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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己方很有信心,他完全没想过这些杀手会一败涂地,也没有想过要进去观察战况。
直到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杀进去的杀手没有任何人出来向他报告情况,他才隐隐觉得不对了。
他这才翻墙而入,看到局势已经一边倒的倾向凤府,他的人已经难挽败局。
他也曾经试图找到和杀掉凤惊华,然而凤惊华全副武装,手持强兵,又有一批顶尖的高手围在她身边,他根本无法靠近。
当全军临近覆没,他在无奈之下,只得悄然离开凤府,赶回宫里报告。
他并不是畏死,只是那时候留在凤府里战死并没有任何意义,而皇上,一定在等着战报。
他不能让皇上等太久。
秋夜弦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和情绪。
他的手,就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甚至已经握住了剑柄,准备拔剑出鞘,想杀了谢魈。
谢魈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但很平静。
杀手营的这次行动,损失实在太大了,而且还惊动了幸亲王一党,幸亲王一党将因此而加强戒备,以后更难让皇上下手。
办事不利的他,足可以死谢罪。
然而,秋夜弦最终没有拔剑,只是:“此次行动如此突然,凤家却早有防范,此事实在蹊跷,朕命令你随同解庸,着手调查行动失败的原因,尤其要查清楚,凤家为何能准备得如此充分。”
凤府戒备森严,他能理解,但能准备到这份上,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凤惊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但凭区区凤府的那点守备,怎么可能完灭三百杀手?
不说这三百杀手的身手如何高强,仅说他们身上的装备就堪称无敌,他也并未听闻凤府近期有什么大动作,如何能抵挡得住这些杀手的攻击?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谢魈道:“属下遵命。”
“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行动。”秋夜弦转身走进御书房,关上房门。
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也必须一个人静静。否则,他会因为极度的愤怒、失望而杀掉这些还算忠诚能干的奴才。
现在,他很需要人手对付秋流雪一党,他不能随便杀掉忠诚能干的手下。
987 大战前夕
这一夜,他在御书房呆到天明。
因为心情实在太糟,他甚至取消了早朝。
在这种时期,臣子们也都无心上朝,收到这消息,便赶紧掉头,回家躲起来。
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大臣打听到禁军里已经发生可怕的分裂,战争已经濒临一触即发的境地,他们不躲起来,难道要在外头等着被拉进战争里受难吗?
那么,负责整个京畿地区防卫的禁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有外人踏进禁军位于城内、城外的四个军营,一定会被军营内部的分裂和对峙吓坏。
任何一处军营,都明显的划分为两个对立的阵营与势力。
军营中部,空出一条明显的界线,双方人马分别在这条界线的两端做饭、吃饭、操练、巡逻、睡眠,谁都不能逾过这条线,哪怕只是一方有人马贴近这条界线,都会引起另一方人马的集体警觉与盯视。
更可怕的是,双方人马都全副武装,虎视眈眈又杀气腾腾,连晚上睡觉时都没有脱下身上的戎装与兵器,还派人全方位值夜,一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战斗的状态。
这里是京城,他们都是“自己人”,还能时刻准备着与什么人战斗?
当然是时刻准备着与“自己人”战斗!
这两派人马,一派由皇上的心腹、禁军副统帅——伍燃率领,一派由凤翔空曾经的部下、比如神武将军左魅等率领,由此可以看出,这两派人马的对峙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们已经对立到了连晚上睡眠时都兵不卸甲的程度,为何还不开战?
