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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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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兰站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二人互动。

气氛正好时,苏培盛突然走进来,禀告道:“爷,十三福晋来了!说是有事想要求见您!”

胤禛脸上那刚刚出现的微笑猛然一紧,良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把孩子交还给年若兰。

胤禛道:“去请十三福晋进来!”

年若兰给绿琴使了个眼色,绿琴会意的一点头,走过来把弘煦抱走了。

片刻之后,十三福晋兆佳氏走了进来。

她看上去不大好,即使是精心化了妆容,但也难掩神情上的疲惫焦急。

“弟媳见过四哥,见过小四嫂!”兆佳氏礼道。

年若兰立刻还了半礼,上前拉住兆佳氏的双手,十分担忧地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为何如此憔悴,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兆佳氏一听年若兰问起,当下眼睛一红,对着她道:“小嫂嫂有所不知,我、、我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

“福晋慢慢说,万事有四爷做主呢!”

对于兆佳氏的来意,胤禛心里心知肚明,可是这件事情上,他也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兆佳氏流着眼泪,走到胤禛面前,突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苦声道:“四哥,您就给弟媳一个准信,我们家十三爷他,是不是出事了?”

第65章 眼珠子别乱看

胤禛目光骤然一黯,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在无人看到之时狠狠地攥了一下。“四哥,您就给弟媳一个准话吧,告诉我,十三爷他现在到底在哪啊?”兆佳氏哭的不行,流着眼泪的样子非常的凄惘。

年若兰看看胤禛又看看兆佳氏,眉头一皱,而后走上前把兆佳氏亲手扶了起来:“福晋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兆佳氏的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胤禛,盼着能从他嘴里得出自家丈夫的消息。

“老十三……”胤禛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丝沉痛的表情,叹息了声道:“做了一些事情,让皇阿玛十分不快!”

兆佳氏闻言整个身子一晃,脸色唰的下片煞白成了一片。

“四、四哥,我们家爷不会是、不会是……”

胤禛抿了嘴唇,只道:“弟妹多心了,十三到现在为止还没事,只不过,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很明显,胤禛没有对兆佳氏解释十三爷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让皇上如此震怒,以至于连京城都回不了了。

兆佳氏的脸色是一变再变,急声道:“求四哥告诉我,爷,爷他现在究竟被禁在哪里?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过去陪着他?”

“此事急不得!”胤禛摆了摆手,沉声道:“十三那里,我会仔细关照,至于以后……”他的脸上闪现出一股阴霾:“还需要徐徐图之。”也就是说,十三爷这次犯的一定不是什么小错,否则的话一个堂堂皇子,还是在皇上面前比较宠爱的皇子,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这个道理年若兰都懂,就更别提是兆佳氏了。

“我们家十三爷就全指望四哥了!”兆佳氏大哭道。心下却升起一片绝望之感。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待兆佳氏离去后,年若兰站在胤禛身后,伸出手不轻不重地为他揉捏着肩颈,带着些迟疑,她问道:“十三爷,他可是参合到了废太子的事情中去?”

胤禛睁开眼睛,半晌后,喉咙里才发出一道充满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十三他糊涂啊!”

年若兰沉默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皇太子既已被废,储位空悬,以直郡王为首的众阿哥们,丝毫没有如康熙帝所想的那样【安静】下来,反而形成了一个个利益集团,彼此间的攻歼、陷害、简直进行的是如火如荼。廷议之时,康熙帝曾在金銮殿上当众问,众卿以为哪位皇子,能配得上太子的尊位?此话一出,当即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以纳兰明珠为首的大阿哥一党,跳的比谁都欢实,言语间大有只直郡王可为太子,其余人等皆都不配的意思。康熙帝看着底下明显一副兴奋向往之色,连压都压不下来的直郡王,目光陡然一沉,当即勃然大怒,起身斥责道:“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如此之人岂可立为皇太子?”

康熙帝话音一落,刚才还洋洋得意,一副高不可攀之状的直郡王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顶上的皇阿玛,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相信之色,他不是皇阿玛最喜欢的长子吗?

不是最得看重的儿子吗?

