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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干笑了几声,面对面前多出来的三儿媳,他既吃惊又对江浩宣感到失望,“你可知朕已经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蓉儿听到这,震惊地抬起头,眸光诧异的看向江浩宣,那眼神似乎在问他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
而江浩宣则震惊的看向两鬓染上白发的父皇,“这是真的吗?”
似乎被他气得够呛,他沉沉呼出的鼻息,吹起他嘴边的两撇长须肆意飞扬,口吻沉重的道:“她乃宣古国的公主哈婵。”
好意外的消息,几近将他打击的脑袋发蒙,而一会儿后,他意识到了两国联姻的意义,眸中隐含着一股深深的幽怨,语气铿锵的道:“父皇,这样的政治婚姻,儿臣不要。”
上前一步,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的脸,语气中带着些许狠厉,“你说什么,不要?”
五十大板
江浩宣毫无迟疑的,毫无避讳的回道:“是,儿臣绝不要。”
袍袖一甩,江山背过身去,脸色气成了酱紫色,眼角余光如一柄利刃瞥着江浩宣,“眼下无论你是否同意,朕已经答应了宣古国的君主,一月后让你迎娶哈婵公主。”
仿佛遭了雷击,蓉儿怔住了,她早该想到裕王始终是皇室的人,很多时候婚姻大事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转眼看看蓉儿,他好不容易娶到她,此刻如何能够舍弃,“父皇若是执意如此,儿臣只能以死谢恩。”
蓉儿本是无神的双眸,此刻有了惊异的神采,冲他微微摇头,而他却重重的点头,显得决绝而不可商量。
江山看在眼里,眸中迸出火花来,伸手一指蓉儿,怒道:“就因为这个女子吗?”
毫无疑问的点头,他此刻什么也不需要想,扶着蓉儿缓缓站起来,望着她的双眼充满柔情,嘴边似有若无的笑容,让江山为之一震,“你是向来不会拂逆朕的意思的,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忤逆朕,你可知其下场?”
江浩宣不曾动容的瞅着蓉儿,仿佛这个房间唯有他们两个,今晚本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
而蓉儿脸上却不得不泛起担忧的神色,“裕王殿下…”开口想说什么,双唇被他的一只手轻轻掩住。
“来人!”一声大喝响天彻地,惊动御书房外所有的太监侍卫,无人不为裕王捏了一把汗。
裕王在宫中一向谦和有礼,是公里出了名的三好公子——相貌好、态度好、心地好。
沈兴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看一眼裕王后走向江山,弯腰哈背,轻声叫道:“皇上”
江山回头看一眼依然对着蓉儿款款深情的江浩宣,心里更是有气,怒道:“将他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亲事作废
“哎,你也太狠了吧。”蓉儿再也忍不住了,心有不满的走向江山,才不管她现在所面对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眸光斗转,阴鹜的眼神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你说什么?”
拉下蓉儿,江浩宣连忙挺身上前,紧张的看看蓉儿对他道:“父皇…蓉儿初入宫不懂规矩…”
江山冷酷的神情令人宛如身处冰天雪地,“你就这么护着她?”
蓉儿咬咬下唇,看着裕王高大的背影,心绪万千。
她现在好想跟他说一句当初跟青王也说过的一句话,“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处处护着她又有什么不对呢?他说过会疼她爱她一辈子的。
低下头,江浩宣避开江山阴冷的眸光,拂逆父皇确是他的不对,可他总不能放弃这辈子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
鼻中冷哼一声,江山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们,口中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朕现在宣布,你们之间的亲事自此作废,男可再娶,女可再嫁。”
两人震惊地看向那个苍老却依旧挺拔的背影。
他的话对蓉儿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好的退路,毕竟她本就不愿伤害裕王。
而对江浩宣来说,这就像是个晴天霹雳,劈的他晕头转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司仪的声音尚在耳畔回响,他的父皇居然强人所难的要他放手,这怎么可能呢?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江浩宣脸色肃然道:“父皇,请原谅儿臣的不孝。”
郑重地磕了三个头,义无反顾地起身拉过蓉儿走出房门。
“王爷…”一旁静默了好一会的沈兴正要出口挽留,立时迎来了江山的一个冷眼相向,“让他走,朕就不信他不会再回来。”
沈兴只得目送江浩宣跟蓉儿沿着甬道,从容的走出去。
走到走廊的拐角处,一个绿衣女子忽然冒了出来,脸色隐隐的透着急躁,蓉儿认得出来那人,喜道:“紫兰!”
