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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葛木彰子都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青木关和一柳建治也只好压下浓重的好奇心,先跳过关于葛木辉和浅野芷茜之间的事,帮她先解决“最重要”的事。
“伯母,你试过辉的手机了?”
“他没带手机出去,”葛木彰子说道,然后一顿,“事实上他的手机在那天被他砸烂了。”
砸烂手机?
青木关挑高了眉头,忍不住又和一柳建治对看了一眼。完蛋了,他的好奇心快把他给撑爆了,如果伯母不急着找辉的话,恐怕第一个受不了的人会是他。
“你们知道辉都常去哪些地方吗?可不可以请你们帮忙找他?”
“当然。”青木关一脸义不容辞的立刻答道,“不过伯母,你不觉得与其去辉常去的地方找他,不如到芷茜常去的地方找他成功的机率会比较大吗?毕竟辉是在找芷茜。”
“你不说我倒没想到。”葛木彰子恍然大悟的叫道,“如果要到芷茜常去的地方的话……你们等一下。我去叫芷茜过来,她常去的地方只有她最清楚了。”说着,她已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叫浅野芷茜了。
“真是世事多变,没想到在我们担心要怎么救辉,让他脱离魔女的魔爪之际,他竟已找了个天使,随她到了天堂。”青木关嘲弄的对一柳建治笑道,“孩子,真是没想到结婚多时的辙、我和丰自竟然都输给了他,第一个有孩子的人竟然是……”
“不好了,不好了!”
青木关的话被葛木彰子有如天塌下来般惊天动地的叫喊声打断。
“发生了什么事?”
“芷茜不见了!”她惊惶失色的叫道,“她的房间里没人,铃木桑告诉我她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了。天啊,一定是刚刚的事让她误会了,她才会突然离开的。怎么办?芷茜走了,现在就算辉自己突然跑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怎么办,这下子该怎么办?”
青木关和一柳建治面面相觑。
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踽踽而行的走在大街上,浅野芷茜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笔直地向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直走可以走到哪里,反正不管到哪里对她来说都没差,因为她始终只有一个人而已,不,如果连肚子里的小家伙也算的话就有两个人,而这事实不管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辞了工作,又不能回老家,因为以父母这样的乡下人一定无法谅解她未婚怀孕且决定要独自抚养小孩的事,世界之大,她竟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摸摸口袋还有几千块,随便进人一间外表看起来顶舒适也算宁静的咖啡店内,临点咖啡前想到肚中的胎儿,她改要了一杯温鲜奶。进咖啡店里点鲜奶喝?
这倒是顶新鲜的。
无声的低头笑了一下,泪水却这么突如其来的滴了下来,在桌面餐巾上留下一滴又一滴明显的印渍。
“姊!你知道那位客人要点什么吗?鲜奶!我的天啊,到咖啡店里喝鲜奶?她有没有搞错呀!要……”
“茵!说话小心点,不要忘了这里是店里。”
“我又没说什么,是那个客人怪,到咖啡店里喝鲜奶,她要喝不会去7Eleven买,跑到我们这里……”
“茵!你再说,小心我就不让你在这里打工。”
“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要让我在这里打工的。”
“那你就嘴巴闭起来做事。”
“闭起来就闹起来嘛,谁教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约停三秒,“不过姊,你不觉得今天的客人都怪怪的吗?一个到咖啡店点鲜奶喝,另外一个点了热咖啡却一口也没喝,热咖啡都快被店里的冷气变成冰咖啡了,早知道我刚刚就应该直接建议他点冰的就好了,还……”
“茵——”怪怪的?
葛木辉坐在离吧台不远处的位子上,听着她们姊妹俩的对话,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抹苦笑。怪怪的,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形容词形容他。怪怪的,他真有那么奇怪吗?
四天了,芷茜已经失踪四天了,他擅自利用PSA的身份在遍国内外航线的旅客名单都找不到她,她老家也重复跑了好几次,甚至为担心她父母骗他,而在外头守了一整天,他依然找不到她。她上班的地方他也去过,她常去或是曾经去过的地方他都去找过,甚至还留了电话要店员在看到她时留住她并打电话通知他,可是一天一天的过,他新申请的手机却一次也没响过。
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找她,这四天四夜他睡眠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八个小时,脸上的胡子也没刮一下,澡还是他在为了使自己放松些,不要胡思乱想一些她是不是被绑架或是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时,才到澡堂去泡了两次,要不然……
怪怪的,她说的没错,他现在看起来一定非常的奇怪,或许连芷茜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会认不出他,芷茜……你到底在哪里?
端起那杯冰了的热咖啡喝了一口,那种又冷又苦又酸又涩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的皱起了眉头。难怪有人说喝咖啡可以提神,他付度着又喝了一口,然后感觉那种苦涩的滋味似乎稍稍夺去他心底的另一种苦涩,一个怔然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杯冷却已久的咖啡一饮而尽。
留下见底的咖啡杯与咖啡盘上的奶球与糖球,他起身走到吧台边结帐,临走前好奇的侧头看了一眼他的同族——怪怪族的那个人,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叫茵的服务生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能见的只知那个同族人是个女人,因为她有着长长的头发,那长度就跟芷茜一样。
想到浅野芷茜,才被咖啡压下的另一种苦涩再度攫住了他,到底还有哪些地方她会去,而他却还未去找过的呢?
