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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北与兽同行系列之四悔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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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头想要跳到箫和身上又不敢。畏惧的眼光不时瞟向蹲坐在箫和腿上的生物。
  小东西瞥了一眼地上的衣物,举起一只小爪子舔了舔。
  箫和的目光与它对上。
  箫某人的眼中闪过怀疑与不确定,还有三分难以接受的惊讶。
  小东西也微微眯起眼。
  箫和正待开口。
  离开这里!
  「嘶!」脑子内部就像被谁用根粗针狠狠扎了一下,箫和疼得脑袋一缩,一手按住脑门,随即抬起头。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麽,连忙转头四看。
  快点,他们就要过来了。
  这下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在对他说话。
  「你是谁?」
  嘘,快走。
  箫和不再犹豫,忍住头痛,狠狠盯了小东西一眼。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再好好审你!
  认识箫和的人都知道这人绝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此时的箫和竟然没有怎麽犹豫,收拾好地上的衣裤鞋袜搭在胳膊上,再一把捞起腿上的小东西,顺手又把尖头揣进口袋,爬起来就走。
  他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惊讶,只是此刻他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相信这个声音,他不会伤害你。
  很快他就发现不远处的人踪,略略一顿,这人不退反进,弹弹衣服,避开搜索的人,向著火光冒起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发现围观的人群中多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以为是附近凑过来看热闹的。
  那一瞬间的爆炸,箫和并不记得多少,但看他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无缺,他晓得一定是神奇的小炎救了他们。
  他在这里,救了他们的小炎在哪里?
  箫和低头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跟刚才比显得有点无精打采,前肢搭在箫和的胳膊上,小脑袋搁在前肢上,任箫和抱著它,懒洋洋地看著前方烧得差不多的车辆。
  箫和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像是觉得很舒服,小脑袋晃了晃,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箫和眼中荡出柔柔的笑意,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只是轻轻抚摸著颇为享受的小家伙。
  「虎仔。」
  小家伙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箫和笑了。
  天蒙蒙亮了。
  在人群三三两两散去的同时,箫和也不著痕迹地跟著离开。
  箫和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一条人影远远跟上了他。
                
 
  「这次行动谁同意的?他们还活著吗?」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干涉他们的行动,但里面有一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怀疑……没死?没发现他们的尸体?好,好,我知道了。谢谢。」
  李教授放下电话,眼中含了一丝喜悦,仔细看似乎还带了一丝激动。
  那样大的爆炸都没有伤到他们,这代表了什麽?
  箫和还有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他们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麽?
  那只看似猫仔的小动物又去了哪里?
  李教授手指点著桌面,思考了一会儿後再次拿起电话。他等不及了,他必须要做些什麽。
                
  
  邱方本来想离这个爆炸现场远远的,可最後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折返了回来。
  那个年轻人还能活著吗?
  他力量那麽强大,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那样的人就这样被炸死了?
  谁设的炸弹?为何要杀死他们?钻石能否在爆炸中留下?警察会不会发现钻石?
  几乎抱著一种侥幸心理,邱方回到了这里。
  一开始看到车辆烧成那样,车架也被炸得只剩下三分之二不到,邱方也跟所有围观者一样,认定里面的人不可能还活著。
  虽然不认识那两个人,但可能出於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邱方心里并不好受。
  钻石还能找到吗?这被称为世界上最坚硬的矿物能在这场爆炸中留存下来吗?
  如果在,它们在哪里?
  是跟著爆炸飞散到四处,还是仍旧存留在车辆的残躯中?
  邱方在等待,他在等待警察搜查那辆车,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然後他再想办法偷或者夺过来。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邱方第一眼并没有在意。可在他觉得眼熟又瞄了第二眼後,他呆住了。
  怎麽可能?!
  是那名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像社会精英的男子。
  邱方几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看见那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把这人抱进了车中。
  他一直在观察他们。他发誓,这个人绝对没有下车。
  那麽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
  难道……我见鬼了?
  一股寒意从邱方背脊升起。

