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两颊,有如漫山红透的杜鹃。
墨雪却满头满眼的担忧,“……不管怎样,被英王惦记上总不是好事……”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悔意,“可惜,奴婢当初没哥哥那么用心练功。”
“雪儿这话倒提醒我……”穆婉秋眼前一亮,“我是该配些防身的香品了。”魏氏调香术里有许多迷幻香、毒香的配方,带在身上总可以自保。
他全心地为她着想,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莽撞辜负了他。
……
“……这到底怎么回事?”英王一把将手里的邸报按在桌子上,“你们谁能给本王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目光一一掠过屏息静气地立在两边的朱春等人,“不是说黎家就要倾覆了吗?怎么还好好的?”手指着众人,“你们说只要突然削减黎家的贡品,这一个雨季就能让黎家血本无归本王听你们的,费尽心机让内务府削减了黎家的贡香……”他缓缓地一字一字地说着,突然一拍桌子,“……雨季都快过去了,黎家怎么还没倒?你们说说,黎家为什么越来越红火?”把邸报扔到众人眼前,“……母后为什么又亲点了黎记的轮回和花香浸膏做贡香?”
众人扑通跪倒地上。
崔杰捡起邸报,匆匆地看了一遍,磕头说道,“殿下息怒,属下以为,此事之所以会变故,皆源于白秋……”又磕了一个头,“是奴才低估了她的技艺,竟远远高过了被誉为神的谷大师,这次若不是她出手,黎家早……”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抬起头,“王爷不要过滤,属下以为黎记的红火只是表面,真正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怎么说?”
“看这邸报,黎记红火的就是才推出的花香浸膏和轮回香液,其他香品还是卖不动,黎记库里的大批积货只要一天不卖出去,危机就一天解除不了,除非……”他声音缓下来。
众人都抬起头。
“除非这些香品也像天香丸一样被神奇地改造成了天香豆蔻……”
“……你认为黎记没这个可能?”英王阴森森地看着崔杰。
崔杰一哆嗦,“窃以为,只要黎记有白秋在,一切皆有可能。”
“黎家这次咸鱼翻身,全是白秋所为,此人可翻手**……”史文趁机进言道,“殿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白……秋……”英王喃喃地嘟囔了句,“本王密令,若不听话就杀无赦……”眼底突然射出两道寒光,他凛凛地看着朱春,“她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朱春连连磕头,“属下无能,属下失手了……”把截杀穆婉秋的经过说了,只是隐去了阮钰出手相救的事,“她身边的人都是黎家最好的影子。”
“阮钰呢?”英王脸色青黑,“他去了哪儿?”
若他出手,黎家多少影子也不在话下。
“那夜阮都尉被秦大人缠住,脱不开身……”总是过命的兄弟,事到临头,朱春终是不忍把阮钰推出来。
英王腮边的肌肉抖了几抖,青黑着脸没言语。
“秦大龙就是黎家的一条狗……”崔杰说道,“阮都尉一年来之所以毫无建树,也是因为处处受制于他……”
“大业知府是该换人了……”朱春磕头道。
“秦大龙靠着黎家支持,政绩卓著,要贬他怕是圣上会猜忌……”崔杰道。
“……那就升”史文果决地说道,“黎家不倒,殿下大事难成”
没言语,英王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阮大人慢走。”送阮钰到门口,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中,穆婉秋一转身,影子王七正无声无息鬼魅般站在地当中,她险些惊呼出声,右手按胸呼出一口气,缓缓道,“……王七以后进屋记得先敲门。”
“奴才记住了……”王七脸色一涨。
“王七有事?”
“奴才怀疑阮大人会对白姑娘不利,请白姑娘多加防备于他……”
穆婉秋皱皱眉,“你有何凭据?”
“前夜有人探入白府想劫走您,被奴才和九弟截住,今日阮大人来访,奴才发现阮大人和那黑衣人左腕同一位置都有一颗梅花痣……”王七看着穆婉秋,“奴才怀疑是阮大人想劫持白姑娘。”
阮钰想劫持她?
为什么?
若想害她,那日他又何苦蒙了面救她?
