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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儍瓜,实在儍得可爱!但她忍著不笑,跟他的表情一样儍呼呼。
对她来说,她已经不在意他的目的,反而在意残留在手背上的余温。
「瞧瞧我碰到谁!」出声的人是咳嗽男,看来她上次输的钱,捡回他一条小命。
季云往左右和身後望了望,然後一脸呆滞地面对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撞球间之后——射手座!」咳嗽男的口吻充满崇拜。
「啊?!你叫我什么?」季云佯装迷糊。
「三个星期前我们才较量过,你忘了吗?」咳嗽男显得自鸣得意。
她偏著头,一副想不起来的苦闷表情。「……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听说你得了失忆症。」咳嗽男对无法炫耀自己赢过射手座,感到失望。
「太好了!总算有人认识我,你知道我的来历吗?」季云眼睛一亮。
咳嗽男爱莫能肋的耸肩。「谈不上认识,只是有数面之缘,不算是很熟。」
来打撞球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的人都会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甚至有几个家伙故意留在台边,想要藉机偷学几招,当然,他们很快就失望的散开。
对射手座丧失记忆的传闻,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大叹丧失扳回男性尊严的良机。
在她精湛的演技和他蹩脚的技术下,不是母球洗澡,就是子球过门不入,再不就是球杆凸槌。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打完一局撞球,两人全都累得像打了一架的老狗,筋疲力尽,喘气连连。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跟笨蛋打撞球会缩短寿命。
当他是笨蛋,显然是错误的想法,她一点也不敢小看智南一百六的天才,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智商跟他一样,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更想知道他的情欲指数是不是也跟柯林顿一样?如果是,就要用美人计,而且必须得有所牺牲。
「你带我来撞球间,原来是别有目的。」季云幽幽地叹口气。
「我只想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杜至伦眼神一片澄澈。
季云自怨自哀地说:「看来,我的过去不太好。」
「没你想得那么差,你别想太多。」杜至伦劝慰。
「我的过去还有什么?」季云急欲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杜至伦搂著她的肩,走出撞球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等我回复记忆,你就可以摆脱我了!」季云仰望著天空,难掩悲伤。
「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只要你不辞职,我绝不会开除你。」杜至伦保证。
「干么要约在女厕见面?」李文文至少蹲了半个小时,占著马桶不拉屎。
「有人在跟踪我,幸好是个男的。」季云从胸罩里掏出一只信封袋。
「你要我怎么做?」李文文接过信封袋,一摸就知道里面是磁片,但是信封袋上没有写收信人,也没写寄信人的资料,是封密函。
眼看著季云走向马桶,按下冲水扳手,她不懂她冲马桶的用意是什么?
是嫌马桶臭吗?她闻了半个小时,都没闻到臭味,难不成她要去检查鼻子?!
接著,季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交代她把纸片上的地址,以她的笔迹腾写在收信人一栏,至於寄信人一栏,则是随便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住址和姓名填上,然後立刻找一间没有摄影机的快递公司,以最速件的方式寄出去。
看她这么小心谨慎,思虑周详,仿佛007中的坏人在进行什么大阴谋似的,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作风,一点也不像她从前所认识的那个打击罪恶的射手座,她无法想像是什么让她自甘堕落?
「季云,你到底在忙什么?」李文文按捺下住。
「你别问这么多。」季云打开水龙头,防范隔墙有耳。
李文文脸色凝重地挨近她,小声探问。「是不是犯法的事?」
「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著。」季云关上水龙头後,开启乾手机。
「就算出事,我也不会出卖你,违者……」李文文以手刀往脖子一抹。
「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欠你的恩情。」季云眼中尽是感激。
李文文眼眶泛红湿热。「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你救我逃出魔掌。」
没有说拜拜或是再见就离开,仍是她过去所熟悉的射手座特有作风。
仔细回想,她对射手座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过去,射手座处理事情就像她骑摩托车,属於横冲直撞型,连阎王爷都不敢打开鬼门关,请她进去吃茶,但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射手座也有细腻的一面……
此刻她才明白,从刚才到现在,射手座都在演一出上厕所的戏,即使只有她一个观众,射手座依旧卖力演出,而且没遗漏任何一点细节。
看来这是一出漫长的戏,不到最後,谁也不晓得结局是什么?除了集编导演於一身的射手座。
冥冥之中,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出戏跟王子复仇记有几分类似:最大的不同是,射手座是女的,片名要改成公主复仇记。
但,谁是她的仇人?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跟射手座有什么关系?将来又会发展出什么样的关系?她想还是当观众好,擦亮眼睛,继续看下去……
正文 第三章
「我回来了!」季云来公司一个多月,常常帮大家跑腿买便当,而且乐此不疲。
「小云的办事效率越来越好!」肥肉王体重破百,油嘴滑舌。
「谢谢夸奖,来,赏你一杯珍珠奶茶。」季云善体人意。
肥肉王笑得合不拢嘴。「全公司最了解我的,非小云莫属。」
「小心总经理听到,拿出猪头铡铡你!」排骨张简直是电影「魔戒」中咕噜的翻版。
「你也有,一杯薄荷绿茶,免得说我偏心。」季云别有居心的广结善缘。
肥肉王是研发工程师,别看他长相猪头猪脑,却是研发部门最厉害的角色,公司最赚钱的游戏机就是出自他的构思。
排骨张负责公关接待,英日语呱呱叫,拜咕噜风靡全世界的缘故,原本不受欢迎的长相瞬间成了客户的最爱。
对她来说,只要有利用价值的人,都值得花力气打好关系;套句邓小平说的话,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会捉老鼠,都是好猫。
没错,帮他们跑腿,既可建立同事情谊,又可以藉机跟文文见面,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
刚刚她才把肥肉王接近完成阶段的游戏机资料拷贝一份给文文,现在文文应该已经上车了,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不出一个星期公司会乱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肥肉王会哭得死去活来,泪水和猪油一起流下来的样子,这杯珍珠奶茶,就当作是她送他的赔罪礼吧!