  邱方一直远远地跟在那名男子身後。
  他发现男子怀里多了一只小猫。胳膊上还挂了一堆衣裤,手上还拎著一双鞋子。
  那应该是那个厉害家伙的衣裤鞋袜吧?
  那人也没死?他在哪里?
  邱方一直跟著他。
  看他买了一个很大的背包,看他住进了当地一家招待所里。
  犹豫了一下,邱方也走进了那家叫「来安」的招待所︵注二︶。

  「喂,小鬼,一直跟著老子干什麽?想打劫吗?」
  邱方脚一收,差点撞上眼前一脸阴笑望著他的男子。
  还好邱方并不是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族,一惊之下,立刻翻了一个白眼道:「神经病。谁跟著你了。大叔,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大叔?!箫和眼角抽筋。如果是十岁以下的小毛头也就算了,可被一个跟小炎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大叔,箫和还没有这麽好的肚量。况且这人本来肚量就不大。
  行啊,小子,不承认是吧?要让我知道炸车一事有你的分,叔叔我会让你知道你惹了什麽人!
  跟著邱方来到柜台,就在邱方跟柜台服务人员要房间时,箫大叔开口了。
  「小鬼,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一晚上,可你不应该把我皮夹里的现金全部抽走。你要不想我报警,就把钱还给我。」
  柜台服务员握著钥匙的手顿时停住,望向邱方打量个不停。
  「你胡说什麽?谁拿你钱了?证据呢?你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
  「好啊,那我们就请警察来好了。小姐,麻烦你帮我报个警好吗?」
  柜台服务员看看邱方,犹豫著把手伸向电话。
  邱方能让警察来吗?当然不能。他是有案底的人,走路都得小心不要碰到警察,更何况别人恶意诬告。就算最後能查清他是清白的,就凭他的案底,他也要在看守所蹲上十天半个月。
  狠狠瞪了箫和一眼,丢下一句「神经病」,邱方转身就离开了这家招待所。
  这一走,更加落实了柜台服务员的怀疑,连忙询问箫和道:「先生,你看要不要报警抓他啊?」
  箫和摇摇头,叹息道:「算了,误入歧途的孩子而已。希望他以後能学好。」
  「先生,你心肠真好。」服务员一边赞叹,一边帮箫和办理入住手续。
  箫和嘲讽地笑,「是啊,如果心肠不好怎麽会被人骗呢?」说完,低头瞄向怀中小家伙。
  怀中小家伙显然没把箫和恶毒的眼光当回事,但却被这人相当幽怨的腔调给刺激得抖了一下。
  「嗷呜。」我饿了。
  「走吧,给你弄点吃的。」跟小家伙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箫和,已经大致能从小家伙的声调和表情动作中猜想出它想要什麽。
  不止是小家伙,他也又累又饿,只想大吃一顿、然後找张舒服的床大睡一觉。至於其他的,不妨等他吃饱睡足有精神的时候再说。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尖头。」
  「吱吱。」尖头从箫和口袋里冒出脑袋。
  「尖头,你想不想玫瑰啊?」箫家长慈祥地笑。
  「吱!」它想念玫瑰,非常想念。虽然它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但有共同语言啊。而且出事时有两只顶罪总比一只好。
  箫和仰天叹息,「那小家伙虽然做错事,但我好歹也养了它一段时间。我呢,你也知道,我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一想到它在外面风吹雨淋的就心中不忍。所以呢,我大人大量也就不跟它计较了。」
  尖头不敢否认,静静地等待箫和下文。
  「那你想不想把它找回来?」
  「吱!」我可以去找它吗?
  「我如果让你去找它,你能找到它吗?」不能就这麽便宜那小鬼,怎麽也要抓回来奴役一段时间。
  尖头瞄了一眼那位,看那位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嗖的一下窜到地上。吱吱,我去把玫瑰找回来。
  「你看到那小子记得跟它说,我箫……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迟了,尖头早就窜得不见踪影。
                
