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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伤,没事的,,,…”黎君下意识地动了动左胳膊想藏到背后
“阿秋不用担心,我…”
话没说完,穆婉秋已一把拉起他的左袖,自长臂以下,半条胳膊青黑肿胀,几下解开秦健刚包扎了一半的药布,一块拳头大小血肉模糊的暗绿色伤口跃然眼前,一阵揪心,穆婉秋惊呼出声,“…黎大哥中了七灵毒?”
七灵毒,她前世见过的,是阮钰师门的独家秘药,中毒后七日,如果找不到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阿秋认识这毒?”黎君心一动,又问,“…这毒可有解药?”
“七灵毒,七日内不解将全身溃烂而死,看黎大哥的伤口周围已有腐烂,中毒至少有两天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虽然腐烂红肿,但伤口中心处一个棱形镖痕清晰可见,正是前世阮钰贯用的暗器——夺命镖,“…黎大哥到底和他对上了。”
“…他?”黎君一怔,“谁?”
“阮大人…”穆婉秋重新取了块干净的药布给黎君包扎,“这七灵毒就是他师门的独家秘药,解药被他…”解药就被阮钰贴身藏着,话到嘴边,觉得不妥,改口道,“解药就被藏在都尉府…”
“阿秋怎么知道?”自中了毒,他找了几个名医,都不知这毒来历,父亲连夜找了隐居在雾灵山的神医葛铨,竟也说不出这毒的来历。
“我…”穆婉秋支吾了一声,“是…我那夜在都尉府看到的…”
她前世曾亲眼看到过阮钰用夺命镖伤人,伤口就是这个形状,曾经耳鬓厮磨,她对他始终宝贝似的贴身藏着的东西自然不陌生。
可这些,却是不能对黎君说的。
见她支吾,以为是想起了那夜被阮钰毁名的事儿,黎君却也没往别,岔开话道,“…带宋祥秘密回大业的一路,我们一直被几路蒙面人跟着,既不恋战也不救人,用尽了手段都甩不开,直到两天前遭遇上,就快突围了,不想横空又出现一个黑衣人,武功绝世,招招致命,誓要杀了宋祥,黎家的影子才查实了他不是苌敏的人,我还怀疑是英王派出的大内高手呢,不想竟是他…”皱皱眉,“只听说他武功绝世,想不到,竟如此之高…”不是他九阳功修得大圆满,怕是宋祥真就被阮钰杀了,“密探回报,亲眼看到阮钰早已秘密从水路返回大业,想不到竟是障眼法…”
前一世,他最擅长的就是声东击西了,穆婉秋暗叹一声,嘴里说道,“阮大人在府里养了一个替身,和他有七分神似…”
“原来如此,还是我低估了他啊…”黎君叹息一声,忽然想起穆婉秋的那个解毒香囊,抬头看着她,“阿秋可会配这种解药?”
“这,慢慢琢磨,我或许能够…”魏氏调香术里倒是专门有一章对各种毒进行了描述,循着前世对七灵毒的记忆,假以时日,她或许真能配出来,只是,“…黎大哥的伤怕是等不及,五天之内,黎大哥必须寻到解药。”语气中满满的担忧。
以阮钰的身手,明抢是不行,可是,解药被他贴身藏着,记得前一世,她晚上只轻微翻个身,他都会警醒,他这样警惕,要偷解药谈何容易?
“阿秋放心,我已用功力把毒逼到了手臂上,不会有事的,,,…”又轻松道,“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解药在哪儿就好办了。”
也知黎君神通广大,见他如此说,穆婉秋心宽了许多,想起宋祥,就问,“宋祥已被…”
正说着,就见黎君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手又向外指了指。
穆婉秋一惊,侧耳听去,院里隐隐的一阵粗重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阮大人留步,我家公子正在休息,请您先到客房喝杯茶水…”守门小厮李贵声音异样的高昂。
“…,,,阮大人来了!”穆婉秋脸色微微发白。
“…,,,他一定是来试探我受没受伤!”黎君低声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满屋都是药味,只推门进来,不用查看,就知道这屋里有伤员!
若让英王知道是黎君救走了宋祥,掌握了他谋权篡位的致命证据,那还了得?
他前世连皇帝老子都数杀,何况黎家?
只怕黎家也会像马宁府一样,一夜化为灰烬!
黎家一灭,她还有什么指望报仇?
