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婉秋笑了笑。
一直惦记着那个一品楼,终于闲下来了,食品香料也快运回来了,她得抓紧时间联系一品楼的东家了。
“…,,,都快半年了,这几个走兽竟还没补上去。”望着一品楼顶那几个残缺的檐角走兽,穆婉秋哑然失笑,心道,“这个东家可是够懒,难怪前世维持不下去要被柳风兑了去。”
“…,,,刚用过饭,小姐来这儿干什么?”见穆婉秋迈步蹬上一品楼门前的汉白玉台阶,墨雪好奇地问。
“我们…”
正说着,背后突然窜出几个镖形大汉,团团将两人围住,“白姑娘,我家主人想见您…”
骤遭突变,墨雪身子一震,接着啷一声抽出腰中软剑。
说是迟,那是快,不等墨雪上前,一柄澄明的宝剑已横穆婉秋颈间,“小姐…”墨雪惊的大叫,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想要白姑娘活命,你最好不要乱动…”持剑的镖形大汉说道,语气冷森森的。
“…,,,你不要乱来!”墨雪挽了个剑花,却不敢上前。
第一百七十六章是他
感觉几人并无杀意,穆婉秋已冷静下来,“雪儿,我没事…”她说,声音平淡而祥和,墨雪毛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小姐,,,…”她叫了一声,转向几个镖形大汉,“你家主人是谁,想见我家小姐去白府便是,这样当街劫持,就不怕触犯王法吗?”
穆婉秋身后的镖形大汉脸色变了变,道,“我家主人并没有想将白姑娘怎样,只是想请您一见,冒昧之处还请白姑娘见谅…”语气甚为恭敬。
穆婉秋点点头,状似无意地躲开颈间的剑锋,嘴里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是一品赌坊的东家,,,,…”镖形大汉手中的宝剑跟着一递,语气却极为谦逊,“我家主人请过白姑娘几次,都不得白姑娘有清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原来是这样。
穆婉秋和墨雪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看向对面的一品赌坊,瞧见门口蓝色身影一闪进了门里,穆婉秋心一动。
这背影好熟悉!
可是,仔细搜索了一遍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穆婉秋也没想起他是谁,她什么时候见过。
“小=姐…”墨雪担忧地叫了一声。
“我没事儿,你先回吧…”穆婉秋给墨雪打了个眼色。
看这架势,今天她也只能走一趟了。
“小姐…”见穆婉秋要只身,墨雪紧张的大叫,张嘴要跟着一起,迎上她递过的眼色,墨雪随即醒悟,打不过人家她跟着去也是送死,还不如回去搬兵,想到这儿,她转而说道,“小姐小心…”又瞪向几个镖形大汉,“我家小姐是黎公子的坐上宾,少一根毫毛,黎公子绝饶不了你们!”就算逃走,威胁也还是要有的。
几个镖形大汉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墨雪的意图,纷纷拔剑涌上来。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墨雪早已纵身跃上了一品楼屋顶,不过是出其不备抢先控制了穆婉秋,几个镖形大汉都是普通镖师,论轻功哪能比上曾凡修亲自调教出来的墨雪,只窜出去一步,墨雪便没了踪影。
“算了…”领头的镖形大汉摆摆手,收了手里的宝剑,“白姑娘,请。”
点点头,穆婉秋从容地跟随众人走进一品赌坊。
被阮钰连续清洗,一品赌坊几乎没什么客人,一楼大厅里,只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投赌吆喝,显得异样的冷清,也不说话,几人直接带穆婉秋上了二楼,在一扇虚掩的门前站定,领头的镖形大汉敲敲门。
“进来…”里面有人喊道。
示意其他人在门外守着,镖形大汉带穆婉秋推门走了进去,“公子,白姑娘来了…”
一进门,只见屋子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愿赌服输纹骰宝桌,上面用暗绿色线条分成格,标着三到十八红黄两色十六个硕大的数字,大白的天,骰宝桌四角却点了四支一尺长的红烛,再往前看,迎面窗户上竟遮了一层暗紫色遍地金丝绒窗帘,帘缝处偶尔泄进几丝斑驳的阳光与屋内的烛光交相辉映,幽幽暗暗的,神秘肃穆中透着股阴森,穆婉秋感觉她好似到了阴曹地府。
一位身穿蓝缎色长衫的翩翩公子正背对着她站在暗紫色遍地金丝绒窗帘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上面的遍地金。
从阳光下骤然来到这种阴暗的地方,穆婉秋有些不适,就眨眨眼,她想看清迎面的人。
他是谁?
