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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回来。只是笑了笑。
东瑗几人行礼后,盛修颐问盛夫人:“您好些了么?”
“吃了一剂药,已经好了。”盛夫人笑道“年纪大了,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碍事。”
她说的轻松,又有孩子们在跟前,盛修颐就没有再多问。
盛夫人又让她们回去歇息。只留芸姐儿和蕙姐儿在她跟前说话。
东瑗和盛修颐回到静摄院,两人各自梳洗一番,东瑗又把老夫人叮嘱的话。跟盛修颐说了一遍:“……祖父和祖母让我们别跟着搀和。”
盛修颐笑笑,说了句知道了。
转眼到了腊月初,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妃之事终于尘埃落定。
没有选文靖长公主府的大小姐,而是雍宁伯府的大小姐。
这件事让京都的舆论又是一阵沸腾。
原先听说陛下要替太子选妃,雍宁伯府并不被看好。
雍宁伯虽然是太后娘娘的堂兄弟,元昌帝也颇为喜欢他,可他从未涉足朝政,作为后族的族长,他显得不够格。
太子妃选定的消息,盛家也是第一时间得知。
东瑗把这件事告诉盛夫人。
盛夫人有些吃惊。反问道:“消息确实么?怎么定了他家的孙女?”
正好盛昌侯从小书房出来。
盛昌侯一向不喜欢家里的女人多嘴多舌,说外面的八卦,所以婆媳俩忙打住了话题。
“……选了雍宁伯的孙女,你们知道吧?”盛昌侯却一反常态,跟盛夫人和东瑗说起这桩事。
不仅仅是东瑗,盛夫人也微讶。
两人忙道:“听说了。”
“侯爷。咱们要不要备礼,去雍宁伯府恭贺?”盛夫人问盛昌侯。
要说京都和盛昌侯交情匪浅的公卿之家,首推雍宁伯府。
只是雍宁伯夫人出身名门,自幼眼高于顶,从前又得太后娘娘喜欢,更是瞧不起乡绅人家出身的盛夫人。
雍宁伯夫人没有因为盛昌侯在朝中的地位而高看盛夫人一眼。
盛夫人又不是那钻营的性子。雍宁伯夫人不喜欢她,她也看不惯雍宁伯夫人,虽然盛昌侯和雍宁伯是至交,两府女眷却没什么往来。
东瑗嫁过来这么久,盛家大事小事,雍宁伯夫人从未登门,盛夫人更是第一次提出去雍宁伯府恭贺。
“近来去恭贺的人不少,他们府里也忙。忙过这阵子,又是年底,更是忙。不如等正月拜年的时候,一同恭贺吧。”盛昌侯漫不经心道。
雍宁伯夫人的傲慢与自负几乎人人皆知。盛昌侯早就听闻过雍宁伯夫人对盛夫人不够敬重,所以盛夫人提出拜访,他本想一口回绝。余光瞟到坐在一旁的薛东瑗,口吻不得不缓和几分。
盛昌侯不想盛夫人去雍宁伯府看人脸色。
他很护短。他的妻子、儿子,他自己可以随意训斥、打骂,旁人却不能委屈了他的家人。
雍宁伯府算什么?
虽然他和雍宁伯兴趣相投,却着实看不惯雍宁伯夫人的做派。
盛夫人听了盛昌侯的话,微笑道:“雍宁伯夫人原本就是闲散性子,如今人来客往,她虽然高兴,只怕也疲于应酬。叫外院送了贺仪,咱们娘们过年再去吧。”
盛昌侯微微颔首。
东瑗静静听着,见盛昌侯颔首,才开口道:“爹爹,我吩咐婆子跟外院的管事说一声,叫备了礼给雍宁伯府送去?”
盛昌侯又是微微颔首。
东瑗就记下。
“听说雍宁伯的长孙女颇有贤名,自幼熟读诗书,是个才貌双全的佳人。”盛夫人见盛昌侯愿意说雍宁伯府的事,也挑了话题说道。
盛昌侯接口道:“公卿之家的嫡小姐,会些诗书罢了,算什么贤名?”
他的意思是,雍宁伯府的小姐能中选,并不是因为会念几句诗词,而是另有原因。否则,才学出众的王公贵族小姐多了去,怎么偏偏是她?
贤名这种东西,不过是吹捧出来的而已。
当初不是还有人说韩氏女容颜倾城么?
