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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又给夹了一筷菜,“我原本还想给你疏通下经脉,让你不那么酸痛。”
正吃着的某人,抬头看了霸王一眼,“疏通经脉就不痛了?”
楚昀高深莫测地喝了口茶,点了下头。
“那好,晚上你伺候我吧。”
于是这句话又引发了血案,霸王给她疏通了经脉,身上的酸痛消去了不假,可是第二日再次让她下不了床。又得靠疏通经脉才能如常走动。
这一日一夜,楚昀都守着她没有离开,就连日上三竿,她醒来时,发现他还在身边躺着,只是早就醒了过来,微笑着看她。
洛歆搂紧了被子,疑惑地问他,“你这两天怎么这么闲?”
“仗打完了,最近好好休息一下。”楚昀一手撑着头,歪着身子看她。
“仗打完了?那图耐怎么样了?”洛歆试探着问。
“图耐国王亲征,被青山斩杀,大妃带着后宫女人殉国了。”楚昀的语气很轻很淡,似乎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洛歆却震骇莫名,这才起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让她一时无法消化,虽然她对图耐国王还有大妃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罗伊曾经帮助过她,若是图耐亡国了,身为王子的他还能活着吗?
许是看出了洛歆的心思,楚昀闲闲的说道:“你放心,罗伊王子没有殉国,也没有被杀,已经被季荆带了回来,只是……”
“只是什么?”楚昀的停顿,让她心中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罗伊受了伤,没有及时医治,左手恐怕要废了。”楚昀虽然不喜她对别的男人太过关心,但是念在那个罗伊帮助过她的情分上,才留下他,让洛歆来决定他的将来。
听到罗伊左手废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比起死亡来说,已经很好了,只是两人提到罗伊,她还想到了另一个人,“那罗伊的姐姐仙雅呢?”
听到提起仙雅,楚昀的眉头皱了皱,“军队进入图耐的时候,图耐后宫已经被烧了,火救下来后,后宫嫔妃加上仙雅等王子公主,一共三百六十七人。”
“这么说,仙雅公主也殉国了?”
楚昀点了点头,没在说其他。而洛歆此时心里突然有些伤感,毕竟是三百多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于是也不再提这件事,转而问其他,“前几日听你说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做好了?”
说到这个,楚昀脸上的严肃渐渐缓和了一些,“做好了。”
“是什么事?”她前些日子也有问,但是楚昀说过两日就知道了,现在已经过了两日,可楚昀似乎还不准备告诉自己。她也更加好奇,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似乎与她有关。
楚昀却是微微一笑,从她身上翻了出去,然后听到他吩咐素月和玲珑打水进来洗漱。
虽然好奇,但洛歆却没有再问,只是接下来,楚昀穿上了明黄的九龙朝服,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遮住了他俊逸的面容,而自己则被素月和玲珑两人轮流打扮,一人负责绾发,一人负责上妆。
她平日并不爱用这些脂粉,而近日自己也并没有让他们上妆,再看楚昀一身朝服朝冠,与平日上朝时的装扮略有不同。
突然地,想到了那一日,她看到的那套皇后朝服,原本在他身边,她并不在意什么身份,他为了自己遣散整个后宫,即便当皇后,当宫女,楚昀都只有她一人,有什么不同,而当皇后,楚昀则要面对诸多压力,所以这件事情放下后她也没有问,没有提。
可今日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楚昀的动机,而且也大致猜到了,今日恐怕是立后大典,楚昀没有告诉她,是想给她个惊喜,想到此,心中也溢满了柔软。
皇后是帝王的合法之妻,楚昀也知道她并不在乎身份,可是他想给她堂堂正正的,今生唯一的妻子的称号。
想到这里,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安安分分地任由素月和玲珑两人在她身上施为。
花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把所有工序搞定,穿上金线绣制八只凤凰的朝服,头戴缀有东珠,珍珠还有珊瑚的朝冠,朝冠上同样缀有明珠十二旒,遮挡着她的面容。
两人往这里一站,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洛歆看着楚昀面前晃荡的明珠,噗嗤一笑,“戴这个朝冠出去,有谁知道站在上面的皇帝陛下你呀?”