大白的天,却把好好的屋子搞的这么阴森?
正想着,蓝衣公子已转过身来,“你下去吧”他朝带穆婉秋进来的镖形大汉挥挥手。
穆婉秋身子一震,“…竟然是他!”
蓝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当街和她对赌,输了鸡血石貔貅的那位公子,认出他的一瞬间,穆婉秋的心砰砰直跳,不为环境的阴森,是那日她就怀疑这位公子可能是安康人,知道她罪臣之女的底细。
“我们又见面了,白姑娘安…”蓝衣公子冲穆婉秋咧嘴一笑,露出一对龅牙,甚是可爱。
回过神,穆婉秋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微微一福身,“请问公子尊姓…”
“你总算想起来问我姓什么了…”自蓝衣公子眼中发出一丝耀眼的光芒,他神采奕奕地看着穆婉秋。
都被抓来了,她总该知道地主是谁吧,至于那么高兴吗?
瞥了蓝衣公子一眼,穆婉秋没言语。
“白姑娘请坐…”蓝衣公子也不气恼,他指着骰宝桌前的金丝楠木太师椅让穆婉秋坐,“白姑娘想知道我姓什么,就和我赌一把,如过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他笑盈盈地看着穆婉秋,“如何?”
真是天生的赌鬼!
穆婉秋险些气乐了,“…你当你是隐在深闺中的闺秀呢,一个名字也搞的那么神秘,好像多有噱头似的!”心里叫骂,嘴上却道,“公子要赌,真是找错人了,我从不涉足赌场。”一边说着,穆婉秋快步上前,一把拉开被遮得严严的窗户。
一束耀眼的光直射进来,屋子顿时一亮,穆婉秋的心也一阵敞亮,恍然透出一口气来。
“你…”猛被阳光刺到,蓝衣公子使劲闭了下眼,他脸色涨红地看着穆婉秋。
“…这么好的阳光,公子为何要遮挡起来?”穆婉秋转过身“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又遮了窗帘,的确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对上穆婉秋一脸的恼意,蓝衣公子瞬间明白过来,他脸又一阵涨红,开口道,“赌,本来就是一件很庄严神秘的事儿,自然要有肃穆的环境…”他低声解释道,“我…我喜欢夜间赌…”语气甚是委屈,像个做了好事却得不到父母认可的孩子。
考虑到她是个姑娘,不会晚上出来赌,他才想了这个办法将就她。
“…,,,赌是一件庄严神秘的事儿?”穆婉秋怒极反笑,她手指着外面,“就因为赌,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竟然说这是一件庄严的事!
脸危涨红,穆婉秋很想敲开他脑袋蠢看,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那是他们贪念太重,不知节制!”显然急了,蓝衣公子脸色瞬间变得青黑。
感觉一股阴冷的杀气,穆婉秋心一哆嗦,才想起自己是被人家抓来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实在没什么立场和他发脾气。
就讪讪地笑了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好半天,蓝衣公子脸色才恢复过来。
他一招手,不知怎的,手中一瞬间就多出了三粒骰子,随手一扔,骨碌碌转到穆婉秋跟前,“赌三局,连赢两局者为胜!”语气中透着股不容置疑。
还从没见过有这么强迫人家赌的!
穆婉秋腾地站起来,对上他严肃的一张脸,又讪讪坐下,“那个,我不会赌…”要说投骰子,她甚至还不如墨雪。
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蓝衣公子转身从墙角的朱红色四屉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漆雕花木盒,啪的一声,放在穆婉秋身前,“这是我名下十八家赌场的文书,价值一百万,如果你赢了,就全部归你…”
“你!”穆婉秋腾地又站了起来。
“如果你输了,就把那个貔貅还给我…”
那个貔貅原本就是他的,这场赌局下来,赢了,穆婉秋连得十八家赌场,一日暴富,输了,她毫无损失,这可是天大的诱惑,蓝衣公子自信满满地看着穆婉秋。
原来他是为了那只貔貅!