皇阿玛却为何在如此场合,说他性躁急、愚顽?

纳兰明珠的面色也陡然灰败起来,他不像是直郡王那样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无比优秀,觉得皇父最喜欢自己。纳兰明珠很清楚,直郡王性格较为鲁莽,皇上心里未必中意。然而,在如今皇太子已废的情况下,若是运作好了,或许真能有几分机会,然而,今日皇上的一番话,却彻底把这个机会给掐灭了。

一个性躁急、愚顽的皇子,怎么能排配的上太子的尊位?

纳兰明珠知道,直郡王这次是完全出局了。

于吵吵闹闹的众人之中,胤禛微垂着头颅,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前了所未有的安静,直郡王已经完了,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

朝廷上的纷纷扰扰暂且不叙,四贝勒府中,乌拉那拉氏正把众人集合在一起,说了大格格的婚事。

“爷和我的意思本来是想把大格格在府中再多留两年的,只是最近纳喇家过来传信,他们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越发不好,想要快些见到孙媳妇进门。我和爷一商量,觉得还是孝道为先,所以已经为大格格定下了日子,是十二月初八那日。”乌兰那拉氏从容微笑道。

年若兰掐指一算,嗯,也就差不多是半年之后。

“十二月初八的确是个极好的日子。”提起这个,李氏显然十分高兴。要知道,皇家的女儿多数都是要远嫁的,她的布宜哈能留在京城里,嫁的也是大家大性的公子,对这门亲事,李氏打心眼里觉得还是很满意的。更何况,他家的老太太要是突然没了,为着守孝,这门婚事就得耽搁下来,大格格虽是十几岁的年纪,但纳喇家的公子今年可多二十有一了。

李氏感概完了十二月初八是个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喜庆的日子后,忽而话锋一转,对乌兰那拉氏笑着问道:“大格格可是咱们府上唯一的姑娘,爷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只不知此次大格格出嫁,福晋打算为大格格出多少嫁妆?……呵呵,当然了,妾身知道福晋来向贤惠大度,对大格格也是视如己出,肯定是不会苛待了的!”

李氏的话一落,乌兰那拉氏的眉头便微微一挑,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腻歪。

“李妹妹是大格格的生母,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乌兰那拉氏不咸不淡地说道:“大格格的一切嫁妆,都按照内务府的规制来办,李妹妹放心就是!”

乌兰那拉氏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李氏眼中闪过抹不愉的光彩,她虽也有心为女儿多准备着一些,但奈何家底本来就不丰厚,又不像年氏那个贱人一样有得力的娘家,所以大格格嫁的体不体面,是不是那种,光有面子,但内里亏空的,都要看福晋的意思。因为顾忌着这个,所以李氏此时也不敢过于咄咄逼人,反而扯着嘴角夸了福晋很多好话。

年若兰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虽然也觉得成亲是件喜庆事,但只要一想到,大格格那小胳膊小腿的的样子,不免觉得有点摧残祖国花朵的意思。

虽然她当年也是被这么摧过来的。

众人看着李氏和福晋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格格的婚事,心里面不由涌起一阵阵的羡慕。

人家李氏的孩子都要出嫁了,可她们却脸孩子的影儿都没半个呢,这样一想,众人的情绪未免低落下去,更有不少目光落在了年若兰身上。

若是爷不这样独宠年氏,是不是她们的机会就能大上一些?

“乌雅格格为何如此看着我?”就在这时,年若兰突然歪了歪头,唇角边微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坐在她斜对面的乌雅氏身上。

乌拉那拉氏与李氏的声音一停,皆向乌雅氏看去。

感受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乌雅氏脸上闪过几丝局促之意,然后看着年若兰那副慵慵懒懒的样子更多的还是恼恨。

“年侧福晋这是何意?”乌雅氏咬着下唇露出一脸被委屈刁难的样子:“您虽是高位,但婢妾难道连看您一眼的权利都没有了?”

“眼睛长在你脸上,你想看谁自然是你的权利。”年若兰笑意盈盈地说道:“可若是那双眼中带了嫉恨、带了恶毒,而你却把这样一双肮脏的眼睛放在本侧福晋身上,那便是罪该万死了!”

