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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一口口水,江浩宣神情微变,大声吼道:“别再无理取闹了。”抬眼看向哈婵,“你太过分了。”
哈婵大惊,懵懂的开口,“我哪里过分了?”她的未婚夫,坏她好事也就算了,怎么能维护别人呢?
上前,朝她伸长手,威严的道:“把剑给我!”
哈婵轻咬下唇,乖乖的交出长剑,放在他手心,脸上丝毫没了适才的锋芒,换做乖巧的绵羊。
给我站住
蓉儿看在眼里,心里多少为江浩宣感到高兴。所谓一物降一物,他们这会儿不就是最佳的证明嘛。
一旁的达宁看着,嘴边微微露出笑来。
只要江浩宣有了哈婵,兴许就不会再揪扯蓉儿了。
拿了长剑,江浩宣已然冷冷看哈婵,“以后你要是再对蓉儿这样,我决不饶你。”
哈婵听了,甚觉委屈的瞥了眼蓉儿。
蓉儿朝达宁伸过手去,“达宁,我们先出去吧。”达宁瞅瞅哈婵和江浩宣,心领神会的和蓉儿拉着手往房外走,殊不知江浩宣的双眼也跟着她们出了房门。
“哎”走到江浩宣面前,哈婵看到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心有不满的抬手在他眼前晃。
江浩宣见了,淡淡说道:“你先回去吧。”说完,举步要走,怎知衣袖被哈婵拉住,娇声道:“我不许你走。”
这还是跟江浩宣发生那种事之后第一次见面,她很想珍惜,很想多跟他待一会儿。
羞怯的低下头,脸微微泛红。
看到她,江浩宣不得不想起那天在昭阳殿发生的事情,那件事是他这辈子最无法忘记,也最糟糕的一天。
他跟哈婵的相识,居然是那么的令人震惊与恐怖。
用力抬起手,摔开她的纤纤玉指,她惊愕的抬眼,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侧面轮廓。
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他不知,也不想去思索,他想做而能做的只是逃避。“我还有事,先走了。”大踏步离开,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你站住!”哈婵才不会听之任之,抬脚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顿住脚,江浩宣回头,“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在离他不远处站定,哈婵怯怯的低头,“你…你是不是去红枫殿找过我?”声音小的可怜。
“红枫殿?”听到这三个字,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去找哈婵的情形。那个落荒而逃的他,是那么的狼狈和懦弱,让他不愿再想起,断然道:“没有。”
拒绝收礼
抬头,哈婵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
相对无语,江浩宣转身走出房门。
“哎”哈婵不舍的想要开口挽留,而想到他冷硬的面孔,才开口就了无声音了。
风,静静的吹拂,漫步走在长廊里,蓉儿和达宁各怀心事。
前方的房门前用来遮风的布帘在在风中飒飒作响,静静地敲击着蓉儿的心扉。
哈婵,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知江浩宣能否接受她。
那一耳光,是她的自我救赎,也是在救江浩宣,两国的友谊重过一切,既然哈里和哈耶都看好江浩宣,她更应该让江浩宣去接纳哈婵。
眸光盯着脚下的长廊,蓉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房间,只要江浩宣不出来,那就证明他和哈婵之间还是有话题可说的,如此,他们就有在一起的可能。
“哟,蓉儿啊,你都有了身孕了,还来外面吹风?”
犹如高山流水的清脆之音响起来时,蓉儿惊得回头,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蓉儿面带微笑,微微施礼,“昭妃娘娘。”
身孕?达宁听了,愣愣的看向蓉儿,继而对幻婷彬彬有礼,低头称道:“达宁见过庶母。”
“起来吧达宁。”幻婷笑颜如花,望望身后跟着的三四个红衣女婢,“你们快将手里的东西送去蓉儿姑娘的房里。”
说着莲步轻摇的走向蓉儿,“妹妹呀,你不请我进屋坐坐?”