“不算什么?那怎么陛下和众大臣选了她做太子妃?”盛夫人笑起来。
盛昌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雍宁伯是太后的堂兄弟……”
因为雍宁伯是太后的堂兄弟,所以选了雍宁伯的孙女?东瑗觉得这中间没什么逻辑。
陛下并不喜欢太后。
倘若他真心敬重太后,太后就不会在陛下清除萧太傅的时候突然生病,还被送出宫去。
东瑗不由看了眼盛昌侯。
盛夫人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听到盛昌侯肯定的语气,下意识以为陛下是想保全太后的家族,所以让太后娘家东山再起。她微微颔首。
盛昌侯看着盛夫人颔首,不禁展眉一笑。
他是觉得盛夫人心思单纯却又对丈夫坚信不疑。
而东瑗微带狐疑的眸子被盛昌侯看在眼里,有了几分不喜。他自己心思深远,最不喜欢同样心机深沉的女子。
越是心思缜密的男人,越喜欢单纯的女人,至少盛昌侯是这样,所以他对东瑗很不满意。可想着她的聪慧,又想起薛家老夫人相夫教子的厉害,心里的不喜压抑了几分。
聪明些,将来儿孙的教导上会更加出色,盛家的前途也更有希望,没什么不好的。
盛昌侯淡淡一句“雍宁伯是太后娘娘的堂兄弟”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东瑗也不好深问。
晚夕等盛修颐回来,东瑗也跟他谈起太子妃的事。
他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事情尚未定论,他不好明说。
就这样,皇后娘娘的美梦破碎,薛家的嫡孙小姐没有成为太子妃。
这些事虽说跟薛家有关,却并不真正影响东瑗的生活。
转眼间到了腊月,一直下雪,整个盛京淹没在白皑皑的雪里。
九个月大的诚哥儿越来越胖,就不见了脖子,肉嘟嘟的十分讨喜。天气酷冷,盛夫人隔三差五把诚哥儿抱去玩,可怕孩子回来折腾染了风寒,索性就把诚哥儿留在元阳阁。
于是诚哥儿今日住在盛夫人的暖阁,过几日又歇在东瑗的暖阁,他自己的桢园倒是空闲下来了。
又是一年的腊月初八,宫里赏了腊八粥,同时也传来另一个消息,鉴于明年正月十八是皇太子大婚之礼,太后娘娘回宫了。
静养了半年之久的太后娘娘,终于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是一愣。
东瑗以为太后娘娘肯定要死在避暑山庄的。
“太后若是崩在外头,史官的笔墨不知要记载多么轶事。难道让陛下百年后背上弑母的骂名?”盛修颐知道东瑗的心思,解释给她听。
这个年代,百行孝为先。
太后娘娘原本就病得不明不白,坊间有些舆论被强行压制下去;倘若在死在外面,陛下真是百口莫辩。她一定是要回来的。
想起太后,再想起她曾经做的那些事,东瑗莫名后背发寒。
第229节喜事
太后娘娘回京,京都公卿之家反应不一。
薛家听闻太后归京,大夫人有些焦虑。她跟老夫人道:“……太后从前就不喜皇后娘娘。我心里只怕娘娘做得不好,在太后面前失了体面。”
话里透出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虽然厉害,可姜是老的辣,和太后相比,皇后还是稚嫩得很,大夫人怕皇后在太后面前吃亏。况且大夫人从前就时常进宫,她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欢薛皇后。
现在薛皇后得势,太后会不会心里不痛快找茬?
皇后的确比天下女人都尊贵,却尊贵不太后。
老夫人神色平和,笑道:“你啊,瞎操心。如今不比从前。太后娘娘出去这么久,皇后娘娘若是还不能管好内宫之事,还要太后娘娘操心,那就太不孝了。旁的不敢说,皇后娘娘这点体统还是明了的。”
这话是说,太后都离开那么久,皇后若是还没有把内宫操控在自己手里,也就该收起那份夸荣争耀之心。
老夫人相信,依着皇后娘娘的性格,如今的内宫只怕早在她一手把握之下,太后掀不起风浪,根本不用替皇后担心。
大夫人听着老夫人的话,才想起自己女儿的那份仔细:皇后娘娘从小到大做事都小心谨慎。不管做什么,她总是滴水不漏。
当初两位贵妃中,相比较薛贵妃,陛下偏爱盛贵妃多些。可最后荣登凤位母仪天下的,却是薛贵妃娘娘。除了二皇子的原因,也有薛贵妃自身的原因。
陛下也看重薛贵妃行事的稳妥。
她凡事谋定而后动。陛下可能心里不喜,却也不能否认,这样的妃子更加适合执掌凤印。
旁人或许不知皇后娘娘的性格,大夫人却是一清二楚的。
她作为母亲。总是不放心孩子。老夫人这般一说,大夫人也感觉自己有些杞人忧天,笑道:“虽然她现在贵为皇后。我却是没有一刻不替她担心……”
“哪个做娘亲的不是这样?”老夫人拍了拍大夫人的手,笑道,“娘眼里,儿女不管多大总是孩子。”
大夫人不免一笑。
众人对太后娘娘回来颇有兴趣,太后娘娘却没有兴趣见客。
各家自认为在太后娘娘面前有体面的诰命夫人递了牌子要进宫去谒见太后,被一一驳回,只是薛家大夫人和老夫人、雍宁伯夫人先在在腊月十五、腊月二十被宣去慈宁宫。
盛家忙着过年。东瑗当家后的第234章制保养,将来如何得了?”
