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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天天翘课吗?”
“是没有,”但凡事物的腐败都是一点一点开始啊,司机小陈忍不住看了一眼荷露,大有少爷都是交了坏朋友的责怪之意。
“回去告诉老爸,他的消毒工作没做好,知不知道今天我跟荷露被一群白目烦死了?在白家工作,出来被指指点点,虎爷的人是这么好欺负就是了?”
小陈无语,少爷这番说词,让他明白也不该把荷露当外人,同样为白家工作,是该有一点“同情”的义气,不然跟着虎爷的那些年不都白混了?
“少爷辛苦了。”小陈不再说什么,送他们上车。
车上,荷露本来有点尴尬,因为她在公车上是被白安麒叫醒,她被叫醒时正枕着他的肩膀呢!羞赧的她没发觉白安麒脸红的程度跟她不相上下。
小陈和白安麒的对话,让她想到白家父子为他们姐们所做的一切,而至今天却还没正式向白安麒道过谢。她和姐姐那日一再得向虎爷道谢,但虎爷也明白说了,一来是看她们姐妹实在太可怜,他不是慈善家,但既然有缘,他刚好又有能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二来也是因为白安麒第一次对他这个父亲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真正该感谢的是白安麒。
她一直顾着自己的颜面,始终没主动向白安麒开口道谢,而他已经不只帮了她一次,荷露开始为自己的沉默感到羞耻。
“少爷。”
白安麒慢了三拍才回过神。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她喊少爷,其实他本来想纠正她,喊名字才有亲切感啊!可是又觉得……那声“少爷”喊得他浑身酥软,心头小鹿乱撞啊!
再说,他从小就想改名字,要不是这名字是老妈取的,死活不准他改,他一定给自己取个雄壮威武一点的名字!
所以,她还是喊少爷的好。
“怎么了?”多喊几声来听听!
“我……”明明鼓足了勇气,可是一开口,又紧张得真结巴,她觉得她全身都热了起来,整张脸恐怕红得有如熟番茄了吧?
啊啊啊!荷露是在害羞吗?白安麒一手抚住胸口,他的神智简直被荷露含羞带怯、脸若桃花的模样萌到翻过来又转过去。
害羞的荷露,脸红的荷露,真的好可爱哦哦哦!嗷呜——
荷露握紧双拳,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秀眉微拧,想起自己多么忘恩负义,真是不可原谅!
“我有句话……很早就想对少爷说了……”
什么?
白安麒抚住胸口的手扯住了衣襟,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怕自己的心脏会跳出胸口。
“说……”荷露很早以前就想对他说的话?是什么?
难道是?!
“等等!”白安麒抬起另一手制止她说下去,他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脸红心跳!白皙俊脸上泛起薄薄红晕,“你要说的……是不是……三个字?”他害羞地撇过脸,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
荷露也很紧张,她想了想,少爷真聪明,其实她的千言万语,了不过是简单的、慎重的三个字罢了。
“是。”她点头,“我一定要亲口对少爷说,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后悔。”
神啊!苍天啊!今天就是他白安麒来到这世上十七个年头里,最值得纪念的一天!他是多么幸运的男人啊!
他的人生,夫复何求?
白安麒换了个帅气些的姿势,轻轻叹气,再以深情的面孔、感性的嗓音,对着荷露说道:“说吧,傻丫头,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他的内心,仿佛有无数小天使在唱歌,世界多么美丽,空气多么清新,哇哈哈哈哈哈……
少爷真的好体贴,好亲切,她以前错看他,真是太不懂事了!荷露以难得诚恳而认真的眼神凝视着白安麒,“少爷……”
“嗯。”他的俊脸,缓缓朝她逼近,打算当她的小嘴吐出爱的表白时,以吻封缄。
言语都是多余的,文字都是肤浅的!就让热情如火的吻为他们新的人生做出完美注解吧!