因为,他们幕后的主子给予他们的命令都是“对方不动,我方不动,何时主动,静候命令”,所以他们只能暗中厉兵秣马,伺机而动。
当然,军营中也有中立派,比如效忠于狩王、但没有跟随狩王去莽山平叛的将士等,只是这批人的数量实在不多,而且他们夹在两派势力的夹缝中,日子实在很难过。
但更难过的,恐怕是这两派势力决出胜负以后。
现在不站队,待战争结束,恐怕就没有他们的队了。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中立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再说。
军营中的这种分化与对峙,慢慢的传了出去,深深的影响着平民百姓与王公贵族。
“京城很快就要打仗了”,在这种传言的影响下,许多生怕被卷进战争的百姓开始逃离天洲。
一些不愿、也不敢站队的大臣也纷纷告老还乡、告病还乡,或者以为父母守孝等理由辞官,离开天洲。
对臣子的“逃离”,秋夜弦一概恩准,同时迅速给自己的人升官,填补这些空职。
秋烟散封王之后没有住进自己的新王府,而是窝在秋流雪的王府里,整日不出来,这足以表明秋烟散是站在秋流雪这一边的。
他恨不得立刻派兵围剿秋流雪和秋烟散,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还差一步。
只要这步到位,他就立刻动用武力。
而秋流雪之所以按兵不动,应该也是没有准备好。
这段时间来,秋流雪无所不用极其,暗中联系和收买大内侍卫的大小头目,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大内侍卫可是他的亲兵,他怎么可能让秋流雪将爪子伸到他的身边?
掌管一万多名大内侍卫的数十名主要头目,全部由他亲自挑选和考查,还有军机处暗中监视,怎么可能让秋流雪收买了去?
所以,他不动声色,让一些被秋流雪看上的头目假装对皇上、对待遇、对职位不满而对秋流雪的拉拢表示出动摇。
秋流雪为了拉拢这些头目,耗费了大量心血,喜欢美人的就送绝色美人,喜欢钱的就狂砸钱,喜欢权势的就允诺事成后给予高官和封爵。
这些都不喜欢?那就对症下药。
谁妻女失散的,秋流雪就派人去寻其妻女,让其全家团圆。
谁有大怨大仇却无力报仇的,秋流雪就帮他报仇。
……
总之,秋流雪为了在大内侍卫内部培植自己的眼线和势力,可谓无所不用极其。
可是,秋流雪一定不知道,这些举动全都在军机处的掌握之中。
秋流雪若是相信自己成功的将爪子伸进了大内侍卫内部,到时一定会遭受反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秋夜弦的手紧紧的按在桌面上,眼里迸出强烈的杀气。
他在谋划霸业并已经付诸行动的时候,秋流雪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呢!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秋流雪,如何与他这个已经称帝将近六年的帝王争霸?
他会用他的手段让秋流雪明白他是如何的天真与可笑!
想着,他的唇边泛起阴狠的笑意。
“皇上,解大人求见——”门外传来和远的声音。
“宣——”秋夜弦收起阴森的表情,坐下来,平静的道。
解庸走进来,行过礼后,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凤府几个月前闭府以后,就暗中运输材料进府,秘密设置机关和陷阱……”
他亲自带领军机处的探子,对凤府这次能大败军机处杀手的原因进行了极度细致的调查,终于查出了端倪。
秋夜弦听完以后,怒发冲冠,就差没有吐血了。
啪!
他重重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凤惊华这个、这个、这个……”
他连说了好几声“这个”,才迸出几个字:“该死的女人!”
他的计划,再度被她看穿和摧毁!
算起来,从他登基以后,这个女人到底坏了他多少大计?
毁了他暗中除掉阴九杀的计谋!
毁了他公然除掉凤家的计划!
毁了他压制秋流雪的多次计划!
可以说,他被逼到今天不得不引发一场流血战争来维护皇位的地步,都是凤惊华在幕后操纵的缘故!
他好恨!
恨极了这个女人!
难道,她真的要像曾经扶持他一样,去扶持秋流雪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吗?
那个乳臭未干的秋流雪,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她为他做这么多?
难道是秋流雪比较年轻,能够满足她对于男人的**?
——他恶毒的想着,眼里的阴狠和愤怒愈深。
解庸已经说完了,静静的等着皇上的指示。
然而他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等到,便问:“皇上,军机处接下来是不是继续行动?或者换个目标,比如许府或者幸亲王府?”
“不用。”秋夜弦回过神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道,“军机处继续招揽人手和训练人手,至于暗夜行动,全部中止。”
所谓的“暗夜行动”,就是暗杀秋流雪一党的行动,夜袭凤府只是开端。
这次行动的惨败,令他意识到秋流雪一党早就对暗杀、偷袭有了防备。
988 黑与兰的困境
凤府能提前设下这么多陷阱和机关,等着他的人钻进圈套,难道许府、幸亲王府就没有防备吗?
