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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那个算是吻吗?应该算吧!至少她的嘴唇挨上了他的,虽然不是湿吻,但干吻总算得上。既然吻过,再吻一次有什么关系?不怕不怕!只要他不把她就地正法,应该没什么怕的!
看着那平日里冰冷得毫无温度的黑眸燃烧起两团火焰,她忽然明白黑色的火焰是最热的温度,因为她被烫得全身发热,本来情怯之下想可耻的逃跑,却双脚发软,一步也挪不动。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一定施展了魔功,不然为什么只是盯着她看,就让她的心跳得好像要冲出喉咙?怪不得人家说魔道邪恶,会用邪术勾引良家妇女,原来是真的。
魔鬼,真是魔鬼!他没有动作,却一直引诱她!
猪啊,说点什么出来!别傻站着。说啊!
“今晚的月亮好——”
话没说完,花四海俯下头来,缓慢而柔软的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轻,凉凉的没有温度,还带着一点轻佻和逗弄,好像虫虫的唇是极佳的美味,不肯一口吃掉,只是悠然的品尝。
可是这对虫虫已经如五雷轰顶一样了,只感觉花四海呼出的温热空气从嘴唇相贴处窜入她的体内。他嘴唇的质感、他轻轻地磨蹭和碾压、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着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麻,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几乎瘫软在地。
“大魔头——你——”当花四海放开虫虫,她抓住他的衣襟,迷蒙地问。
“这才是吻。”他镇定如常,心里却有一只小虫在爬,痒痒的,平静不下来。
她现在又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了,这神气特别适合她。使她的眼波中似有水雾,盛满着月光盈动。看起来可爱极了,最温柔的纯真,却也是极大的诱惑。
他本来是想好好教育她一下,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收敛了起来,因为他感觉一种不熟悉的电流穿透心脏。
“是在教我接吻吗?”虫虫回过神来,花四海的表现让她有点羞恼。
真丢人啊!不过是一个浅吻,居然她就要融化了。以前吻过他啊,或许当时只顾得逃命,并没有想太多。而这次,她全心都在他身上,所以反应猛烈得过头。
厚,这男人实在可恶!他那是什么态度,怎么这么伤人,好像嘲笑她很笨一样。好歹她也算面目清秀,身材还是一级棒的,他哪怕是装,也要给点反应好不好!
“你教得并不好。”她挑衅地扬扬眉,“或者我应该找死狐狸西贝柳丝。他女人多,应该比较有——”
话,第二次没有说完。
虫虫只感觉脚下一空,轻声惊叫着被举起来,安坐在那块圆石上,与花四海的双眼齐平。不过她来不及看清他,因为他的唇已经迅速压了过来。
她吃惊的略张着嘴,使他灵活的舌头可以长驱直入,滚热火烫。不容她有一点点拒绝。
她再次丧失意识。只感觉他的唇禁锢着她的唇、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他地胸膛贴伏着她的、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让她没有一丝退缩的机会。
热流传遍全身。她好想立即融化,渗进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而抱着她的这个冷漠的男人在这一刻突然焚烧成一团野火,炽热的火焰点燃了一切,直到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在分不清彼此的呼吸间起伏,身体也搅缠在一起——
她的手指他的长发、他的臂膀她的腰身、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
直到许久,花四海蓦然拉开虫虫,租喘着瞪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只是唇虽然分开,但两人的脸依旧挨近着,就连浓重的呼吸也还暧昧的混合在一起。
看着她混杂着茫然、惊讶、欣喜和羞涩的神情,花四海忽然有些惊疑。他只是不喜欢她说要去找西贝的话,就像他不喜欢那天西贝的手抚着她的脖子,不喜欢那个漂壳的猫妖和她如此亲密,他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不要轻易挑衅男人,到最后却无法自控。
这是仙道的什么法术吗? 专门破他的魔功?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他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自制力是他的骄傲,可是今天差点被这个丫头毁了!
“可不可以再教一次。”心跳还没恢复,耳边就响起她细柔诱惑的声音。
绝对不可以!
