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唤醒羽裳。
但他仍不放弃,不断对她施以人工呼吸,但是羽裳已经香消玉殒了。
“羽裳,不!你不能死!你不能!”叶正抱着她犹有余温的身子哭出声。
但他的哭喊羽裳再也听不到了……
叶正像发了疯似地抱着羽裳;突然,他的眼中发散出令人害怕的光芒。
“羽裳,你等我!我就来陪你了。”说着就冲去拿来一把利剪,没有半点犹豫的,一刀又一刀地往自己的胸前、腹部猛刺,鲜血像自来水般往外喷泻出。他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似地,紧紧握住羽裳的手,任由鲜血自他身上流出,就如同他对羽裳的爱,源源不断……源源不断。
♂♂♂♂♂♂♂♂♂♂♂♂♂♂♂♂♂♂♂♂♂♂♂♂♂♂♂♂♂♂♂
叶正和羽裳的尸体在隔日被发现,所有的传闻像洪水般爆发开来。
小道消息更是满天飞。
李震源在获知消息后,只能用大发雷霆四个字来形容。
“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什么女人不去娶,娶一个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没嫁给你就给你绿帽戴。幸而老天有眼,让姘头杀死她,否则将来就要闹笑话!”
对于李震源的怒骂,李哲襄无话可反驳。
“现在”李震源用着不容置驳的语气说道:”你就趁我们英国公司即将成立的时候,先到英国去避避风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压下来之后,你再回来。”
“我为什么要到英国去避风头!”他脸上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我这么一走,在别人眼中不成了更大的笑柄?”
“我叫你走,你就走!”李震源声如洪钟,几乎响到地球的另一端。
从小到大,李哲襄从未见过李震源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只得乖乖噤声。
“明天我就让王秘书去替你订机票。”李震源不愿他再多逗留下去。
“明天?那羽裳的丧事……”
“我会叫人办妥的。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情妇,不要混淆不清!玩完了就该收收心了;三十二岁是该成家的时候,其实陈董事长的千金,还有长尹企业的……”
这一串炮轰又没完没了。
不过,他知道这全是因为李震源抱孙心切的关系;但经过羽裳的事件后,他还敢轻易地跳入婚姻枷锁中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十年吧;再等下一个十年吧!
♀♀♀♀♀♀♀♀♀♀♀♀♀♀♀♀♀♀♀♀♀♀♀♀♀♀♀♀♀♀♀
羽裳和叶正的死亡,对羽霓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如果那天她阻止叶正前去,一切的悲剧不会造成;自责和伤心交错啃噬着她的心。
乌云取代了她脸上的阳光;泪水占据了她动人的眼睛。
虽然羽裳已经死了二个月了,但是她却依然无法忘却那个伤恸。而见她快速消瘦下来的身子,令陈朝绰不得不对她提出警告。
“羽裳,人死不能复生,你应当振作起来;瞧瞧你!都已经瘦得像皮包骨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倒下去的。”
“陈大哥……”她咬着唇,胃部突然涌上一股酸水。
“现在我命令你放三天假,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三餐正常吃;三天后,我要见到以前的倪羽霓。”陈朝绰的语气中充满了疼惜。
“陈大哥,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休息,会吃东西,可是我不要休假;我现在根本无法自己一个人独处。”她泫然欲泣地说,”羽裳和我是双胞胎;就如同我自己也死去了一般。”此话一点也不夸张,那天羽裳在断气之前,她整个人仿佛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中;羽裳的挣扎、痛苦,她全都感受得到。一直到现在,那种感觉仍十分强烈。
“哈罗!”史蒂夫开朗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由于他是陈朝绰的爱人,又是画廊的常客,对羽霓,他也和陈朝绰一样视她如姊妹。
“天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是不是生病了?”他端详着她的脸色;他虽然是个混血儿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没事。”又来了!那一股酸水又涌上来。看来也许真如史蒂夫所说的,她生病了。
“我带来了披萨,一块儿吃吧。”他热情的邀请。
“不!我——”
“不许说不,你刚才答应我的事没忘吧?”陈朝绰打开披萨盒,出了一块给她。
哪知才咬了一口,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她急忙冲进洗手间。
干呕了半天,像是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全吐出来般的令她难受。她不容易才止住了呕吐,一抬起头,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整个人也顿时失去了平衡。那激烈的晕眩感将她推往黑暗深渊的底部——
♂♂♂♂♂♂♂♂♂♂♂♂♂♂♂♂♂♂♂♂♂♂♂♂♂♂♂♂♂♂♂
羽霓睁开眼睛时,首先看见陈朝绰和史蒂夫焦急的脸。
“陈大哥……”她试着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吊了点滴,并且躺在医院里。
“羽霓,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是她还未清醒吗?为什么陈朝绰的话她都听不懂?
“你怀孕了,你难道都不知道?”
史蒂夫的话再度令她感到一阵晕眩。
“我——怀孕了?!”晴天霹雳的消息震得她心神俱裂。
“孩子的父亲是谁?”陈朝绰追问。
“孩子的……父亲是?”她喃喃的念着,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羽霓,难道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史蒂夫再问一次。
这个问题令羽霓的每根心弦都在颤动,也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沉浸在羽裳死亡的悲恸中,完全忽略了自身的问题;现在,她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完全茫然了,也无从知晓。
孩子的父亲是李哲襄,她怎会不知道?但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去逼他承认吗?他会相信吗?他又肯承认吗?
