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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人要钱不要命!」徐媛美恶毒地指出。
杜至伦拉长了脸。「够了!媛美!把妳的嘴巴闭紧!」
「你为什么处处维护她?」徐媛美遇到情敌似的提高警觉。
「我闯下大祸,我对她有责任。」杜至伦的善良,正是他的弱点。
「妳要多少钱才肯善罢甘休?」徐媛美从皮包里掏出支票簿。
「我的头痛得快要爆掉了!」季云的脸痛苦地扭曲,演得多好哇!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而近地传过来,她赶紧眼睫一闭,佯装昏过去。
感觉到自己被抬到担架上,感觉到被抬进救护车里,感觉到手臂被针头扎进去,感觉到有一只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她像个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婴儿,迷迷糊糊的、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一连串的检查终于结束,此刻她正躺在病床上,而且还是单人房。
空气中,没有廉价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散发着香水百合的芬芳。
她保持着假寐的样子,竖起耳朵,集中精神,聆听他和医生的小声对谈。
「医生,她的情况如何?」杜至伦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淡淡的焦急,这个傻瓜。
「除了皮肉伤之外,其它地方并无异状。」医生职业化的语调平稳。
杜至伦仍不放心,继续追问:「她的头呢?有没有照X光?或是做计算机断层扫瞄?」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她的头跟正常人并无不同。」医生是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杜至伦忧心忡忡。
「有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引起暂时性失忆。」医生指出。
杜至伦充满同情地问:「要多久才会恢复记忆?」
医生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这个无法判断。」
杜至伦突然灵机一动。「看来,我得赶快去登寻人启事。」
「最好如此,见到她的亲戚朋友,或许就能唤醒她的记忆。」
「登报登了三天,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徐媛美假好心的来探病。
「我想,她很有可能是个孤儿。」杜至伦不遗余力的找理由。
「就算她是孤儿,至少也该有几个朋友。」徐媛美冷哼。
双眼空洞无神的季云看着他们,彷佛他们在谈论的人与她毫无关系。
以她的聪明,当然早就做好打预防针的措施。
趁着他熟睡时,像长了猫掌的双脚,没发出一丝声音地走到长廊的尽头,打了通电话嘱咐文文,通知所有认识射手座的人不许出面,要是有人胆敢背叛或是违反命令,她绝不轻饶。
玉臂交叉枕在脑后,以一副高枕无忧的姿势赖在病床上。
杜至伦想了一下说:「或许她是刚从国外回来,还没交到朋友。」
「我总觉得,她这个人假假的。」徐媛美打量着一副白痴相的季云。
「我打算照顾她,直到她想起自己是谁。」杜至伦真是伟大得不可救药。
「难不成你想接她回你家」徐媛美彷佛被雷击般全身僵硬。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杜至伦坚定而用力地点头。
「我不答应。」徐媛美气急败坏,高跟鞋像在剁菜似地跺着地板。
杜至伦没好气地说:「又不是接到妳家住,妳没资格说不。」
「我宁愿她住我家。」徐媛美决心牺牲,接下烫手山芋。
「她是我的责任,不是妳的。」杜至伦强调。
向来不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季云,此刻暗爽在心里。
她不是生下来就这样,严格来说,她是看人看时机做表情。
准确地掌握脸部每一根神经,是她多年来,在镜子前自我反复练习,努力得来的成果;不管是天真女孩,还是粗俗泼妇,甚至邪恶坏女人,她都能拿捏得恰如其分,丝毫不差。
唯一她还没使用的表情,就是美丽可人。
没错,她很清楚自己的外貌,细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红艳的樱唇,再加上凹凸玲珑的身材、纤细的手指、修长的双腿,在在令男人见了又爱又怜,女人见了又羡又妒。
如果可能的话,她会不惜小指一勾,色诱杜至伦!