听了这话,穆婉秋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即响起谷琴就是被柳家圈禁着,隐在柳风背后为她卖命,身子不觉一震,“……怕我帮着黎家坏了英王的大事,他一定是想圈禁我”念头闪过,穆婉秋脸色一阵苍白。
见穆婉秋摇头,以为她不信,王七说道,“……非常时期,还请白姑娘相信奴才的判断。”又道,“阮大人为人阴狠手段毒辣,请白姑娘和他来往时勿要小心……”
这个她早就知道。
穆婉秋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前世为什么没人提醒她,甚至连春香楼下挂摊上算命的尤军都说她命里富贵,只要耐心地等就总会有好结果,想起这些,穆婉秋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王七,“你……”
正说着,一阵敲门声传来。
王七嗖的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鬼魅般消失的速度,穆婉秋摇摇头,冲门口喊道,“进来……”
兰香拿着一个大红请柬走进来,“小姐,新任知府左锋送来请柬,邀请您参加知府衙门举办的九月九重阳宴……”
第二百七十七章想他
“……不去”穆婉秋果断地摇摇头,忽然停住,“……你刚说新任知府叫什么名字?”伸手接过请柬。
“叫左锋,昨儿刚上任,想趁重阳节之际延请大业各界名流。”
是他?
他怎么会来大业?
穆婉秋手一哆嗦,请柬险些掉到地上,左锋是英王手下有名的孺将,为人诡计多端,面善心狠,人送外号笑面虎,是个前一刻还和你笑一转身就能杀了你的人,目前官拜从三品的监察御史,前世英王登基后深受重用,一路爬到宰相之位。
这一世,他竟来了大业,替代秦大龙做了大业知府。
看来英王是真急了,竟不惜将左锋官降一品派来大业,有他和阮钰一文一武坐镇,她和黎家更将步履维艰
想起这些,穆婉秋脸色微微发白,这个左锋曾经是她父亲的门生,虽没见过她,可是,他对她的父母都不陌生,她这张脸隐约有着母亲的轮廓,一旦和他对上,难说他不会对自己的身世起疑。
“……小姐怎么了?”瞧见她脸色不对,兰香问道。
“……秦大人呢?”穆婉秋开口问道。
前世秦大龙在英王登基之后便自请告老还乡,在那一世里,他也算是跟随太子的这些人中少见几个得到善终的。
“升迁了……”兰香说道,“听送请柬的衙役说,因大业出了您和柳大师两颗奇才,秦大人被万岁嘉奖,荣升三品,即将去安康述职……”
“升迁了?”穆婉秋心里的不安骤然减了几分。秦大龙没有被贬,就说明英王在朝中做事还是受了钳制,他的权势还没到无所顾忌的地步。
“嗯,是升迁了,刚刚黎青传话,老爷今晚要摆宴恭喜秦大人高升并为左大人接风,邀请您过去呢……”兰香说道,“奴婢见阮大人在,就没回禀您。”
“我知道了……”回过神来,穆婉秋想了想,吩咐兰香道,“你去回了黎老爷,我要准备考顶级调香师考试,让他把左锋的邀请也替我推了……”有黎家出面替她推了邀请,左锋总不会就拿她开了刀。
兰香迟疑道,“别的宴会您不去也就罢了,黎老爷邀请……”又道,“再说,新知府上任,您总得给些面子……”
穆婉秋摇摇头,“你去吧……”
兰香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穆婉秋叹息一声,“若是黎大哥在,这些不用我说他就会为我拒绝了。”想起黎君在时这些事儿从不用她操心,她越来越怀念他的纵容,突然地,她竟有些想他,“……快两个月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黎老爷竟守口如瓶,目光落在手里的大红请柬上,穆婉秋一激灵:
黎大哥走了竟快两个月了
她一把拿起案上的日历翻起来,失口叫道,“天,黑木户籍手续的两月之期就剩三天了……”咣当一声,手里的日历落在地上。
两个月来墨雨音信杳无,不知户籍买到没有,三天之内他能不能赶回来?
如果墨雨赶不回来,不说阮钰会不会答应延期,就说现任知府左锋会让她拖吗?
穆婉秋摇摇头,他绝不会
否则,英王就不会费尽心机把他调到大业了。
想到这儿,穆婉秋开口叫道,“雪儿……”
好半天没应答,穆婉秋就皱皱眉,“一早上没见她的影儿,又去哪了?”嘴里念叨着,她推门走出来。
沉香正垂手候在大门口,见她出来,忙福身见礼,“小姐……”
“……雪儿呢?”穆婉秋问道,抬脚迈出大门。
“雪总管一早就出城接师父去了,见阮大人在就没跟您说……”
“……出城接师傅?”穆婉秋皱皱眉,“哪个师傅?”
