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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达宁,那么她仅存的一丝生机也就失去了,所以她只能据理力争,“单凭姐姐是姐夫身边最亲密的人,就怀疑她是胡家庄的奸细。那么对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胡家庄里的行为,你该作何解释呢?”
江尘骆处变不惊,仿佛早有准备,脱口说道:“这个父皇已经知道了,是胡家庄那群不知死活的人,想要用我太子的身份来威胁父皇打开国库,任凭他们偷盗。”
奸细一说
听到这,达宁对她言道:“对啊,这个我听宫里的人说起过。当时父皇雷霆大怒,吓得朝中百官个个静若寒蝉。”
蓉儿咬咬下唇,迎着江尘骆满是得意的嘴脸,恨得牙痒痒。
现在达宁只会更加相信江尘骆的话了,真是天没天理,居然处处让江尘骆讨了便宜。
“那为什么你要假装昏迷呢?”蓉儿虽然底气不足仍旧理直气壮的厉声问道。
这个问题即刻得到了达宁的苟同,朝江尘骆投去了期待的眸光。
“我已经说过了,我这是为了试探。你们想想,如果水欣蕾不是有人在东宫做内线,为什么连你们都不知道我是假装昏迷,她却知道呢?”
被他们反问一通后,蓉儿的脑子开始混乱不堪了,不一会儿后,蓉儿才发现明明是她问他的,可他居然反问了一遍,不由懊恼的对他道:“不是你说要向她证明…”提到江若飞,蓉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遂绕过话题道:“一定是你告诉了她,你会假装昏迷,所以姐姐才知道。”
江尘骆微微蹙眉反驳道:“那么我为什么要将秘密告诉一个我怀疑可能是乱党奸细的她呢?”
“慢着。”抬手制止江尘骆再说话,蓉儿闭上眼,努力的想要理清思路,才发现越是想下去就越混乱。
达宁感觉怪怪的看着闭上眼的蓉儿,“你怎么了?”
当蓉儿睁开眼时,混乱的思绪总算得到了缓解,“她是跟我从小长大的姐姐,她绝不是胡家庄的奸细。”
挑挑眉,江尘骆坐在一旁,眼神静静的望着蓉儿,“你是她的姐妹,当然会帮着她说话,所以你的话不能证明什么。”
蓉儿紧握粉拳,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情急中想到了一件十分关键的东西,顿觉眼前一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留着姐姐的画像?”
胡家庄的事历历在目,她就不相信江尘骆不是故意将水欣蕾诱引走上一条不归路。
江尘骆起身走向书桌,从桌上的一堆画轴里挑出一卷用黄色丝带绑着的画轴,走到蓉儿面前展开来,明知故问,“你是说这张吗?”
你帮谁啊
有了这幅铁一样的证据,他还想磨灭他曾对水欣蕾有过非分之想的事么?得意仰起脸道:“当然是。”
既然他还能拿出这幅画,就足够证明他的确跟胡家庄有染,否则他是不可能还有这幅画的。
江尘骆低头瞅瞅画像,抬头望着蓉儿,“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这幅?”
“是…”不经意的一瞥,蓉儿才惊愕的发现这幅画跟胡家庄看到的有点不一样。低下头,从他手里夺过画像,放在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遍,确定自己没看错时,蓉儿几步走到书桌旁,将桌上的一卷卷画都打开来,发现不是时,就随手一扔,继续找自己想要的。
达宁看她这样,真为江尘骆心疼那些画,“大哥,你真的任凭她这样做啊?”
江尘骆嘴角微扬,微微笑道:“没关系,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怎么会这样呢?
蓉儿蹙眉,一边伸手打开一幅幅画卷,一边想着刚刚看到的画像,画像上明明多了一行字,再则画像上的水欣蕾眼神也不一样了。
没有了那幅画,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江尘骆跟胡家庄有关系了。
毕竟她也仅仅知道拿着这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若是失败可就一败涂地。
看她把书桌弄得乱七八糟的,一看桌上摆着的画轴被她打开了大半,江尘骆几步走过去,怡然自若的道:“找到了吗?”