瞬间明白过来,穆婉秋低头摘下腰间的貔貅递给蓝衣公子,“…这本来就是你的,公子想要拿回,我还你就是。”
“…,,,愿赌服输,我那日输了,这个早就是白姑娘的了。”语气相当坚决。
实在忍不住,穆婉秋啪地一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见他也变了脸,声音瞬间软了下来,“人家本来就不会赌嘛。”语气中透着一股满满的无奈。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就认准了她,好似她是个绝世高手,天生的赌鬼。
“你…”蓝衣公子一阵错愕,“…,,,你真的不会赌?”
“好!”穆婉秋猛站起身,一把搂起桌上的骰子和骰筒,“你要赌,我就陪你赌一把!”双手紧握,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她想做一个潇洒的动作,谁知骰筒一落案,连她自己都傻了眼,还没下注,骰子就从骰筒里滚落出来,还有一粒蹦到地上,咕噜噜滚出老远。
穆婉秋气焰顿时一消,快步跑过去捡起地上的骰子,转向蓝衣公子,“那个,这把不算,我再来…”又笨拙地把骰子往骰筒里装。
“…,,,你真的不会?”蓝衣公子呆呆地看着她笨拙地摇着骰筒。
这次没敢再装酷,穆婉秋轻轻地摇了几下骰筒,然后小心地在手里握着,直听到里面没了声音,才小心翼翼地放到案上,道,“你猜吧,是大是小…”
“你真的不会?”蓝衣公子又问了一遍。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我不会赌…”语气里满是抱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蓝衣公子失神摇着头,“二年前,我竟然败在一个外行手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往事
两年前?
穆婉秋一怔,“公子是…”
“…既不会赌,你那夜为什么会赢?”蓝衣公子猛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穆婉秋,“…我已经完全掩盖了骰子变数的声音,你竟然还能猜出来”喃喃道,“十八局,竟无一局失误”
“…十八局?”穆婉秋喃喃地重复了一边,她错愕地睁大了眼,“您…您就是灵童赌神…冷四爷…”惊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错愕。
难怪他那么嘀定她会赌。
这一世,她唯一一次进赌场就是二年前在平城的博弈坊,连赢了十八局。
想起自己曾经一夜暴富又骤然变成穷人,穆婉秋感慨万千。
穆婉秋猜的不错,这蓝衣公子正是来自平城的灵童赌神冷刚冷四爷。
见她叫出自己,冷钢一阵窘迫,这一生,他唯一失手的一次就是那夜在博弈坊,输在眼前这个小姑娘手里,所以,他一直不肯告诉穆婉秋他的名字,也一直想再和她赌一次,找回那夜的面子。
“…你那夜为什么会赢?”没回答,冷钢反问道。
原来他是为这个耿耿于怀。
知道冷钢并不是她猜的那样,来自安康,认识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穆婉秋心里一阵轻松,她转身坐了回来,“是我那日做梦,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有人会在博弈坊连压十八个小…”笑看着冷刚,穆婉秋信口糊掐,“那时真是穷疯了,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当了一两银子,跑去试试手气,如果你继续开下去,输的人一定是我…”
当日境遇的确如此,穆婉秋调侃的语气中隐隐带着股对旧事的追念。
“是真的?”冷钢不确信地问了句。
“嗯…”穆婉秋点点头,“要不我那么嘀定…”清澈空灵的大眼无一丝杂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解除了两年来一直萦绕在心里的困惑,冷钢哈哈大笑,“原来是我自诩为灵童遭了天妒,老天竟让一个落魄的小姑娘来惩罚我”与生俱来的神技,让他更迷信这一切都是上苍赐予。
所以,对穆婉秋的话冷钢深信不移。
哪是上苍惩罚他,是她重生后,被逼无奈跑他那儿发财去了,听了冷钢的话,穆婉秋直擦汗。
“那个…”她歉然地朝冷钢笑了笑,“我那一百多万出了平城就丢了…”把丢银子的事说了一遍,调侃道,“是我太贪心了,不知节制,遭了老天的报应…”
“这个…”冷刚一阵局促,嘴唇翕动,他看着穆婉秋欲言又止。
“这个本就不是我的,还是还给冷公子吧…”没注意他神色异常,穆婉秋把手里的鸡血石貔貅递过去,“误会解开了,我告辞了…”
“愿赌服输,那个本就是你的”冷钢使劲一摆手,语气中带着股明显的恼意。
穆婉秋瞬间明白过来,像他这样视赌为庄严神圣之事的人,是绝不会把输了的东西平白无故要回去的,念头闪过,就开口道,“那我们就再赌一把,你赢回去好了…”
“都知道你不会赌了…”冷钢懊恼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