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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纤碧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不妨事儿,住在这里,你们伺候我的时候儿就便儿便照顾了,多省事?若是搬去别处,还要你们俩轮流去服侍他,浪费人力……”不等说完,便听沈千山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丫头,何苦怄她们?行了,等下让长琴找两个人把他抬到隔壁去。是了,长琴和长福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怎么这半天都没见着人?”
宁纤碧摆弄着桌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哼了一声道:“你问我吗?那可是你自己的小厮,你不看着指望谁帮你看着呢。”
沈千山哭笑不得,知道这是妻子拿刚刚自己的话回击呢。他真心觉着冤枉,暗道又不是我撺掇的海棠和山茶嫁明清,是人家两个自己心里愿意了,何苦拿我做出气筒?不过心里也知道这不能认真,何况宁纤碧如今这样对他,他反而只觉着高兴,总觉着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再是之前平淡如水朋友般的相处,这般处着,哪怕他每天要挨打挨骂也是心甘情愿。打着骂着才能慢慢变成“打是亲骂是爱”,才能慢慢消除掉两人间他不明白何时出现却一直存在着的巨大隔阂。
正想着,就听长琴和长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沈千山喝了一声:“滚进来。”见两个小厮进来了,他方沉着脸道:“这时候儿你们去哪里了?不说留在这里伺候奶奶,帮着海棠山茶照顾明清,还有心思出去闲逛?”
长琴长福一齐大声叫冤枉,长福陪笑道:“爷,您看我们哥俩儿是那样的人吗?就算奴才有点不靠谱,您总该信长琴吧?实实在在,刚刚我是去打听明清的事儿了,长琴已经找人收拾了隔壁出来,这就把他搬过去静养吧。”
沈千山点点头,于是长琴带着两个人进来,帮着把付明清抬了出去,这里屋中只剩下山茶和宁纤碧沈千山长福,宁纤碧便奇怪道:“你去打听付明清的事儿?打听出什么来了?”
长福正色道:“我问了当时和明清在一起的士兵,听说攻城时这小子也去了,不过因为胳膊还包扎着,所以在末尾,结果看见城头上那两具尸体,他就疯了,要往前冲,被陪他过来的士兵拦住拖了回去……那俩也是伤兵,回帐后去趟茅房的功夫儿,回来就不见人了,他们本以为是来了咱们这里,也没在意,谁知后来才知道失踪了……”
长福说到这里,沈千山便欣慰的松了口气,点头对宁纤碧笑道:“如今看来,这小子从前之所以那般纨绔惫懒,完全是富贵乡惯出来的。如今真正感受到了这国恨家仇,感受到同胞的遭遇,心底那股志气可不就是被激发出来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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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吐露心声
宁纤碧也道:“是啊,战场虽是最冷酷无情的地方,却也是最充满了兄弟袍泽情义之处,以前也听人说过,原本上战场是怕死的,然而看到身边一个个兄弟同胞倒下去,心里就完全没有怕死的念头了,只想一直冲杀一直冲杀,还有很多人经历过惨烈的战役后,从战场上下来都不适应,因为很多同袍都已身死,他们就会觉得十分孤独,觉得自己独活没意思,往往最后会自我了断。”
这是当初去旁听了一堂心理学课程时听到的,然而这会儿说出来,却让沈千山大为惊奇,他看着宁纤碧,摇头笑道:“阿碧,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人了,早知你是水晶玲珑玻璃心肝,可如今看来,这哪里能够形容你的?怎么你从没上过战砏ww。 。炊哉庑┦勘睦锇盐盏恼獍阕既罚烤土遥瞞éiyou这样的认识。”
宁纤碧脸一红,心想这不是我研究出来的结论啊,嘤嘤嘤嘤前辈们对不起,一不小心又做了盗贼,唉!真不是有意的啊。心中苦恼,面上却只能强笑道:“这是自然,元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这个本事就足够了,我却是学医的,医学之中,心病是最难医治的,有许多例子,一旦解开心结,病自然就好了,所以我格外注意搜集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这也不是我得出来的结论,是一名在边疆军中的老军医总结下来的,不知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今儿就想起来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话没错。”沈千山点头赞同宁纤碧的意见。末了摸了摸她的头发。感叹道:“可惜阿碧生在贵族豪门之中,这个时代也容不得女子抛头露面。不然以你对医之一道的执着和钻研,以你的学医天赋,定会行走世间悬壶济世,成为名留青史的杏林国手。”
宁纤碧看着沈千山脸上真诚的痛惜神情,她能够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在替自己惋惜。
心神不由恍惚了一下,做梦也没有想到:真正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竟是面前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就连三爷爷,虽然教了自己一身医术,可是也时常劝自己不要锋芒毕露,因为是女人,女人是不该从事这一行当的,三爷爷虽也替自己惋惜,却只惋惜她为什么不是男儿身,而不似沈千山这般,不以自己的性别说话,只惋惜她没有实现理想的机会。
长福和山茶见两个主子之间好不容易有了点气氛。忙都有眼色的悄悄儿退了出去。这里宁纤碧半天方回过神来,垂头微笑道:“元帅说哪里话?学医乃是下九流的东西。您可是豪门贵族出身,难道不以我学这个为耻,还替我可惜不成?”
