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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乏一些姬莲所不知道的、相当有价值的情报。
姬莲就这样听得微微出了神,不断套青荷的话。
天色又暗了一些,她在清爽的晚风和迷人的香气中,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
但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青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精美的坠链,捏着链子的一端,微微的摇晃,绿莹莹的坠子来回摆出优美的、稳定的弧线。
姬莲的目光,追随着来回摆动的坠子:“不就是一只坠子么?”
“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坠子。”青荷的声音,带着诱惑和磁力,“您再仔细看,认真的看,一定能看出不同之处的。”
姬莲于是认真的看,仔细的看。
看着看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好困,好想睡觉。
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姐姐,您睡着了,忘记了跟我说过什么……”青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深深的地方传来,在姬莲的心底回荡。
姬莲睡着了。
还做了梦——很可怕的梦。
她梦到她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睡着了,青荷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青荷便起身走了。
青荷刚离开,就有一名大内侍卫走进来,看到她后惊为天人,一时间兽性大发,将她的裙子给撩起来,就这样……趁她睡着之际占有了她。
她竟然还感受到了快感……
这时,皇上突然出现,看到这情景后大怒:“姬莲,你竟敢背叛朕!来人,拉下去千刀万剐……”
“啊?”姬莲大惊,猛然睁开眼睛,“皇上饶命……”
四周昏暗,还有淡淡的一抹阳光残留在荷花池里。
哪里有什么皇上?
还有什么侍卫?
她松了一口气,坐直身体,刚想叫人,却惊恐的发现、发现她的裙子和底裤……十分的凌乱和松散,似乎被扒过和匆匆捋上……
就连她的、她的**之处都隐隐有、有……有用过的感觉……
怎么会、会这样?
她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不寒而栗。
一时间她心慌意乱,顾不上多想就手忙脚乱的去整理裙子和底裤,于是又惊恐的发现、发现她的大腿上竟然有被人抓过和掐过的痕迹……
她都入宫这么多年了,心里隐隐意识到,恐怕、恐怕刚才的并不是梦……
怎么会这样呢?
那分明、分明只是一个梦……
就在这里,她突然又发现地面上有一样东西。
她下意识的捡起来,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那是什么东西。
那、那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腰带……
她吓得大叫一声,将那根腰带丢进荷花池里,心脏紧张和恐惧得几乎跳出来了……
“娘娘您怎么了?”侍女们隐隐听到她的惊叫声,赶紧冲过来看个究竟。
“没、没什么,做、做了个噩梦罢了……”姬莲慌乱的说着,也不敢看她们,撒步就走。
感觉身体很脏,黏乎乎的,湿漉漉的,还散发着怪味……
她怕别人闻到她身上的怪味……
更怕别人看到她身上的异状……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把自己彻底洗个干净……
事实上,天色这么暗,侍女们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她的表情与她的模样。
她抱着身体,低着头跑,想问青荷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什么人走近亭子、她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但她实在太慌太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更不敢去问。
她怕她若是问了,会让这些人看出什么端倪。
一路上,她的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乱成一团,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好不容易回到仙霞宫后,她立刻钻进浴室,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拼命的刷洗身体。
混着各种花瓣和精油的浴池,将她的身体洗得喷香润白,她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也很怪……
那是梦吗?
她很想认定那是梦,可是,她又觉得那不是梦……
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呢?
而且,现在想想,青荷那种贱人将她丢下就跑,分明就是有阴谋……
她不愿意去想,却又控制不住的去想那场噩梦,越想越觉得真实……
真实得要命……
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整个身体都埋在水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回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很可能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极度恶心肮脏猥琐的男人给玷污了……
她可是姬莲姬贵妃啊!
天底下最高贵、最美丽、最优雅、皇上最爱的女人,竟然被个恶心的陌生男人给污辱了……
她想现在就冲去若虚宫,将青荷揪出来问个清楚,然后再杀了她!
她想将那个时间里所有路过的男人全都杀了,一个都不留!
她想将这个“经历”彻底抹杀!
