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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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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叫二哥了

苏扬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的很,想想青王每天每晚都对着一个香囊出神,而早上他看到青王手里多出了一个香囊,不用想,定是江尘骆拿来给青王的。

    而香囊的主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面前的裕王妃无疑。

    毕竟青王在失踪的几天里,都是跟水欣蓉一起的。

    他相信青王不仅仅是重视香囊而已,真正重视的是香囊的主人!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们若非两情相悦,又怎会有彼此送的定情信物?而更想不通的是水欣蓉会嫁给裕王…

    为了打破这一刻的静谧,蓉儿紧拉裕王的手,饶有兴趣的道:“浩宣,你说若是二哥知道你娶了亲,会不会也像你父皇和达宁那样吓一跳?”

    裕王低头想了会,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他很难想象一向冷酷的二哥吃惊时是什么样子,“会的。不过我的父皇现在也是你的父皇了。”抬手抚着蓉儿香肩,嗔怪地用额头抵着蓉儿的额头,表现的无比亲昵,“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记得呢?”

    蓉儿鼓着眼珠子,古灵精怪的笑起来,“以后会记得的。我们还是先去找二哥吧。”

    转身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二哥’这个称呼好陌生,好令人心酸啊。

    明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现在连叫他的名字都显得不应该。

    江若飞要是你听到我叫你二哥,你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别怪我,就算做错事你也千万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可必须这样…

    前往书房的路并不远,可是对蓉儿来说每一步就像是脚底灌了铅一样,一步比一步沉重。

    是,她是很想见到他,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见到他之后,一切都会改变的,她本意不是想改变,却又逼于无奈。

    “蓉儿,你怎么了?”

    尽管拉着蓉儿的手,裕王发现她走得越来越慢,他禁不住觉得一直是他拉着她在往前走,而非她心甘情愿的要去书房。




要她说

赶紧往前几步,微微一笑,“没事啊。”看着几步之遥的书房,蓉儿告诫自己到:该面对的逃不掉,水欣蓉你就认命吧。

    “二哥”

    终于到了书房门口,坐在书桌旁认真写着什么的青王,随着裕王的叫声,抬眼看过来,见是裕王心里多少有些惊喜,“三弟。”

    缩在裕王身后的蓉儿,怯怯地冒出头来,跟着叫道:“二…哥”

    “蓉儿”

    仓促地放下手里的狼毫,没想到他望眼欲穿地等待,真的将她等来了,大步绕过书桌,一把将蓉儿从裕王身后拉出来,眸光热切地盯着她看了看,见她完好无缺,一把拥住她,又惊又喜地道:“蓉儿,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怀抱还是这么结实,结实的让她不忍心推开他;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让她近日来沉浸在郁郁寡欢里的心得到了温暖;他的拥抱还是这么让她留恋,让她不愿离开…

    一旁的裕王看的一愣一愣的,眼中充满了诧异。

    意识到此次是裕王陪着来,蓉儿心知裕王才是她今天的男主角,局促地伸手推开他,迎着他不理解她为何要推开他的眼神,蓉儿低下头,一点也不敢面对他,“江…不,二哥”

    刚刚他是认为自己听错了,此刻听的如此清晰,他怎能不问个清楚,“二哥?为什么是叫我二哥?而不是…”

    在药池山她一直叫的是他的名字,为什么现在却变了?心里禁不住生出不详的感觉,看一眼裕王,他不由想起了江尘骆的话,莫非蓉儿真跟裕王成亲了?

    “二哥她已经…”裕王上前一步,正要说个明白,但见青王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凛然道:“我要听她自己说。”

    蓉儿慢慢抬头,瞅了他一眼,一咬牙,勉强笑着转身走向裕王,亲昵地拉过他,同样站在青王面前,“你的意外,我能够理解,不过我们真的已经拜堂成亲了。”




他的宗旨

“拜堂成亲…”盯着她看了又看,眼前还是往日偎依在自己怀里,说着绵绵深情的蓉儿吗?

