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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上再次传来敲击声;余碧纱手忙脚乱的套上贴身的小兜和亵裤;一面朝外面喊;“马上来了;等一下!”
穿上单衣后;她将头发抓成一束拢到前胸;心里不禁恨恨的想;卢巧音的个性为什么这么固执;非得见到人才罢休?
哗的一声;余碧纱将门打开;就看到正举着手打算再次敲门的卢巧音。
“干嘛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余碧纱的语气也不太友善;看来她们两人可能一辈子都会以这种特殊的模式相处下去吧!
轻轻推开挡在门前的余碧纱;卢巧音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的进了房。“一大早?请你抬头看看外边儿;都日上三竿了;还敢说早?”
余碧纱看着不请自入的卢巧音;摇着头将门合上;才走回房里。“你绝不会是特别来找我抬杠的吧?请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
没想到这几句话反倒让卢巧音红了脸;扭扭捏捏的玩着自己的裙带穗子。
“也没什么事……”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这般不率直的说话方式;她嘟叹了一句;然后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哎哟;我是来找你去祥云山的观音庙进香啦!”
没想到卢巧音竟然会约她一道出游;余碧纱愣愣的应了声;整个人看起来傻呆呆的。
“你发什么愣?你去不去?”卢巧音看着余碧纱愣在那也不回话;所以开口问她。
被她一问;余碧纱回过神来;“去;去啊!”她走到梳妆台前;“你去帮我把银杏叫来;不然会来不及出门。”
闻言;卢巧音不自觉的笑开了脸;因为余碧纱答应跟她一起出门而高兴。
“好;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卢巧音就跑出门去替余碧纱把银杏找来。
余碧纱和卢巧音带着丫头;坐着轿子就出门去了。
余碧纱赶着出门;也忘了差人跟胡敬山交代一声。
直到他在府里晃了三圈都没找到余碧纱;忍不住开口问老管事;这才知道她跟卢巧音一起去庙里进香了。
他倒是想不透;一向不合的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个兴致一起行动。
但是他也稍稍放下心来。
无论如何;他对表妹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是有兄妹之谊;所以倒也乐见她两人能好好相处。
于是胡敬山也不再多想;带着帐房一起;就出门巡看商行去了。
而乘着轿子出门的余碧纱及处巧音等人;在快到祥云山的时候;要轿夫们在一个热闹的市集停了下来。
她们打算买些鲜花素果和香烛;再上山去。
于是轿夫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凉处等待;余碧纱等人就走进人潮汹涌的摊贩间。
“银杏;你要不要看看簪花?上回你没买到;今天就挑个喜欢的吧!”走了没多久;余碧纱就看到了一个卖簪花的小摊贩。
“真的吗?谢谢小姐。”银杏高兴得不得了。
看到余碧纱对银杏这么好;香香就黏上了卢巧音。“小姐;人家也要……”
“去吧!跟银杏一起去挑。真是拿你没办法。”卢巧音也不小气;要香香也去挑个喜欢的。
就看到两个丫头欢天喜地的站在摊子前;拿起可爱美丽的簪花;互相拿到头发上帮对方比画着。
等丫头们开心的买到了喜爱的簪花后;她们就往街角一家卖香烛的铺子走去。
就快走进铺子的时候;忽然有人向她们问话;打断了她们的步伐;让她们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
出声的是个穿著细绣衣裙、年轻貌美的妇人;看起来只比余碧纱和卢巧音大个两三岁;后头还跟了一个清秀的丫头。
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能够跟着一个婢女;此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可是;余碧纱看着她;总有种挥不去的奇异感觉;却又无法确实的指出奇怪的地方……
这个时候;与她站在一起的卢巧音开口了;“有什么事吗?”她也不住的打量着那名妇人。
“打扰两位小姐了。我刚从南部来到上京;对这里不熟。”美妇人和善的朝她们点点头;再接着道;“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可以暂时出租的小宅院?我与丫头初来乍到;也不好随便问人;刚巧看到两位小姐经过;所以打扰你们了。”
美妇人娉娉袅袅;弱不禁风;看起来应该是娇养在闺合里的女子。
“你在上京没有亲戚吗?一个女人单独租房子;总不是太好。”说话的还是卢巧音。
看来眼前的妇人应该已经嫁为人妇;怎么会带着婢女走那么远的路;跑到上京来租房子?