她想去调查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被玷污,可是,可是她不敢,连问都不敢问!
她若是去问去打听,万一被别人察觉到她可能不再清白的话,就算她其实并没有受到玷污,她的名声恐怕也要受损,皇上很可能会因此嫌弃她……
想想,皇上之所以抛弃凤惊华,主要原因一是凤家功高震主,二是她容不得凤惊华,三则是凤惊华的身体受损变丑,遭到皇上的嫌弃。
凤惊华为皇上做了那么多,都能因为身体受损而被嫌弃,那她被别的男人玷污了,皇上又如何能容忍?
说不定皇上会恶心得想除掉她,就像想除掉凤惊华一样……
想到这里,她又发了好几年抖,不断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绝对不能!
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哪怕彻底咽下这个哑巴亏和奇耻大辱,也不可以!
962 春梦与噩梦
如此谋害贵妃,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如果青荷暗算了她,青荷绝对不敢声张!
如果有哪个狗奴才污辱了她,那个狗奴才也绝对不敢声张!
只要她死守这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永远是秘密!
待时机成熟,她可以弄死青荷这贱人的时候,再将这些人诛九族就行了!
她如此想着,不断安慰自己,在浴池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冷静下来。
但这种冷静,也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她的心里,却因此埋下了恐惧的种子——恐惧事情败露,她的名誉和清白受损!
而这种恐惧对她的身体和精神会造成何等的损害,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这天晚上,她才沐浴完毕,多天不曾留宿的皇上突然就过来了。
这原本是件好事,然而姬莲因为心虚和恐惧,却显得畏缩怯懦又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平素的喜悦和热情,甚至还含蓄的拒绝皇上在这里过夜。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柔弱和拒绝,却引起了秋夜弦的新鲜感和征服欲。
秋夜弦搂住她,点着她的鼻子道:“朕今晚非留下来不可!”
他都想过了,他还是想让姬莲当他的皇后。
莲儿的身体应该调养得差不多了,他要再努力一回,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因为她怀有身孕,他就可以找理由推迟册封皇后的事情,直到她生下孩子再做最后的决定。
只要她生的是儿子,那他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让她当皇后!
——因为,只有她是最配的!
姬莲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道:“皇上,臣妾来了月信,今夜无法侍候皇上。”
秋夜弦的眼里闪过失望之色,但看到久病不愈的她如此脆弱又柔弱,皮肤更是白得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不禁心生怜爱,抚着她的脸道:“既是这样,今夜你就好好歇息,朕会陪你入眠。”
“皇上……”姬莲灰暗的眼里蓦然就亮起来,又惊又喜,“您、您的愿意陪我入睡?”
在她刚刚经历了如此噩梦的晚上,如果皇上能拥她入眠,那她身体和心里的耻辱与伤害,定多多少少能平息一些。
秋夜弦轻吻她的脸:“当然。”
“可、可是妾身身体污秽……”
“怎么会呢?在朕的眼里,这世上没有比莲儿更完美的身体了。”
姬莲的眼睛红了,身体软软的靠在皇上的怀里,低低的道:“皇上,臣妾现在好幸福……”
“朕也是。”秋夜弦抱着她轻得没有几两重的身体,更心疼了,道,“朕向你保证,只要你生下龙子,朕一定封你为后,绝不食言!”
姬莲听得又想哭。
皇上可知道,她受凤含玉那个贱人所害,再也生不了他们的孩子?
想着,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皇上的怀里“嘤嘤”的哭起来。
秋夜弦只当她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动了,一时间也是动容不已,抱着她轻声安慰。
两人的对话,被亲自守在门外的马姑姑给听到了。
马姑姑听得皱眉不已,娘娘并没有来月信,为何会以这样的借口拒绝皇上?
难道是欲拒还迎?
还是对皇上心生怨气,故意如此拒绝?
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生孩子要紧,玩什么把戏呢?