更何况,她三番两次拒婚已彻底得罪了阮钰,没了黎君仰仗,他会不会索性圈禁了自己,玩弄够了,再送进妓院?
想起前世不堪的红尘生涯,穆婉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怎么办?
听着院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婉秋无措地站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气势汹汹地进了门,阮钰直奔黎君书房,一把推开门,静悄悄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进去转了一圈,阮钰回过头看向李贵,黝黑狭长都眸子蓦然射出两道寒光。
李贵一哆嗦,“阮大人请先去客房休息,奴才就去请公子来见您
阮钰一步一步走向他,眸光寒意凛凛,“…你不是说他在书房吗?”
“大人…”李贵一步一步向后退,“之前小人的确看见公子进了书房…”
脸色蓦然一变,阮钰正要发怒,一眼瞧见回廊对面的西屋门口,秦健正看着他,猛一把推开李贵,直奔西屋走去。
“阮大人安,我家公子正在休息,不便见客…”见他气势汹汹地过来,秦健赔笑着上前拱手见礼。
一把推开秦健,阮钰就要上前推门。
秦健一闪身,又挡在门口,“大人…”他躬身施礼,语气虽然客气,可手上却用了内力。
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滞自己向前,阮钰轻轻一抬手。
武功虽好,可秦健哪是他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阮钰打了个踉跄,身子直向身后的门板飞去,咣当一声,门被秦健的身子撞开,秦健扑通一声跌到里屋地上。
“妈呀…”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怎么会有女人?
阮钰一怔神,随即一脚跨进门去。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不觉身子一震,顿时一股滔天的怒意直奔面门,直令他怒发冲冠,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前面,“你们…,,,”
第二百零五章试探
爬起身来,秦健也缓缓地回过头去,瞬间睁大了眼。
只见华丽锦绣的床上,穆婉秋和黎君正衣冠不整地滚在一起,想是受了惊吓,穆婉秋背对着门口,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黎君半裸的胸膛上,娇柔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
一股鲜幽浓烈、激情荡漾的香气弥漫着小屋,那情形,直可以用一个活色生香来形容。
见他们进来,黎君神色微微一变,他停下手里摩挲的动作,伸手想拽开穆婉秋,一把没拉动,就索性抱着她坐起来。
穆婉秋也随着他坐起来,却怎么也不肯下床,直抱着他的腰趴在他胸前不肯抬头。
“阮大人…”黎君清了清嗓子,刚叫了一声,就见阮钰猛一抬手,一股锐利的掌风扑面而来。
想都没想,黎君右手抱着穆婉秋,左手运功发力迎了上去。
一股无形的气息立时充盈了小屋,地上的桌、椅、书柜等一应的器物瞬间化为齑粉,只黎君身下的那张床还完好无损稳稳地摆在那里。
啊的尖叫一声,穆婉秋回过头去,瞧见阮钰青黑着脸紧盯着她胸前,一低头,恍然才发现,她领口微张露了半抹**,呀的一声,她一手捂住,又转过身去,死死地抱着黎君,再不肯回头。
屋子里那道无形的气息还在不停地膨胀,直到穆婉秋感觉整个屋子膨胀的就要爆了,那股气息才忽然一轻,瞬间便消得无影无踪。
蹬蹬蹬,阮钰直退了两三步,才站稳了身形。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左手还能发出这么雄厚都掌力,他竟没有受伤
那天夜里在自己的夺命毒镖下救走宋祥的黑衣人竟不是他
能在他身边最得力的十二个死士纠缠下,躲过他师门绝技满天花雨的毒镖,把人救走,他以为,除了九阳功练到第十重的黎君,大周再无第二人。
虽然秘密跟踪了近十几天,可黎君惯常一身宽松的白衣,骤然换了紧身黑衣又带了面具,他便一直没想到那人会是黎君,直到那夜交手,黑衣人露出绝世的身手,他才怀疑黑衣人可能就是黎家的大公子——黎君,香界下一代掌门人。
以前虽然没正式交过手,可传说黎君学的就是九阳功,而且练到了第十重。
所以,回到大业,一听说黎君也是昨晚才回,时间刚好吻合,他就毫不犹豫地来试探了,立在那里,看着黎君一派悠然闲淡的神色和他那只白皙的左手,哪有一点中毒的痕迹?
阮钰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宋祥竟不是他救走的,那夜那个同样会九阳功的黑衣人是谁?