被囚的公主
见她面色有异,江浩宣凝神问道:“出什么事了?”
紫兰咬咬下唇,有所顾忌的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时,眼中带着闪光的泪花,似是急得要哭了,“到现在,奴婢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
“什么事啊?”蓉儿困惑地走过去拉着她手,“有事尽管说啊,他是你的主子,没什么好顾忌的。”
江浩宣举步走过去,静静地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主子的话,那么从现在起她就是你的女主人。”
眸光一闪,紫兰真没想到当日在弄玉小筑的一句不经意说出的话,此刻当真成真了。当即弯腰行礼道:“奴婢见过裕王妃!”
蓉儿急忙拉起她,“你不用这么多礼,要不然我会不习惯的。”
高兴归高兴,忧心的心情依旧丝毫未减,“你们先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紫兰转身往前行去。
蓉儿跟江浩宣跟在她身后,隐隐觉得越往前走,前面的路就逐步熟悉起来。到了一个小院,他们都猜出来紫兰要带他们去雪阳宫。
有所不同的是,雪阳宫外比平常时候多了很多侍卫守卫,江浩宣想想定是达宁又犯了什么错才被父皇给囚起来了。
“你们通通给我滚啊!滚啊…”
雪阳宫里跪着一堆婢女奴才,个个静如寒蝉的,任凭达宁如何竭斯底里的驱赶也一动不动,“我讨厌看到你们这样,你们全都给我走,走啊…”
那凄厉的吼声,让蓉儿听来心惊肉跳的,隐约觉得达宁一定经历过了一场撕心裂肺的伤痛,此刻才会竭斯底里的大吼出声。
江浩宣急走几步,看到达宁的那一幕,不由呆了,才几天不见,他疼爱的妹妹居然脸色憔悴,衣裳不整的像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此刻她正站在凳子上,手里紧握着从横梁上吊下来的绸带,目光狠厉地望着一地的奴才,“你们都不走是不是?好,好,我走,我走…”
说着将头伸入打了死结的绸带里,意图自尽。
蓉儿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一时间吓得张目结舌。
苦衷
江浩宣急速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色飞镖,迅捷的掷过去,飞镖划过红色绸带的刹那,绸带断裂了,达宁身子一倾,直愣愣的往前倒下来。
“达宁”迈开大步走过去接住她,紧皱眉头,费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三哥”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滴晶莹的泪自眼眶夺出,“三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好不好?”
从没见过达宁有这么无助的时候,江浩宣心头一紧,急忙答道:“能帮的,三哥一定帮你。”看的出来达宁此刻的情绪极不稳定,着实令人担忧。
“我不要嫁去宣古国。我不要做金阳国的牺牲品。三哥,达宁最后求你一次,帮我求求父皇。”
达宁在说话时,一直流着泪,蓉儿看得都想哭。
“原来父皇不仅…而且还要你嫁去宣古国。”再次听到婚姻之事,江浩宣整个人都阴郁了。
他完全没想到从扬州回来后,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令他为难的事件。
听到这,蓉儿不由想到在御书房的事,口气更为不满的道:“你们的父皇到底是怎么做皇帝的啊?刚刚逼着他娶什么哈婵公主,现在又要你嫁去宣古国…难道他不想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他就不懂得为你们想想,给你们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吗?”
真是搞不懂做了皇帝为什么就要一手操控膝下儿女的亲事?
