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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流转之间,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在对自己抛媚眼。
“这小娘子一定是看上我了,我这就去打听她是哪家的小娘子,今天晚上就去敲她家的后门……”
“嘁,她分明就是在冲我亲嘴儿,你们瞧,啾,啾啾啾……”
“你就做梦吧,你冲她啾啾啾,她就把脸转过去了……”
“她这是害羞呢……”
……
众男正聊得起劲呢,就听见如斯公子对船夫大喝:“立刻把船划过去,堵住那艘小船!”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如斯公子看上那个水蛇腰的小美人了,他们没戏了。
虽然他们也都出身贵族豪门,但与如斯公子相比,还是望尘莫及啊,只可惜了尖尖的锥子脸儿和那细细的水蛇腰儿。
那边,胡儿看风景正看得开心,就见旁边这艘船上探出好多男人的脑袋,个个看着她指指点点,调笑不断,就像她什么都没穿似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收回目光,转身,背对那般游船。
想了想,她顺手把手中的糖葫芦丢进湖里。
又想了想,她对船夫道:“不游了,把船划回岸上。”
好好的风景,都被那些色迷迷的男人给破坏了,没心情再玩了。
然而,小船刚刚前行就突然一阵接一阵的摇动,令她站都站不稳。
“怎么了?”她问船夫。
船夫的脸色有点发白,看起来很紧张:“前、前面有一艘大船挡住了,水面动得厉害……”
胡儿转头往前面一看,晕,那艘大船居然以极大的速度冲到小船前面,挡在前头。
“那就掉转船头,换个方向走啊。”她对船夫道。
“水面波动得厉害,这船小,现在没办法划走,得等水面静一点再划……”
两人说话间,那艘船上有人说话了:“小美人儿,本公子看你长得不错,特地请你喝酒,还请你赶紧上船。”
胡儿抬眼,就看到那船的船头上有一个衣着鲜亮、神态倨傲、色迷迷的公子哥儿在冲她招手。
她立刻冷下脸来,冰冰的迸出一句:“滚!”
虽然那艘船是大船,但这个“大”,也只是相对她所站的小船而言,真实说来,那艘船只是普通的单层客船大小,加上两船已经触到一起,所以她的话,对方都听到了。
那公子就是一愣,显然反应不过来。
胡儿见他还是这样盯着自己,脸更沉了,转身就想进船舱。
1137 胡儿的危机
“小美人儿,你还不知道本公子是何许人吧?”那男人很快回过神来,报上令他骄傲的名号,“本公子乃是如斯公子!如斯公子你总听说过吧?所以,本公子请你喝酒是你的荣幸,你赶紧上船,莫要错失良机!”
胡儿侧头,咬牙切齿的迸出两个字:“滚蛋!”
如斯公子又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胡儿大声道:“你吖的滚蛋!”
如斯公子甩了甩头,问身后的人:“她、她说了什么?”
众人抿唇,不敢直言,生气惹恼了他。
胡儿冷笑两声,恶狠狠的抛下一句“丑人多做怪”就扭身钻进船舱里。
她这一扭一弯腰,纤细曼妙的水蛇腰又漾起风情无限,惹得如斯公子心旌动荡,双腿酥软。
“来人——”他定了定神,下令,“给我上船,将那个小美人抓过来!”
几名随从喝了一声“是”,从人群后钻出来,准备跳上小船去抓人。
“你们敢!”胡儿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怒,又从船舱里钻出来,凛凛然的站在船头,“谁敢踏上本船一步,定不轻饶!”
皇后娘娘正在船舱里啃烤羊腿,谁敢前来打扰?
她是不知道如斯公子是什么东西,但她身为娘娘的侍女,用得着怕谁?
