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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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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竟然从妻子的首饰盒里面,找到了女儿的胎发。他拿着这些东西,就奔向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荒谬可笑。是否血亲,只要他自己的DNA样本和女儿的样本就行了——人在受到重创之后,不光怀疑能力、推理能力会丧失,就连常识都会暂时遗忘。 
   
  麦建在独自疗伤,他用绷带把受伤的手腕包扎好,又用冰块敷在脸上。接着,他打电话给秦芳。 
  被打扰的秦芳,很不耐烦地回答麦建地提问:“这会儿能干什么,睡觉呗!” 
  他怨气冲天地说:“你还有心思睡觉?不来看看我这惨样。”她问有多惨。他希望博得同情,形容说,“就和跟泰森打了三个回合一样,惨透了。” 
  谁知她非但一点不同情,反而讽刺道:“我不是对你说了,不要去塔克拉玛干吗?” 
  “塔克拉玛干?”他不解地反问。 
  “就是维吾尔族语。进得去,出不来的意思。” 
  “谁会维吾尔族语啊,我又不想去参加东突。” 
  “要是你还自作主张行动,还会遇上泰森。泰森可一拳是一拳。”她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说的也是,孩子挨了打,不能跟后娘说。你说我怎么这么贱啊,非要自己去找打。”他很后悔打这个电话。 
   
  李帅打开门,顿时愣了:房间里狼藉一片,电脑倒扣在地上,电视机的屏幕也如同冰花一般。母亲传给他的一只古花瓶,也被打碎。但这一愣,不过是一个瞬间,他用三级跳的方法,跨越这些杂物,进入卫生间。 
  然后,他把马桶盖子放下,打开顶棚的入孔,把手伸入摸索。 
  片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KG样本,安然无恙。 
  随后,他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烟等待宁夕归来。 
   
  袁因到医院,等了一个小时后才开门。一问,才知道星期天只看急诊,不作常规检查。他当然不会等到星期一,就找到化验科,恳求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是一位中年女士,很耐心地向袁因解释:“我们这是个机构,就是我同意,一个人也给你干不了。” 
  袁因拿出准备好的钱:“把他们都请来,我出加班费。” 
  女大夫的职业自尊受到侮辱:“我说你这个老同志,怎么这么固执啊?” 
  袁因哀求。 
  女大夫训斥道:“看你岁数也不小了。你女儿也小不到哪里去,你养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袁因说已经二十六年。 
  女大夫误会袁因是要做亲子鉴定:“既然你二十六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天?” 
  他神情黯然地说:“一天?一天就能要人命啊?” 
  女大夫冷酷地说:“我爱莫能助!” 
   