现在,扮善良的时机到了。
「求求你们,别为我而伤了和气。」
「哼!好个猫哭耗子!」徐媛美嗤之以鼻,歙张的鼻翼使她更丑。
「妳有点同情心,行不行?」杜至伦眉头一皱,对她们的态度有如天壤之别。
「你别骂她……」季云故意求情,无异是火上加油。
「妳听听,她多善良!」杜至伦感动莫名。
「知人,知面,不知心。」徐媛美一个字咬着一个字说。
杜至伦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向她道歉!」
「不用了!」季云摇了摇手,乍看像在替徐媛美解围,其实是在替自己加分。
一股极度的怨恨,使徐媛美原本就不美的五官扭曲成一团发酵失败的肉包子。
她很了解至伦,他向来以公司为重,尽管身旁总是有蝴蝶般的美女围绕,但从没有一个像躺在病床上这个美女,那么高深莫测。
以前那些美女企图明显,巴着至伦像在爬树,希望能够爬上枝头当凤凰,毫不把她看在眼里。
她知道她的长相不具威胁,她也知道至伦当她是妹妹,但她比任何一个美女都长命,只有她能够一直待在他身边,而不像她们那些烦人的苍蝇,最终的下场就是被赶走。
可是眼前这个美女,才用三两句话,听起来很普通,却彷佛有两、三万吨黄色炸药的威力,轰的一声,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她和至伦之间坚定如山的感情。
她看得很清楚,这女人根本就是假装丧失记忆的,狐狸精!
「妳应该向她学习。」杜至伦眼里闪烁着星辰。
「至伦,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徐媛美气到肺快炸了。
「妳若不闭紧嘴巴,就请妳移动双脚,滚出去!」杜至伦下逐客令。
「妳给我小心点,这笔帐我会永远记住。」徐媛美忿忿不平地转身离开。
季云自责的低垂着头。「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们吵架。」
「是她不对,妳用不着道歉。」杜至伦柔声安慰。
看着她短薄像小男生的乌发,他有股冲动,好想伸手抚摸……
但他双拳紧握,及时制止这种会被视为轻薄的举动,可是他却无法遏止心中深深的撼动。
她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完美的女人,美丽动人的外表,温柔谦虚的个性,从里到外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气质。
此刻的他,可以说是完完全全被她掳获了!
「这是我家,这位是刘妈。」杜至伦带领着她进门。
「妳好,刘妈。」面对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季云合宜的一鞠躬。
「快坐下来,可怜的孩子。」刘妈亲切的搀扶着她,安排她坐下。
「我没事,医生说我只是受到惊吓而已。」柔软的沙发令季云感到全身舒畅。
其实刘妈并不像她外表给人的印象那么和蔼可亲,而是个爱管闲事,并以这个家守护神自居的老太婆。因为早年守寡,膝下又无儿女,便从夫人娘家一直工作到少爷买下这栋别墅。
除了徐小姐,她是第二个踏进别墅的年轻小姐。
不可否认的,她比徐小姐漂亮太多了,也比年轻时的夫人略胜一筹,不过,太漂亮的女人就像威士忌,男人爱她烈,女人厌她辣!