想想,秋烟散为什么躲在秋流雪的家里不出来?
难道不是因为秋流雪的家里很安全的缘故?
他与其在暗杀、偷袭上下功夫,不如全力备战,以实打实的战力取胜。
——也只有在战争中彻底击溃对手,才能永绝后患,稳坐龙椅。
秋流雪应该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没有去玩暗杀对手的把戏,而是全力在军中拉拢和扩张势力。
解庸还是一脸平静:“是。”
“朕问你,”秋夜弦话锋一转,“凤府为何也拥有那么高明的机关与兵器?”
那天晚上,从凤府逃出来的除了谢魈,还有数名后面才进去一探究竟的杀手,这些杀手详细的描述了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其中,他们发现凤府一些侍卫的身上也装备有类似黑家研制的防具与机关兵器,性能甚至还高出军机处的同款。
而根据军机处在火葬场检验的部分杀手尸体,从他们的身上也发现了机关兵器所伤的痕迹。
解庸缓缓的道:“属下怀疑,黑家流出的机关与设计图,很可能落到了凤家的手里,凤家利用这些机关模具和设计图,批量研制了这些机关兵器。”
“还有一种可能,凤家可能已经收买了黑家的人,利用黑家的人制造机关兵器,如果真是这样,根据凤家所拥有的机关兵器数量,被收买的人应该不多,但水准可能很高。”
秋夜弦又握紧了拳头,咬牙:“你亲自去找黑无量,让他清理家门,如果再让朕发现黑家的机关出现在外人手里,黑家就改姓白好了。”
黑家人可没有什么正常的道德观与伦理观,只要能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他必须得防着黑家了。
解庸道:“是,属下立刻就去。”
“还有,”秋夜弦淡淡道,“见完黑无量后,你再去兰家老太太,缺多少钱就跟她要,说这是朕的意思。她若是不给,你再回来跟朕说。”
他是皇帝,他亲自跟兰家要,兰家敢不给吗?
敢不给的话,就别怪他手辣。
现在已经到了很紧急、很关键的时刻,他没有心情跟兰家讨价还价。
解庸又“是”了一声,而后退下去。
没过多久,黑无量就收到了解庸转过来的皇上的话。
他当即傻了眼:“你说的可是真的?凤家人用的真是黑家的机关?”
解庸拿出一副机关铁臂,放在桌面上,道:“这是探子从凤家侍卫的手上砍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黑家的货。”
那天晚上的袭击,也有部分探子参与协助。
有机灵的探子砍掉一名死亡侍卫的手臂,将这副套在手臂上的、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发射暗器的机关铁臂给带了回来。
黑无量拿起那副机关铁臂反反复复的研究了半晌后,叹气:“很可能是我家的人干的,我会好好去查。”
解庸面无表情:“不仅仅是查,而是要杜绝。”
黑无量苦着脸:“我明白。”
说罢,他犹豫了一下,道:“研究室那边没有钱了,飞行器的改进被迫停止,你看这个钱什么时候能拨下来?”
他现在在军机处已经边缘化,除了守着机关研究室,已经没别的事情可干。
要命的是,军机处以经费不足为由,停止了对机关研制的拨款,他正在研究的几种超级机关兵器不得不停下为。
解庸道:“军机处近期耗费巨大,资金有限,你若是想要资金,请亲自与皇上说去。”
然后他就走了。
留下黑无量又头疼,又不满,又无奈。
但难受并不止他一人,还包括兰家的两大当家——秋绵绵和兰久芳。
解庸只对他们说了一句:“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支取费用。”
他说得很客气,但没有什么感情。
面对他这个军机处的第一首脑,秋绵绵知道他绝对不是在狐假虎威,便道:“皇上想要什么?”
解庸道:“皇上没说,老太太请看着办便是。”
任是秋绵绵历经大风大浪数十载,这会儿也沉默了。
皇上既在强势回应上次兰家拒绝拿出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