一连串的问号布满了羽霓的心中。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不但不会相信,而且也不会承认;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就像船过水无痕般,他永远都不会存在于她的生命中的。
“羽霓,肯不肯告诉陈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多一个人想办法也好过你自己在那里钻牛角尖。”
“陈大哥,史蒂夫……”
“放心!不管有什么事,陈大哥都会帮你的!”陈朝绰鼓励着她,而一旁的史蒂夫也一个劲儿地颔首。
她一直希望能将那一段阴霾摆脱掉,没想到她非但摆脱不了,现在那个剧痛更像个恶魔般的紧紧抓住她不放。
“孩子的父亲是……李哲襄。”她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你姊姊实在是太过分了!真是死有余辜!”史蒂夫在听完整个事情始末后,十分替她打抱不平。
“史蒂夫!”陈朝绰丢他一个”你闭嘴”的眼神,史蒂夫才自觉自己说得也太过份了。
“对不起!羽霓,我不是故意要骂你姊姊的,我实在是气不过……”史蒂夫歉然地说。
羽霓吸吸鼻子,给了他一个”没事了”的表情。
“羽霓,你现在有何打算?”陈朝绰考虑到最实际的问题。
她能有什么打算?又能打算什么?羽霓默然不语,心中一直隐隐作痛。
“你要留下孩子吗?要吗?”
羽霓乍听这句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内心更是慌到了极点。
自己要留下这个孩子吗?要吗?
“或许让我去和我表哥谈谈。”陈朝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羽霓一头雾水的话。
“你表哥是谁?”史蒂夫十分好奇。
“就是羽霓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李哲襄!”他几番犹豫后,还是决定道出一切。”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以前阿姨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两家还时常有往来,但自从阿姨和姨丈死于一场空难后,我们就比较少联络了,原因是——我和他不怎么合得来。”
这个原因羽霓可以理解。
“那你快去把一切原由告诉你表哥;他做的糊涂事,应当要负责任的!”史蒂夫说。
“不!我不要他负责!我也不要陈大哥去告诉他。”羽霓十分坚决。
“羽霓!”史蒂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一脸的不明白。
“孩子的事,他根本不必负责;一切全都是羽裳一手导演出来的,如今羽裳已死,就让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我尊重你的决定。”陈朝绰似乎可以了解她的想法。”那孩子呢?你想留下来是不是?”
“他毕竟是个生命;虽然他没有权利选择谁做他的父母,但是他权利生存下去。我要留下他!毕竟他是无辜的。”她已经预知往后将有一段艰辛坎坷的路要走了。
“可是……”史蒂夫想劝解的话被陈朝绰一个眼神阻拦了。
“羽霓,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在画廊对我的提议?”有个新的想法在陈朝绰心中逐渐形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而且有我和史蒂夫解决我父母那边的问题,这样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太好了!”史蒂夫举双手赞成。”羽霓,你就答应吧!只有你嫁给朝绰,我才能放心,拜托你嫁他吧!”
事到如今,她还能找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吗?正如陈朝绰所言,真是两全其美!当初她只是信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竟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
“好!我答应。”除此之外,她已别无选择了。
陈朝绰父母对她这个媳妇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越看越满意!
他们甚至还大手笔地买了一层公寓送给他们两人当新居,当然这个新居里面也住了三个人。
羽霓突然想起电影喜宴里面的情节;她作梦也没有想到当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而随着肚子里的孩子日渐成长,羽霓也渐渐走出了羽裳死亡的阴影。
才五个多月,羽霓的肚子就比一般的孕妇都要来得大,行动也变得很迟缓。经过几番思考,她选择了休学。
她的决定也得到陈朝绰和史蒂夫的赞同。
但白天她仍然到画廊帮忙。对外,她是陈朝绰的妻子,但对内,她就成了陈朝绰的妹妹。
自从三个人住在一起后,史蒂夫就包办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她反而变成了个”闲人”。
又到了该产检的日子,仍和以往一样,陈朝绰和史蒂夫一同陪她到医院。
盯着超音波小小的荧幕,见到是两个胎儿,陈朝绰和史蒂夫同时发出惊呼。
“天啊!是双胞胎。”
对于这个结果,羽霓并不感到太过意外,毕竟这种双生子的基因也会遗传的。
“医生,是男的或是女的?”史蒂夫迫不及待的问。
“是男孩;两个都是男孩。”
这个答案再度令陈朝绰和史蒂夫发出惊叹。
“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史蒂夫兴奋得好像是自己就要当母亲一般。
“那们你们两个先回家去,羽霓也需要好好休息,我去送幅画给客户,马上回家。”陈朝绰说。
“速去速回,回来时别忘了带瓶香槟。”史蒂夫不忘交代。
“OK!”陈朝绰挥挥手,没想到这一挥手却成了永别。
♂♂♂♂♂♂♂♂♂♂♂♂♂♂♂♂♂♂♂♂♂♂♂♂♂♂♂♂♂♂♂
史蒂夫像是卯足了劲似地,做出一道道拿手的菜肴。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会令每个人食指大动。
除了拿盘子、摆碗筷之外,史蒂夫根本不让羽霓动手。
他的理由是怕她太累;不管羽霓如何抗议都没有效,所以她现在在家里的唯一工作就只有摆碗筷。
“羽霓,你去打电话。看看朝绰是不是还在画廊里忙?”史蒂夫从厨房探出头来说。
“好!我马上打。”她将最后一副碗筷摆好之后,便走到客厅,正想拿起话筒,却传来门铃声。
“一定是大哥回来了!”她边对着厨房的史蒂夫喊话,边走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个警察。
“请问,这里是陈朝绰先生的家吗?”警察问。
“是!”
“你是——”他打量着羽霓。
“我是他太太。”
此时史蒂夫也走了出来。
“陈太太,你先生出了车祸。”
“车祸?要不要紧?”史蒂夫焦虑地问。
“伤势很重,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