楚昀见她没有疑问,显然早猜到了他的动机,但没想到她竟然调侃起来,于是说道:“今日会先祭祖,然后去朝阳山祭天。到时候累了,脸上的表情撑不住,可以挡一挡。”
洛歆哈哈一笑,“原来朝冠这么设计是另有妙用。”
第二卷第一百六十四章封后
当她与楚昀一齐出现在百官面前的时候,洛歆忍不住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了一下,幸好脸上被十二旒明珠遮挡,不至于失态。
楚昀迁都丘离的时候,便寻了风水绝佳之处修建祖庙,此时百十余阶长梯之下,是可容纳万人的广场,广场上,除了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还有内外命妇,全都肃容站立,外围是排列有序的士兵昂扬而立,雄纠纠气昂昂,颇有气势。
楚昀主动伸出手来,牵起她衣袍下的手,两人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却能知道那十二旒明珠下,对方的温柔眼神和嘴角的柔和微笑。
这一幕在众人眼中是立后大典,可是在洛歆心中,却觉得现代的婚礼也没有这么隆重。虽然和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可作为女人,她还是想要这样一个婚礼,让众人见证他们的爱情。
礼乐声中,两人缓缓地一步步往阶梯上走去。洛歆的目光时而飘向站在阶梯两侧如木偶一般丝毫不动的大臣和命妇,兴许是站得久了,脸色有些发白,脸上却还强撑着笑容。
慢慢走过,她眼睛时而往左右瞟一眼,最后在快迈上终点的时候看到了一脸喜色兴奋的柔嘉,还有她的相公季荆,季荆面上虽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可洛歆看得出来,他同样祝福她和楚昀。
目光轻轻转动,后又落到了柔嘉身边一个白衣青年身上,白衣青年带着柔和的微笑,盯着自己,似是知道自己在看他一般。
而洛歆看到他的一瞬,却是愣了愣,继而嘴角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昶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自己原本一直找机会跟楚昀说这事,没想到他会主动放了他。且让他参加封后大典。想到此,握着楚昀的手也紧了两分,对方似是感受到她的心绪,也轻轻回握了她一下。
两人迈出最后几步,楚昀牵着她的手一齐面向众臣,同时朝祭祀官挥了挥手。
祭祀官得到楚昀示意,上前两步,朗声宣读,“自朕登基,已历十五载。日思社稷之重,以安万民之心;夜念兴国之策,以立万世之业,未尝有松懈之意。而今中宫凤位空悬已久,现咨永庆宫皇贵妃陆氏,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特诏告天下,授绶玺,掌凤印,统御后宫,以襄内室。”
祭祀官宣旨完毕,百官正欲叩首,突地,手中又多了一卷圣旨。百官命妇齐齐一顿,便又听得祭祀官颂来,“于今日起,陆氏乃楚昀唯一结发之妻,无论荣辱,无论生死,皆同心而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同衾,死同穴……”
听到这两份诏书的洛歆已经听不见祭祀官后面的话语,耳朵里面只有那反反复复的一句“生同衾,死同穴。”
而阶梯下,更是举重哗然,第二份楚昀并未以帝王的身份下诏,而是一份誓言,对他妻子的誓言。
大臣们愤愤地盯着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心中暗骂红颜祸水。
内外命妇也看着那个被十二旒明珠遮挡容貌的女子,心如潮水翻涌,被自己的丈夫,被所爱的男人立下这样的誓言,是任何一个女人幻想一生而不可得的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当着几万人的面宣誓出口,她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珠被一层水雾覆盖,洛歆也觉得自己好似出现了幻觉,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这誓言令她太过震惊,她知道他是为了安抚她的心,因为自己始终还是不那么相信他会爱自己一辈子,可他挑着这样一个日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了誓言,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
此时祖庙现场没有一个人心绪平稳,柔嘉更是激动得脸色通红,昶丰也含着笑,远远地看着她,祝福她,可是在这些视线里,除了兴奋愤怒外,还有隐隐的一丝嫉恨怨怒,藏在人群深处。
洛歆若有所觉地往右转头,却只看到一片人海。
遮挡在面前的明珠交错,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昀听到声响,轻捏了她的手掌,“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轻轻问道。
收回视线,她暗道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产生了幻觉,于是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没事。”可是声音里透出的喜悦和幸福,即便压制也压制不住。
楚昀弯了弯唇,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两分。
祭祀官把所有颂文宣读完毕,万人的广场上突然传出齐齐的唱喏声,“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人一起发出的声音震慑天地,传回一波又一波的回音,洛歆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身边的男人,她心里被一片幸福填满。
接下来时入祖庙,给历代皇帝上香,楚昀与她一道,大臣们不得进入,只有负责祭祀,礼仪的太监跟随其后。
走进去之后,洛歆稍微放松了下肩膀和身体,就被楚昀察觉出来了,“累了吧?”
