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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真的是个人人唾骂的贪官。
五年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断了,倚雪不知所措。萧遥知道她打听墨琏的事,可没有问过什么,只是在倚雪突然变得沉默时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几句话——
“贪官不稀罕,能当那么多年的大贪官都没出事,肯定是有人养在眼皮底下任其发展,为了某种目的,等到时机到了一刀宰了。上位者就是喜欢把人当炮灰。”
如同醍醐灌顶,倚雪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她知道了事实,还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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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王宫深昭在自己的王府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那日他身受重伤落在尚书府后院的时候,见到的那两个奇怪的女子之一,她不是李尚书的侍女吗?怎么跑到他的府里来了?
宫深昭不动声色,派出下面的人去调查倚雪的身世。几日后,几张记载“萧倚雪”和“萧遥”生平的纸出现在宫深昭的书房。
萧遥、萧倚雪,城西虞婆的远房亲戚,怀城县罗西村人,曾在怀城县令家做过丫头。前不久到京城讨生活。仔细调查,确实有这二人,身世清白。
怀城县确实有罗西村,罗西村确实有虞婆的远房亲戚,远房亲戚确实有两个女儿在怀城县令处做丫头。但是这两个女孩子如何变成了萧遥和倚雪,虞婆自有她的方法。
倚雪并不会武功,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举,而且像她这样的平凡的身世很常见,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女孩看起来的确是做惯了丫头的工作。当日那种细致周全的考虑,也行是出于她本人的细心和聪慧,在外面讨生活的人,大多都有丰富的处事经验,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宫深昭相信了倚雪清白的身世。
由于宫深昭本人曾受到倚雪的恩惠,而倚雪似乎也没有认出他来,他便不动声色的观测了倚雪很久,觉得倚雪聪明伶俐,又不是多话的人,性格、教养也不错,便让她做了近身的侍女。
峥王的近身侍女,要负责峥王平日的饮食起居,算的上是“朝夕相处”——早晚各见一次,但也是峥王府地位最高的侍女了,除了倚雪,还有吟双、柳杨、袖安三名女子。
倚雪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宫深昭的近身侍女,她确实没想到宫深昭就是当日的那个黑衣人,那日见他自己正迷糊着,清醒后便看到萧遥正脱那人的衣服,倚雪没萧遥那么开放,始终红着脸不敢看那人,而宫深昭平日身着朝服或是其他华服,和当日落魄的黑衣人自是天差地别,以至于倚雪根本没把二人联想在一起。
正当她琢磨着怎么接近宫深昭时,突如其来的好运让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惶惶不安了几日,没见宫深昭要把她怎么样,慢慢也就安定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倚雪记住了萧遥的话。
现在如此接近宫深昭,本是大好的机会,但倚雪却不知如何下手了。
宫深昭是当年主审墨琏的人,她又不能直接去问宫深昭当年墨家的案子,只能旁敲侧击的问。可这旁敲侧击如何才能自然而然的引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呢?
凭借着一腔热血,排除种种困难,终于来到峥王府,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真相。倚雪一直自认为聪明,这时却感到深深无力,有勇无谋正是说自己呢。
如果萧遥在就好了,她那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说不定会有办法。
不过,在这之前,似乎有新的麻烦在等着倚雪,三道灼热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倚雪,吟双、柳杨、袖安,有些不服气的望着正在抄写书信的倚雪,凭什么这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就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她们可是自小在王府服侍十年以上了,才做了峥王爷的近身侍女。
倚雪悄悄叹口气,我没时间跟你们争风吃醋,千万请放过我……倚雪的心声到底没有传到那三人耳朵里。
宫深昭有很多应酬的事,尤其是他的“私事”,某家某某小姐、某某郡主、某某红颜知己,宫深昭是出了名的风流王爷,又是温润的君子,从没见他发过脾气。与这些女子们交往中少不了书信礼物,现在都由倚雪负责,因为倚雪文采不错,挑的礼物也不俗,哄的那些女子心花怒放,宫深昭满意极了。
峥王现年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妻,连侍妾也还没有,只有三个通房丫头,便是吟双、柳杨、袖安,不少京城名门都巴望着能和峥王结亲,而宫深昭也是来者不拒,却从没和那家千金特别交好过,谁也弄不清峥王的态度。
这本不不关倚雪的事,偏偏就是有人要找麻烦。
“倚雪真是伶俐聪明,才几天的功夫就哄的王爷高高兴兴,连这些私秘的事也交给妹妹了~”
“可不是,倚雪妹妹又有才又有貌,再会些手段,将来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
“谁说不是,我看倚雪妹妹根本没把侧妃的位置放在眼里呢……”
倚雪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唯唯诺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恭顺的样子。
柳杨走近倚雪,装做看倚雪正代写的书信,伸手一推,把砚台打翻,墨汁污了刚写好的信。“哎呀,我真是不小心,把妹妹刚写的东西弄脏了……”
倚雪笑的天真白痴,“没关系,我重新写就是……”
这几天,她们几个变着花样的欺负倚雪,偷偷剪破倚雪刚绣好的绣品,打翻墨汁,弄坏峥王赏赐给倚雪的东西……倚雪全部都当作没发生一样,既不和她们理论,也不找宫深昭出头,每每像刚才那样,笑的人畜无害。
无论她们怎么欺负倚雪,倚雪依旧不受任何影响,我行我素,这让那三人无比挫败。
倚雪收拾好被墨汁污染的纸,重新铺好新的信纸,研好墨,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写。这种风清云淡的行为在那三人眼里却变成挑衅。
天知道倚雪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试问你会和你根本不在意的人为你根本不在意的事争执么?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挑衅了。
袖安性子骄傲,又是最近才得宠的丫头,脾气一上来有时连峥王的面子都敢甩,更别说倚雪这个才进府的小丫头。她一把夺过倚雪手中的毛笔,扔出门去。
“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没等袖安骂完,就感觉到异样的安静。倚雪睁大无辜的眼睛,傻兮兮的看着袖安,吟双和柳杨却惶恐的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平静中参杂着恼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宫深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袍子的下摆上一团乌黑的墨迹突兀的显示自己的存在。