她若是示弱和怯懦,就是丢了娘娘的脸面。
她并非娇小玲珑的身段,但也只是普通的江南女子的个头,摆出这么凛然的架势,并没让那些纨绔子弟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如斯公子就是这么觉得的。
“听小美人这么说,本公子非要踏上你的船不可了!”他轻佻的笑着,以自以为优雅美妙的姿势跳下大船,落在船头上,笑道,“你要如何惩罚本公子?是要脱呢,还要是要——”
船就那么点大,他往前一倾,脸就凑到胡儿的耳边,色迷迷的说了一句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在众人耳边炸开。
如斯公子呆了。
大船上的人呆了。
小船船夫也呆了。
岸上的人也呆了。
偌大的湖面和岸边,竟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同一句话:她竟然敢、敢打如斯公子?
竟然有一个平民女子敢当众扇如斯公子的耳光?
太吓人了!
太惊人了!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半晌,如斯公子才哆嗦着迸出声音,愤怒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污辱?
尤其是这半年来,他更是在天洲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就连姬家的人见到他都要避开,而眼前这个贱人,竟然敢拒绝他和打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他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大腿猛然一痛,一股相当大的力道砸在他的腿上,令他猝不及防的往后一退,“卟通”掉入水里。
那个女人竟然、竟然敢踢他?
还把他踹入水里?
他愤怒之至,张嘴就要骂人,然而冰冷的湖水趁机灌进他的嘴里,呛得他晕头转向,也冻得全身哆嗦。
好在他水性不错,一边挣扎,一边冒头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本公子!还有,将那个贱人拿下!”
众随从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跳下水里,将他捞上岸来。
早春二月,湖水冰得很,他缩成一团,哆哆嗦嗦:“衣、衣服……”
大船上的人把毯子丢给他:“如斯,接着!”
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却瞪着胡儿道:“把、把她的衣服脱了,拿拿拿拿过本公子穿、穿……”
那些随从二话不说,就往胡儿扑去。
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冒出来,重重的砸在他们伸出去的魔爪上,痛得他们大叫一声,收回手来。
同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似乎在隐隐发光的人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和强抢良家妇女,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人挥着手里的东西,悠然的道,“你们当尚明宗是死的吗?”
湖面岸上一片抽气声。
这这这人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号?
还敢咒皇上是死的?
他不要命了?
就算他长得很不错,也是富贵人家的气势,但是,也不能无知到去咒皇上死吧?
“你你你这个逆贼!”如斯公子一看到女扮男装的凤惊华,先是惊艳了片刻,而后妒忌得不得了,指着她道,“你竟敢诅咒皇上,罪该万死!来人,快将他拿下,若敢抵抗,格格格杀勿论!”
“哦,”凤惊华继续挥着手里的东西,淡淡道,“你不仅当众调戏和强抢良家妇女,还敢当众杀害无辜之人,看来你的眼里和心里没有王法了。”
“王王王法?”如斯公子一来气疯了,二来连脑子都冻坏了,脱口就是,“本公子可以代表王法!你敢诅咒皇上,本公子就就就可以治你的罪!来来来人,抓抓抓了他……”
凤惊华眸光流转,隐隐散发出一股森冷诡异的气息:“哦,谁敢动我?”
如斯公子的随从已经做出要抓人的姿势,双脚却生生的固定在地板上,没敢上前。
眼前这个男子,自有一股高贵慑人的光华,他们站在他的面前,硬生生觉得自己矮其好几个头,还有种“这个人惹不得”的直觉。
比如,这人只是挥了挥手中吃了一半的羊腿,他们就觉得这人手里握着把他们一靠近就会被斩成两截的武器,轻易不敢上前。
如斯公子觉得自己的脸全都丢尽了,跳脚:“你们再磨蹭,本公子就将你们送去练功!”
“练功”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只有这些随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要送他们去当死士的警告!
死士死士,那可是要以死成“士”的,他们不想要这样的命运!
于是他们低吼着,齐齐朝凤惊华扑上去。
突然,一道黑影宛如闪电,从船舱里冲过来,从他们之中掠过。
他们还没看清楚这道黑影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被踢进了湖里。
他们在湖里挣扎的时候,才看到秒杀他们的,是一个容貌俊秀却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这名年轻男子站在那名贵公子的面前,手里横着一把剑,冷冷的注视着如斯公子。
所有人又呆了。
这一身的功夫,绝非泛泛之辈啊,这贵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如斯公子呆了一呆,哆嗦着道:“你你你们可可可知道我我是什么人?”