礼轻,情意重,啊哈哈哈——她真是个坏女人!
像她这样的美女,做任何坏事,男人都不忍心谴责她;而她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一点也不会感到良心不安。
闻香而来的陈秘书,挖苦道:「小云,重色轻友,是很要不得的。」
「别紧张,大家都有份,今天我请客。」季云像圣诞老人般分发著礼物。
「你是中了乐透彩是不是?」肥肉王嘴角挂著两颗饭粒。
「刮刮乐刮中一千块。」季云早已编织好谎言。
「大方的女人最美!」肥肉王眼里星光闪闪。
「咳!咳!」排骨张看到情形不对,咳嗽警告大家。
「你中SARS是不是?」肥肉王突然见鬼似的张嘴结舌。
「小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杜至伦绷著一张脸,走回总经理室。
虽然大家都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担忧眼神目送季云,不过季云却一点也不害怕。
他生气,是因为他嫉妒;他嫉妒,是因为他喜欢她——这是很简单的推论,但坦白说,她还不了解他喜欢她的程度有多深?
对每个女人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男人爱她比爱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没错,她就是要他付出生命,含笑九泉。
「在办公室里招蜂引蝶,成何体统!」杜至伦不悦地提高嗓音。
季云早有准备地陪笑道:「你别生气,我也帮你买了一杯卡布其诺。」
「你嫌我薪水给太多,一个人花不完,想减薪是不是?」杜至伦怒气末消。
「不是的,我刮中一千块,有福大家一起享。」季云眼神一片晶莹剔透。
「你倒是很会利用时间嘛!」这叫赌性,也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劣根性。
「卖彩券的是残胞,我无法不同情她。」季云委屈的解释。
杜至伦一脸的尴尬。
他对她的善良充满敬意,在感到愧疚的同时,他也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因为想多看她几眼,或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藉口要她端一杯咖啡进来,而把公事放在一边,并且还利用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要求她陪他一起加班。
她从未要求加班费,甚至抱怨工时太长,她总是开开心心的。
善良是她的天性,他实在不该怀疑她,但有一点,他还是无法接受和忍受——她对他和对其他人一视同仁。
每个人都知道他假公济私的目的,唯独她不知道。
他问过医生,丧失记忆会不会影响脑力?医生不置可否。不管她是真的或是假的变笨,此刻,他要想办法让她变聪明!
他要特权,他要她跟他一样,只对他一个人好。
「下次,你只能买给我,对我一个人好。」杜至伦直截了当的要求。
「为什么我不能跟大家打成一片?」季云偏著头,显然不能理解他的命令。
「你是我的专属秘书。」杜至伦心里有种对牛弹琴的悲凉,真拿她没办法。
「是,小气总经理。」季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笑。
「不是小气,是公私分明。」杜至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纠正她。
季云调侃地说:「我要叮咛刘妈,以後做菜时少放些醋。」
「你既然知道我爱吃醋,就别做加油添醋的事!」
「遵命,总经理。」季云向他行礼後退出。
「你是谁?」一个染著金发,脸上冒了几颗红豆的少年,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
「你才是谁?」季云的心隐隐作痛,这个少年将成为无辜的祭品。
「我叫周至伟,你呢?」周至伟坐直身子,眼睛发亮地打量她。
周,是杜至伦继父周昌杰的姓氏,光看他把儿子取个和继子相似的名字,就可以知道周昌杰是什么样的男人。
说他是马屁精,一点都不过分,不过,他跟杜至伦水火不容……严格来说,是杜至伦瞧不起吃软饭的周昌杰。
杜至伦的爸爸英年早逝,而周昌杰则是保险推销员,当办公室出现一位穿著黑色低胸紧身上衣的美丽寡妇,大部分的男人只是用眼睛幻想,扒去地上衣,一窥究竟,但周昌杰却是化幻想为行动,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周昌杰娶了美娇娘之後,一脚踢开拖油瓶杜至伦,再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妻子,用死人钱投资自己当老板。
不过死人钱带邪,才三年公司就倒闭,於是他又哀求妻子拿出私房钱,不过这次比较好,印著董事长头衔的名片,用了五年又十个月才报废。
周昌杰没有做老板的命,又不肯吃苦,正好住在美国的岳父大人生病,而杜至伦当时也还在德国求学,所以周昌杰就带著妻小,以尽孝道为由,在美国白吃白暍白祝
不出半年,岳父大人小病变重病,在两腿伸直以前,修改遗嘱,遗产由长外孙一人独得。
做妈的在丧礼上直骂老头没良心,吵著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杜至伦把美国的房子让给他们住,清洁妇和园丁薪水另付,每个月还要提供母亲和弟弟各五千美元的生活费,直到弟弟大学毕业,以及母亲往生为止。
说起来,杜至伦过得不算好,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叫小云。」季云回过神来,带著甜笑。「你一定是至伦的弟弟。」
「你是我老哥的马子吗?」周至伟盯著她的胸部瞧,仿佛没吃过母乳似的。
「是秘书。」季云眼睛闪著冷光,一副想挖出他双眼的模样。
「原来是上床用的花瓶!」周至伟自以为是的下结论。
「你这家伙,嘴巴不乾不净。」季云怒冲冲地走向他。
周至伟不知死活地问:「你想投怀送抱是不是?」
季云不多作解释,直接露出射手座的本性——一手揪住他耳朵,拧了一圈。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周至伟的个性,但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射手座的厉害。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手劲会如此强大,在他印象中,女人都是花拳绣腿,只要他轻轻一拨,