宋祥是英王势在必得的人,不查清他的去向,怎么对英王交代?
一瞬间,阮钰的心有些糊涂了。
“…阮大人私闯民宅,毁我屋子所谓何来?”正想不出头绪,床上黎君温中带怒的声音凛凛传来。
回过神,阮钰看着遍地狼藉的小屋心里更是糊涂,“…那夜的黑衣人左臂中了毒镖,他不过是想看看黎君左臂受没受伤,怎么竟把人家的屋子毁了?”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试探武功,他从来收发自如,不会涉及无辜。
今儿他却把人家的屋子给毁了。
混混沌沌的,他茫然地看看脚下,又看看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觉得一股暴躁的愤怒充斥在胸膛,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脑子哪还能清晰地思考?
其实,他只要静下心来,就会发现,这屋里之所以被摧毁,都是黎君的掌力所为,意在逼他快速离开,屋子里令人激情荡漾的香气中,隐隐透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尤其近在咫尺的床上,此时黎君的脸上已若有似无地泛起一层暗绿,额头隐隐有汗滴渗出,早是强弩之末,不是后面倚着床,又被穆婉秋紧紧抱着,他早已倒了下去…
原本以阮钰的精明,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只是,自一进门,看到床上那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看到已经被自己放在心里的女人竟衣冠不整地躺在别人怀里,暴怒可想而知,他只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哪还能分别出屋里激情荡漾的气味中竟夹杂着一股隐隐的药香,尤其刚刚对上黎君的掌风,他本来心已经静了下来,也隐隐怀疑这是个圈套,否则,以黎君的沉稳内敛,面对强敌,怎么可能还任穆婉秋黏着她,活脱脱一副色鬼模样,尤其看背影,穆婉秋是衣衫完整的,可偏偏在那时,穆婉秋却慌乱地一回头,并非他想象中衣衫完整,竟露了半抹**给他看,让他瞬间产生一种直觉,床上的这对男女绝不是在做戏,他再晚来一步,他们就要共赴巫山了,这念头闪过的霎那,阮钰再一次被一股要撕裂胸膛的暴怒充斥。
哪还能看出黎君发出一掌逼退他后,已濒临强弩之末?
想一掌毁了床上肆无忌惮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伸出掌来,想起黎君刚刚那一掌的强大,阮钰的手掌又紧紧地变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根根紧贴着皮肤鼓起半寸高。
“阮大人来了怎么不去正堂…”正僵持间,黎老爷爽朗的声音传来,“这…这…”一进门,瞧见屋里一地的狼藉,他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眼睛落在床上,看到儿子正半裸着胸膛抱着一个女人坐在那儿,他脸色一阵涨热,迅速扭头别开视线,刚要开口,忽又觉的不对,候地又转过头去,才发现,黎君额头已布满细汗,脸上隐隐透着股暗绿,微睁的双眸目光已有些涣散,直濒临昏睡的边缘。
他心砰地一跳,“…君儿的毒发了,这个女人在替他遮掩”念头闪过,他余光瞥向阮钰,阮钰正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个女人的背影,忙一闪身,状似无意地遮住了他的视线…
“父亲来了…”昏沉中听到黎老爷的声音,黎君心头一轻,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松懈下来,目光一阵涣散,他就要沉沉睡去,感觉怀里娇躯一阵战栗,“阿秋怎么了…”心头一惊,他又强提起一口气,打起精神低下头向怀里看去。
原本屋里就四个人,秦健早在两人对掌的瞬间就被震昏了过去,生命攸关,为扰乱阮钰心神,她才有意解开扣子,左右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嫁人了,如此衣冠不整地面对黎君和阮钰她倒也不怕,可是,听到黎老爷的声音,她却有些傻了,想到被黎老爷看到她和黎君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不知会如何震怒地当众怒骂她不知廉耻地勾引了自己的儿子,穆婉秋的身子就止不住一震战栗。
毕竟,她早已声名狼藉了。
在黎老爷眼里,她只和他儿子站在一起,也是对他儿子名声的一种辱没吧,心里卑微无力地想着,穆婉秋脸色一阵涨热,她有心立即逃走,可她背后就是虎视眈眈的阮钰,再看看她身前,黎君左臂伤口早已蹦裂,胸前的白衣一片殷红,她甚至能感到自己和他紧贴着的身子下都一片湿濡,黎君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她只要一闪身,一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