想到这里,她悄悄走开,叫来招喜,如此这般交待。
招喜点了点头,走开。
她依照马姑姑的嘱咐,准备了茶水和茶杯。
给娘娘的茶杯里,她放了一点催眠药。
给皇上的茶杯里,她放了一点催情药。
因为娘娘反复病倒和喜怒无常的缘故,皇上已经好久没在这里过夜了,难得皇上来这里一趟,却让娘娘以“月信”为由拒绝侍寝,娘娘肯,她们都不肯啊!
所以,她们就用了这样的手段。
姬莲并不知道她又被身边的给暗算了。
这天晚上,她躺在皇上的怀里,感觉心安了一些,加上催眠药的作用,她就睡沉了。
睡得很沉很沉。
但秋夜弦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却睡不着了,熬到后半夜,还是抵挡不住生理冲动,搂着她共赴巫山**。
**下来,他也发现姬莲并没有来月信,这下换他不快了。
她这般欺骗他和拒绝他是什么意思?
在怪他宠爱新欢,冷落了她吗?
可她怎么不想想这一年多来她生了多少场病?脾气又坏到什么程度?
整个后宫现在提到她无不摇头,他一直在包容她好吗?
要不是她睡得太沉,他真想摇醒她,好好的训她几句。
但抚着怀里瘦得能摸到骨头的身体,他还是心软了,心疼了,暗道,罢了罢了,在你身体康复和心情转好之前,朕不在你这里过夜就是,免得被你坏了心情后与你起冲突。
而姬莲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在梦里与皇上你欢我爱,好不**。
待她醒来时,身边已经空荡,床单已经冰凉。
而天色已经大亮,日上三竿。
可惜了那一场春梦,**则**,却只是一场梦罢了……
她于是又想起赏荷亭发生的那场真假难辨的噩梦来,一时间又是愁肠百结,心伤不已。
从这一天起的好多天里,她因为这样的心魔,不敢踏出仙霞宫,偶尔见到巡逻的大内侍卫,也疑神疑鬼,觉得对方就是玷污自己的人,更是对大内侍卫避而远之。
而青荷大概是做贼心虚,从这一天起又缩回若虚宫里,再也没有出来,宫里人都说她是上次遇到姬贵妃,被姬贵妃给吓到了,再也不敢出门了。
但实情如何,只有她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姬莲几乎要忘了赏荷亭那场噩梦时,一张纸条突然出现在她的桌面上,纸条上面的字并不工整好看,但显然是男子所写。
上面写了一行字:荷亭之欢,终生难忘,不知何时才能再一亲娘娘的芳泽?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跌倒在地上。
“娘娘您怎么了?”外面传来侍女奔跑的声音。
姬莲惊恐的抓起桌上的纸条吞下去,马上就被纸条卡得咳嗽不断。
好不容易把纸条吞进肚里之后,她才虚弱的道:“本宫没、没事,只是病发罢了……”
难道、难道赏荷亭的那场噩梦是真的?
这样的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这天以后,她又一病不起,开始陷入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状态当中,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说她需要静养。
而在这时,中原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莽山三万余名矿奴暴动,杀掉八千余名朝廷守军,烧毁所有营帐,几乎劫走了所有的兵器和资产,如今逃窜进深山之中,下落不明!
朝野大受震动,一派哗然。
963 狩王离京
大尚国已经数十年不曾出现过贱民暴动,何况还是这么大规模的暴动?
王公贵族和高官厚爵们都忘了贱民们也有脾气,也会反抗,也会还击,也会杀人。
而且贱民们被奴役和折磨得越久越狠,反抗和还击得越激烈,越无畏。
当消息传来,朝堂上顿时就炸开了锅,大臣们都忘了原本的议题,都围绕着如何镇压、教训这些贱民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其实,这么多年来,莽山一直作为朝廷开采铁矿的秘密基地存在,并不为世人所知,就连朝廷元老都说不清楚莽山的这处采矿基地存在了多久、具体位于何处、又是如何运作的。
若不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中原地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又引得人心惶惶,朝廷已经无法封锁消息,否则,绝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