停止动作,蓉儿才没那么蠢,既然他能够如此怡然自若,心中自是胸有成竹的,就怕他挖了陷阱等着她掉进去。
蓉儿同样微微笑道:“没找到不一定代表你没有画过。”
“你一口一个胡家庄跟我有关系,我堂堂太子爷,就算不用抢不用夺将来父皇的一切也会是我的,我好像没理由勾结乱党,意图篡位。”说到最后,江尘骆瞟一眼达宁,达宁不由鼓掌乐道:“大哥说的是。本来这一切将来也是你的,你的确没理由那么做。”
听达宁说完,蓉儿立时瞪眼看她,“那照你的意思,是你二哥想要勾结乱党,图谋不轨了?”
这样叫做客
达宁急道:“当然不是。也许这勾结胡家庄的事,跟我两个哥哥都没关系,而是有另一个人想要栽赃嫁祸,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达宁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将问题思考的这么深切了,说出如此令她感到得意的话来,不由嘴角含笑,一脸开心状。
是这样吗?
蓉儿盯着达宁看了半晌,太多的疑问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无法正常思考了。但他始终相信江若飞的话,江尘骆跟胡家庄一定脱不了干系。
趁蓉儿思考之余,江尘骆看向达宁悠悠说道:“四妹,她既然知道我被抓去胡家庄的事,所以足够证明她也在胡家庄待过,如此一来,倘若你二嫂是奸细,你三嫂出去后极有可能会告诉你二嫂我们怀疑她的事情。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大哥只能将她留下,你可有异议?”商量的口吻让达宁听了觉得十分妥当,于是对他摇摇头,“我没有异议。”
“你…”气愤地伸手指着他,原想找出证据证明他跟胡家庄有染,没想到此刻被这伪君子倒打一耙,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
“三嫂,虽然我很相信你,也很喜欢你,但是只要你真的不知道二嫂是奸细的事,我会敬你如初的。”
达宁圆圆的双眼透着单纯的光,让蓉儿无力再为自己辩驳,因为就算辩驳了,在达宁看来也会显得多余。
恨恨地瞥一眼江尘骆,蓉儿满脸堆笑地走近达宁,欣然道:“留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是知道我在太子东宫的,若是浩宣要见我,你就告诉我在这。”
达宁正想点头,江尘骆近前道:“不到万不得已,你先别告诉三弟,毕竟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大哥不想将他扯进来。”
说话间,他直视蓉儿几乎喷出火花来的双眸,脸色露出几分令人不易察觉的得意,“从现在起,她是应了你大嫂的邀请在东宫做客几天。”
凭什么又是她
达宁丝毫没看出蓉儿对江尘骆有多么敌视,点点头表示理解的道:“我知道怎么跟三哥说了。”
“很好。”江尘骆满意地笑了。
在江尘骆的面前,达宁这个天平多少是偏向于他的,她怎么斗都会输。
与其让又被江尘骆逮着机会倒打一耙,还不如省点口水,免得口渴了被人毒死。
“我送你出去。”看达宁转身要走,江尘骆举步走向她。
蓉儿见状,抢先一步道:“我也要送。”
达宁回头看看他们两个,莞尔一笑,退进房里,一手拉住一个,“那好,我们三个一起走。”
蓉儿志得意满的对江尘骆撇撇嘴,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走到房门口,达宁一脸尴尬的回头看看蓉儿和江尘骆,相比起他们三个手拉着手,这房门看起来有点窄了,她迟疑着该松开哪个的手才好。
不等达宁做出选择,江尘骆看着蓉儿,抢先开口道:“你留下吧。”
“我不要!”这个江尘骆真是太气人了,蓉儿咬牙切齿地对他道。
江尘骆挑挑眉,脸上布满狡黠地神色,“你现在的身份不宜在东宫抛头露面的,还是待在房里比较好。”
达宁听了,对蓉儿欣然道:“三嫂你就听大哥的吧,大哥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你好。”
蓉儿勉强的在嘴角扯出一抹笑,咬着牙道:“那好吧。”
紧握粉拳,恶狠狠地瞪着江尘骆,她真是要被他气炸了,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听他的,要被他禁锢啊。
给蓉儿一个狡黠的笑,江尘骆抬手握着达宁右肩,口吻温和的对她道:“走吧。”
达宁点头,随即两个一同出了房门,给蓉儿留下两个离去的背影。
转身,蹙眉,谁能来救救我啊。
看着展现在面前的桌子椅子被子杯子,她真欲哭无泪了。
江尘骆可谓面面俱到,将什么事都做绝了,要想裕王前来相救,达宁那一关他未必过得了。
东西在你身上
眼下除了江尘骆、达宁、叶采蝶知道她再东宫外,就没旁的人知道了,这次真有点在劫难逃的凄怆啊。
如果还能像上次在阴阳巷一般,有个人神奇般的出现,并且不顾自己的安全前来救她于水深火热那该多好?
