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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们兄妹两穿的时机各有好坏。哥哥穿过来的时候,人家原主已经是得了进士的身份,在翰林院里做着检修,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他穿过来后,直接捡了这个便宜,否则的话凭自己的本事,累死他也考不上什么进士啊!而年若兰穿过来时,是在她成为胤禛侧福晋的第三天,若是再早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她就不用嫁给胤禛,而是嫁个与自己家身份相当的,稳稳当当做个正房夫人,对于这点年若兰心理其实是比较遗憾的。
前一世,她曾经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出卖过自己,成为了别人眼中不齿的存在,虽然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不过若是能够再来一世……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的。
收拾好心情,年若兰道:“你不是已经召了几个谋士在身边了吗?还有,我知道你也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的,平时多练习一下写字,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人看出太大的破绽。”
“我知道!”年羹尧点点头,叹息一声道:“我觉得吧,这年羹尧与年若兰许就是咱两的上辈子呢!”
年若兰其实心理也用这种想法,要不然这无缘无故的,自己兄妹怎么就跑到这么个鬼地方,上了他们的身呢?
“好了,言归正传。那远洋的生意终究不能长做,风险太大,现在的航海技术可不像咱们那个时候,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保不齐就得全军覆没,你见好就收吧!”
年羹尧心想:这远洋的生意可是也有四爷一份的,想要脱手,也得看看四爷的想法。这个话头在心理转过,嘴上却嗯了一声。
“你让我给你寻的很妥帖的妇科大夫我给你寻着了,另外还有个专擅调理膳食的娘子。”
年若兰如今这身子美则美已,不过却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天气冷了热了,心情郁了闷了,都会让她发烧脑热,属于体质虚弱,特别特别病娇的那种。
“嗯,你明儿就让这两人过来,厨娘就留在我身边,至于那大夫你在京城里给他安顿好了,我以后会得常麻烦人家呢!”譬如说月经不调,譬如说怎样避孕。
年若兰觉得在自己没有把身体调理到一定时候,是绝对不能要孩子的。
兄妹两个叨叨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禀告说,胤禛要留年羹尧在正堂用膳。
“照顾好自个!”年羹尧抬起手,拧了下自己妹子的小美脸蛋。
“废话!”年若兰一个白眼儿飞过去,特别特别病娇的哼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绿琴过来禀告说,已经把年大人带过来的各种货物,登记造册了。
“把那匣子南海珍珠给福晋送去。”年若兰靠在床上,手里端着碗滚烫烫的猫耳朵,慢条斯理地说道:“李侧福晋,宋格格那,也挑些礼物送去,!哦,我还记得还有一个金封的琉璃玉项圈,挺漂亮的,小姑娘带着最好看,拿给大格格吧!”
“什么项圈?”突地一道男子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年若兰抬头望去,果不就见着了正掀门帘子往里进的胤禛。
“哥哥带了些东西给我,我便从中挑了几样,想要送给福晋,还有李姐姐她们……兰儿给爷请安,爷吉祥……”年若兰站在男人身前俯身而礼。离着近了,能闻到他身上那些似有似无的酒气,年羹尧那混蛋最能给人灌酒,嗯,看来胤禛也没逃了他的魔掌。
“快起来!”胤禛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带笑的亲手扶起了她。
年若兰皱了皱自个的小鼻子。
“还不去给爷拿解救汤来,还有,热水也端过来……”
“兰儿是嫌爷身上有酒气?”