“谢谢小姐的关心;我是来上京依亲的;只是……我想先找个落脚处;再等人来接我。”美妇人语带保留。
站在一旁没搭腔的余碧纱听出了端倪。
这名妇人大概是某个有钱人家在南部养的小妾;因为耐不住分离;现在找到上京来了。
许是家中元配不允;所以只好光在外边找个屋子落脚吧!
不过那个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竟然让一个弱女子自己找落脚处。
想到这儿;余碧纱心里涌上同情的情绪;于是开口阻止了思想较为单纯的卢巧音正预备问的话。
“巧音;别说了。”她递了个眼神给卢巧音;怕她没头没脑的说出伤人的话。
“喔!”看到余碧纱的眼神;就算迟钝如卢巧音;也懂得听话的闭嘴。
余碧纱满意的看到卢巧音听话的不再开口;于是端起笑容朝妇人道;“我这几天刚好听家里的下人提起过;在安顺胡同那儿;有一户人家刚搬回老家去了;正想把房子租给人;好收点房租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美妇人明显的因为这个消息而开心;“那么我该找什么人商量去?”
“那附近住的是些小康人家;都是些老实人;你到那儿找门前种了梅树的人家就可以了;他们受托帮忙打理那房子。”余碧纱将知道的都告诉妇人。
其实那户人家就是厨房陈大娘的表叔家。她是在中秋节忙着准备食物的时候;大家一块闲聊听到的;要不她也不会知道这些小事。
“谢谢小姐;我这就过去看看!”美妇人有礼的再三道谢。
“你不用客气;出门在外就是要有人帮才成。你快去吧!早点定了好安心。”本来助人就是好事;何况她只是将知道的消息告知而已。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谢谢!”再次福了福身;那名美妇人才领着丫头离开。
看着她们离开;余碧纱就拉着卢巧音走进香烛铺;“别看了;快点买了香烛;别误了上山的时间。”
卢巧音被她拉着进入铺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断打量着余碧纱。
就看见余碧纱指使着店家;挑了上好的木檀香和钱纸;挑好了东西;再让银杏和香香上前等着接过打包好的香烛。
她正要走回卢巧音身边时;一回头;就看到她奇怪的打量。
“你瞧着我干什么?”余碧纱挑起眉;问着卢巧音。
“呀!”卢巧音突然叫了一声;像想通了什么事似的。
余碧纱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没事叫个什么劲?”
“我知道了!我终于想通了!”卢巧音兴奋的走上前;拉着余碧纱的手不住上下摇晃。
“你这是干什么?”余碧纱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卢巧音如此激动。
“刚才我老觉得那个年轻妇人有哪里不对劲;想了老半天;我终于知道她哪里怪了!”卢巧音不停的嚷嚷。
“哦?是哪儿?”听她这么一说;余碧纱也好奇了起来。
“你没发现吗?她长得跟你好象!”卢巧音把答案讲了出来。
“跟我长得像?会吗?”余碧纱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她并不觉得她们有长得相像啊。
“不;不是长得像……哎呀;我该怎么说?”卢巧音对自己无法完全表达出意思而着急。
这个时候银杏及香香拎着包袱走了过来;她们也将卢巧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银杏插口道;“小姐;我也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可是又不像……我也搞不清楚该怎么说。”一段话说得乱七八糟;怕是没人能听得懂吧!
