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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什么?
谢玉其实心中早已经是信了的,“这么说有她在,想要不引起任何惊动,杀了梅长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卓鼎风点点头。
“看来还是要另想办法了。”谢玉沉吟了一下,如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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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蒙挚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梅长苏的身边,连声的问道:“小殊,你没事吧?”得了梅长苏肯定的回答之后,这才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后脑海里猛然的一闪,“刚才的人,可是太子的人?”
梅长苏点了点头。
蒙挚得了梅长苏的肯定,面色立刻出现了焦急之色,“那这可怎么办?”
“蒙大哥,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有飞流和阿雪在,没人能够动了我的。”梅长苏一笑说道。
蒙挚的脸上倒也出现了赞同之色,虽然他刚才来得迟,但大概也扫了两眼,阿雪那一手的鞭法,使的着实漂亮,以他的眼力见,阿雪的功夫应当不在霓凰之下。“话虽是如此的。但……算了,劝你的话我也不会说。但你还是快些从宁国候府里搬出来,那个地方可不是好地方。谢玉是个老狐狸。知道行刺不成,必定会生出其他的法子。”
江雪此时已经把软鞭收回,听到蒙挚这话,开口说道:“蒙大哥,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宅子我们已经挑好了。就是你上一次推荐的那个,顶多两日的时间,便要寻个借口,从宁国侯府里搬出来。”
蒙挚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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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藏尸案,一经传了出去,果不其然的在金陵城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百姓都是议论纷纷,闹得梁帝这里也听了一耳朵,下旨勒令金陵府尹高升尽快的破案。
高升现下是极为的烦躁,因为根据那些尸骨检测出来,有的已经死了十余年的时间,便是短一些,也有七八年。想要查,谈何容易。让属下到商行里问了又问,但却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那个叫史钧的,已经给萧景桓送过去了?”江雪眼见梅长苏把写有户部两个字的小竹板,丢到火盆里,慢慢的烧起来,当下便眉头一挑,如是的开口说道。
梅长苏点点头:“我还没有做安排,那楼之敬自己就先慌了。派人去杀史钧灭口,既是如此,我便顺手让黎纲把他救下来,送到了誉王府里。”
江雪对于梅长苏算计六部的事情不大感兴趣,只问了这一嘴,便也不说话了。话题转了转,问了梅长苏身体的情况,又把了脉。至于结果,虽然不算是十分满意,不过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还不错。比起我刚回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只是如果你要把心思放宽一些,你现如今的身体,说不得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劝你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只是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是了。”
见梅长苏点了点头,这才又开口说:“给你的百花丸,记得按时吃,我交待下来的药膳,虽然是不好吃了一些,但不许嫌弃,务必要吃完。丸药快吃完,就告诉我一声。”
“让阿雪你费心了。”梅长苏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有阿雪帮着调养,怕是要比现在更差一些。当年还没有遇到阿雪的时候,老阁主就曾经和他说过,去了火寒之毒,他的寿数过不了四十,如果他的心思再重一些的话,再要减少数半。所以建议自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不去操那些闲心事。
自从和阿雪相认,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学了那么一身的本事。但自从她来了后,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江雪一摆手:“这些客套话就不说了。”
“阿雪,对不起。”就在江雪要离开的时候,便传来了梅长苏悠悠的声音。
脚步一顿,说道:“都说不用了。以前不用,现在也不用,以后也不用。”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他所做的事情,说实话,她是支持的。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会让赤焰军顶着叛军的名头的。梅长苏心智过人,心思非一般的缜密,像是这种平反冤案的事情,她觉得,林殊会比自己做的更好,在身份上也更加的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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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这兰园藏尸案,这才宣告破没多久的时间,在又经历了一次来自谢玉和天泉山庄的暗夜刺杀之后,江雪他们便也寻了一天的时间,从宁国侯府里搬了出去,搬进了由蒙挚先前时候所推荐的,已经修葺的差不多的苏宅。
这所宅子,其实比起其他所看的宅子,不管是大小还是景致都是有所不足的。不过唯一一点的好处,便是和靖王萧景炎的靖王府只隔了一条暗巷子。
梅长苏选了幼时的玩伴靖王辅佐,那么日后的走动必定少不了的。住在这里,只需要修缮上一条暗道。日后的往来可就是方便的多了。
当然了,虽然两个宅子距离的很近,但是若是要从正经的路上走的话,其实是在两个不同的街道上。便是坐车,也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若不是跳在半空之中的话,别人也轻易不会发现,这两个宅子,其实是相连的。
“这府里的一应的机关暗道,还是要麻烦阿雪帮忙了。”梅长苏开口说道。
江雪笑着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手,说:“没问题。我保证,这苏宅一定会固若金汤,连个蚊子他都飞不进来。”
上辈子她之所以会那么醉心于机关阵法之术,感兴趣是一项。虽说许多用灵力支撑的阵法已经不能用,但是一些机关之术,却没有什么大碍的。刚好可以用来试上一试。
他们在廊州的宅子,里面的机关阵法都是阿雪一手设计下的,就如同阿雪所说的一样,固若金汤,不知道多少想要他性命的人,都是连宅子都还没有靠近,便已经死在了那些诡异的机关之下。所以对于阿雪这话,梅长苏还是很放心的。
“飞流,要不要过来帮姐姐一起。很好玩的!”江雪侧头看向飞流,开口问道。
飞流听到江雪这话,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要。”
让江雪没有想到的是,江雪和飞流忙活了三四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宅子外围的机关安置好。在当天晚上的时候,便排上了用场。
谢玉居然又不死心的遣了府里的死士过来行刺,而且人数还不在少数,足有二十多人。须知道,培养一个死士并不容易,现下谢玉一下子便派了二十多人,可还真是下了大血本。只是可惜,这些人,注定是有来无回的。
“飞流,和姐姐一起出去看看我们的成果?”江雪侧头看着飞流说道。
飞流对这样的事情很是感兴趣,兴奋的点点头:“好。”
第六章
“阿雪姑娘,这些尸体该怎么办?”黎纲的眉头皱了皱,看着这一地的二十多具的尸体,有些发愁的开口问道。
江雪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就放在这里,不用管的。”因为自会有人帮忙收拾的。
黎纲听到江雪这样的话,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就这么放在这里?”