  
  填饱肚子洗完澡,搂著虎仔拥著被子,迅速沉入梦乡的某人从中午一觉睡到深夜还没有醒来。箫某人在梦到自己手持棒球棍把小炎打得满屋子乱窜时,这间位於三楼的房间窗户被人悄悄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
  箫和打得那个爽啊,导致他睡梦中的脸庞上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嘴角有时还会勾上一勾,越发显得邪恶。
  窗户被拉开,一条黑影溜进房间。
  被窝里,窝在箫和臂弯里的小家伙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那里放了一个大背包。
  黑影把背包中的衣物倒出,一件件仔细摸索。
  睡梦中的箫和一脚踩在沙发上,手持棒球棍点著躲在沙发下的小炎,嚣张的大笑:「我看你跑!你再跑给我看看啊?再跑一步,老子断你一条腿!给我四肢著地跪下!」
  黑影摸索完炎颛的衣裤,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慢慢向箫和的床头靠近。箫和的外衣裤就挂在床头边的简易衣架上。
  「等等!先把衣服都给我脱了。」箫恶霸对著饱受摧残的高大少年猥亵地笑。
  少年颤抖著嘴唇,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抖著手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箫和鼻中喷出粗气。
  黑影的手碰到了衣服上。
  箫和怀中的小家伙拱起腰,突然又停下,想了想,「忽」的一下把头拱进箫和衣服里,张嘴──我咬!
  「哎哟!」
  「啪嗒。」黑影的手一抖,到手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箫和睁开眼,一手捂住胸口,还没来得及大骂,就不小心瞄到了床前的黑影……
  「鬼啊──!」
  这一声惨叫让箫和隔壁两间房的人都被迫离开了梦乡。

  这鬼跑得倒挺快!箫和恨恨地关上窗户。
  等确定所有门窗都已锁上,箫叔叔这才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裤子口袋中的小绒袋。还好,差点就给鬼摸到。
  虎仔从棉被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对著箫和舔了舔嘴唇。
  箫老大一把拎起小家伙的後颈皮,阴森森地笑:
  「很好,反正老子也睡不著了。那麽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哼哼。」
  被拎住後颈皮的虎仔眼眸开始变色,就像两团越烧越旺的火球。
  箫和继续冷哼,他才不怕现在的他。就这麽一个小不点,还能对他做什麽?
  很好,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如此不把自己的雄性放在眼中的雌伏者。你给我等著,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了解到雄性驯服雌伏者的过程。我发誓,我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虎仔当场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转头就去咬那只贼手。
  「哇啊!」

  寒风从窗外呼啸而过。
  今晚的风挺大,亏得那半兽人厉害,竟能在大风的夜里赤手爬上三楼。
  箫和用口水抹了抹被咬出四个小洞的右手,气得摸出枪掂了掂,可能觉得这玩意儿不符合他心目中的调教工具,於是把枪塞进枕头下面,改抽出皮带。随即一只腿压到床上,面朝蹲坐在床上的那一小团,阴冷地笑了一笑。
  「啪!」
  皮带折叠在一起,两手一拉,皮带与皮带相击,发出一声响亮的炸裂声。
  握著皮带放在手心中轻敲,箫恶霸鼻中喷出三声冷哼。
  「说!」皮带直指幼小的虎仔眉心。
  说什麽?小小的毛团子临危不惧,正义凛然地面对皮带威胁,直视那个恃强凌弱的恶霸男。
  「你给我老实交代,尔乃何方妖孽!小炎呢?是不是被你吃了?」
  你很无聊。虎仔用目光送出这四个字。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
  你想怎样?虎仔眸色产生变化,原来燃烧的火球渐渐变成耀眼的金色。
  「你、你想干什麽?」手持皮带的人一下子从床上跳开,窜出去老远。
  这不能怪他反应过敏。实在是那个眸色他太熟悉,每当那小子想操他的时候,眸子的颜色就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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