折奏的内容已经写好,大概就是皇上登基已过五年、已有多名皇子与公主、国不可无后以及兰贵妃如何贤良淑德、有口皆碑、足可母仪天下等,写得极为诚恳真挚。
但落款的地方空了一大片,只有几名颇有些地位和声望和大臣的签名。
显然,落款的空白处是要留着增补名单的。
兰家搞这样一本奏折并不奇怪,奇怪的只是,居然会拿给他看?
阴九杀的目光从折奏之上移到秋绵绵脸上,道:“老太太觉得我在上面签名有用么?”
秋夜弦视他为盯中钉,看到他的名字,只怕会摔了这本奏折吧?
“不瞒王爷,”秋绵绵道,“老身只是想壮大声势罢了,并不奢望能起到太大的作用。而且王爷本就是兰家的亲家,兰贵妃本就是皇后的候选人之一,王爷支持兰家也算是情理之中。”
当年,皇上拉拢兰家时曾经承诺,必纳兰家的嫡女子为贵妃,只要兰家出的贵妃有子,就一定是皇后的候选人之一。
现在,既然兰贵妃已经具备了封后的资格,兰家去争,又有什么不对?
而她之所以请狩王在这本折奏上签名,也是无奈之举。
兰家苦心经营多年,也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官员,只是这些官员的份量大多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跟姬家的人脉和影响力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尤其是在武将这方面,兰家更是没有好的人脉。
她找阴九杀壮个声势,并不是想让世人知道狩王是真的支持兰贵妃封后——世人都知道狩王不会管这种事情,只是想让支持兰家和正在犹豫要不要支持兰家的人知道,狩王名义还是兰家的亲家,而且相对于姬家、祝家、黑家而言,狩王至少还与兰家有交情。
如此,多多少少能给兰家的支持者信心。
——这种信心,在眼下十分重要。
这些原由,她不便明说,但她知道狩王一定会领会。
阴九杀笑了笑,虽然并没有笑意:“兰家对我还算不错,我签个字并不难,只是,老太太就不怕弄巧成拙么?”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如何看待他的,老太太这么做,非常冒险。
“关于这一点,老身已经思量了许久。”秋绵绵道,“但不论是兰家请王爷帮忙,还是王爷支持亲家,都绝对不过分,老身相信皇上不至于容纳不了这份人之常情。”
想当年,皇上也是以卑微的出身去争取最高的权力,难道却容不下兰家这样的皇商去争本就说好的后位?
皇上为了霸业,可以拉拢和重用为世人所不喜的黑家和祝家,却容不下兰家请狩王这样的亲家帮个实在谈不上很大的忙?
假如皇上因为忌惮狩王而容不下兰家,这样的器量,又怎么可容得下兰贵妃为后?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大皇子继承大业?
皇上一直在考验四大家族,但她何尝不也是在考验皇上?
阴九杀又淡淡笑了笑:“既然老太太不担心此事,那本王就顺了老太太的心意罢。”
秋绵绵脸上一喜:“老身知道王爷答应老身的请求,已经是破例了,老身感激不尽,也请王爷务必提出兰家能做到的条件。”
阴九杀沉吟片刻后,缓缓的道:“既是如此,那就请老太太让兰姗姗与本王和离罢。”
他很少回阴府。
阴府没有任何他在意的人,只是,那里终究是阴家住了好几代的地方,有他与父母、姐姐生活过的痕迹,还有他的回忆,他偶尔也会回去看看。
他每次回去,都觉得那些女人很是碍眼。
只是这些女人就是不肯走,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去与她们纠缠。
假如兰家能把固执的兰姗姗带回去,至少可以让他回阴府时可以清静一些。
秋绵绵愣了一下后,脸上露出遗憾之色:“老身实在是非常赏识王爷,也一直悉心教导和指点姗姗,希望她能侍候好王爷,但她嫁给王爷多年,始终无法打动王爷,老身也不敢让她继续侍候王爷了。请王爷等上数日,待老身安排好姗姗的去处后再带姗姗离开。”
兰姗姗极其迷恋狩王,即使嫁过去多年也未曾得到过宠爱,这几年更是独守空房,都不能改变她死守狩王的意志。
但是,兰家若是出面,强行要求她与王爷和离,相信她也不敢违背娘家的意思。
阴九杀道:“此事不急,老太太看着办就好。”
而后他道:“本王现在就签了罢。”
秋绵绵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王爷做事果然利落,老身佩服。”
说罢,她拍了拍手,守在外面的伙计立刻拿了笔墨进来。
阴九杀眼都不眨一下就在折奏上签上名字,而后说了一句“事已办妥,本王就此告辞”更离开包间。
秋绵绵还不知道遗诏的事情吧?
她的年纪实在太大了,等不及要看兰贵妃封后、大皇子封太子、兰家走向富贵的巅峰吧?
所以她才这么急。
而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打定主意,会“更多”的支持兰家。
在姬家和祝家暗地里杀得如此惨烈的情况下,兰家如此出头和强攻,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他拭目以待。
949 才子与巫师的对决
阴九杀与秋绵绵秘密会面没过几天,京兆府就正式定了姬荣的罪,姬荣及其手下共三十余人被押入大牢,择日处决。
而姬恒对此痛心疾首的同时,也将变卖田地私宅和古董字画所挣的五十万两银子赔给了祝家,还亲自上祝家道歉,希望祝家看在凶手已经伏法的份上原谅姬氏一族,维持两族的良好关系,共同为皇上效力。
不管祝家如何恨透了姬家,这会儿也只能做足表面功夫,收了姬恒的赔礼,附和姬恒的意思,表示犯罪的是姬荣,祝家绝对不会破坏与太傅的良好关系。
就这样,两家明面上算是握手言和了。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甚至还是自己一手安排,但姬恒的心还是痛的。
这种痛,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弟弟,而是因为少了一件好用的工具,以及平白少了几十万两银子。
姬家与祝家之间的这次争斗,可谓发生得莫名其妙,而且算是两败俱伤,虽然他博得了一个刚直不阿的美名,可他本来就已经够有名望了,并不需要这次的事情锦上添花。
也就是说,他的损失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度过一劫的他,心里委实有些不甘。
“笃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的声音响起来,“老爷,快午时了,小的给您端来了药膳。”
年纪大者很忌熬夜,若非要熬夜,到了一定时间必定要吃点东西补补身体。
姬恒坐下来:“进来。”
管家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和红枣糕进来,小心的放在他的面前。
姬恒吃了一半后,放下汤勺,对管家道:“你立刻找一批不怕死的人,让他们去找祝家的巫师占卜……”
如何对付祝家,他已经反复思量了很久。
就在今夜,他决定从祝家最强且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