他确信对方不是普通人,但在天洲,有哪个大人物不认得他?
而且,除了皇室的核心人物,还有谁敢对他不敬?
所以,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人身份、地位比他还高!
1138 夏家如斯
凤惊华惊讶:“难不成你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顺便强抢良家妇女,外加滥杀无辜的尚明宗?所以你才这么飞扬跋扈,这么下流无耻,这么无法无天?”
围观者听到她又拿皇上来开涮,无不抽气:这这这人到底是太无知,还是真的太无敌?
胡儿的额上,冒出一道道黑线:娘娘干什么这样嘲笑和欺负皇上呢?
皇上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躺着也中刀,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你你你——”愤怒和耻辱令如斯公子忘记了全身湿嗒嗒的冰冷,他转头,咆哮,“你们食君之禄,理应效忠皇上,维护皇上,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众对皇上不敬,你们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拿下,不然皇上和朝廷追究下来,你们一个个都等着当贱民吧!”
船上的纨绔子弟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犹豫不已。
如斯说得不错,但是,对方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和蠢蛋,怎么会不知道当众拿皇上开涮是要掉脑袋的呢?
恐怕,对方真有拿皇上开涮的实力与底气啊!
所以说,他们这样的人去招惹对方,真的聪明么?
但他们若是没有任何动作,就会得罪如斯,同样也没好果子吃啊。
正在他们苦恼的时候,比较机灵的某纨绔凶巴巴的指着凤惊华发话了:“本公子警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斯公子可是夏家的继承人,当今皇上的堂兄,身份高贵得很,岂能容你当众欺凌?你还不快快向如斯公子下跪认错,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一点他没有说得准确。
如斯公子只是皇上的远房堂兄,血缘关系淡得很。
他这么一说,他的同伴们眼睛就亮了。
没错!他们就煽风点火,让这两个傲慢的家伙斗到死好了,何必自己动手呢?
当下他们纷纷道:“你可知道赫赫有名的夏国公么?如斯公子就是夏国公之子,这天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当众欺凌如斯公子,就是欺凌夏国公和夏氏一族!本公子劝你还是当众自裁,以死谢罪!”
“对对对!何况你还当众对皇上不敬,足以灭三族啊!但当今皇上宽宏大度,你若是知错能改,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
夏如斯听到他们这么说,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眼里都是怒怨。
虽然他很有名,但他们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强调他的身份吗?
有必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当众调戏民女、被人欺凌什么的吗?
而在岸上,虽然很多人已经认出了他,但听到这样的言辞,还是指指点点,群情激愤。
至于凤惊华,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戏谑和嘲弄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肃杀之色。
“哦,原来是夏国公的儿子,不是当今圣上啊,我想怕都怕不起来!”她目如冰刀,声透不屑,“就你这样,也敢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外头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你父亲和皇上可又知道你在外面干的恶事?”
她知道现在的夏氏一族如日中天,也隐隐听说夏氏族人极其傲慢自大,但还真不知道夏氏子弟已经嚣张至此。
向来跋扈的夏如斯触到她的目光,竟然止不住的心生惧意,嘴上却还是不肯示弱,大声道:“本、本公子怎么为非作歹了?你们的船挡住了本公子的船,本公子请你们让开,你们不肯,本公子没有办法,便请这位小娘子到船上一叙,好好商量,但你们却趁机诬陷本公子调戏民女,破坏本公子和夏家的声誉,你们才是居心叵测,为非作歹!”
说罢他转头:“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大船上的众人纷纷道:“没错!这几个刁民借机闹事,破坏如斯公子和夏国公、皇上的声誉,实在是其心可诛!”
夏如斯随即有了底气,狠狠的道:“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妒忌夏家而刻意刁难、诬蔑夏家,看来你们也是其中之一!既然你们死不认错,那咱们就去京兆府说个明白!”
“来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