“谢谢你。”
“……”
他觉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一定是太开心,所以耳鸣了。
“再说一次。”
“谢谢你。”只要少爷想听,说几次都没关系。
白安麒觉得整个世界暗了下来,满天飞舞的小天使变成了小恶魔,而他心田里那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爱的小花苞,默默地,枯萎了……
“少爷?”荷露有点担心地看着眼前的少爷突然停电那般,原本闪闪发亮、神采奕奕的人突然间黯淡了下来。
伤心失望透顶的大少爷,就这么耍赖一般,倒在她大腿上准考证镄,石化了。
如果可以,他想变成青苔,就这样让荷露踩过去……呜呜呜……
少爷生病了。
荷露抱着洗好的棉被来到少爷住的院落。自白安麒已经请了两天假,虽然托他的福,这两天她耳根子清静不少,但她却有点担心他的状况。
看样子是因为那天他们一起淋了雨,回程的一路上都是白安麒用身体替她挡风,难怪会感冒。
她把棉被收好,发现白安麒的晚餐根本没动过。
没吃晚餐的话怎么吃药呢?她悄悄走进少爷房里。
“少爷?”练老有交代过她看看少爷的情况,顺便替他换冰毛巾。
为了保持空气更流通,白安麒床畔原本作为蚊帐与遮掩私用的帷幔都绑在床住上了,躺在床上的他,黑发有些汗湿地散落在额上,白皙俊秀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
荷露脸上泛起一股热气,她知道白安麒模样生得好,得天独厚,只要他愿意,十七岁的他女朋友可以排到天边去。但以前先是因为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不过是个草包,所以她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放下成见,但他是大少爷,是主人也是恩人,她不想有别的遐想。
但此刻荷露真的不得不承认,眼前病美男一般的少爷真像漫画里的美少年啊!
荷露甩开那些不该有的遐思,立刻轻手轻脚地上前,将白安麒额上的毛巾拿到一旁矮几上浮着碎冰水盆里重新打湿拧干,接着拿干毛巾擦去他额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白安麒没睡熟,他已经躺了两天,实在也不可能再睡得着。
“少爷,你要不要吃一点东西,等一会儿好吃药?”
“我吃不下。”就让他变成青苔吧……
“有白稀饭,加一点海苔酱好吗?吃一点点就好。”荷露哄他。
白安麒本来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被她一哄,又觉得心窝热了起来,他因为生病而有些湿润的眼无助地看着她。
“我没力气……”他将头一撇,一副病弱美少年的虚弱貌。
“我可以喂你,你能坐起来吗?”荷露试着扶白安麒起身,并且让他可以舒适地向后靠着两颗枕头。
荷露的贴近让他雀跃了起来,但白安麒不动声色,静静地享受她在身边时的一切,似乎在这时候,连空气也弥漫着甜甜的香气与淡淡柔光哩!
白安麒一向习惯裸睡,这点荷露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当他裸露着精壮削瘦的身子坐起身,她几乎不敢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她把餐车推到床边,盛了半碗稀饭,把一匙海台酱混在稀饭里,舀起一匙仔细吹凉,才喂到白安麒嘴边。
这一刻被哄得温驯如绵羊的白安麒乖乖张口吃下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嘴里的稀饭好甜好甜呢?一定是因为每一口稀饭都有着荷露芬芳的气息,有她温柔的用心的关系。本来一点胃口也没有,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吃下十碗都不成问题,前提是一定要荷露亲手喂他。
“要不要加肉松?加肉松很好吃。”
“好。”她说什么都好!在每个人眼里骄纵无比的大少爷,这一刻被范荷露哄得服服贴贴。
看着荷露为他把肉松拦进稀饭里,白安麒心头飘起软绵绵、甜滋滋的小泡泡,真希望这场病永远不要好啊!他原本因为那“三个字”而严重受创的干涸心田,又默默地开出了幸福的小小花蕾。
荷露转过头来,愣了愣,转身拿起纸巾细心地擦拭白安麒的嘴角,然后她看见他扬起的笑意。
少爷笑起来很好看,尤其在病了两天的现在,荷露觉得他的笑比什么都珍贵,于是那抹笑也感染了她,瞬间,那些点亮在深夜病房里的小灯,变得像千万盏摇曳的星光那般迷离闪烁,让这夜色无比美丽。
她由衷地希望少爷能早日康复,像以前那样爱漂亮又爱耍威风。不管世人怎么看待他,他永远充满自信,胸怀大度,无论内在或外在都闪闪发亮,总是能受到他人的景仰与崇拜,那才是最适合大少爷的模样!