    同样的四个字,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的不同。

    诚如江尘骆说的,他太过自信,以至于此刻被伤得悲痛欲绝。胸口没来由的闷得发慌,一抹苦涩的涟漪在心头泛滥。

    “你告诉我,是我听错了,是我在做梦?”

    蓉儿也很想承认自己说错了,可是她只能坚决的告诉他,“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经跟浩宣结为夫妻,以后你就从姐夫变成了我的二哥。”说到最后,嘴边牵扯出的那抹笑无比僵硬。

    青王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我一定在做梦。”

    不过是自己和蓉儿成亲,二哥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裕王想着,不由朝他投去关心的眼神,“二哥,你怎么了?”

    “我一定在做梦,对吗?”倏尔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眼含期待的问道。

    不等裕王开口,蓉儿适时的伸手拉过青王,让他看着她,一味地要他面对现实,“你没做梦,你没做梦,我求求你清醒一点,现在我跟你再没别的关系了,你永远不需要因为我而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青王搂住她,失态地在她耳边吼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泪水不可遏止地从眼角滑落出来,心似是被人撕开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只能带着哭腔的低声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顺其自然。”

    闭上眼的刹那,她多想跟他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痛,可是我别无他法,江若飞你要做回原来的那个嚣张霸道的你,没人能够与你为敌。

    你的宗旨依然是:与其让自己难受,不如让别的人替你难受。

    “难道说我对你…”看着面前这张淌着泪的脸,青王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就不让她落泪。

    那些话犹在耳边回响,为什么此刻变成了这样的处境?




休想

她明明是他爱的人,却变成了弟弟的妻子。

    她的心明明还属于他,她却只肯跟弟弟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为什么明明要在一起的人却要分开,不能在一起的却要结合?

    他快要疯狂了,幻婷已然离开他,为何他再次敞开心扉要接纳的人一样要离开他?

    这,就是他一辈子的宿命吗?

    注定他只能跟自己不想要的女子在一起生活,而看着心爱的人一个个抛弃他…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蓉儿能够感受得到他此刻的痛,禁不住眼泪直流,一次次模糊了她看着他的视线。

    她承认这一次做得够绝够狠,可是她亦是被伤得够深够痛。

    四目相对,曾经相处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呈现,那么清晰,可是此刻只能当做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了。

    她没想过,要伤害一个人,就要重重的伤害自己。

    他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只能静静地凝视她的脸,回忆着与她发生的一切,然后奉劝自己说,没多大关系,幻婷离开后,自己不是一样过来了吗?

    此刻不过是让自己的心…多痛一会儿而已。

    很快,很快心就不会痛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他发誓,往后再也不要敞开心扉接纳任何人…

    蓉儿眨了眨眼,任凭泪水滑落面颊,现在她要做的,不是跟他眉目传情,而是狠心的扮演一个抛弃他的人。

    转过身,裕王就在五步之遥,她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抬手抹掉泪,心里祷念着:江若飞,你一定要看着我离开才行。

    痛只是暂时的,只要我决然一点,痛苦的时间便会短一点。

    ……

    眸光闪烁间,脸上不由多出了几分愤然:

    江尘骆,从此刻起,你休想再借用我逼迫江若飞做任何事。

    裕王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有无数疑问在心里盘旋着,看他们的神情隐隐觉得关系不一般。




为什么帮太子

强自忍着泪不让流出来,蓉儿微微抬头,笑着道:“浩宣,我们回宫吧。”

    那笑显得那么无力与苍白,让裕王不由心疼,抬手为她擦去泪痕,“为什么哭了?”

    蓉儿迟疑了一会儿,看似从容的答道:“这里…风太大了。”

    “是吗?”说着,抬手借着垂下的衣袖遮着从窗户里吹进来的大风,一脸关切的道:“现在好点了吗?”