蓉儿往左一站,挡住四个女婢的脚步,“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娘娘的东西蓉儿受之有愧。”
怀孕的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没想到幻婷这么快就阴魂不散的缠了过来,真叫人应接不暇啊。
“妹妹见外了”走近蓉儿,幻婷伸手,一一拉开罩在托盘上东西的红布,眼露恳切,“这些都是人参燕窝之类的大补品,妹妹不收就可惜了。”
叫的可真亲切!一口一个妹妹的。蓉儿心里很是反感,面上却坦然,“娘娘的美意,蓉儿心领了。”
她也有喜了
“我都送来了,哪有拿回之礼?”幻婷忽然变了脸色,眸光凌厉的扫过四个女婢的面颊,“你们都给我送进去。”
“是。”女婢应声,绕过蓉儿,匆匆离去。
蓉儿见状,从容开口,“既然如此,蓉儿恭敬不如从命。”
幻婷嘴边露出一丝狡黠,“按理说,我们还是很有渊源的!”说着面上扯出一抹笑来,走过去拉过蓉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悠悠然道:“因为我也怀孕了。”
震惊的抬眼看她,蓉儿脸上透着惊喜,“你…恭喜啊。”
达宁听到这,震惊的同时也甚觉惊喜,盈盈上前,又施一礼,“恭喜庶母!”
“达宁不必多礼。”幻婷笑脸相对,“哈耶一醒来,你们也要努力努力,争取早点给陛下添个大胖孙子。”
达宁羞红脸的同时低下头去,嗔怪道:“庶母你…”
幻婷盈盈一笑,转眼看向蓉儿,拉着她手,兴致勃勃,“走,去你房里坐坐去。”
“可是…”刚要说江浩宣和哈婵在房里不便进去,抬头看到幻婷身后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对面的长廊里。
原来江浩宣已经不知何时从房里出来了,而且就站在走廊的对面,对她遥遥相望。
他的眼神好复杂,又爱又怨的,叫人看了很是心疼,的确,那一耳光一定打痛了他,但是,她也会痛啊。
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本来就是件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来宣古国的一路上,他一直对自己很照顾,凡事都会为她想周到。
没忘记在驿站时,是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告诉她,天气会越来越凉,要注意多穿衣服…
他有千般好万般好,可偏偏她无法回报他一二,能为他做的只是狠狠去伤害。毕竟,让他继续默默的爱下去,只会伤得更重。
浩宣…
低下头,蓉儿转身,朝幻婷笑笑,“走吧。”
不曾改变
惊鸿一瞥,一抹紫色映入眼帘时,幻婷不由一怔,继而拉住蓉儿,不让她走,眸光瞟向跟在江浩宣身后的哈婵。
哈婵还是过去的哈婵,就是今日鼻子上少戴了一样东西——耳钉!
看她默默望着江浩宣背影的眸子,是那么专注和热切,缓慢的脚步像是走在一条河边,生怕吓走了河里的鱼一样,轻的听不见声。
只这一个动作,蓉儿心神一震,明白了哈婵对江浩宣有情。因为她那纯净的眸子里蓄满爱意,那是种没有掺杂任何瑕疵的爱意!
蓉儿心想在她的世界里,应该什么都纯白的。
可是浩宣呢?
他的双眼在碰到她的眼神时,有意的避开了,虽然是避开,可是她看的真切,那一耳光对他来说,好像没有太大意义。
他还是他,不曾想过要改变!
“哈婵!”幻婷的叫声,让哈婵从专注里惊醒,抬眼看时,见是幻婷,她脸上立时溢出笑容,奔上前,拉过江浩宣的手,沿着走廊笑嘻嘻的走过来。
江浩宣被她忽然一拉,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然来到了蓉儿面前。
看着她,他低下了头,似乎并不想跟她说话。
哈婵白了蓉儿一眼,笑眯眯的挽着幻婷的手,“庶母,你也在这呀。”
点头,幻婷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怎么来这了?”
