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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宣点头,看她转身离开,双眸一直随着她的背影远去。
此生此世,他最不愿离开的人就是蓉儿。
回到房里,蓉儿见江若飞沉沉睡着,听着传入耳里的打呼声,满意的笑了。这个家伙在来宣古国的一路上,都没这么酣睡过。
他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唯有此刻,他才是个闲人,一个因为要睡觉才得闲的闲人。
来到床沿坐下,听他平稳的呼吸声,抬手帮他掖了掖被子,随即打了哈欠,睡意朦胧。
看到房里点燃的红色蜡烛,蓉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今天是小芸和哈耶的洞房花烛夜。
也不知他们两人是否合得来,是否放得开,能否顺利的度过这一夜。
“小芸”轻声叫着,好亲切的感觉,好久没这么叫她了,虽然她听不到,但是她的心是听得到的。
她是自己永远的小芸,不管她现在是公主,还是此刻的王妃,又或者是未来的王后。
没什么不好
叶采蝶的易容术当真奇妙,本是女婢的小芸,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公主,明日的王后。
别人看似难如登天的事情,却在一张面皮的作用下,变得易如反掌。
叶采蝶,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总觉得她和太子的关系很微妙,让人捉摸不透的,不知现在她们的关系是否好起来了?
想到太子,就不能不想到姐姐,太子喜欢姐姐是肯定的,但是被若飞伤害后的姐姐能够接受太子吗?
她摇了摇头,姐姐对若飞的情意,她是明白的。现在自己和若飞在一起,她心里一定会很痛苦。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辈子是蓉儿对不起,下辈子蓉儿一定将属于你的一切还给你,转头看一眼江若飞,包括他…
在空中快速飞翔的一只雪鹞不停的扑腾着翅膀,带着脚上的纸条飞往金阳国。日夜兼程,虽然疲累,但是它相信到了主人身边后,它就能够饱餐一顿。
主人,它的主人是太子。
天一亮,东宫南院的一扇窗打了开来,伸出一只手臂,雪鹞扑腾着翅膀,不失时机地落在了手臂上,颇有灵性的抬起一只脚丫子,手的主人看到它脚上绑着的小小竹枝,满意的伸手摘下来。
雪鹞立时飞进了屋子。
拿出竹枝里的纸条,展开在手心,那人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原来昭和公主没有忘记过对哥哥的情意。”
“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在房里穿衣的江尘骆看着镜中的欣蕾背影问道。
欣蕾转过身,一声红色的纱裙十分醒目,就像一团火在炽烈的燃烧,“当然有。只要我们让冷寒推一把,蓉儿就不可能跟哥哥在一起了。”
江尘骆转过身来,看到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她走过去,“欣蕾,什么时候你的心能够放到我身上来,蓉儿跟你哥哥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潜伏
江若飞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是有绝对的好处。
眼下金阳国的一切都由他掌控着,谁也对他够不成威胁,江若飞有的,只是他的十万铁骑军。
而这十万铁骑军里,他已经在江若飞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插了不少他的人,就像是冷寒一样,静静的不露声色的潜伏在他的军队里。
尽管铁骑军有着超强的震慑力,但是要易主是迟早的事情。如此,不出几个月,金阳国迟早会是自己的!