他心想着,可是身体却自有意识,自然地久吻了上去,她是最甜美的毒药,让他流连很久,然后在迷失的边缘,艰难地煞车。
“可是,我还是没有学会;恐怕还要教一次。”她再说,咬着唇,又羞又色。
停住!
他指挥自己,却没有成功,只含着她的嘴唇,细细的吮。
“魔王师父,我需要——再复习一下细节。”
花四海,后退!离开她!
他下达了命令,然而她的手臂却缠着他的脖子,拉近了距离,她调皮的舔着他的唇,让他忍不住去捉。
“唉,我好笨哦,还是不太理解。”
这小坏蛋,明明学得很快,回吻得他几乎要崩溃了,却还来撒谎。
而他虽然明白,却忍不住一教再教。
软弱吧,这是最后一次!
“要不要考试?”
考试?!
灵台中最后一丝清明像一柄锐利的冰锥,狠狠刺入花四海的心房。
这是不行的!
他猛然警醒,用力拉开虫虫,向后连退了两步。只是他没注意到虫虫紧抓着他的衣服,所以随着嘶啦一声,他的领口被扯开了,水心绊的一半被抓在了虫虫手中,另一半还悬在他的衣襟上。
迷迷糊糊中的虫虫被这意外吓了一跳,只感觉温暖的怀抱刹时就消失了,夜风无比寒冷。
看看手中,那银色的纽襻咬伤过她,此刻却温柔的躺在她的掌心。再看看面前的男人,嘴唇没有血色,眼神却壳闪闪的,似有狂流在涌动。
瞬间,淹没了她!
“大魔头——”
“后会有期。”她的话第三次被打断,被冷冷的四个字,字字如刀。
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冷得像冰,这么折腾下去,她会得糖尿病的。
虫虫想问,可花四海却蓦然转身,大步离开了。
她欲追,他却连头都没回,只反手一指,虫虫立即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定住,真的变成了望夫石。
卷二之第十五章 女人真可怕
花四海大步走出黑店,门前散站着的魔门中人立即垂首施礼。
“王,有何吩咐?”马小甲问。
“渡海。”他负手而立,看了看周围。
这个店紧临死海之滨,任何出入聚窟洲的人都在黑店的监视范围内,是魔道所有消息的中转站。倘若那个丫头闹出什么事,店主可以立即回报于他。
想到这儿,目光一扫。
汪老板见魔王看他,立即上前躬身道:“属下在。”
“那个天门弟子,不要伤她。做什么也随她去,但不能让她踏入修罗微芒半步。”
他逼迫自己冷然,绝不回过身去看。那个丫头好像他心里的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没入,这让他迷惑,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干什么?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那个从他有记忆起就知道的目标一定要完成。那是一条血腥和杀戮之路,在这条路上,他不需要任何人走在他身边,也不能有任何羁绊! 况且他不清楚路的尽头是什么。
多少年了,他苦修魔功,隐忍着、等待着,等到自己到达了最强的时候,才在最合适的时机tong yi大半魔道。这期间有多少非人的痛苦和磨练,多少艰难和生死一线,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道?根本没有。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他不知道这个目的是如何装在他的心底的,但这愿望如此强烈,好像他就是为此而生。
一切;也都只是他脚下的路,路上遇到的所有,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哪怕那个丫头几次让他忍不住停留,终究也不过是流水东去。
“遵王命。不过她——”汪老板不敢抬头,低声问道。
“在后面,别让人靠边。”
他的脸一如平常的冷漠。心却滚动着说不清的情绪,略站了片刻,就见马小甲快步走过来,知道船已备好,于是咬牙割断那条看不见的、从他左肋下伸出,连在虫虫身上的情丝,大步离开。
此一去山长水运,未必能见,就算见了,也不能将心绪做半点停留。
他必须要走的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而那个丫头,也只能甩在身后。忽略而且不去触碰。
魔道门人自动闪开一条通路,花四海勿勿而过,离身后的虫虫越来越远。他感觉心像被抽出一部分似的空荡,却执着的向前,因为想停下脚步却不能停而显得步履沉重,可他没有选择,一步一步让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
身后,魔道的随从毫不迟疑的跟着他。不管他走的是什么路。