“谢谢光临。”
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在一片谢谢光临声中走出了咖啡店。他没听到那个聒噪的茵在回到吧台边时,大惊小怪的告诉她姊姊:“姊!那女的在哭耶!”
世界之大却找不到一个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浅野芷茜最后还是回到她的租屋,并感谢当初离开的时间太过紧急,让她没将这间租屋退还给房东,而且屋内的东西大部分都原封不动的留在那里。
从门边的盆栽底盘拿出她储藏的钥匙,开门进人房内,然而就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一股令她依恋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他的气息!
“辉!”
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进屋内,她的期盼与惊喜在目击空无一人的小套房之后,整个垮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什么,明明都已经知道他要和晴子结婚了,她还……
摇摇头甩去心中不该有的觊觎,她着手清理着微乱的房内,没仔细想几天前离开的时候,房内已被她整理得一丝不紊,怎么在过了几天之后,无人居住的房内会乱了起来。
有事做便没空胡思乱想,她有一阵子心情是平静的,然而当房内恢复以往的洁净,她再也无事可做后,他的一切便如影随形地紧跟着她,让她想甩也甩不去。
割断一场因缘不难,忘记思念的方法就行了,说起来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但谁做得到。
叹息的将自己抛向床铺,心想着也许睡觉是惟一能让她停止想他的方法,她放松自己尝试人睡,可是周遭包围着她的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真切,哪里有办法让她停止关于他的一切思绪?
摇摇头,她突然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微笑。
也罢,她不想再挣扎了,如果连她的梦他都要来纠缠,那么就让她在梦中奢侈一次吧,既然现实中不能拥有,就让她在梦中再拥有他最后一次吧。
凌晨三点,葛木辉带着微醺的醉意走到浅野芷茜租屋外的楼下,他仰望她那一隔黑漆漆没有露出一丝光线的窗户半晌,终于还是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这些天来,他每晚都会到这里来看看她是否有回来,有时,他会开门进人她房内拥抱着她遗留在屋内的味道想着她,有时则受不了缺少了女主人的空洞房间,连踏进门一步都不愿的来了又走。这些天来,他不知道附近住屋的人是否有人担心马路会被他踩出一条沟渠。
想到这里,他顿时为自己这无聊的想法笑了起来,而宁静深夜的街道中突然听见自己的笑声,那种感觉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摇摇头,他踢了一下脚边的空饮料铝箔盒,却不知道是原本就没站稳或是醉酒的原因,竟然整个人向后倒,屁股首先着地的砰了一声。
痛,难免,难看倒是真的。不过好像在以现在凌晨三点的时间,能看到他出糗的大概也只有鬼而已,葛木辉自嘲地想着,吃力的由地上爬了起来,然而愈加昏眩的脑袋却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今晚真的喝得比他所愿意承认的还多。
伤脑筋,看来与其走到他停车处在车上睡一晚,不如往回走到芷茜屋里窝一晚。
想罢,他混沌的立刻转身往回走。
屋内漆黑、沉静得一如前几次他到这儿的样子,葛木辉关上门,整个人立刻有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靠坐在墙边。
不想去躺卧她的床,因为在那儿,她的气息太过清明,而他则受不了找不到她的人却只能拥有那空虚气味的感觉。所以只需要一角,一个离她床铺最远的一角就足够了……
一股尿意让葛木辉清醒了过来,而第一个钻入他依然有些昏沉脑袋的却是浅野芷茜的气味。为什么在离她床这么远的玄关处,她那有如茉莉花香的气味反而更加浓郁呢?
甩甩头,尝试着甩开那令他依恋却又恼人的味道,他扶着墙壁起身,并摸黑的朝厕所的方向前进。
扭开厕所的灯,在方便之后垮出厕所。然而就在他要关掉灯的那一刹那间,那个被厕所余光微微照亮的床铺却握住了他全部的视线,那里——他端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有如踩在云端般胆战心惊的一步又一步的朝床铺走近。
是她,真的是她!
看着沉睡中的浅野芷茜,葛木辉颤抖地伸出手,想碰她时却又突然的缩了回来。她该不会是他的幻影吧?因为他喝醉了的关系,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迟疑的转头看向依然亮着灯的厕所,和他向屋后蹲坐的墙边,葛木辉不知觉地摇着头。不,这应该不是梦,是芷茜,她真的回来了,就睡在他眼前,她回来了。“芷茜。”
他哑声唤她。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切,而她大概也把它当成了某种噪音,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而已并未醒来。
突然决定不吵醒她,葛木辉没有再出声叫唤,反而坐到她床边缓缓的贴着她躺下,而她则立刻习惯性的偎进了他怀中。他不由自主的发出满足的声音,把她搂得更紧些。
“辉?”也许是他将她搂得太紧了,她在半梦半醒之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嗯。”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声答道,却留恋的在下一秒钟忍不住又吻了她的颊一下,然后便是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颈子。
她在睡梦中轻声叹息,更燃起了葛木辉极力压抑的欲火,他开始轻咬她的颈子,且慢慢下滑用舌头逗弄她乳头,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发出销魂的呻吟,整个身子弓起来紧靠向他,他这才忍不住出声唤醒她。
“亲爱的,醒醒。”葛木辉轻摇着她,声音是沙哑而热切的。
浅野芷茜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他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响起,还伴随着暖呼呼的气息,她这才惊觉知道自己错得彻底。不过她没有时间为乍见他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