但姜是老的辣,她的笑容中,丝毫没有露出心中隐藏的不悦。
看着少爷眼中毫不掩饰的热情,更是加深她对她的戒心。
刘妈和颜悦色地说:「少爷,我们替她取个名字,好方便叫她。」
「她又不是小狗小猫,替她取名怪怪的。」杜至伦不赞同的摇头。
「一直叫她小姐或是可怜的孩子,这样不太好。」刘妈坚持己见。
「应该由她自己取。」从进门到现在,杜至伦的视线没离开她半秒钟过。
季云被他看得难为情似的,低头看着地毯。「叫我小云,我喜欢天上的云。」
「云,自由自在,这名字很好听。」不管她说什么,杜至伦都同意。
「小云,妳想喝什么?」刘妈按捺住轻蔑,一脸的随和。
「我不渴,谢谢妳,刘妈。」季云嘴角扬起微笑。
「少爷,我去倒杯冰咖啡给你。」刘妈别过脸。
「也给小姐一杯。」杜至伦当她是害羞。
刘妈勉为其难地应道:「没问题。」
等刘妈走入厨房,季云开始观察他家居生活的品味。
其实,她对他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从外祖父的遗嘱里得到五千万的创业基金,经过两年的努力,原本只有十个人的小公司,快速的蓬勃发展成现在有一百零七个员工为他卖命。公司规模虽不大,但母鸡会下金蛋就足够了。
她还知道,他在德国求学,除了母语,另外也精通德语、英语和法语,他的语言天分令她望尘莫及。
还有,他的工作能力和精力也令她佩服,只可惜识人不清将是他最大的致命伤,她已经准备好朝这儿射出第一箭。
看着客厅的摆设,像欧盟产品聚集地有意大利油画木柜,德国名设计师的吊灯,波西米亚风的电视柜,法国宫廷味的沙发;风格迥异,但杂而不乱,反而凸显他眼光独特。
可惜,这么好的眼力只有在家具上发挥作用而已。
「妳在看什么?」随着她的视线转移,杜至伦紧追不舍。
「你很有钱。」季云欣羡地说,脸上却没有麻雀变凤凰的表情。
杜至伦谦虚地说:「我是很好命罢了,钱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
「你太太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季云随便找话题,聊天比沉默好。
「我还没结婚,媛美不过是我妈好朋友的女儿。」杜至伦郑重其事地澄清。
季云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我住这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妳大可以放心的住下来。」杜至伦以微笑展现诚意。
「令尊和令堂呢?」季云明知故问的左顾右盼。
「我妈和继父住美国。」杜至伦直言不讳。
「冰咖啡来了!」刘妈端着托盘走出来。
坦白说,冰咖啡早就准备好了,但刘妈宁可待在厨房里偷听;她越听越怀疑,第一次到别人家就问东问西,显然不是好女人应有的行为。
坏女人,这是她的结论。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刘妈努力保持着笑容,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是被季云看穿了,不过她选择装作没看见。
季云很清楚自己外表的优势,以美丽对付他,以自若应付她,以不变应万变。
季云啜了一口,彷佛喝到人间美味般的夸赞。「真好喝!」
「早知道妳嘴这么甜,我就少放些糖。」刘妈气在心里。
「刘妈,她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杜至伦完全没闻到火药味。
「刘妈办事,少爷放心。」一抹嘲弄闪过刘妈的嘴角。
「妳先扶她进房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得去一趟公司。」杜至伦依依不舍的起身。
「少爷要准时下班,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刘妈心疼他守在病房三天。
「今晚我不在家里吃晚饭,我带小云出去吃。」杜至伦一口回绝。
「不要破费,还有,别辜负刘妈的好意。」季云是多么替人着想呀!
「妳先睡一觉,我下班后带妳去吃饭,然后去买衣服。」
「我们走吧!」季云看着衣服上的价码,咋了咋舌。
「妳不喜欢这里的衣服?」没有女人拒绝得了香奈儿,不是吗?
「好贵,我买不起。」季云轻咬着下唇,脸颊泛起羞怯而迷人的红晕。
杜至伦被那抹红晕吸引得无法自拔。「我出钱,算是补偿妳的精神损失。」
「不要,乱花钱不好。」季云善体人意的表现,更是凸显她的完美无缺。
「我坚持。」杜至伦对她的好感,如同吸了水的海绵般迅速膨胀。
季云卑微地说:「我觉得地摊货比较适合我的风格。」
「妳有一副好身材,实在不该暴殄天物。」杜至伦游说道。
季云睁大惶恐的双眼。「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好?你偷看过?」
杜至伦促狭地眨了眨眼。「任何一个有眼光的男人都看得出来。」
在半推半就下,选了两套式样简单又不失高雅的套装,满足了他的虚荣。
接着两人搭着手扶梯,来到价位平民化的卖场。这次她坚持要自己付帐,总共买了两件T恤和两条牛仔裤,当作便服替换着穿。
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