想到这,她就不得不想到江若飞,这个表面霸道狠毒的人其实内心却是热情如火的。
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想什么…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人影见她暗自出神,伸手放在嘴边,有意的哼哼几声,惊得蓉儿倏然转身看向他,见他走后又回,她很难不去猜想他此来不善。
江尘骆放下手,随意地踏进房来,面上带着几许轻笑,“本想去趟青王府,不过忘记了拿一样东西。”
蓉儿撇头不理他,不冷不热的道:“东西拿了就走,我不想看到你。”
脚步轻轻地绕到蓉儿面前,他饶有兴趣地凝视她的脸,“不过我现在想看到你。”
蓉儿往左五步,跟他拉开距离,对他嗤之以鼻道:“真不巧,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你。”说完,盛气凌人地将头撇向一边。
“是嘛?”江尘骆厚脸皮地往前几步,嘴角一勾,故作费解的问道。
蓉儿看她脸皮如此厚,一副吃定她的模样,心底燃起一股火焰来,狠狠地瞪着眼珠子。
江尘骆眨了眨眼,再看她时,忽然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吓得她几近魂飞魄散。目光如鹰眼般锐利,骇人,“因为那样东西只有你身上才有,所以我只能冒犯了。”
睁大眼,心怦怦乱跳,他到底要从她身上拿走什么?
看他深如潭水的眸光自她脸上往下看去,蓉儿心生不详,吞了口口水,尽管强自冷静,可忍不住舌头打结,“你你你…敢!我现在是是裕王妃,你敢冒犯我,我就告诉浩宣。”
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确叫人看得入迷,但是相比起他要做的事情来,就太微不足道了。
不可拿走它
松开她手的刹那,手飞快地自她腰间扯下一枚东西,拿在手里时,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神态,“我要的就是它。”
“你不可以拿走它。”
见是香囊,蓉儿心急了,连忙伸手要夺回来,哪知江尘骆手一握,将香囊紧紧握在手心,并且缩回手避开她。
江尘骆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完全掩饰住他内心装着多少阴谋阳谋,“它是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我非要拿走不可,否则我也不会去见二弟。”
提到江若飞,蓉儿心知不妙,这个太子一定又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警觉的看着他,慎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尘骆似乎无意跟她多说,满意的望了眼手里的香囊,“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个东西我也会还给你。”说完,踏步走出房门,留下一屋子的静寂。
回头看着他高大背影,蓉儿心头忐忑不安,心绪万千。
香囊!
那可是她跟江若飞定情的东西。
说到定情,她不由回想起将臭烘烘的香囊送给江若飞时,他居然深情的望着她,柔柔的在她耳畔说道:“只要它不会把你赶走,我就永远带着他。”
那一刻的甜蜜与幸福感还很热切的残留在心底,可是此刻却只能换作深深的痛,痛的让人肝肠寸断。
要说不归路,其实是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爱上不该爱的人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是姐姐的,那么她就应该还给她。
诚如达宁所说,最不喜欢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人,所以她不能明知故犯,那样只会伤了更多的人。
不要想他了,多想想裕王吧,他要是知道自己不在雪阳宫,一定会很着急的。
也不知道达宁会隐瞒他到什么时候…
话说江尘骆有了香囊后,就坐着一乘黑色的轿子赶往青王府。
听说是太子前来,青王府里的人都感到高兴,人人都知道太子一醒,自家王爷的清白立刻会水落石出。
不绕弯子
江尘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