“是啊。”江雪点点头。
“会不会不大妥当?这要是明日一早,被路人看到,我们到时候可就要成为金陵城中的谈资了。”黎纲拧眉说道。
江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黎纲,开口说道:“我说,平日里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关键的时候就不开窍了呢。你自己也说了,就这么放着,被人看到,到时候必定会引起风波。到时候着急的就不该是我们了。虽说这些人是死士不假,但是如果要查的话还是有迹可循的。到时候,你说,谁最麻烦?”
“阿雪姑娘,你是说,谢玉会派人过来收拾的?”黎纲脸上这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如是的开口说道。
“自然了。这些都是他的人,又是为他办事丢了性命的。他不过来收尸,难不成还让我们帮忙不成?”江雪冷笑一声说道。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死士,却连苏宅的大门都没能进去,想来谢玉知道消息后,还不定要怎么肉疼呢。不过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了结的,以后还有他肉疼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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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大门外的那些死士的尸体,就如同江雪所想的一样,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地的白雪,就像是昨夜里刺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平静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这些日子以来,江雪已经把苏宅里里外外的机关,阵法,都布置完全了。只是可惜的是,谢玉学聪明了,自那一次过后便再没有过来了。
这段时间来,太子和誉王的斗争,在梅长苏的插手之下,越发的激烈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的,不可谓不惨烈的。
首先誉王手里的庆国公,也因为侵地案,栽了大跟头。庆国公柏业及其两个弟弟等一干主要人犯,均被判处死刑,其余男丁女眷都被流放为奴。
随后太子手里的户部尚书楼之敬因为一桩兰园藏尸案,被判处斩首,其空出来的尚书之位,并非是太子的人,也不是誉王的人。而是清河郡主的儿子,原户部侍郎沈追。这个沈追出身世家,身份尊贵,对于太子和誉王的讨好拉拢并不放在心上,是中立派。
“呦呵,这庆国公的案子和兰园藏尸案,这才落下来没两天的时间,你这就又要开始了。这京兆尹府的高升还真是不走运呢!三天两头的便有大案找到他的身上去,真是可怜的很呦!”语气顿了一下,带了几分的好奇,“……不过这下一个是谁?”江雪刚从外面回来,便看见梅长苏又在拨弄他的小竹板。上面依次的写着太子和誉王的主要势力。
其中庆国公和户部这两个小竹板,已经被放入火炉里成了灰烬。
梅长苏一笑,说道:“想要知道下一个是谁,很简单,翻一个吧。看看你的手气如何?”
江雪眉头挑了一下,便随手翻了一个,“吏部。”抬头看向梅长苏,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吏部尚书何敬中,是誉王的人。这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如果说楼之敬是太子的钱袋子的话,那么这个何敬中,便是誉王的钱袋子了。”
“阿雪的手气可真是不错。”梅长苏笑了笑,如是的说道。
“当然,我的手气一向都很好。”
梅长苏片刻,才转头对着一旁的黎纲开口说道:“黎纲,去通知十三先生和宫羽,让他们做准备。”
黎纲当下便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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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隔了一天的时间,江雪这里边听到了消息。吏部尚书何敬中的儿子何文新,在杨柳心寻欢作乐的时候,因一些小争执,把文远伯之子邱泽杀了。
这件事情一出,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江雪听到这件事情,当下便也明白了梅长苏的打算。这个何敬中最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十年的时间,帮着誉王做了不少的事情,如果要从何敬中本人下手,确实是有些困难的。
何文新是何敬中的独子,是他三十上的时候才得的儿子,最是宝贝不过。以至于把何文新养成了纨绔子弟,从何维新下手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无论如何,这何敬中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的。
“不过现下江雪却没有那么些时间去管这个了。横竖有梅长苏在,这个何敬中是保不住了。说不得还会再拉上一个刑部尚书来。毕竟这刑部主管的就是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如果说,何文新这一次杀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的还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文远伯的儿子。
这个文远伯虽然没有在朝中任职,家里也可以说有些没落,文远伯的胆子也一贯比较小。但自个的儿子被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文远伯的胆子还没有小到,连自己的儿子被杀都置之不理的地步。
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众多,不管誉王再怎么筹谋,这个何文新的斩刑,也是绝对跑不掉的。如果何敬中不想自己的儿子死的话,就只能从刑部那边下手了。
毕竟换囚什么的。刑部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相信,只要刑部敢这么做的话,梅长苏绝对能够一箭双雕。
是以,她相信,誉王这个年,大约是过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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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江雪没有想到的是。
还不等吏部尚书何敬中和刑部尚书齐敏下台。
这宫里又传来了旨意,说是先前时候被贬为嫔的太子生母越氏又复位了。其原因也很是简单。
再有几日的时间,便是一年一次的年终尾祭了。按照惯例,太子是要上台,祭拜天地,并且抚父母的衣裙,以示孝道。
而宁国侯谢玉也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让礼部尚书陈元直上述禀告梁帝,要求恢复越氏贵妃的位份。
本来陈元直是不愿意的,但谢玉却抓了陈元直儿子的把柄,以此为要挟。子嗣永远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陈元直这个历任两朝的,也不会例外。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