欣蕾白了他一眼,“我的事,你不会明白的。”转身走到书桌旁,“我要修书一封,告诉冷寒我的主意。”
她的主意当真是无人可以改变,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发现欣蕾仍旧活在那段惨痛的记忆里,“我还要去上朝,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要记得吃早饭,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我不饿!”淡淡的丢出三个字,欣蕾拿了笔墨纸砚,想了一会儿,动笔写起来。
江尘骆看在眼里,心里少不了多出几分失落,拿了一件衣服,走过去,给欣蕾披上,“入秋了,早晨很冷,要记得多穿点。”
这段时间来,都是他在照顾她,无论朝中政务有多繁杂,有多令人头疼,关心她,呵护她是他的幸福所在。
转眼,叶采蝶已经逝世了半个月,兴许他应该考虑娶欣蕾的事了。
当然,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碍于欣蕾曾是自己弟妹的关系,他相信朝中上下会有很多人反对的,甚至会像东宫里的某些人说出难听的话。
所以,迎娶欣蕾最好的时机,是在登基之日。
“尘骆”在他要走之际,欣蕾叫住他,起身时,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微微笑起来,“我送你出去。”
江尘骆欣慰的点头,拥着她一同走出房门。
“太子殿下”还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女婢匆匆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一脸慌张的子欣,欣蕾先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吞金自杀
子欣心有余悸的吞一口口水,伸手指指左面布置叶采蝶丧事的方向,结巴着道:“雅雅轩殿殿里死死了一个人了?”
“什么!”欣蕾大吃一惊,江尘骆更是意外的睁大眼,看着子欣大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子欣怯怯的开口,“经太医诊断,是昨晚…三更左右。”
三更?!三更?
欣蕾听到这,头皮一阵发麻,昨晚三更她好像看到有一个黑影去了雅轩殿,当时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就没在意,只是没想到今天就死了人…
身子不由得软在江尘骆怀里,她心跳加快,眸光闪烁的只觉浑身冰冷。
“那个人是谁?”江尘骆紧紧搂着欣蕾,眸光炽热的看着子欣问。
子欣望一眼欣蕾,“是,是前太子妃的贴身婢女红菱。”
“红菱?”那是个很懂事的女婢,“她是怎么死的?”
“吞金自杀!”子欣慢慢的定下心神,从容答道。
欣蕾听着,闭上眼,神情苦恼,睁眼时,将头埋在江尘骆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有人死。尘骆,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怕,真的好怕。”
“欣蕾,没事的,可能是红菱跟采蝶主仆起身,所以才会…”
抬头看他,欣蕾眼里满是惶恐和不安,“可是前几天死的那个太监呢?他跟采蝶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离奇的死在雅轩殿,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这件事,江尘骆也想不明白,叶采蝶死后,东宫已经跟着死了两个人,手下的人查来查去一点头绪也没查到。
现在,他很难想到什么合理的解释说过欣蕾听。
子欣抬眼瞄瞄静寂的四下,缓缓道:“难道真的跟宫里人传的那样,前太子妃死得冤枉,所以变作了厉鬼复仇?”说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欣蕾听的更是心惊肉跳,自打进了东宫的门,她的背后就不停的有人指指点点,她想不介意想不在乎都难。
我会陪着你
所有人都说江尘骆是为了自己,才毒死了叶采蝶,尽管太医诊断叶采蝶是吞金自杀。
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瑟发抖,江尘骆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休要胡说。采蝶不是那种人,再则以后要是再让本太子听到这样的传言,本太子就让他们个个人头落地。”
子欣立时低下头,噤若寒蝉。
“欣蕾”抱起欣蕾,江尘骆只得回房,看她吓得不轻的样子,他的心好疼呐。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若是再受些惊吓,后果不堪设想,“不要怕,我会陪着你。”
“尘骆”紧紧抱着他,她现在真的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像个索求温暖的孩子一样,想要腻在娘的怀里。
他的心,她了解,她明白,可是心底还有一股不甘的气在不停地驱使她应该将一腔的苦痛发泄出去。
蓉儿,今生让她如此痛苦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如果没有她,兴许她就不会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更不会直到现在,想到江若飞依然痛苦不迭。
抬手抚着胸口,她一定会让蓉儿承受跟她一样的痛。
姐妹,什么姐妹,既然是姐妹,就不会彼此伤害了。是她不仁在先,怪不得她不义。
蓉儿的一切话语都不过是用来麻痹自己的甜言蜜语,一切誓言都是过眼云烟…她要的,就是看到所有人都痛苦。
哥哥!
原本陌生的字眼,此刻成了她生命里最为深刻的印记,她忘不了,永远忘不了那些伤痛。
曾经爱的人变成哥哥,谁也想像不到这对她来说有着怎样的打击?