胤禛今儿大约也是喝高了,伸出手猛然把身前立着的小女子死搂在怀里。
一身酒气……好臭……
年若兰觉得自己要被熏晕过去了。
“呜呜,快放开我……”她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米有办法,谁让她整个脑袋都被男人按在怀里,连呼吸都困难的。
胤禛听了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是不常笑的。
更不用说是这样开怀的笑了。
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年羹尧灌酒什么的,果然必须十分的给力。
绿琴司棋两个同时对视一样,抿嘴一乐,同时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当然,年若兰要的那些东西什么地也没有必要送过来,因为她很快就没有什么精力,嫌这嫌那得了,红撒杖内,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娇嫩的呻吟声渐渐响起。
红烛摇曳,一室春光旖旎。
第3章 弘盼逝
没过三天,年羹尧给她寻的那两人果然主动登门了。那厨娘姓彭,是南方人,寡妇,没有孩子,自己煲的一手好烫。年若兰对她非常满意,于是彭厨娘顺利进入到四贝勒府,留在了年若兰的小厨房中。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人看着挺慈和,年若兰的身子没什么大病就是虚寒,那大夫给开了几幅顺气补血的方子,又再年若兰的要求下,留了道避孕的方法,其实也简单,只是把一些特质的药材扎成荷包,挂在床头或枕头下,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避孕,不过这方法对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后遗作用,年若兰还是比较满意的。
翻了年,进入到了三月,天气回暖了些总算没有那么冷了,然而,四贝勒府却没有像是天气一样温暖起来,反而陷入到了一片冰冷的僵凝中。
李氏的孩子,府里的二阿哥弘盼,昨天晚上上厕所摔倒了,磕破了头,虽然当时就请了太医,不过病情还是严重了起来。
人现在也是昏迷着,太医的意思,怕是要不好。
年若兰是在第二天早上知道这个事情的。
“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绿琴小心翼翼低说到。
“自是要去的!”年若兰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二阿哥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破了头,伺候的下人们都是死的吗?”
对此,绿琴自也是无言以对的。
年若兰收拾了一下,吃了碗枸杞肉丝粥垫了垫肚子,方才领着两个丫鬟往李氏院子那边去了,李氏住的院子叫‘丹芷院’,里面除了她以外还住了张氏、吴氏等几个侍妾。
“年侧福晋到—”
年若兰普一进屋,抬眼便看见了正背对着她,一双手握的死紧的胤禛、趴在床边嘤嘤哭着的李氏,以及满脸满脸黯然一副忧心忡忡之状的乌拉那拉氏。
“爷,福晋。”年若兰行了个礼。
胤禛回过身,见是年若兰,阴沉的面色微微好转了些,他哑着声音道:“来了!”
年若兰点点头,纤眉蹙起:“臣妾昨晚服了安神的汤药,竟不知二阿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知道现下如何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胤禛闻言脸色一黯。
年若兰见了,心中也是一纠,不由自主的她往着床边走了几步,但见那拔步床上,二阿哥小小的人儿躺在锦绣被中,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上去着实不怎么好。
不会是撞成颅内伤了吧!
想起家宴那日他还是个能说能跑的孩子,现在却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年若兰心理也是极为不好受的。
“爷,时间差不多了,您还得上朝呢,这里就交给妾身来照顾吧!”乌拉那拉氏轻声说道。
“是啊,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年若兰叹息一声,也同样对着胤禛劝道。
“那这里就有劳福晋了。”
胤禛是个公私无比分明的人,即使是儿子病倒了,他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去上朝而守在床边的。
“爷————”李氏一听胤禛要走,立刻抬起头,露出她那张哭的已经种起来的面庞,双眼里满满地都是无助的光芒,胤禛看了眼床上的弘盼心理也是一软,温声道:“爷下了朝就回来,你好好照顾弘盼。”
李氏捂着嘴巴又哀哀凄凄的哭起来。
胤禛走了不多久,听见消息的宋氏也急急忙忙地过来了,众人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坐在花厅里干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白天,不过直到胤禛回来,弘盼也没能够醒过来。
“年妹妹身子素来不好,这有我守着,你先回去歇息吧!”乌拉那拉氏关心地说道。
“福晋才辛苦呢,从昨儿晚上开始,您就没合眼吧!”年若兰轻声道。
胤禛听了两个人的话,转过身来,果然在乌拉那拉氏和年若兰的眼下看见了青乌的疲倦之色。
“你们两个都回休息,这里有太医在!”