“我没有!”乌雅氏对年若兰的毫不留情的指责,越发恼恨,张口就道:“你冤枉我!”

年若兰脸色的笑容,越发的漫不经心,然而说出的话却像是两只巴掌狠狠地抽在乌雅氏的脸蛋上。“我贵我侧福晋,而你不过是个格格,竟敢说我冤枉你?真是目无尊卑!看来今日不给你个教训是不长记性的!”

“年妹妹。”乌拉那拉氏出声打断道:“乌雅妹妹年纪小,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年若兰似笑非笑的说道:“福晋说的是,不过依妾身来看,乌雅格格不是因为年纪小,而是因为下面有人撺掇的原因,想她初进府时是个多么乖巧伶俐的女孩子,哪有如今的满身戾气,定然是身边的下人日日教唆的关系,司棋——”

“奴婢在!”

年若兰懒洋洋地说道:“你立即去乌雅格格的院子里,绑了她院子上下所有下人,无论男女,各打五十大板!”

“你————”乌雅氏听了这话,气的几乎仰倒,若真叫年若兰动了她院子里的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府中混下去。

“奴辈明了!”司棋跟温柔敦厚的绿琴可不一样,在惩治不守规矩的小丫头时,那可是极厉害的。

此时此刻,乌雅氏的脸上已经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福晋!”她赤红着一双眼睛,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乌兰那拉氏手指一动,然而今日的年若兰明显是在杀鸡儆猴,拦是拦不住的。

半晌之后,司棋来报说,乌雅氏院子里的所有奴才均已杖行完毕。

“乌雅妹妹这次可要长些记性哦,特别是这对眼睛,别乱看!““福晋,弘煦那边离不开妾身,这便告辞了。”

看着年若兰雍容离去的背影,众人皆感觉到阵阵寒意从脊椎柱上升起。

第66章 告状的下场

“主子是没有看到,乌雅格格那院子现在是乱成什么样了,到处都是哀嚎呻吟之声,而且因为所有下人都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乌雅格格身边竟是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今日的晚膳,都没有用上!”画屏姑娘双眼晶亮,一副主子威武的崇拜之色。

“嘻嘻,要奴婢说主子早就应当这样做了,那些人以前就是仗着主子性儿好,连番上脸,今日主子大发神威,看她们日后还敢不敢作妖!”司棋满脸都是解恨之色,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就看那个乌雅格格不顺眼了,也不看看她家主子在府里的地位和爷的宠爱,见天似的不老实,总想劲劲儿一下,早就该收拾一下了。

“好了,看把你们两个高兴的!”绿琴嗔怪了二人一眼,连声道:“别在这说闲话了,没有活要干了吗?”

司棋与画屏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嘻哈一笑,忙不迭跑出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主仆二人时,绿琴这才轻声道:“主子今日怎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年若兰一向是很懂得韬光养晦的,纵然是府邸里最得宠的那个,可是对福晋,她恭敬,从没有越位处事的时候。对平级的李氏,她虽厌烦,但也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对下面的众格格们,年若兰即使不太亲近,但也是和颜悦色,不曾故意责罚苛待磋磨过。

可今日却是大发了雷霆,直接把乌雅氏的面子放在地上狂踩。

而且,这狂踩的理由是对方用眼神对其不敬,这种没有明确证据,只自己主观意识的理由,未免有些【故意找茬】的意思。

“我的确是故意的!”素白的小手夹起快果脯,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年若兰的嘴角边露出一抹嗤笑,哼哼唧唧地说道:“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绿琴:“……”

看着僵在那里一脸无语地大丫头,年若兰摇了摇手,正色道:“好绿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今日的行事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对不对?”

绿琴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我这样做却也是有着不得不做的理由。”年若兰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这贵族后宅之中,幼儿的夭折率是极高的,除了受医疗条件所限外,这里面有大部分都是因为妇人争斗间的结果,而那些孩子们便是这些争斗最直接的牺牲品。往日我在府中行事,采取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可如今,我有了弘煦,与那些女人争得就不止是爷们的宠爱了,所以我要立威,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厉害,要让所有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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