想到这些,她全然不去顾忌叶采蝶的事了,毕竟叶采蝶的死跟她毫无干系,“尘骆,冷寒靠得住吗?”
抬眼看他,欣蕾伸出一只手轻抚他的脸,“只要想到蓉儿,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一会儿,你还去上朝吧,不然皇上会怪罪你的。作为太子,你还是以国事为重。”
不容戳破
“冷寒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他绝对信得过。”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心里很是满足,“今天让我陪着你吧。再说了,红菱的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我绝不会让生活在一个不停死人的环境里。”
听到这,欣蕾连忙伸手掩住他的两片唇,眸光柔和的望着他,“不要说什么死人了,你赶快去上朝,宫里的事交给我来办。我不相信真的有什么鬼怪作乱,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有意为之,意在敲山震虎。”
那只虎如果她猜得没错,就是她自己。
叶采蝶虽然跟江尘骆没什么情意,但是她的言行举止让很多人看在眼里,满意的翘起大拇指,面对她的忽然死亡,自然会有很多人持有质疑态度,殊不知,叶采蝶是为了殉情而死。
然而这点,却是不容戳破的,毕竟叶采蝶已经死了,江尘骆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她的形象在某些人眼里变得丑陋。
犹记得江尘骆说起叶采蝶死的那天变作了一只彩色的蝴蝶,而那只蝴蝶常常出现在她的梦境,不同的是,它的身边多出了另一只蓝色的蝴蝶。
也许那只蝴蝶就是霍青吧——叶采蝶这辈子最爱的人。
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他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
她打心里欣赏叶采蝶,为了爱,她可以连生命都不要,任何的荣华富贵在她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情才是她此生最大的追求。
将欣蕾放在床上,江尘骆坐在床沿,紧握她的手,“欣蕾,就让我留下来陪你。”
欣蕾摇摇头,坐起身,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不行,这是命令,快去吧。”说着,抽出手来,不让他有丝毫的留恋。
不舍的起身,江尘骆依恋的看她几眼后,转身就走。
欣蕾见了,脸上黯然失色。
尘骆…
也许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入土为安
“子欣”将子欣叫进来,欣蕾下了床,“跟我去雅轩殿。”
听到这,子欣胆怯地连连摆手,“大小姐,那里有死人,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刚刚她已经吓得跑出来,只会又要回去,她才不要。
“你去不去?”冷眼看她,欣蕾面容阴沉,举步出了房门,顿住脚时,缓缓说道:“下一个要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你我。”
听到这,子欣惊得睁大眼,大步跟上去,紧张兮兮的问:“大小姐这是吓子欣?”
“吓你…”欣蕾冷笑一会儿,“我才没工夫吓你。”
杀害红菱的人,跟叶采蝶的关系匪浅,他既然连叶采蝶近身女婢都杀害,更何况众人口中都说杀害叶采蝶的凶手就是她。
所以,此劫,她终究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去,还不如主动把他找出来,无论他隐藏在东宫的哪个小旮旯里。
在她还没看到蓉儿吃尽苦头之前,她是不会死的。
匆匆来到雅轩殿,躺在殿里的红菱,脸白如纸,全身僵直,一块白布盖在了她的身上,两个太监走上前,要抬着她离开。
“慢着”几步走过去,欣蕾伸手一把掀开白布,“将她放在这儿吧,一日不找出凶手,一日不得抬出去,我要所有人都看着她一天一天腐烂下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既然他一直躲在背后操控别人的生命,那么也让他看清楚,他杀的人没有下葬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对于欣蕾的话,众人皆是愕然,这尸体又不能放得太久,要不这雅轩殿以后还有谁敢来啊。
当然,没人敢来就是欣蕾的目的。
两个人都是死在雅轩殿,也许今后没有人来雅轩殿,就不会死人了吧。
扫视在场交头接耳的人,欣蕾寻找着值得怀疑是凶手的蛛丝马迹。
人群里,一位年轻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