总有一天,想起这段岁月,必定觉得傻里傻气,有点好笑,可是年轻的他们俩未曾沧桑的那颗心,单纯得像白纸,不明白那些风花雪月,不了解什么沧海桑田,青涩少年偷偷喜欢隔壁班的女生,哪需要什么天大的理由?淡蓝色的忧郁和甜甜的情愫荡漾在心湖,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幸福的小花,还很害羞地紧闭着。
这一次,他要好好守护它,静静等她觉醒,终有一天一定能续聘幸福甜美的果实。
第四章
荷露念高中时,少爷带她去看了她生平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的电影,“终极保镖”,男主角义不容辞地替女主角挡子弹。那时虽然觉得很浪漫,想不到多年以后,她有幸身历其境——只不过她是挡子弹的那一个。
被恶魔少爷用尽各种手段威胁,司机终究仍是以媲美“终极杀阵”——台湾片商超级没创意——的高超驾车技术将她送达医院,虽然有失血过多之虞,荷露的命跟手臂倒是保住了。
荷露住院期间,白安麒从来没去看过她。至少她清醒时肯定没有,这其实让荷露有些失望,但她不喜欢自己觉得失望,更何况股东大会刚结束,少爷的缺席想必让很多事情都变得棘手。
每天早上,她的床头都会有一颗削好的苹果。
“谢谢。”她以为是咪咪好心帮她削的苹果,而和她一样负责照顾少爷的咪咪整个上午都待在她的房间,因为她一只手受伤了,势必造成许多不方便。
咪咪来照顾她时会顺便带上补品,这应该是少爷的命令,这么一想,对少爷始终没到医院来也就完全释怀了。
“呃……苹果不是我削的。”咪咪急忙解释,但荷露也没多想,毕竟她没事干嘛去追究苹果是谁削的?
只是咪咪的任务似乎不只是协助她起居或带补品来这么简单,因为咪咪从她喝每一口鸡汤时就瞪大眼盯着她,直到她把汤喝完,咪咪才松一口气。
“怎么了?”从头到尾盯着她吃饭,让人很难有胃口啊!
咪咪摇头,看了一眼汤碗里还剩一块的鸡腿肉,“还有一块没吃。”
“我吃不下了。”喝这碗鸡汤前,她还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这家医院的伙食也太“澎湃”了一点,荷露怀疑自己出院后至少会多一圈肚子。
话说回来,医院每天给病人吃的菜色这么豪华,划得来吗?
咪咪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拜托你把它吃掉好吗,不然的话少爷……”
“嗯?”一块鸡腿肉跟少爷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这只鸡也太可怜了……”
“……”荷露脸上滑下三条黑线。
好吧,被浪费的食物是很可怜没错,她只好尽力把鸡肉啃干净。
见荷露果然将鸡腿啃得干干净净,从头到尾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吃饭的咪咪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餐具。
“你先回去吧,大力粗心大意的,根本应付不了少爷。”其实同样都为白家工作,让咪咪来看护她,她总觉得说不过去。
少爷现在单独住在外面,只有她和大力、菲佣咪咪在服侍他,把咪咪调来看护她,可以相见会对少爷造成多大的不便。
咪咪一脸为难,没有回应她,反而看着时钟,“你散步的时间到了。”
她今天不想散步,而且谁说现在是她的散步时间?她又不是安养院里的老人,“我有点困,护士会照顾我,你快点回去吧。”她反而比较担心娇贵又难缠的大少爷没人伺候哩。
咪咪竟然露出苦瓜脸,“范小姐,拜托你,跟我一起到中庭散步好吗?我家里还等我寄钱回去……”
“……”范荷露脸上黑线更多了,的话没头没脑的,她转念一起,只想到一个可能,“有人跟你说要陪我散步,不然开除你吗?”她又想到每次吃饭时盯着梢似的模样,恐怕不只要陪她散步,还要盯着她把鸡汤喝完。
咪咪摇头,“少爷说如果我说了,就要扣我钱……”
你已经说了。范荷露脸颊颤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