罗妈妈知道东瑗已经好几个月不给姨娘们安排日子,而盛夫人也没有就此说过什么,罗妈妈自然就不会再提让盛修颐去姨娘们那里或者安排通房的话。见东瑗着实应付不来,才劝她要节制。
年轻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年纪,随心所欲,哪里顾忌太多?
东瑗最怕听到这种话,不由面上泛起红潮。她含混应着罗妈妈的话,又连忙打岔说起蔷薇的婚事:“……她陪嫁的单子拟好了不曾?怎么还不拿来我过目?”
蔷薇嫁给来福是早先就说好的。
腊月一直没有好日子。
直到腊月二十才是个极佳的日子,蔷薇的婚期也拖到了腊月二十。
最近蔷薇一直躲在房里,不在东瑗跟前服侍,东瑗这边的差事都是寻芳和碧秋、夭桃管着。
上次范姨娘为了芸香的事冲撞了东瑗,寻芳扇了她两巴掌,让东瑗对寻芳刮目相看。平日里瞧着文静不语的寻芳,居然也是个厉害的。想着她是盛夫人赏的,跟自己陪嫁丫鬟一样,东瑗就有了重用她的心思。
将来蔷薇要是生孩子,自己这边也有人能顶替蔷薇。
想着,东瑗不等罗妈妈回答,又问:“置办蔷薇嫁妆的事,是妈妈和橘红、寻芳在办吗?”
这是东瑗曾经特意吩咐过的,她想给寻芳一个一展才华的机会,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本事。
罗妈妈见东瑗很快把话题由她和盛修颐房里事上转移到蔷薇的婚事上,就知道她在这种事上听不进旁人的劝。罗妈妈也不想多言惹得东瑗不快,就笑着顺了她的话:“单子昨日才拟好,嫁妆也是昨日才办齐。橘红和寻芳还在对,看看是不是短缺了什么。等对齐了,再呈给你看……”
东瑗微微颔首,又问罗妈妈:“寻芳办事还得力吗?”
罗妈妈也看得出东瑗有提拔寻芳之意,笑道:“从前在夫人身边服侍过,又是府里的家生子,办事妥帖得很。只是人闷了些,不太会说话……”
罗妈妈猜想寻芳可能会短期内取代蔷薇的地位,帮衬东瑗管理静摄院的事,于是她评价寻芳,就比照了蔷薇的。
和蔷薇比起来,寻芳言辞的确不够利爽。可和其他丫鬟们比起来,也不算嘴笨的。
东瑗莞尔,不再多说什么,让罗妈妈赶紧把蔷薇的嫁妆置办齐全。
最近一直在下雪,从十月下旬开始,盛京就没有过好天气。
转眼间到了年底,蔷薇出嫁那日,居然是难得的好日子。
虽然出了日头,地上的冰却化了,于是道路泥泞不堪,也为喜事添了些许不如意。
可静摄院的众人仍是极开心的。
盛夫人让康妈妈送来一包五十两银子给蔷薇添箱,又送了个首饰匣子。虽然没有打开,可接着很沉手,应该有不少的首饰。
二奶奶葛氏也让丫鬟送了三十两银子,一个稍微轻些的首饰匣子。
蔷薇都接了,又由寻芳和碧秋陪着,分别去给盛夫人和二奶奶磕了头。
东瑗给蔷薇置办的嫁妆更是丰厚。
蔷薇泪辞了东瑗,上了迎亲的马车,往来福住在西大街米铺里去。
来福一直替盛修颐在西大街经营一家米铺,规模较大。用盛修颐自己的话说,米铺只是遮掩的,跟家里人一个交代。
来福实际是替盛修颐管些“不好”的买卖。
蔷薇出嫁后,三朝回门没有回东瑗这里,而且去了镇显侯府东街她爹娘住的宅子。
东瑗让她过了元宵节再进来。
蔷薇原先管着东瑗的银钱。她临嫁前,把钥匙嫁给了罗妈妈。
她其他的事,则交给了寻芳暂时管着。
越到了年底,东瑗这边准备过年,也越来越忙。
倒是二奶奶清闲下来。
去年的时候,她还帮衬着盛夫人准备过年的事,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今盛夫人什么都不管,东瑗没有开口,二奶奶自然也不好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