另一边, 被虫虫命令不许乱动的九命坐在一块大石上,因为虫虫久去未归而心急如焚,可是又怕虫虫生气而不敢进去看看,此刻见魔道的魔王离开,再也忍耐不住,嗖地跳起来,冲向黑店。
阿斗吠叫了一声,紧跟在后面,一妖一狗闯到黑店门口时。一个撞了门框,一个撞了正准备去店后看看虫大个姑娘的汪老扳,结果摇摇欲坠的黑店差点塌了,而汪老板则摔了个仰八岔。
“这是干什么?那个丫头有什么仙法,就那么得人心?”汪老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闭着眼睛,以免被梁上的灰尘迷了眼。
可是,他的心思却被迷了,因为他搞不懂。天门派的阿三。不是,是姚虫虫大姑娘到底和魔王是什么关系。又是凭什么迷得一只连话也不会讲的猫妖甘愿为她效命。
九命不是凡妖,以他这双看了多年来往过客的眼睛不会错。他曾经想拉拢九命为魔道效力,尽管九命是妖道出身,可是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慢慢爬起来,满楼乱窜的一妖一狗还在挨个房间乱找,好几扇不太结实的门都被摔烂了,害得他肉疼无比。
“虫大姑娘在后门。”他哀叫着。
“呼呼”两声,楼梯毁了几阶,两条黑影窜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姚虫虫出现的地方就会鸡犬不宁呢?她哪是天门派啊,明明是天魔星!
汪老板急忙跟了过去,一出后门就见虫虫端坐在石头上,一手可怜的向前伸着,似要抓回什么,眼睛转个不停,有点气急败坏,却不动也不说话,一头红发略有凌乱,衣服也是。
回想起魔王的衣襟撕开、大步流星的样子,汪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缓缓蹲下身子。
难道,魔王是在逃?不可能吧! 又难道,是这虫大姑娘贪图本道魔王的美色,欲行不轨,以致撕破魔王衣衫,追得魔王不得不以定身法围住她,自己连夜过海?
太小看这个红头发小妞了吗?真看不出她是大淫魔,连魔王都给吓跑了,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丑真是幸福,没有被她看上,太幸运了。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者说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可怕!魔王那样的人物,看样子也招架不住,显然已经给人占了便宜,末了还要吩咐他不能伤了罪魁祸首。
高啊,真是高杆!
卷二之第十六章 我要创业
再看九命,围着那块大石头转了好几圈,摸摸虫虫的头发,又拉拉她的手臂,才把脸凑近,就被虫虫狠狠一眼瞪得跳开,但满脸开心,显然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很幸福。
阿斗――呃,就不用提了。一只神兽,却和哈巴狗一个德行,摇尾巴摇得屁股都要掉了。
“快过来给我解开法术!”虫虫对着汪老板大叫。
不过,她没有喊叫出声,而是用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神传达的意思。
开玩笑,花四海是什么功力,就连白沉香和四大师叔联手也赢不了他,就算他怕虫虫受伤,使用了最轻微的力量施展的定身法,可是像虫虫这样天门派最低级的弟子,也不能轻易打破禁制。
汪老板像个坐在墙根晒太阳的羊倌一样拢着手蹲着,虽然天上照耀着的是明亮的月光,看起来猥琐到暴,简直是天下奸诈小人的样板。
他看到虫虫的眼神示意,明白了那再明显不过的意思,苦恼的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让我解开定身术?虫大小姐,我哪有那个功力,您老还是慢慢等吧。要宰了我?那——也只好由您!
“花四海大魔头到哪里去了?”
“虫大小姐原谅,这是本道的秘密,不方便讲。”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魔王人人行事自有主张,我们做属下的,不敢多问。”
“那好,告诉我修罗微芒在哪里?”
“不!那绝对不行。打死我容易,想知道修罗微芒在哪里,休想!逼问我?我自尽以谢王恩。找别人?就算你找到乱石山,也找不到入口,山边什么也没有,美姑娘,冻饿而死只怕不怎么好看。”
“你威胁我?”
“哪敢哪敢,我是求您。”
“哼。我要拆了你的黑店。”
“您老高抬贵手,这是我安心立命之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断了我的生计——”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