    蓉儿朝他笑笑,“好多了。”

    然而低头的刹那,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心好痛好痛,原来要放弃一个人,居然也会这么痛,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幻婷当初离开她,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幻婷跟青王的一切在药池山他都告诉了她,她明白当他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是真正放下了幻婷,想要跟自己重新开始。

    然而才刚刚开始,此刻就预示要结束了不是吗?

    心就像个打破的茶碗,顷刻间碎了一地,要想捡起来只会伤得更深。

    快步走出房门,她实在难以坚持下去了。

    既然伤过了就该走的干脆,断的干净。但愿江若飞能够好好的!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心情稍稍平复下来,蓉儿抬起了头,那一瞬,她惊奇地发现了一个人,“申姐姐!”

    听到蓉儿惊讶的话,裕王循着她眼神看去,见前方有位身着蓝衣,戴着白色面纱的妖娆女子徐徐走来。

    女子双眼看着蓉儿,不无亲切的道:“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出现就像是平地炸开的一声雷,振聋发聩,令蓉儿心生疑问:“申姐姐不是在胡家庄吗?为什么会来王府?”

    杜君茹微微一笑,从容的解释道:“这很简单啊,因为青王才是勾结胡家庄的人,所以我自然可以出入王府。“

    蓉儿愣了愣,立时反应过来,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太子的阴谋,“太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这么帮他?”

    听蓉儿说到太子,裕王奇道:“这关大哥、二哥什么事?”




她不是死了吗

蓉儿不答他话,只是盯着杜君茹,等着她回应。

    杜君茹从蓉儿身旁大方地走过,白色面纱在微风吹拂下,上下翻飞,清冷的眸光望向蓝空,语气淡漠,“我只是想做一点事,说不上要帮任何人。”

    “你说的不对。”蓉儿转身看着她,想到在牢房里的一切,只觉眼前一亮,“你是因为你的夫君被太子抓着,逼于无奈才帮他,对吗?”

    “你好像聪明过头了,我杜君茹根本就没有夫君,有的只是一张被毁了的脸。”杜君茹冷冷说着,伸手抚着自己的面颊,眸中的冷意难以言表。

    然而看得出来,她的眼里还藏着一股恨意。

    蓉儿猜想也许她恨的便是毁了她脸的那个人。

    但是蓉儿可以理解一个绝色美人被毁了容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所以她恨那个人是应该的,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杜君茹,原来你不姓申。”蓉儿淡淡地说完,不由想起青王在牢房里,始终都叫她君茹君茹的,他俨然是认识她。

    “杜君茹!”

    裕王下意识的说完这三个字,立时瞪大眼看向杜君茹,“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此言一出,蓉儿惊得目瞪口呆,困惑的看向裕王,“你说什么了,她,她已经死了?”

    仿佛是被人说中,杜君茹别有深意的瞧了眼裕王,口吻淡漠,“四年没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曾是你二嫂。”

    蓉儿大跌眼镜的听完,脑子里一片混乱,半晌才犹疑地问道:“毁你容的难道是…江若飞吗?”

    杜君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阴邪的笑容,“不是他还能有谁?”

    心下一沉,蓉儿愈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慎重的再次开口:“所以你才要帮太子,要置江若飞于死地?”

    杜君茹回头看向满池子的荷叶,表情淡漠的道:“我不否认太子的确帮过我,但我帮没帮他就不知道了。”




是他不是你

蓉儿不由得上前提醒道:“你已经在帮他了。”

    杜君茹丝毫不理会蓉儿脸上的凝重,自顾自的漠然道:“他帮了我,我帮他可以说是应该的。”

    “如果你当真因为毁容的事,而要报复江若飞的话…”顿了会,上前一步,望定她,脸上透着无比的坚定,“用我的脸来还。”

    为了江若飞,她是可以付出一切的,哪怕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

    “你疯了!”听到蓉儿的话,最为震撼的人就是裕王了,以至于禁不住吼道。他很难想象蓉儿心里此刻是什么样的心境,但是他知道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为了二哥而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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