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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在祝家长大,早就养成了畏惧祝巫、服从祝巫的惯性,即使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也是不敢违背祝巫的意思,何况,她也不知道祝巫的本性如何邪恶。
凤惊华又咬了咬牙:“那你分析和猜测他可能会去哪里,或做什么?”
祝福看起来很苦恼。
但她没有马上说不知道,而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女子只是时不时听他说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他办好事情后就离开京城,所以小女子只能猜测他带祝慈离开京城了,其它的再没有任何头绪。”
凤惊华忍下骂人的冲动,平静的道:“既是如此,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接下来,你若是想到祝巫和祝慈的去处,或有他们的情报,务必立刻通报凤府或本宫。明白吗?”
祝福看她和凤府对祝慈的事情这么上心,也不敢轻视,恭敬的道:“小女子明白了。”
而后,凤惊华再也无心停留,大步离开。
外头,夜已深,细雪飘零,寒风如刀。
她抬头看天,天上除了一片墨黑,什么都没有。
祝慈到底去了哪里?
祝巫究竟又想对她做什么?
1121 朕要去接皇后
“皇后还没有准备回来么?”
凤华宫里,秋骨寒双手托腮,看着满桌精致热乎的饭菜,幽幽的问。
“回皇上,”燕吉恭敬的道,“皇后连夜带人去查案,奔波得紧呢,只怕是回不来了。”
“唉——”秋骨寒长长的叹气,脸色看起来有点可怜,“燕吉你说,朕新婚第一天就被新婚丢下不管,这新娘晚饭不回来吃,晚上不回来睡,还连个口讯都没有,你说,朕是不是很可怜?”
燕吉半晌才道:“这个、这个确实有点可怜……”
其实,谁会觉得意气风发、高贵冷峻的皇上可怜呢?
但皇上现在的模样,确实蛮可怜的,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似的。
唉,在人前那般威严敬畏的皇上,怎么在皇后的面前,或者在私底下提到皇后的时候,就显得这么……孩子气呢?
也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才能看到皇上的这一面了。
而这一面,他们是绝对不敢说出去的,说出去了,也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呜呜呜,皇后对朕好狠心,朕的心好痛啊!”秋骨寒捂着胸口,又可怜兮兮的道,“朕独自坐着这么久,酒都冷了,却没个人陪朕吃饭,朕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新郎官了,呜呜呜呜……”
众人:“……”
没有人吭声。
皇上分明是在撒娇,但他们可不敢自作聪明的认为皇上是在对他们撒娇。
“燕吉,”秋骨寒道,“皇后现在何处?”
燕吉道:“据刚刚回来的侍卫通报,皇后娘娘正在小狮子巷的女巫祝福家里调查案情。”
“唉,那里离皇宫还挺远的。”秋骨寒站起来,“但再远,朕也得去接皇后回来,要不然漫漫长夜,朕一个人实在难过。”
众人:“……”
有这么夸张么?
大太监夏恩道:“皇上,冬夜冷极,外出容易受寒,您这几日又要操劳国事,又要宴请君臣,实在是需要歇息,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啊!”
皇上对皇后实在是太过宠爱和纵容,这不是好事哪!
他得时时提醒皇上,不可以让皇上如此糊涂才好!