周围还有太监和祭祀官在,她也不敢太过放松,言行也有所顾忌,“只有一点,无碍。”
“我们在里面多呆一会儿,你休息一下,我们再出去,等会还要上山去。”
洛歆撩开明珠,看了一圈恭谨地垂着身子的太监们,瞪了楚昀一眼,这毕竟是封后大典,且还在他祖宗的灵牌面前,就算累,她这个做媳妇的也不能太过的。
于是按着祭祀官的提点,挨着给历代皇帝上了香磕过头,才又和楚昀一道走出祖庙。
祭天仪仗已经安排好,只是女眷和男人们得分开走。是以,楚昀也得和洛歆分开。
他带着众臣领着队伍在前,洛歆则带着柔嘉等一众命妇在后。
祭天的地方在丘离京都外的一座山上,走路的话需得两个时辰。还都得步行前往,这对养尊处优的众多命妇而言无疑的酷刑,幸好也并不是常常做这样的体力活的。
路途之上,不少命妇挤到洛歆身边想与洛歆说几句话,都被素月和玲珑不动声色地隔了开,至于柔嘉一人在她身边。
洛歆便隔着脸上的帘子,压低了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柔嘉聊天。
“妃舞,谢谢你了。”柔嘉欢喜地道,她原本不过是个亡国公主,只想幽闭后宫了此残生,却没想因为洛歆的关系,她嫁了喜欢的人,哥哥也恢复了自由之身,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人带给她的,想起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自己还把她当做仇人,却没想到得今日,竟然一笑泯恩仇,成了最好的朋友。
洛歆知道她指的是昶丰这件事,而她根本没有给楚昀说过,可是她并没有解释,只是这份感激压在心底,她回去后会好好报答她家霸王。
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头,根本看不清楚昀的身影在何处,可是知道他在前面,她的心就满满的,她从未想过两个人会有这么一天,会因为一个人心里满满涨涨的,再容不下他人,初始时,他不懂情爱,只知豪夺与霸占,伤了她,又何尝不是伤了他自己,在他终于一点点懂得情爱,却是举一反三,比她更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她决定从今日起,好好地对她家的霸王,尽量在那啥上填补他的需要
洛歆发呆愣神,柔嘉并不知道,自顾自地说:“哥哥也让我谢谢你,还说你封后大典之后,他就会离开这里,恐怕以后也没机会见面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听到这话,洛歆回过神来,略略侧头,控制着那些珠子没有发出声响,说道:“他这么快就走了?”
“嗯,哥哥说他厌倦了这里,想出去走走看看。”
“他是不属于这里,”说话间,顿了顿,“你也帮我给他带一句话吧,就说一路好走,做他想做的事吧。”
“哥哥说你是最懂他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哥哥很熟?”
洛歆笑了笑,“有时候最熟的人并非最了解对方,相对的,能了解对方,明白对方的,也并非是最熟的人。”
“哎呀,不说了,这什么跟什么,说得我头晕。”柔嘉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命妇队伍里突然传出数声尖叫,既然混乱成一团,洛歆也被挤过来挤过去,很快跟柔嘉失散,只是素月和玲珑始终守在她身边不离一步。
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想心跳突然没了着落,这种感觉刚刚在祖庙的时候也出现过,可是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素月和玲珑则是双双皱起了眉,护着洛歆快走,混迹在命妇堆里。
“玲珑,你快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素月紧紧把洛歆护在身后,对玲珑说道。
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