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无数次的想过如何让小殿下登基。
比如耐心的等小殿下长大,同时他在暗中培养势力,待小殿下羽翼丰满后再争这个皇位,然而秋骨寒一旦登基就会将兵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人手里,不可能给他足够的培植势力的机会,同时,性子单纯的小殿下远离皇室和朝堂太久,并不是好事。
比如,他可以在今天之前暗中联络太子殿下当年的亲信与支持者,或者收买其他并不那么支持秋骨寒的臣子和皇室宗亲,联手在今天进行逼宫,然而事关重大,人多嘴杂,这些人中哪怕只有一人说漏了嘴或出卖情报,就有可能会导致小殿下惹上杀身之祸,所以他谨慎为上,什么都没说。
他还想过先让小殿下认祖归宗,暂且当个王爷,待时机成熟后再谋皇位,然而,小殿下若是现身,秋骨寒怎么可能会给小殿下染指实权的机会?
时间越长,秋骨寒的权力只会越来越巩固和越来越强大,小殿下的机会则会越来越小。
所以,他想来想去,就只有今天这个机会了!
秋骨寒中了他的毒,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控制秋骨寒,逼秋骨寒让位和扶助小殿下登基。
小殿下登基以后,他可以和太子殿下的亲信一起保护和辅佐小殿下,至于秋骨寒,自然是不甘心的,但自己可以继续用毒药控制秋骨寒和杀掉秋骨寒。
——这一招当然很冒险,但是,想要龙椅,不冒险怎么可能成事?
而且,他赌秋骨寒不想死!
他还赌自己能保护得了小殿下!
“真是白日做梦!”秋骨寒冷笑,“朕若是死在这里,你和你的小主子也一定会死在这里!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就敢对朕下手!”
“怎么不敢?”连横发狠,狞笑,“你若是死了,你想要的东西就会成为泡影,你舍得失去你想要的东西吗?”
他知道秋骨寒想要什么。
他不信秋骨寒宁可拉着他和小殿下一起死,也不愿以“亲王”的身份活下去!
秋骨寒怒了,也发狠了:“朕若是死了,你最看重的小殿下也一定会死!你舍得看着小殿下去死吗?”
连横的弱点就是太子,对应来说,现在就是太子的儿子!
他不信连横宁可赔上“小殿下”的性命,也要逼他让位!
两个人都目露凶光,红了双眼和脖子,杀气腾腾的盯着对方,看谁先让步。
他们都在赌,赌对方不敢赔上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这样僵持和对峙下去,秋骨寒一定会先毒发身亡,但此时,大殿内已经围满了秋骨寒的侍卫,人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连横及连横的人。
不管连横及其手下多强,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的侍卫。
只要秋骨寒下令,他的人绝对可以让连横一伙覆没。
因此,双方都是命悬一线。
堂下的大臣们凝神摒气,紧张的盯着这一幕,既觉得这一幕太荒唐太离奇,又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太刺激太麻烦。
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又会如何收场?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狐狸们,此刻都是
“咳,咳咳咳……”这时,又是鹤亲王用几声咳嗽,率先打破了这般一触即发的气氛。
秋骨寒和连横下意识的朝他看去。
“连大人,”鹤亲王不紧不慢的喝茶,对连横道,“你口口声声说小殿下如何如何,但我们至今既未见过小殿下,也从未听闻小殿下的存在,根本无法确认太子是否真的留有儿子,更无法确认你究竟是为自己谋划,还是真的为了太子和太子之子打算。”
“咳咳,”他又咳了两声,“老朽想,你是不是先请小殿下出来,向我等证明小殿下的身份后,再讨论皇位的事情?”
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凝固到连一根头发丝似乎都无法动弹的气氛,总算稍微出现了一丝松动。
众宗亲和大臣纷纷点头附和。
连“小殿下”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能确认,一群人就为此争论和要打要杀的,想想就觉得很蠢。
连横冷笑:“没有把握,我怎能让小殿下轻易现身和冒险?”
“这事好办。”鹤亲王淡淡道,“只要小殿下真的是太子的血脉,老朽便以性命担保,绝对会保证小殿下的安全,如何?”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
以鹤亲王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是足可做保了,就不知新皇意下如何。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秋骨寒。
秋骨寒道:“朕也可以保证,朕不死,小殿下就一定不会有事。连横,你可以请小殿下出来了吧?”