“就是曾公子……”沉香回道,“雪总管一早接了她师父的信儿,说是前日就该到了,可到现在还没见影,她不放心想出城去看看……”
曾大哥
穆婉秋一阵欣喜,他来了大业
骤听左锋来了大业,黎君又不在身边,她正有些无助,感觉整颗心都空落落的,曾凡修来了正好,回头吩咐沉香,“快准备上好的茶叶,迎接曾大哥……”
受她感染,沉香轻快地应了一声。
直等到正午,也没见曾凡修和墨雪的影子,穆婉秋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取过曾凡修的信又看了一遍,“按信上说,曾大哥前日就该到了,怎么这时儿还不见影儿?雪儿也不见了影。”
不似黎君的诡诈,喜欢计出旁门,曾凡修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正统派,做事一丝不苟,他说几时就是几时,从不打虚枪,即便临时耽搁了他也会来信告知,今儿这是怎么了?
目光落的日历上,穆婉秋心里咯噔一下:
九月初一
她想起来了,前世就是今天,曾凡修截获了英王私吞赈灾银子,结党营私的证据,在来大业和黎家汇合的途中被英王派出的大内高手截杀,身受重伤,逃到大业北城外十里的玉冠山中,两天后才被黎家人找到,勉强救回了一条命,却废了一条胳膊。
那时候黎家已经衰败了,正值大批的香品霉烂变质姚谨叫嚣着要分家之时,黎老爷倾尽所有买通了万岁身边的管事太监把英王结党营私证据递了上去,本以为可以搬倒英王重振黎家,谁知,发现父皇生疑,英王狗急跳墙,竟起了拭父杀兄之心,导致了那一世不可逆转的悲剧。
放下日历,穆婉秋腾地站起身来,“王七,王七……”她站在窗前大喊,还好,黎君给她身边安排了王七虞九,现成的人选正可去救曾凡修。
喊了半天,只听见窗外树叶在清风中飘落的声音,哪有王七的影子,穆婉秋又叫,“虞九……虞九……王七……”
兰香推门进来,好奇地问道,“……小姐要找谁?”除了墨雪外,兰香等人都不知道白府里还隐着王七和虞九两个人。
穆婉秋摇摇头,“没事,你出去吧……”
疑惑地看看屋里,兰香狐疑地走了出去。
“或许他们都躲在屋顶上,听不到我叫……”心里现在,穆婉秋也迈步出了屋子,前后院都转了一圈,包括屋顶树梢都找了个遍,别说王七和虞九,连个鸟影都不见。
但穆婉秋相信,他们一定就躲在白府,于是找来兰香沉香等人房前屋后地一起喊,足足两刻钟,也没见两人的影儿。
“也许他们被黎老爷临时调回去找曾大哥了……”心里想着,穆婉秋朝兰香摆摆手,“别喊了,备车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曾凡修现在正身负重伤躲在北城外玉冠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无论如何,她得先把他救回来。
简单收拾了个小药箱,穆婉秋登上马车吩咐了一声,“去北城门……”马车一路出了北城门,“驭……”在城外十里的玉冠山脚下停住,车夫一搂缰绳,“小姐,前面路太窄,过不去马车……”
穆婉秋撩起车帘,迎面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幽林深处,她弯腰下了马车,回头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到幽静处藏好了,我一会就回来……”抬脚迈入丛林。
……
被一阵剧痛惊醒,曾凡修一把抓住身边的宝剑。
“……别动,你受伤了,不及时救治这条胳膊就废了。”身后传来一道黄莺似的的声音,曾凡修身体一僵,久久,他才张开干涩的嘴唇,“……是白姑娘?”又问,“……你怎么找到这来?”
“我……”穆婉秋手上一僵,含糊道,“收到曾大哥的信儿,一直没等到您,我和雪儿就分头出来找,曾大哥又和谁遭遇了,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沉默了片刻,没有声音,又道,“你手边有酒,曾大哥要疼就喝几口,我正用桑皮线给你缝伤口……”
侧过头,曾凡修才发现手边有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小酒葫芦,同时,他也发现他正裸露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