  宁夕进入时,屋子里依旧是一片狼藉。这是李帅的战术:既然自己先回来了,就和两军对战时,先占领了制高点一样,完全可以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她身上。所以没收拾。 
  宁夕也惊住了,忙问怎么啦?他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进入了卧室。她也跟了进去,柔声问已经躺下的李帅:“怎么啦?发脾气了?” 
  他冷冷地说:“你离开我远一点!”不等回答,又说,“我嫌你脏!” 
  “脏?”她看看自己的衣服。“那我去洗洗。”说罢起身。 
  他在背后大声说:“泥土能洗掉,油腻能洗掉,细菌也能洗掉,可进入身体的病毒洗不掉!”见她不明白是什么病毒,他说,“艾滋病病毒!” 
  她认为此乃一派胡言! 
  他举证说有人看见宁夕在皇朝大酒店里和一个男妓在一起。 
  她根本就不反驳:“这个‘有人》就是你。你当时就在皇朝大酒店里面。” 
  他属于那种天生的撒谎者,坦然至极:“不是我,而是一个匿名电话。”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她松了一口气,“你撇下我走了,我以为你又去皇朝大酒店会那个女人去了。我不顾一切地追去,可又打听不出来你在哪个房间,只好在大厅里等。这一等就是一宿,我就和那个男人聊了一会儿。这也犯法?” 
  她的话,他完全相信。但还是做出不相信的样子:“就是聊了一会儿?” 
  她扳动他的肩膀:“要是有别的事情,我会在大堂里待着当靶子?”他没有说话,但身体软了一些。“别生气了好不好?”她用力将他的脸扭过来,“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 
  他明白收兵的时候到了,宽宏大量地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说着,她把头埋进他的臂膀。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在美国与李帅同居的那段时间里,她确实一心一意地爱李帅。和李帅分开后,她与她的前夫生下了孩子,接着就又离开了他。这之后,她时常想起李帅。但她认为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无法与之相配了。林恕的出现,使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使得她有理由去接近李帅。如果能成功地再度占有李帅的心,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行,起码还有经济收益。重逢后如胶似漆的日子,使得她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KG。 
  李帅却与之绝不相同。在于建欣时代,他就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感觉出香港有些人在觊觎KG。于建欣不是一个谨慎的人,尤其在酒后,经常会漏一些话出来。以他的智力,很快就拼出一幅基本完整的图画。所以当宁夕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秦芳的出现,更证实了他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干一场大的:配方在握,样品也已经到手,缺少的就是最终的买主。他当然明白,如此大的一块肉,是不可能独吞的。即便吞下去,也消化不了,必须经过中间人。而这个中间人当中,最可靠的就是宁夕。秦芳唯利是图,而利益是经常变换的。宁夕则已经被他的感情所俘虏。这种软约束,是很难挣脱的。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第二方案。第一方案,则是更大的图谋。 
   
  女大夫看见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袁因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坐在候诊的椅子上。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袁因抬起充血的眼睛,对女大夫说:“我必须在今天得到结果。”女大夫重申这不可能。他已经进入恍惚状态:“我必须得到,这关系着我女儿的生命。我必须得到结果,这结果关系到我女儿的生命。” 
  “如果你要做别的分析,比方有关肿瘤的,我也许会破个例。但DNA检测,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 
  袁因一下子拉住女大夫的手:“这真的关系到我女儿的生命。您就破个例吧!”说着跪下去,“我给您跪下了。” 
  女大夫无可奈何地看着袁因:“你起来吧。我就破个例,不过费用你要付。” 
  他喜出望外:“加倍付。一定付。” 
  女大夫重新打开门:“也不要加倍付。今天没有这个项目,星期一才能交费。” 
  他连声说:“行!行!”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DNA鉴定的程序走完最后一步。女大夫拿着打印纸,犹豫地看着袁因,不知道该如何说。斟酌好久才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已经从她的神情、词句,读出结果一定是“证否”。“不是?” 
  女大夫高兴他自己问出来,便点点头。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答应袁因的非分之请。好心往往不能得到好报。 
  袁因高兴地再问:“真的不是?” 
  她奇怪地点点头:“因为情感、经济等原因,要求作DNA鉴定的人,渐渐地多起来。但多是被证明才高兴,证否后高兴的人不能说没有,但很罕见。” 
  他激动地说:“你说!” 
  她也笑了:“说?写也行。”她在鉴定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拿起报告:“太谢谢你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花甲老人,为何这么高兴:“真的对你有帮助?” 
  他深深地给女大夫鞠了一个躬:“太有帮助了!” 
   