秋骨寒却已经站起来,大步往卧室行去:“皇后是朕的灵丹妙药,不管朕多辛苦和患了什么病,只要看到皇后就什么疲惫和病痛都没有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夏恩追在后头:“皇上,皇后娘娘身边有这么多人护卫,一定不会有事,皇上不必担心……”
秋骨寒已经在换衣服:“朕不是担心皇后,朕是担心自己,担心自己没有皇后在身边就睡不着,睡不着就会疲惫,就会龙体不适,影响朕管理这大好的江山。所以,你若是真的关心朕,就莫要劝阻。”
夏恩简直要无语了:“皇上,您这一去一回,还不知要多少时间……”
秋骨寒已经换上便服,口气也变得冰冷起来:“你再多说一句,朕就治你的不敬之罪。”
夏恩侍候了他不短时间,知道他要发怒了,便不敢再吭声。
而后,秋骨寒大步走出凤华宫,策马出宫,往石狮子巷狂奔而去。
此时,天色浓黑,天洲虽然随处可见为庆贺新年而挂上的红色风灯,但大街小巷都是静悄悄的,无人愿在这样的冷夜里出来。
秋骨寒率领着一队人马疾驰在夜色里,无人知是皇上出宫。
同一个时候,一辆马车点着风灯,不顾严寒和夜深,顽固的行驶在夜色中,也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马车里,不断传出巴掌声和女子的低泣声,听着就知道内藏见不得人的事情。
啪——
马车里的祝慈的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刮子。
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刮子,脸颊都肿了。
就比猪头好那么一点点。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祝巫往她身上踹了一脚,“你竟敢如此骗我!这一回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祝慈蜷缩在角落里,身上五花大绑,脸上委屈得不行,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她从小到大虽然没有受到过重视和精心照顾,却也是衣食无忧,自由自在,不曾受到过什么苛待,特别是最近两年,她一直住在凤府里,享受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哪里受到过这种欺凌?
只是,她已经中了祝巫的圈套,可谓是虎落平阳,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突然,马车停下来,外面的人道:“老爷,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要往哪里走?”
祝巫闻言,狠狠的踢了祝慈一脚,骂道:“说,往哪里走?”
祝慈抽抽噎噎的道:“往、往右边走……”
祝巫盯着她:“别骗我,要不然老子就在你的脸上划一刀。”
之前,祝慈因为撒谎,一头美丽的青丝已经被他剪成了癞痢子头,这会儿也不敢撒谎了:“往、往右边走……”
“往右边走。”祝巫哼了哼,“老子明天会对你进行催眠,只要发现你有半句不实,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祝慈抽着鼻子:“我、我这回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祝巫打骂累了,在她面前坐下来,掐着她的胳膊道,“你这个小妮子,看着老实本分,骗起人来眼都不撒!你可知道你上次给我的东西,把我害得有多惨么?”
祝慈更委屈了:“我给你的东西可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
那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至宝,她全给了祝巫,祝巫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东西是真的,但是——”祝巫恶狠狠的盯着她,“并非纯品!你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一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你早早就存了害我的心思是不是?”
祝慈道:“虽然不是十成十的纯品,却也是九成以上的纯品,够你用的了……”
当时,她给祝巫的确实是她所有的逆天秘香,但是她担心祝巫会用在歪道,便悄悄参杂了一点别的香料,如此处理后的逆天秘香也仍然具有神秘而强大的功效,但不会达到“极致”。
“够用?”祝巫又掐她的胳膊,眼里满是怨毒,“老子差一点就当王了!就因为这逆天秘香不是十成十的纯,导致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还被人追杀,所有弟子和手下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一人,四处逃亡,人不人,鬼不鬼,从堂堂国师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你要当王?”祝慈倒抽一口冷气,“你一个巫师,竟然想当王?”
她以为祝巫会想长生不老,会想返老还童,会想拥有天底下最强的巫力与巫术,会想富甲一方,但就没想过祝巫想当王!
像祝巫这样的人一生醉心巫术,能当得了什么王?
1122 巫女贡品
啪!
她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血痕隐现。
祝巫打她也打得累了,但还是给了她这一巴掌,骂道:“怎么,你觉得老子不配当王?你觉得老子天生就是侍候人的命?你竟敢这么瞧不起老子?”
拿到逆天秘香以后,他想了很多很多,到底拿这宝贝来做什么好呢?
他的心太大,而这逆天秘香的分量极少,不够他做很多的事情,他只能选择其一。
最后,他想到了他侍候秋夜弦时所看到的盛景——帝王,真是活得太风光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当个国师很了不起,但与帝王相比,“国师”也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没有机会时,他不敢想,但现在有了机会,他也起了那样的野心——老子凭什么不能当王?
祝慈好想大哭,但脸肿痛得没法扯动肌肉,便呜呜咽咽的道:“当、当然可以。你、你想当尚国的帝王不成?”