瞥一眼身旁的江浩宣,哈婵脸上划过一丝欣喜,她相信幻婷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幻婷当然明白,刚刚她什么都看出来了,只是故意问而已。瞄一眼江浩宣,幻婷面带笑颜。
看着此情此景,蓉儿不知怎样自处,与其留在这早哈婵白眼,还不如找个借口离开。笑着朝幻婷施礼,“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说话了。”
幻婷一听,急道:“哎呀,先别走啊。”心道:好戏还没上演呢,主角当然不能走。
挑起风波
达宁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情景,心里很是不安,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你干嘛急着走啊?”眸光一转,哈婵不悦的望着蓉儿,“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蓉儿朝她微微一笑,“公主多心了,蓉儿没那意思。”
哈婵欺身上前,懊恼地瞪着她,“我看你就是那意思,不然,我刚来你怎么会要走?”
“哈婵”达宁刚开口,江浩宣抬起头,眸光冷淡的看着蓉儿,轻描淡写,“我送你回去休息。”
哈婵听了,面有恼色地看向江浩宣,可江浩宣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说道:“有了身孕,就要多多的躺着休息。”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只在蓉儿身上停留。
蓉儿的心跳忽然拔高,暗暗恼他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样贴心的话。他这不是故意让哈婵怀疑他们之间的事情嘛。
望着他,蓉儿脸露为难,暗暗朝他摇头。
而他专注的眼神未曾动容半分,仿佛他现在只想看到蓉儿一个。
哈婵紧咬下唇,上前推了蓉儿一把,蓉儿失去重心的连连后退。面对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江浩宣心头一惊,急忙跨前几步抓住蓉儿的肩膀,用力一拉,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幻婷见了,脸上欣喜依旧,心知眼下的局势对她十分有利,她自然乐得乐观其成。
“哈婵啊”走近哈婵,幻婷一脸忧虑的看着她,故做为难的劝道,“哈婵你可不能这么对蓉儿。怎么说,她也是先你一步嫁给了裕王,虽然只是侧妃,可那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所以,就算以后你做了堂堂正正的裕王妃,也要敬她三分,毕竟她的肚子里比你先有了浩宣的孩子,母以子贵,你明白吗?”
听着她酷似苦口婆心的话语,本来窝了一肚子火的哈婵,此刻体内气血翻涌,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质疑的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她是浩宣的侧妃…”
幻婷无奈的点头。
厉声指责
蓉儿听了,心底似是掀起了前往重巨浪,波涛汹涌的。睁大眼看着脸露阴险的幻婷,没想到她再次将自己推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里。
迎着哈婵羞怒的眼神,蓉儿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听她说这样的话,哈婵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想来是对幻婷的话深信不疑。
眼下,当真是这作孽不可活吗?
那一场错误的嫁人,居然会衍生出今日这般十分让人后悔的处境。
抬眼,凝望搂着自己的江浩宣,蓉儿朝他投去求救的眼神,“浩宣,你快告诉她,告诉她,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孩子是若飞的,不是你的。”
“若飞…”默念这个名字,虽然哈婵不知他是谁,但是从蓉儿的话里,她听得出是个男人名字。低头看着蓉儿的肚子,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明明是江浩宣的侧妃,却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对江浩宣来说,实在不可原谅。上前几步,哈婵怒瞪蓉儿,“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抬眸,江浩宣朝她喝止,“住口!”谁也没资格指责她。
“你…”蓉儿都背着他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了,他居然还帮着她?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连他的妃子给他戴了绿帽子都能够容忍?
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困惑,亦如她此刻的心境——十分的困惑和怀疑!
他的眼眸那么红,似乎要发怒一样,蓉儿看着只觉陌生。
他,究竟要她怎么做,才能够死心,完全的死心呢?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当着哈婵的面护着自己。
哈婵明明是喜欢他的人,他决不能这样去伤害哈婵。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她都是我的王妃,如果以后你还进我裕王府的门,就要尊她敬她,否则,你最好主动跟你的父王说,解除婚约!”他一字一字说着,字字发自肺腑。那决然的眼神彰显着毋庸置疑的光芒。
摔东西
“解除…”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的当头劈下,哈婵怔愣住了。为了一个背叛他的人,他居然要跟她解除婚约?
在昭阳殿发生的事情,依稀还在眼前,可他居然不负责任的说出这种话,泪花悄无声息的噙满眼眶,哈婵转身走向幻婷,哭着叫道:“庶母!”
幻婷一脸愁容的张开双臂抱住她,“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