江浩宣直起身,脸上布满忧伤,对着蓉儿道:“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是我们的父皇,你不可以这么说他,我相信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有苦衷就不管别人的苦衷了,就可以逼别人嫁给不喜欢的人吗?你还是我三哥吗?你之前不是总说自己的幸福应该自己去争取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只知道维护父皇,却不理解达宁了呢?”达宁一边忿忿说着,一边抬手擦掉眼泪。
蓉儿见了,禁不住长叹一声:真是好可怜的一对兄妹…可怜她没权没势什么也帮不了…
我会退出
江浩宣轻叹口气,转身走近达宁,坐在她旁边,从怀里掏出丝绢帮她拭去泪珠,缓缓道:“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况且你又没去过宣古国,没见过要跟你成亲的人,你怎么知道你就不喜欢他?”
达宁瞪着一双泪眼看他,语气淡漠的道:“如此说来,你愿意娶那个哈婵公主咯!”
对呀,既然江浩宣会如此劝说达宁,那么是不是说明他有一天会屈服于皇帝呢?蓉儿自顾自想着,觉得真要那样江浩宣就太那个啥了…
江浩宣只顾着为达宁擦去满脸泪痕,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
达宁气恼的拉住他手,口气冷硬的道:“我要你回答我!”
江浩宣郑重其事地道:“那你先告诉三哥,你不想嫁的真正理由是不是你已经有意中人了?”
达宁的心事从来不怕被他知道,爽朗的道:“我是有意中人了,而且今生我只愿意跟他在一起。”
这一点蓉儿早就料到了,然而听她不害臊的说出口,还是蛮佩服她的勇气的,一时鼓励的道:“我绝对支持公主。”
刚刚达宁只顾着跟江浩宣说话,根本没怎么注意蓉儿,此刻能够有人跟她有所共鸣不由眼前一亮,见她也是身着一身红衣,诧异的看看她又看看江浩宣,犹疑的道:“你们…你们该不是已经成亲了吧?”
“是啊,不过现在又不算数了。”蓉儿毫不避讳的坦言道。
而她这话一出,立时迎来了江浩宣的注目,口气如他的眼神一样凛然:“你真的这么想?”
蓉儿很无辜的看向他,“这是你父皇说的,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君主,如果你真要娶哈婵公主,我会主动退出的。”
她的话大出他的意料,她脸上的真诚更是令他不由气恼的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难道在御书房我所说的所做的,令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知错便改
他当着她的面忤逆了父皇的意思,不惜为她什么都不要,而今在此刻她居然依旧不懂他对她的心吗?
蓉儿一时语塞,刚刚她不过是想知道裕王是否真的会有一天屈服,但是现在她知道他不会屈服于皇帝的。
可想到他在御书房那么无所顾忌的跟皇帝表明心迹,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知道她心里装的不是他,而他又一无所有,那时他该多么的可怜…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存在,害的你什么都没有。”
想到那个时刻,蓉儿的双眼不由闪出了晶莹的光。见她如此,江浩宣心疼的走过去,拉着她手,眼中是深深的自责与浓浓的爱意:“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
蓉儿冲他摇摇头,认真的道:“这不是你的错。“
一手拉过蓉儿入怀,一手紧握她的手,脸上依旧残留着几分愧色,“你放心,是我的错,我会改的。”
听着他的心跳,蓉儿心绪万千,明明想知道裕王对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份情,现在知道后她不由得害怕和恐慌。
一旁的达宁看着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轻轻走到他们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俩,语气中透着无奈:“我好羡慕你们哦。”
迎着达宁充满憧憬的深邃眼眸,蓉儿抬头望着江浩宣,几近渴求的道:“我们可以帮帮她吗?”
若非不能帮江浩宣早就想办法帮了。自古以来帝王之女远嫁和亲之事,数不胜数,帝王令下,有哪个公主能够幸免的?
况且和亲之举为的是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友好相处,这不仅是朝廷百官所期盼的,更是天下百姓的众望所归。
父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没有理由的。他所站的位置是帝王,身为帝王就得为自己的子民着想,适当的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