“王……王爷……”袖安吓的跌在地上,微微颤抖。
倚雪也顺势跪下,依旧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宫深昭默默的注视屋子里跪着的女子们,侍女之间的事他略有耳闻,但从没有放心上过,但倚雪曾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让他不由的在意起来。
遇到这种明目张胆的欺负,既不委屈也不反抗,好像事不关己一般,没有半分当日与萧遥斗嘴的伶俐,这种态度让宫深昭好奇,这对姐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落花无意:第十章
夜里,白色的身影在神殿里鬼鬼祟祟的行走,避过神殿墙壁上的长明灯和巡夜的守卫,来到藏书殿。
这个鬼祟的身影就是萧遥。
三个月的巫女实习期,萧遥没把握一定能通过,莲镜大师又不师说见就能见的。不过听说神殿中的藏书殿中有不少神话传说或是秘宝之类的文献,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虽说巫女们平时是可以借阅藏书殿的书籍,但是像萧遥这样的低等巫女,还不够资格随时借阅,十天之中只能借一次,限定借一本。萧遥等不及用三五年时间慢慢找,只好偷偷摸摸的夜里来看。
藏书殿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书籍。禁书都在另一个地方藏着呢,小巫女萧遥还不够资格知道。所以藏书殿没有锁,而且也不会有人无聊到来这里偷东西。巫女中不乏热爱学习的人,更有巫女前辈们多年钻营而留下的宝贵经验。
萧遥手持一本笔记,什么时间、哪条路线、紧急出口和藏身之地等等,全都有完善的记载。这本笔记是萧遥无意间得到的,隐藏的地点十分隐蔽,就在藏书殿最角落,放置生僻书籍的书架和墙壁之间的夹缝中,黯淡的即便是打扫的人也不会注意到。没有钻研精神的人不会去看那些不知所云的书,不长期光顾那个角落也不会留意到那个夹缝,没有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的人就算留意到夹缝也不会注意到里面的记笔记。
不过萧遥能找到那本笔记,运气占了绝大部分。她的耳环掉了,滚到了夹缝中,守财奴萧遥自然要找回,却无意间发现了那本笔记。
感谢这个时空的神明们!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玩弄我,但这本笔记真是谢谢了!
藏书殿的石壁上有挂着长明灯,虽然黯淡,但是凑近了还是看的清楚的,萧遥翻着一本记载上古神话时代的传奇看的起劲,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突然,藏书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萧遥僵硬,居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难道我被人发现了?她站在那里不敢动,只能尽量退缩到黑暗中,同时拼命祈祷“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显然没用。
“什么人?”深更半夜面对偷偷摸摸在藏书殿的不明人士,这个声音显得太过平静和温和了,萧遥突然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那人拿着烛台走过来,烛光照亮了藏书殿的角落,萧遥和那人看清了彼此。
居然是莲镜大师。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藏书殿?”莲镜的声音始终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完全不觉得藏书殿半夜出现一个小巫女有什么不对的。
萧遥完全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大神殿偶像莲镜SAMA。萧遥日思夜想要见到的人就在眼前,即使夜里穿着睡袍的样子也依然美的人神公愤,气质高贵的如同名字中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等等,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啊!
萧遥少有的脑筋打结,拼命想怎么样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莲镜见萧遥木木呆呆的站着,惊慌的样子有些可爱,不由的抿嘴一笑,倾国倾城,其结果造成萧遥大脑直接当机,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回去吧,夜深天凉,不要染上风寒。”
萧遥不禁被莲镜大师的慈悲心肠感动的差点想以身相许了。“没事,我身体很好,穿来后连个感冒都没得过……”突然,萧遥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萧遥,穿越人士,自穿越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回家,于是决定寻找世外高人帮忙,后选定神殿的大巫师——莲镜大人。她为了见莲镜大人一面,冒着有可能被灭口的危险给人家做丫头,又千辛万苦的凭着1%的努力和99%的运气被选为巫女(候补),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见到了她指引回家的希望——莲镜大师。
而她,萧遥,却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使劲发花痴。第一次见莲镜大师,被他的美貌震惊很正常,第二次变本加厉的发花痴就不可原谅,真给现代人丢脸。
不过萧遥还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莲镜似乎被吓到了,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随即他问萧遥:“什么事?”
萧遥斟酌着,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吧……我有些奇怪……”说罢萧遥立刻鄙视自己,本来就形迹可疑了,这么说倒像是直接把自己划分到神经病的范围了。
“如何奇怪法?”莲镜大师没有觉得有什么,很认真的问。
萧遥立刻想飙泪,她突然觉得,即使把自己事全部告诉眼前这个神祗般的人也没有关系。
“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想问问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回去,是真的,我的时间似乎一直是停止的,头发指甲也不长长,偶尔受个小伤也很久不会愈合,不信你看我这里,还有上次碰的伤口……”
莲镜打断萧遥语无伦次的诉说,“别在这里说,会着凉,跟我到寝殿来吧。”
一句充满粉红色暧昧的话,在莲镜大师的说来却一点污秽的意思,萧遥觉得,对莲镜这样的人,有半分龌龊的想法都是一种亵渎。
随后,跟着莲镜来到神殿中大巫师专用的寝殿后,萧遥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穿越到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不安的看着莲镜。
莲镜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烛台,蜡烛的火苗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