所谓天子,乃是上天“择定”的孩子,即使是逆天秘香,也还是无法让祝巫这样的普通人与如此强大的“天意”对抗吧?
“尚国的皇帝?”祝巫冷笑,“我倒是想,不过,凭借这点逆天秘香就想窃取尚国的江山,自然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盯上了虞国……”
尚国是大国,秋氏皇朝目前政权稳固,他一个没有什么大势力的巫师想通过秘香达成如此宏伟的目标,根本不可能。
但若是政权不稳、纷争频繁的小国——虞国,他未必没有希望,所以他带着秘香潜进了虞国。
当时的虞国,与尚国、费国关系交恶,内部矛盾频生,十分混乱。
他利用自己强大的巫术接近虞国国王,而后用逆天秘香迷惑对方及其亲信,获得了对方的绝对信任和重视,接着利用这一点挑起和恶化虞国王室的内部争斗与厮杀,将原本就混浊的污水搅得更污。
在引起虞国皇室和都城的腥风血雨以后,他再利用逆天秘香拉拢人心,控制胜出的强权人物,将自己推上王座。
可以说,他的巫术和逆天秘香令他一路有惊无险,无限接近目标。
甚至,他一度已经被那些强权人物推举为新王,并举行了登基仪式,享受了一个多月风光无限、坐拥财富势力美女的天堂般的生活。
然而,就在他陷在这极乐世界中时,悲剧发生了。
那些推举他和维护他的强权人物不知为何,突然就从他的控制中慢慢的清醒过来,而后开始对他和他的弟子、手下和追随者进行大屠杀,他靠着最后的一点逆天秘香才得以逃出生天。
短短数日,他就失去了一切,沦落成亡命之徒,苦不堪言,心里如何不恨极了祝慈?
现在,他将这个从人间到天堂、从天堂到地狱的经历,详详细细的、咬牙切齿的告诉了祝慈,可谓是字字含血。
“后来,我仔细分析和调查过了,原来是这秘香不够纯,其中含有一些杂质,导致对那些人的控制不够长久。那些人也有自己的巫师,在这些巫师的不断施术之下,那些人就慢慢的恢复了清醒,故而对我进行追杀。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他恨恨的问。
祝慈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可、可是逆天秘香本就不能够让一个人得到超过其能力和福分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而且你好歹也享受到了成王的好处,这还不够吗?”
一个人没有当王的命,就算通过逆天秘香实现了这个梦想,这个梦想也不会实现太久。
就像小华的事情一样,逆天秘香在当年只是给了小华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不会直接改变小华的命运,小华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唯有抓住机会,靠自己的努力与机遇去达成。
想依靠秘香一步登天,而后高枕无忧,长长久久,这世间绝对没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不够!”祝巫恨恨的道,“如果这逆天秘香是纯的,我就可以控制人心控制得更久,久到我可以稳定政权,将所有的反对者彻底铲除,自然就不会被人给扳倒了!”
在他当王期间,如果再给他两三年时间,他就可以建立和巩固自己的强大势力,并把那些潜在的对手彻底铲除,然而因为逆天秘香不够纯正,令他对强权者的控制力度不足,功亏一篑。
——十足十的纯度与九成多的纯度之间的差别,也许只是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就决定了结果不会完美。
而一点点的不完美,都有可能给敌人可乘之机,置自己于死地。
时至今日,他仍然怀念着当时为王的风光与滋味。
他放不下那样的滋味,他还想再得到那样的权力!
“不会!”祝慈很肯定的道,“你没有当王的命,就算拥有全纯的秘香,勉强当上了王,也不会长久啊——”
她突然吃痛的叫起来。
因为祝巫拿根长长的针,扎进了她的胳膊里,连骨头都被刺到了。
“这根针上有麻药。”祝巫森森的道,“待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鞑子的手里了。”
“鞑子?”祝慈恍惚,“你、你要做什么?”
所谓鞑子,就是当年生活在费国土地上和尚国北方的游猎部族,因为战败于尚国和费国,又拒不投降,他们便流落在数国之间那些荒芜、复杂、险峻、三不管的土带上,依靠打猎、打劫、雇佣为生,可以说是一个流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