  因为儿子中考摸底全部及格,周鞍钢承诺给他买一双他喜欢的篮球鞋。一进商店,周小擎目不斜视地直奔乔丹专柜,指点着一双一千八百元乔丹牌的鞋说:“就是这双!”他虽然觉得贵,但不好反对。张琴却坚决不同意。他只好居中斡旋,最后买了一双国产篮球鞋。周小擎自然很不高兴,将其定义为“破球鞋”后,大步流星地走着。
  他只得紧跟其后:“乔丹并不是因为穿上一千多块钱的球鞋,才打得那么好的篮球。” 
  周小擎头也不回地说:“您说的对,但这还是一双破球鞋。” 
  张琴当然也有牢骚:“这个姓乔的也是,动不动就生产那么贵的球鞋。这真是让穷人没活路。” 
  他自然不会接她的话茬儿,快走两步,追上周小擎:“就是你所谓的这双破球鞋,也够下岗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周小擎坚持自己的说法:“您说得对,但这仍然是一双破球鞋!” 
  “你爷爷当年也算是高级干部,可你爸爸我,上了中学之后,就买过一双十二块钱的回力球鞋。除去打球,平常根本舍不得穿。”见“晓之以理”没用,他决定“动之以情”。 
  周小擎在旋转门前:“您说得对,但这仍然是一双破球鞋。”说罢,跃出旋转门。 
  他无法击穿儿子铁一样的逻辑,在旋转门内对张琴说:“要不然给他买一双吧?” 
  她的逻辑也很铁:“要一千八呢!” 
  “钱就是人用的。干什么花了不一样?一千八就一千八嘛。” 
  “你给我也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 
  他眉毛一挑:“可我把我本人卖给你了啊!” 
  “我还把我卖给你了呢!”她走出旋转门后说。 
  “这就对了。你我的婚姻,如果是桩买卖的话,我就是成本,你就是收益。” 
  “什么成本收益的?”她听不懂他的话。 
  “对你来说,你就是成本,我就是收益。当然,这个收益有正有负。” 
  她想明白了:“那还有儿子呢?” 
  “儿子?”他想了一下,“儿子是赠品。”接着伸手,“给我点儿钱。” 
  她很铁面:“真的没了。” 
  “以后对你所掌握的钱,必须严加监管。走,到自动取款机那提点儿。” 
  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周小擎,听到父母的决定很是高兴。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是做出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周鞍钢把卡插入取款机。在周鞍钢准备输入密码时,张琴让周小擎回避。周小擎不肯,问原因。她说:“小孩子最好不要知道太多的事。”周小擎此刻绝对不会惹母亲生气,说了句:“出去就出去”后,走出取款隔间。 
  周鞍钢输入密码后,屏幕显示程序都对,就是不见有钱流出。张琴着急地问他是不是把密码搞错了。他边说:“你的生日加儿子的生日,想错都错不了。”然后,重新操作。结果与第一次如出一辙。他拔出卡,出门准备去柜台查询。 
  门外守候的周小擎眼巴巴望着周鞍钢。听父亲说取款机出了故障,他一下子泄了气,长叹一声:“唉!” 
  “你怎么老气横秋的?怀疑我们是故意的?”他拍拍儿子的脑袋,“你高伯伯喜欢引用毛主席的话,我们要相信党,相信群众。如果怀疑这两条基本原则,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周小擎垂头丧气地说:“我相信你。可是信用卡上有钱,就不会取不出来。” 
  “卡上肯定有钱,操作也正确,就是取不出来。” 
  “你跟我来。”周小擎灵机一动,拉住他就往取款间走,“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认为此举乃瞎耽误工夫。周小擎却强力拉动:“用您刚才的话说,要相信群众。” 
  周鞍钢和张琴只好跟着周小擎重新进入。周小擎走到取款机跟前,伸手在出款口处摸了一下。接着,脸上就绽放笑容,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话音刚落,他把一条透明胶带撕了下来。紧接着,三千六百元现金就掉了下来。 
  张琴第一反应,就是质问周小擎从哪里学来的这套。 
  “这是我们同学告诉我的。有些坏人在出款口底下贴胶布,不让钱掉下来。”周小擎点出一千八百元,把剩余的还给母亲,“取钱的人,以为取款机坏了,就到银行去问。他们趁机把钱取走。” 
  她感叹道:“现在这些孩子。” 
  周小擎反驳道:“我说的不是孩子,是大人。” 
  “这是我见过的技术含量最高的盗窃。现在小偷,基本功都不行,动不动就会拔出刀子。”他拍拍周小擎的脑袋。“就凭你立的这一大功,也该给你买双乔丹球鞋。” 
  张琴见儿子异常高兴,也高兴起来:“我给你看好了一套西装,一并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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