“爷————”两人齐声道。
胤禛挥了挥手,乌拉那拉氏和年若兰相互对视一眼,年若兰当下府了下身,缓缓地退了下去。
“主子在那呆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吧,厨房的彭娘子熬了盅红枣燕窝粥,您快喝些暖暖身子。”
年若兰确实是有些饿了,闻言也就从善而流了。
“让小得子去丹芷院那边守着,又什么消息立刻回来通传。”
“主子放心,奴婢晓得了。”
这个晚上,年若兰总惦记着那边,睡的也不慎踏实,迷迷糊糊地就到了三更,突然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年若兰立刻惊醒了过来。
绿琴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主子,小得子报说,二阿哥刚去了。”
年若兰微微一怔愣,虽然心里面隐约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不过当真的发生后,还是会感觉到有些难过和悲伤。
这倒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喜欢弘盼。
只不过————那毕竟是个幼小的孩子啊!
年若兰到的时候,弘盼已经被收殓进了小棺材中,他这样夭亡的孩子甚至连个碑也不会立下。
李氏已经哭晕了过去。
胤禛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当下,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眼睁睁的失去自己的孩儿了,丧子之痛,让这个素来冷硬的男子,也是心如刀割。
这个时候,年若兰并没有主动上去说些什么温暖开解的话,她不过是寻了个地方,站在那里跟着大家一起掉起眼泪来。
一时间,屋子里面尽是女人的哭声。
胤禛紧紧地闭了下眼睛,而后,转身就走。
那一个晚上,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没有知道他在里面想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只不过当他第二日出来时,他依然是那个大清朝不苟言笑的四贝勒爷。
“伺候二阿哥的四个宫女,两个太监,还有一个奶娘,都被杖刑而亡了。”小得子进来禀告道。
去了一个二阿哥,却搭上了七条人名,这就是皇家,这就是贵贱。
年若兰摇了摇头,心理却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是到此为止了。
李氏痛失爱子,胤禛心中有怜悯之情,于是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有大半时间竟都是在丹芷院中度过的。对此,绿琴和司棋两个表示很忧心,要知道前一个有这种待遇的可是她们的主子。对此,年若兰倒是看得很开,每天是汤汤水水的吃着,还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日子过的是非常非常滴“腐败。”
这一日,胤禛外出归来,想起自己已有些日子没到年若兰那边去了,便脚步一转,往依兰院那走去。
胤禛到的非常突然,而且还十分卑鄙的,没有事先让人同传,这就导致了此时囧囧有神的状况发生。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在此时静止了。
哐当——一声,年若兰手里拎着的,酱的油汪汪,顿地稀烂烂地猪蹄儿掉在了桌子上,再一翻滚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定是幻觉,胤禛怎么会出现在门口,重要的是怎么会在自己如此没有形象的时候出现在门口呢,对!这一切都是幻觉,来,深呼吸,闭上眼睛,再呼吸,睁眼————他还是在啊!
年若兰几乎想要泪奔而去。
自己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难道今日就要坏在一只猪蹄上了吗?
本来还以为能够多装一些时间的,难道这么快就要暴露出一个东北老娘们彪悍的本性!这真的是非常不幸啊!
“给爷请安,爷吉祥。”年若兰柔柔弱弱的站起来,那风刮就倒的样子与刚才狂啃猪蹄的样子,实在非常的拍若两人,简直就是人格分裂。
胤禛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非常奇妙的眼神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年若兰。
年若兰的心理素质显然不是一般的好,她抬起自己白嫩的小手,非常秀气的绾了下耳边的碎发,娇嫩如月绸般的小脸蛋上还非常适时的浮现出一层薄红,非常非常的不胜娇羞。
“爷吃晚饭了吗?“不胜娇羞的年若兰如此问道。
胤禛唔了一声,表示没有。
“那就一起吧,其实妾身也没有吃呢!”
年若兰十分自然地说道,好像刚才狂啃猪蹄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于是,胤禛看着她的眼神就越发的奇妙了。
很快的,新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
吃放时,两个人都十分的安静,年若兰手里拿着只羹匙,正在一下一下的很秀气的喝着百叶莲子汤。
他没有再提什么猪蹄,年若兰暗暗送了一口气。
吃完了饭,胤禛也没有走,直接让苏培盛把自己还没有处理好的公文拿过来,看样子今晚上要宿在这里了。对此,绿琴,司棋,书女,画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