“应该说……”卢巧音不断思考着该如何把意思表达出来;“你们不是五官长得像;而是……对了!就是神韵。”终于找到形容词了;卢巧音高兴的击了下掌。
“神韵?”余碧纱疑惑的重复。
“对对对;那妇人笑起来的样子跟小姐好象喔!”银杏也在一旁猛点头附和。
香香也在一边搭腔;“她讲话的时候;眉眼间的神态也很像姨小姐呢。”
“没错;所以我才会一直盯着她。”卢巧音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她们说话的同时;也已经走到了一个排满新鲜瓜果的摊子前。
“银杏;去挑些好点、漂亮点的。”余碧纱看到摊子前挤了一堆人;看来要买到水果可能得费一番功夫;所以让银杏过去买。她则拉着卢巧音退到一边的屋檐下;暂时躲躲阳光。
“哎;你不好奇呀?”卢巧音用手肘顶了顶站在她身边的余碧纱。
“好奇什么?”她看着挤进人堆里的银杏及香香;一边不甚在意的问。
“那个长得像你的妇人呀。为什么她一个女人家只带着一个丫头;还要自己找屋子住?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卢巧音反正闲着没事;干脆说说闲话来打发时间。
“别老说人家跟我长得像。”其实她心里不是顶乐意有人的神韵跟她如此相像;她认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喔。其实那也没什么。”看得出来余碧纱似乎不是很喜欢她这么说;卢巧音呐呐的说着。
“我想;她大概是有钱人家在南都娇养的小妾吧!可能是上来找她的男人。”斜睨了眼卢巧音;余碧纱回答她先前的问话。
“这样呀……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到那人家里去?”卢巧音骨子里就是少了点心眼;一向把事情看得很表面。
余碧纱叹了口气;真是拿缺了根筋的卢巧音没辙。“那你也想想;人家家里的元配愿不愿意让她进门?”
“对喔;我还真没想到。这样说来;真不知道是该同情那个元配;还是该可怜刚刚那个美丽的妇人。”卢巧音忽然感伤了起来。
“你本来不是打算嫁给我姊夫当小妾的吗?”看到丫头们已经往她们走来;余碧纱赶在她们回来前;小小声的损了卢巧音一句。
“是呀!我从小就很喜欢表哥;可是我没想到表哥生气起来好凶喔;而且……而且他对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不是跟卢巧音讲明的;她还真听不出来余碧纱调侃她的话意;反而一本正经的回答。
卢巧音从小对胡敬山的爱慕;完全被上一回发生的事破坏光了;她终于接受了表哥并不爱她的事实。
她倒是很快就从失意中恢复;只是讲起来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看着卢巧音可怜兮兮的模样;余碧纱也无法把以前对她的不满借着话语来刺激她;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所以也没再搭腔。
不一会儿;银杏她们己走到面前了。
“小姐;我们买好了;走吧!”银杏气喘吁吁的说道。
第六章
祥云山;观音庙。
“哇;小姐;今天人好多喔!”刚刚在庙前的空地;就看到了许多来往的人;停放轿子的地方;也停了各式各样的轿子;进到庙里;更是有着川流不息的人潮。
“是啊。你先把东西拿到桌上去。”看着菩萨前;跪在蒲团上虔诚祈拜的众人;余碧纱交代着银杏。
“是;小姐。”银杏应答后;领着香香将瓜果香烛放到前方的案上;然后将香点燃递给两位小姐。
接过香;余碧纱及卢巧音上前各自找了空位跪了下来;将自己的心事与想望在心中默诉于菩萨。
将香插进香炉后;余碧纱就走到外边儿;站在门口;静静的从外面看着殿上慈祥圆润的菩萨像;闻着空气中浓厚的香烛味。
每一回到庙里;她心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感到平和安详。
她站了没一会儿;从庙里走出了两个妇人和她们的丫头;她们聊天聊得正高兴;就停在她旁边聊了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胡老爷成亲那么多年了;也不见蹦出个子儿来。”一个穿金戴银的福泰妇人;张着血盆大口朝另一个瘦高妇人说道。
“听说是他夫人身子骨不好;可能怀不上孩子吧!”瘦高妇人身上的衣物也是上好的作工跟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