“就是替你可惜啊。”沈千山微微一笑:“我从小儿也是像你刚刚说的一样想。不过后来参军,和许多人接触,也了解了许多事。方觉着人其实并没什么贵贱之分。比如学医若是下贱,但皇上还要设立太医院,关键时候还要大夫救命。又比如没有那些工匠,房子宫殿要如何盖起来?没有商人,国库钱财要从哪里来?没有戏子,素日里达官贵人们以什么来娱乐?说是三六九等,呵呵,却不知再高等的人,没有了这些所谓的下等人,恐怕连活都活不下去呢。”
宁纤碧深吸一口气,震惊看着沈千山,她从不知道这男人的思想竟是如此高端,莫非也是穿越过来的?不对啊,看他的表现也不像……
看到她震惊的表情,沈千山连忙陪笑道:“阿碧勿怪,这番话从来都是在我的心里,没拿出来说给人听过,不然恐怕都要以为我发疯了。你……你不会生气吧,因为我心里并不把人分贵贱,你怎么说也是豪门贵女……”
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灿然一笑,摇头道:“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爷的思想虽然怪异,我却觉着有道理。不过这可不是嘴上说说,要真正做到才算数,怎么我听说爷往年处置了一个丫鬟,可是丝毫没手软呢?”
沈千山早已忘了珠香的事,宁纤碧之所以知道,还是珠玉提起过。这会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由得笑道:“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是极狂妄自私的,我看不上的人,她老实躲着也就是了,还偏偏往我眼前凑,那还指望有什么好果子吃呢?这算得了什么?你忘了当日对那个无赖,爷也是眼都不眨便杀了,手都不曾抖一下呢。”
唔,话题好像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宁纤碧心中好笑,连忙又将话题拉回来,笑道:“问你一句话,你如今虽说的冠冕堂皇,那我问你,将来我若是想行医济世,你这堂堂亲王世子,战时少帅也不会反对么?”