连横微微眯眼,扫视现场半晌后,才沉声道:“你们几个,请小殿下出来。”
他敢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逼宫,自然也是把最得力的手下都带来了。
——直到逼宫开始之前为止,他和他的人可都是秋骨寒的保镖,自然要随身护卫秋骨寒的安全。
众人又紧张起来。
连横说“小殿下”就在这里,可这里一定都被仔细检查过了,且到处是人,“小殿下”能藏在哪里?
1054 清儿不要当皇帝
在众人的目光搜索中,连横大步走到角落里的落地青花大瓷瓶前,将瓷瓶往地上一横,双手伸进瓶口里,居然从里面拔出一个孩子来。
这孩子之前似乎是睡着了,这会儿突然受到振动,又被人用力拉出来,当场就醒了,咕哝着小嘴道:“清儿还没有睡够,谁都不要打扰清儿……”
众臣盯着这孩子,难道这孩子就是太子的儿子?
仅是这样看着,真是生得又白净又漂亮,面容是有那么一些像太子,也有几分脱俗的贵气,就是显得有点头大身小,有些单薄,感觉并不强壮,也比实际年纪小些。
话说,连横竟然将这孩子藏在大花瓶里,真是有够大胆的!
那大花瓶虽然不小,却不足以容下一个大人,倒是能藏得下七八岁的孩子,加上连横本就是这里的侍卫头目之一,就让他得逞了。
连横把孩子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又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覆在为了便于藏身而穿着单薄的孩子身上,叫道:“殿下,快点醒来,要办大事了。”
“大、大事,什么大事……”孩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困倦的睁开眼睛,“谁在叫清儿……”
“啊!”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突然大叫一声,眼睛发亮,睡意全无,还扑到连横的身上,“连横你回来了吗?清儿想看你打拳和练刀耶!”
众臣:“……”
连横微微皱眉,沉声道:“小殿下,这里是皇宫,今天是您登基的大日子,请您注意礼仪。”
“皇宫?”孩子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而后他抬头四顾,发现这里竟然坐满和站满了许多可怕的大人,还有大批持刀侍卫在瞪着他后,吓得“哇”的一声叫起来,躲到连横的身后,把脸埋在连横的背后。
众臣:“……”
这孩子……是害羞呢,还是害怕呢?
话说,这样的孩子真的知道“登基”和“成皇”是什么意思吗?
还有,连横这样的野兽,就教出了这样的孩子?
并不是说这孩子乍看有什么不妥,而是说,这孩子一点都不像具有攻击性的野兽,反而像无害的小动物。
连横转身,想把躲在身后的孩子揪出来,但那孩子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紧紧的抱住他,随着他的转身转来转去,既不肯把脸抬起来,也不肯放开他。
“小殿下,这里都是您的臣子,您不可以这样。”连横无奈,只得低声警告,“否则我就只能对您不敬了。”
“不要!”孩子的声音,弱弱的从他的背后传出来,“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家!连横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不行!”连横强硬的回他,“皇宫才是您的家!这里的人都是您的家仆!您以后只能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清儿不要!”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像快要哭了,“清儿不喜欢这里!清儿要回家!呜呜呜呜……”
这孩子居然就真的哭起来,声音无比的委屈,就像被欺负了似的,听着就让人疼。
众臣:“……”
让这样的孩子当皇帝,连横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就不怕这孩子死得太早?
连横开始觉得头疼了,声音有些严厉起来:“小殿了,我跟您说过无数次,您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儿子,是要继承皇位和当皇帝的!这个天底下,您是最强的最厉害的,所有人都必须听您的,您不可以当众哭泣……”
然而,他越是严厉,孩子哭得越厉害,不断拿脸在他的背部擦来抹去:“可是清儿不想当皇帝,也不认识什么太子爹爹,清儿只想和娘亲一起过日子,不要去不喜欢的地方,不要跟不认识的人玩,呜呜呜……”
连横很想提起他的耳朵,往他的耳朵里灌“你是英明的太子殿下的儿子,你不可以这么没出息”,但是,这样能有用吗?