沈千山想了想,正色道:“只要不接触那些人,我不会反对。要是接触的话,那不成,男女授受不亲,我会吃醋。”
“噗……”的一声,宁纤碧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呛到,恨恨瞪了沈千山一眼,却见他挠了挠头,苦恼道:“阿碧,三老太爷说过,你所擅长的并非医术,而是制药,我觉得,你只要安心做药就好,用不着一定出去给那些男人治病吧?若是女眷,倒也无妨……”
“行了行了,说到底,也是醋坛子一只。”宁纤碧知道沈千山的意思,老实说,这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让她惊讶了。扪心自问,恐怕这个时代里除了那些想靠妻子吃饭的软骨头,没有一个男人能如同沈千山这般大度开明,女人就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恰是绝大多数男人奉行的真理。
如今我是嫁给了他,若是嫁给别人,恐怕也只能在家庭和理想之间选择其一了,倒是他,还能容得我行这两全之道。一瞬间,宁纤碧就觉着心神不守,她怔怔看着沈千山,上一世里的种种情景如同梦魇一般,她忽然就忍不住喃喃道:“千山,在你心里,只有白妹妹是么?她容貌美丽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才有德又能如花解语,难怪你爱她护她,对我不理不睬……”
“阿碧……”
猛然间听到沈千山大叫一声,将沉浸在前一世回忆中的宁纤碧惊醒,她回过神来,就见沈千山面色惨白,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当日她陪嫁过来,分明是你们家安排的,我对她,虽有一些感激,却毫无男女之情,这颗心,早就给了你你不知道吗?偏偏是你不稀罕,哪怕就算是剖出来给你看,你也不屑一顾,也是我糊涂,早知你会有这样想法,说什么也不该让她进门……”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纤碧见沈千山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心底蓦然一软,握了他的手,好半晌方轻声道:“爷,我的意思是说,无论怎么看,白妹妹才是宜室宜家的女孩儿……”
“我不喜欢什么宜室宜家的女孩儿,我只喜欢你,你明知道的,只有你能让我魂牵梦绕。与众不同又如何?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三从四德,那是别的世俗男人的想法,不是我沈千山的想法,阿碧,我恰恰是只爱你的与众不同。”
“如果我没有这么与众不同呢?”宁纤碧直视着沈千山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急促跳,以至于连呼吸都粗重起来,她看着沈千山疑惑地眼神,沉声道:“爷,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没有跟三爷爷学医,也只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泯然众人,你又当如何?”
虽然不知道阿碧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沈千山能够感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对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这个答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和阿碧的未来。
一念及此,沈千山也不敢敷衍,他坐正了身子,慢慢想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第一次见,你站在马车下,为你三爷爷抱不平,对我反唇相讥,阿碧,那个时候你就在我心里刻下了一道痕迹,虽然只是浅浅的。再往后,慢慢接触多了,这痕迹越来越深,你和你那些姐妹不一样,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只醉心于你的医学制药当中,然而这样的你,对我简直就像光亮对于飞蛾一样,让我忍不住就被你牢牢吸引了全部心神。圣旨赐婚那一刻,我不是没想到你对我的决绝,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我怎么都舍不得那个机会,如今想来,这恐怕就是飞蛾扑火的心态。”
宁纤碧静静听着,却见沈千山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吞了口唾液,好半晌方正色道:“阿碧,你既这样认真地问我,我也……我也不能敷衍瞒骗你。是的,我喜欢你,只喜欢这样的你。若你不是今日的宁纤碧,恐怕……我未必会多看一眼,又怎可能发现你其他的美好?更谈不上……刻骨铭心的情爱。但是阿碧,我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你就是你啊,从小到大都这样美好而与众不同的你,既然不可能泯然众人,我又怎可能看不到你?若你不是你,恐怕这一世,我都不可能再有倾心相爱的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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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心结顿开
宁纤碧的手被沈千山抓得生疼,她能够透过这个动作察觉到男人内心的惶恐,但他还是坚持说出了真话。
谁说女人都是喜欢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哪怕明明知道那是骗自己的。最起码她不喜欢。今天沈千山若是为了哄她高兴,就信口开河说那些“无论你是什么样,此情不渝。”之类的爱语,她一定转身就走,从此后彻底封闭心门,再不给这男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然而沈千山终究是尊重自己的,他确实做到了他刚刚说的话,人不分贵贱,他将自己放在和他对等的wèizhì上,而不是只当做一个女人一个附属品,可以随意的敷衍和诱哄 。别的男人这样做,或许可以当做是对女人的爱护,但沈千山不同,他这样做就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敷衍,而她,绝不想接受这种敷衍,哪怕是以爱为借口。
宁纤碧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眉眼间荡上一丝温柔,握着沈千山的手轻声道:“若我泯然众人,白妹妹却脱颖而出,对你若即若离,爷是不是就会爱她?”
这是一根刺,一根时常扎着宁纤碧的刺,每每想到沈千山上一世里因为对白采芝的爱情而牺牲掉无辜的自己,她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