他教了这孩子好几年,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性子呢?
他头疼的时候,众臣心里却在想了:原来这孩子还有娘的么?不知道是太子的哪位妃子?
终于,连横不耐烦了,干脆把外衣脱了,让小鬼抓着他的外衣在那里哭,而后自己一个转身,将小鬼拉到大殿中央,对众人道:“这位就是小殿下!他的母亲乃是太子殿下的秦侧妃!各位若是不信,尽可能验证这孩子的血脉,如若我所言是假,我连横一定当场自尽!”
众臣又低声议论起来。
即使这孩子刚刚出现,血统尚未得到认识验证,但他们其实并不那么质疑这孩子的身份,因为他们太了解连横。
连横虽然是头野兽,对太子却是忠心耿耿,誓死追随,如果这孩子不是太子的骨肉,连横这般狂妄自负的男人不可能为这样一个孩子效忠和卖命。
另外,他们很好奇,连横所说的秦侧妃到底是谁?
难道是那个嗜酒如命、千杯不醉,且深得太子心意的秦楚合?
“哇——”被拉到众人中间的孩子更是吓得不行,头都不敢抬,又紧紧的抱住连横,哭得像见鬼似的,“清儿讨厌这里,清儿要回家!呜呜呜,娘亲在哪里,清儿不要呆在这里……”
连横真的怒了,用力将他掰开,将他手里的外袍揉了一团出来,塞进他的嘴里,不让他继续哭。
这孩子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抱着连横,似乎不知道去扯嘴里的衣团出来,因此小脸就憋得很难受了。
他抬起憋得通红的双颊,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连横,一副委屈得要死、难过得要死的表情,在场的众人中,但凡有几分心慈的,无不心疼。
连横还想继续训小殿下,鹤亲王却已经走过来,把孩子嘴里的布团扯出来,对连横道:“不得对这孩子如此无礼!”
连横还没有说话呢,嘴巴得到自由的孩子就双手抱着连横的胳膊,把额头抵在他的胳膊上,放声哭起来。
连横被他哭得心烦,脸色都要黑了。
鹤亲王却很温和的弯下腰,对孩子道:“清儿,只要你不哭,叔爷爷就送你回家。”
清儿微微侧脸,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抽噎噎的道:“真、真的?”
鹤亲王笑得很慈祥:“叔爷爷从不骗小孩子。”
清儿的哭声立刻小了许多,含糊的道:“那、那清儿不哭了,老爷爷你马上送清儿回家好不好?”
1055 绝不妥协
鹤亲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当然好。不过你得告诉叔爷爷你家在哪里,叔爷爷才能送你回去,对不对?”
孩子怯生生的看了看他,往连横的怀里躲:“清儿知道清儿的家长什么样,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努力想了想:“清儿的家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前面是一条很小的胡同,叫羊肠胡……”
他的嘴被连横捂住了。
连横冷冷的对鹤亲王道:“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是确认小殿下的身份,然后立刻为小殿下举行登基大典,外头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鹤亲王叹气:“连横,这孩子既然没有野心,你何必勉强?你看你把孩子吓的。”
“他打出生起就远离皇室,不知道何为皇权,自然没有野心。”连横冷冷的道,“待他回归皇室,明白自己的身份与职责后,自然就会接受这一切。”
鹤亲王道:“孩子没有这个心,朝中上下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这个心,你非要勉强,就不怕害了这孩子?”
“不把小殿下该得的东西还给他,才是害了他!”连横冷冷的看着他,“太子殿下在世的时候,你就曾说过太子殿下才德兼备,若能为帝,定是一代明君!怎么,太子殿下走了,你就不认太子殿下的儿子了?”
“不是不认。”鹤亲王平静的道,“我信这孩子定是月明之子,也愿意尽我所能去保护和照顾这个孩子,务必保他一生平安无忧,但是,上下无心,我不能违背这孩子和众人的心意。”
众臣心里便是一凛,鹤亲王开了这口,看来就没人能再动这孩子了,这孩子也该回归皇室了。
“上下无心?”连横猛然抽出刀来,指划向众人,“谁敢不服?”
众臣不吱声。
“你们不服是吧?”连横突然向后跃上数步,将刀横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